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序章 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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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本来已经十分不机灵。如果真的和隆巴顿他们一样……我会把你之前留下来的日记全塞回你的脑子里，而且里面还加上你欠我五千加隆，限期三个月还。”
埃尔德一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开玩笑。
“你真打算走了？”亨利问。
埃尔德进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床上看一本厚厚的书，沉黑色的书皮又厚又硬，表面布满细又深的纹路，大概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皮，但不是龙皮。《诸世纪》的书名用烫金的方式印在封面和书籍上，亨利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第八纪的第一首，关于拿破仑的预言诗。
因为留在这里的安吉拉看上去有些无聊，亨利觉得她大概会对巫术和麻瓜历史轶闻之间的关系感兴趣，所以借来了这本大名鼎鼎的预言书。这本书是一个误食了打嗝蘑菇汤的巫师借给亨利的，他在喝完十三天份的呕吐魔药之前只能呆在病房里不停地发出咯咯声。虽然以前为了写论文曾经查阅过相关的资料，但这还是亨利第一次读《诸世纪》原著。时隔多年，书中纷纷乱乱的预言诗看上去也不像当初那样晦涩难懂。
“真的。”埃尔德板着脸回答。“你终于看超过两百页的书了，而且还是诗集。”
“我很好奇诺查丹玛斯是怎么写出这些诗的。”
“预言家都是不可理喻的。你如果要弄明白，必须把自己先弄成疯子。”
想到特里劳妮的样子，亨利觉得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比起娜尔达，这位女预言学教授的行动简直毫无预兆。
把书签夹进去，亨利小心地合上书然后坐起来。
“你什么时候走？需要帮忙吗？”
听到这个问题，埃尔德稍稍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平板地说：“我之前有个想法……现在算了。血尼要去罗马尼亚，等他回来的时候会去德国找我。”
“他的确很固执……如果你们遇到麻烦尽快通知我，在霍格沃茨工作请假很容易。等血尼到了罗马尼亚，让他把临时联系方式给我，嗯，我是说酒店房间的电话什么的。”亨利想了想，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然后把咖啡杯、发卡和硬币之类的小东西摊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
亨利翻开安吉拉留下的外套的口袋，找了一枚硬币出来，放在埃尔德手上，“我想这个比较合适。你施个魔法吧，让我们好联系。如果你出了危险我也可以知道你的位置。”
“为什么是英镑？”埃尔德皱着眉头问。
于是亨利换了五便士的硬币。
“用我们的钱……我怕不小心把它花出去，霍格沃茨周边不常用英镑。这个便宜点儿。”
埃尔德把硬币扔到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淡绿色便笺纸，用魔杖指着捣鼓了很久。
十分钟之后亨利终于拿到便笺纸。纸是麻瓜们最常用的，一端还有黏胶的痕迹。纸面上有一排圆珠笔写的字迹——帐篷、多功能小刀（带点火器）、折叠箱子、大号水瓶、白鲜、干土豆泥……似乎是埃尔德和血尼为了出门准备的。丰富的经历让亨利和他的朋友们都明白，魔杖不是每时每刻都好用，有时候一把锋利的小刀也能有奇效。
“这些东西你都买了吗？”亨利问。
“我的记忆力可比你好多了。”埃尔德沉默了几秒，压低了声音又说，“先去对角巷，我打算今天晚上走，时间越早越好。”
“祝你好运。保持联系。”
埃尔德点点头。
看得出他对即将进行的德国旅行缺乏信心。
埃尔德走了以后，亨利小心地把纸条收藏在衬衫口袋里，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保险，还把它又掏出来拜托隔壁房间的巫师给它加上了防水咒，以免在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被搅成纸浆。他的魔杖在翻倒巷被折断了，这已经是他用掉的第三根魔杖——幸好之前的两根是在美国买的，如果奥利凡德知道他的得意作品即将在亨利手中遭受各种意外和厄运，一定会拒绝卖魔杖给亨利的。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当亨利再度翻开《诸世纪》的时候，安吉拉大步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本来应该由治疗师送来的魔药。魔药似乎已经冷了，不像前两天的那样冒着灰黑色的雾气，她似乎在治疗师的办公室里逗留了很长的时间。
“亨利！”
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
亨利接过魔药，屏住呼吸把那一团黏糊糊的液体吞了下去。然后把空杯子远远地放在桌子上，尽量不去回想那股沼泽一样的味道。
“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安吉拉即将说出的事情非常重要。
“巫师不会轻易生病的，对吗？”安吉拉靠在墙边，用一种沉思地语气说，“西里斯带我过来的时候对我说过，无论流感、疱疹还是肺炎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杯魔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一个巫师生病需要到圣芒戈，多半是因为受到了诅咒或者魔法伤害？”
亨利不由得想起了小克劳奇在霍格沃茨引起的事件。他对老克劳奇用了夺魂咒，又用复方汤剂伪装成他和珀西骗了很多人——当时中了夺魂咒的老克劳奇对所有人说自己患了重感冒，事后仔细想来这借口还有不少破绽，只可惜当时没有一个人识破。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刚刚遇到了奥古斯丁，在楼下。”安吉拉慢慢地说，似乎在考虑着措辞，“他说他们科的主治医师斯梅绥克今天没来，请了病假。这很奇怪，不是吗？我仔细地问过奥古斯丁，昨天晚上斯梅绥克医生还在值班，而且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今天早上却用猫头鹰捎来一张请假条。即使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患上了重感冒，也就是一杯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吗？他是个医生。”
“事实上重感冒需要两杯。好吧，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去打扰奥古斯丁几分钟？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刷牙。”
几分钟后无所事事的亨利和安吉拉下去了二楼，临离开之前还特地把泛着污泥味道药剂杯子还给治疗师们。亨利觉得如果让药剂杯子在他的房间里留一上午，他午睡的时候就会梦到以前在红树林沼泽露营的糟糕经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序章 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