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看到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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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跑了？！”
开过那个让人心里煎熬的小会之后，斯内普再度联系上食死徒，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他是怎么办到的？！”
虽然很惊讶，但是斯内普心里并不认为这是个坏消息——黑魔王囚禁了格林德沃，目的就是为了获取圣徒的忠诚，他也许心里还隐隐抱着征服格林德沃的期待，可是恐怕从今天起，格林德沃就变成了他脚底板上扎着的一根刺。更不要说所有刚刚加入，还没来得及被烙上黑魔标记的前圣徒们也跟着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有这样一位危险人物和他的追随者们藏在暗处，接下来黑魔王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遭掣肘。
没有人知道格林德沃的态度究竟如何，会不会为了报复他曾囚禁过自己而开始针对黑魔王。
“我也不知道！”卡罗乱糟糟地表述，像个中了混淆咒的跳蚤，“都怪马尔福！他不该让那些圣徒单独和格林德沃相处！尼霍夫老狐狸肯定用生意上的事情威胁他了——马尔福这个只认识钱的家伙！！小埃弗里说得对，什么时候把马尔福干掉才对！谁叫他总是死攥着钱不放，他真的忠于黑魔王大人吗？！”
斯内普的眉毛皱成一团。
“到底发生了什么？据我所知，所有被招揽的圣徒都对格林德沃有所忌惮。我认为即使是一条不长眼睛的蚯蚓也能看出来，他们在害怕格林德沃，而选择在黑魔王手下寻求庇护。他们恐惧着格林德沃的出狱！”
在斯内普看来，虽然大多数的原圣徒都没有死心塌地地追随伏地魔的打算，可是他们依然很顺从地加入了食死徒，极少有逃避的情绪。是什么让他们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懂什么？!肯定是有人假装自己忠诚于黑魔王！那些后加入的都是叛徒，不值得信任！”
卡罗愤怒地说。
斯内普不置可否。
他隐隐约约地看到，随着食死徒规模的膨胀，某种裂痕在越变越深。
任何关于神秘人的流言都是传播得最快的，更何况流言的另一个主角是邓布利多。当流言不断地扩散，终于遏制不住的时候，伏地魔主动暴露了自己。
他选择了一种残酷的方式。
谁都没有想到，正式的对抗还未打响，斯克林杰就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被破坏过的尸体被丢弃在闹市区，离魔法部只有两百米远的地方，而且是麻瓜市区相当热闹的街道——这个距离恰到好处，去魔法部的巫师们不会经过，却足够吸引麻瓜们的注意。魔法部的记忆注销员们全部加了三天班，但是麻瓜的新闻里依然充斥着这个消息。
甚至远在美国的亨利也看到了：《伦敦闹市区突现恐怖尸体，疑似谋杀弃尸，死者身份尚未确认》。小报上还有更多的信息：《伦敦弃尸案疑团：尸体上方曾现绿色骷髅剪影——疑为特殊投影技术》《外星人的人体实验？伦敦谜之谋杀案与恐怖的绿影》。
这样一来，伏地魔相当于正式宣告了自己的回归。
邓布利多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更改，西里斯当然也不行。他眼睁睁地看着邓布利多利用公共媒体和食死徒联系，一点点地确认具体时间和地点。和忧虑得几乎睡不着觉的凤凰社成员们不同，邓布利多很轻松，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在组织一场生日派对。
“您为什么希望和神秘人决斗？”有人问。
“和敌人约定决斗，我已经很熟练了。面对敌人，难道不应该选择自己擅长的方式吗？”邓布利多是这样回答的。
他的话传出去，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中又是一阵混乱。
这几天简直是西里斯人生中过得最煎熬的——哪怕当年被关押在阿兹卡班也没有这样。可是他又不得不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长辈，他不能给哈利太多的压力。
可是哈利总能敏锐地猜测到他想隐瞒的部分，这让西里斯感到十分困扰。
决斗最终被确定在阿兹卡班。
伏地魔带着食死徒们，还有从阿兹卡班逃走的摄魂怪。
自告奋勇作邓布利多助手的西里斯、代表魔法部的福吉和刚刚当上傲罗办公室主任的金斯莱远远地站着，作为这场决斗的见证者。而被金斯莱看重的女傲罗海丝嘉和她最勇敢的同事们在外围，防止最糟糕的事情发生。
福吉在发抖，脸白得像患了重感冒；金斯莱环抱双臂皱着眉一言不发；而西里斯砸着嘴，眯着眼，看向食死徒的群体——阵容十分地耐人寻味。
他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小克劳奇和莱斯特兰奇夫妇，他们之间离得很远，似乎相互之前并不认同对方的地位。双方都曾经为了伏地魔被关进阿兹卡班，可是小克劳奇被他的父亲想尽方法从牢中捞了出来——尽管他本人毫不领情；而莱斯特兰奇夫妇却一直被关押，直到伏地魔袭击阿兹卡班才得以逃出来。
据鼻涕精的情报，食死徒的内部可一点儿也不团结。最受宠爱的小克劳奇虽然为伏地魔的复出做出了巨大贡献，可是他也没有留在再阿兹卡班与其他忠诚的食死徒们共患难，这让以莱斯特兰奇为首的“阿兹卡班派”食死徒们有很大不满。而小克劳奇也看不起这些只知道呆在监狱表忠心，却实际上毫无贡献的家伙们。
在位置靠后的人当中，西里斯没有看到马尔福，也没有看到鼻涕精。鼻涕精当然是不能出现的，因为伏地魔还把他当作埋伏在霍格沃茨的卧底，不会轻易暴露。可是马尔福不一样，他今天没有来，恐怕伏地魔会严重怀疑他的忠诚了。
最后，西里斯还看到了几张新面孔食死徒。有一些是数天前逃出纽蒙迦德的囚犯，西里斯在报纸上见过他们的脸。最令西里斯惊讶的是，竟然还有圣芒戈的老治疗师斯梅绥克。
老治疗师变得憔悴了很多，显然他并非自愿加入。
西里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面对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威胁总有人选择逆来顺受，世上的胆小鬼总是很多的。
至少他自己不是。
“真是个好地方。我赢了，这里就是你们的。”伏地魔对着他那些曾经被关押在这所监狱的手下说，“你们所遭受的，可以十倍百倍地让他们还回来。”
听到伏地魔的宣言，邓布利多没有露出恼怒或惊讶的情绪。
“我知道你想杀死我已经很久了。”他说。
“原来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的死亡也同样很平常。难道你不觉得我除了活得比较久，其余一无是处吗？我并非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不是改变时代的英雄。”邓布利多严肃地说着。他说话很慢很慢，似乎想把每个单词都深刻地印在空气中：“即使我死去，希望也不会消失。”
“哈，希望。”伏地魔发出短促的嘲笑。
“希望是苔藓，是海藻。它是世界上最顽强、最不可思议的事物——哪怕岩浆火焰燃尽了陆地，它依然存在。”
邓布利多的目光向着远方的大海，可是西里斯却觉得，他看穿了未来。
那话语带来了一种力量，像雷电、像利剑一般贯穿了西里斯的身躯。
他不由得挺直了脊梁。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看到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