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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不一样的心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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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网球部训练开始就在这里睡觉的芥川慈郎刚醒来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一团白白的东西,毛茸茸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喜欢上了,原本困顿的感觉瞬间消散,盯着眼前小白球那水蓝色的眼眸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应,芥川慈郎不由低笑,原来喵咪也会发呆呢~生怕自己乱动惊扰到它,芥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喵咪~”
大概是因为出神,白猫对于男生刚才的注视显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伴随他声音的出现,白猫顿时惊醒过来。身体的自然反应比她自己的反应要快的多,身上的肌肉一瞬间紧张起来,白色的猫毛也竖了起来。只是准备逃离的动作还来得及做出,她就感觉到身上一紧,然后脚下失去了支撑,整个身子被腾空起来。
白色的小猫被芥川抱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的身体有着反射性的挣扎,四肢不断的晃动着,像是要摆脱掉留在自己身上的束缚,水蓝色的眼眸里夹带的也是慌张与错乱。
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吓到手上的小家伙,芥川慈郎的手不由一松。
爪子一碰到地面,柳生希奈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身体轻轻一跃,向着自己最原本的小窝跑了过去。
“诶?诶!喵咪!”对于这个刚才还在发呆的小白猫,芥川慈郎以为它应该是笨笨的,至少不会有这样敏捷的动作。哪里料到,自己只是刚一松手,它就瞬间跑了出去,看着那个白色的影子越来越小,芥川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起身追了过去。
比起东京冰帝校园里这有生机的一幕,神奈川综合医院,住院楼五楼,504单人病房就显得寂静了一些。
心肺检测仪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正常的心跳频率证明着床上的人此刻已经脱离了最危急的状况,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周围的世界是一片白,就如同病床上那个少女的脸色,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她的脸色却依旧苍白着。
轻轻将掩盖住她眉头的刘海拨到一边,看着和自己相似的脸,柳生比吕士的眼中有的只是苦涩,“希奈……”喊着她的名字尾音上夹带的却是最无奈的叹息,自己那么确信的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不自觉地失落。
“柳生,你会后悔的。”幸村的话被自己那么肯定的否定,只是到头来还是后悔了。手不自觉地抚过病床上女孩的头发,陌生的却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面对柳生希奈了。
手中的动作一顿,柳生比吕士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有着惊愕。
陌生感吗……口中突然有了一种苦涩的味道,对于自己的妹妹自己竟然有的是陌生,想要再触碰她,却发现手放不下去了。
“哥哥,希奈她还没有醒吗?”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穿戴整齐的柳生真央看着病床上的人,一脸的担忧,眼眸里有着对那个女孩怜惜,渐渐地眼眶开始泛红,“都是我的错,作为姐姐我应该把东西让给希奈的,如果当时我直接把东西给希奈的话,就不会出这样…这样的事了。”
哽咽的声音,带着眼泪的眼眸,柳生比吕士看着这个懂事的女生摇了摇头,“这不是真央的错所以不需要自责……”站起身,柳生比吕士站到了柳生真央身边。
“不是的……”终于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如果当时我让给希奈的话…希奈…希奈就不会想不开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将自己想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表达出来,让柳生比吕士原本要落在她头顶的手蓦地顿住。
“希奈就不会想不开了……”
“哥哥,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给你惹麻烦,给你丢脸了。”
“柳生,你会后悔的。”
三个人的话同时出现在柳生比吕士的脑海里,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真央,你是说……希奈她可能……可能是……自杀?”颤抖的声音,柳生比吕士努力想保持住自己的镇静,可是话语里却是不由自主的轻颤。
“我……”柳生真央突然捂住自己的嘴,“我…我只是,只是看到过希奈的笔记本,她…她似乎说过,想逃离这个地方。”瑟缩了一下肩膀,对于柳生比吕士的目光,柳生真央有着闪躲,脸上是惊慌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吗……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蔓延,不自觉地咬破了下嘴唇,柳生比吕士的嘴角也终是蔓延上了苦涩的笑意,逃离这个地方吗?从来不知道自己所认知的女孩会有这样的心情,柳生比吕士突然想到了幸村当时的表情,带着嘲讽的肯定,肯定他会后悔,什么时候幸村对希奈有了了解?又是在什么时候,他们有了交集?甚至,幸村比自己更了解希奈?
苦涩,自责,疑惑……
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全数涌上柳生比吕士的心中,慢慢地走到病床边,伸手轻轻触碰这张苍白的脸,柳生比吕士动了动嘴唇,“希奈……”对不起……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明明一直在一起生活,为什么自己会注意不到呢?一直以来似乎希奈和自己越来越疏离了,每次他想带着希奈去参加一些活动,得到的却总是回绝,就像被故意疏离一样……
皱紧了眉头,柳生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愧疚的种子却已经在心底埋下,“希奈,我们去上学了,要加油醒来。”手还是落在了她的发间,温柔的语调让站在一边低垂着头轻声啜泣的柳生真央不快的皱了皱眉头。
“真央,走吧,去上学了。”背起自己放在一边的书包,柳生比吕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嗯。”感受到男生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有着安慰的意思,柳生真央抬起头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希奈,你可不要贪睡哟,我和哥哥一直等着你呢。”站在床边,有着同样温柔的语调说出自己的祝福,柳生真央的眼眸里却夹带着掩不住的嘲意。
“上岛真央…柳生这个姓氏永远不是你的。”女孩的话依旧在耳边响起,只不过……这就是你想给我带来的威胁么?转身之前嘲讽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生,柳生真央撇了撇嘴角,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想要别人来记住你,只是到现在却醒不过来了,想要用受伤来让家人关注这种手法还真是土的可以,捋了捋跌落到眼前的头发,柳生真央收敛起自己所有不符合现在心情的情绪,可惜啊,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有多好?变成植物人什么的,还真是让人看着心烦呢?
想到柳生比吕士刚才温柔的口吻,柳生真央的心底仍有一丝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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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刚刚觅食回来的小灰也有着不快,因为当它来到小白住的地方的时候,它看到了一个人类!对于猫来说,存在着最大不安定因素的人类。叼着一块刚刚被人丢在地上还没吃完的蛋糕,想着小白不用挨饿的愉快心情回来,却发现小白此刻正被一个人抱着,这种心情就像吃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让猫不快!
“喵!”将食物放在一边,小灰迅速的窜到了那个人面前,前肢弯曲,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啊,又是一只喵咪!”清朗的声音带着欣喜的语调,这个人类不是别人,正是追着柳生希奈来到这个学校放杂物的地方的芥川慈郎,他追着小白猫来到这里,好不容易让小白猫放下了戒备心让自己抱在怀里,却不想有窜出了一只用碧绿色眼眸瞪着他的小灰猫。
柳生希奈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经跑的很迅速了却还是被这个男生追到,当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说不要害怕,当他蹲下身子扬起笑脸说小喵咪乖乖的时候,自己竟然就这样放松了戒备。大概是他的眼眸太过于干净了吧?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根本看不到一丝复杂的情绪,于是她就放纵自己被他抱起来,尽管这种离开地面的感觉让她没有安全感。
此刻听到灰猫的声音,柳生希奈一愣,一个翻身从本来就没有抱紧的怀里掉在了地面上,“喵喵~”看着它的姿势,想到它刚才叫声里的警告,柳生希奈的内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样,柔软的,一下子就钻到了内心的深处,然后是蔓延开来的温暖,她被小灰保护着呢?
没有嘲讽,没有耻笑更没有冷嘲热讽,就这样被它完完全全的保护着,“喵~”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只是一味的说着“谢谢”,柳生希奈走到灰猫身边,不断的蹭着对方的脖颈处,表达着自己最真实的心情。
还在因为出现了新的猫而欣喜的芥川慈郎,听着那一声声的猫叫,看到灰猫眼神里的惊讶,看到小白猫依偎在灰猫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pock被人拿走了一般,小白猫似乎很可怜呢……没有冲上去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猫与灰猫之间的互动,他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脸,“阿嘞嘞~小灰对小白很好呢~”
用颜色命名真是简单有粗暴的方法,柳生希奈看了一眼这个少年温暖的笑脸,又看了一眼依旧警惕的小灰,心里也一点点的温暖了起来。
想要活下去了,在逃离那个世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