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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二章 安宁 ...

  •   “有什么事。”她神情淡然道。
      “你为什么要……”我抬起头忽然想问一个缘由,问一个她什么会甘心嫁一个根本不会爱他的男人,虽然我知道可能韵筝给了她一个她最需要的东西。
      “姑娘是想问我为什么愿意甘心为人妾吧,甚至是一个心里容不下半点别的女人影子的男人。”她直视我,忽然让我觉着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她继续说:“姑娘恐怕不知道阿云格过去的身份,我过去是辛者库,姑娘应该明白辛者库里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吧,熹妃娘娘开出的条件是很优厚的,我的兄弟姐妹包括我都可以脱离奴籍,就等于我的家族将来世代都不会是奴隶了。”阿云格述说着她的故事,可是我看着她,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感。
      “原来是这样……”我喃言着,她出生的不幸迫使她必须去这么做,“那么昨天早晨你看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不,我只是怀疑而已,所以一再像比夫人确认公主当年到底有没有下葬,结果惹来比夫人的责骂。”她扬起笑容。
      “你……”我不可置信的直视她,她竟然能想起去问羽儿。
      她慧眼对着我,忽然说:“不过经过昨天那么多事,我可以完全确认,你就是……”蓦然间她下跪于地上,口中念道:“妾身叩见和硕怀恪公主!”
      和硕怀恪公主?这个词忽然传进我脑中,我觉得十分可笑,十分讽刺,十分无奈,我一挑眉头,笑着问她:“你这是在嘲笑我吧,和硕怀恪公主早就死了,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又说我是公主,觉得很好笑吗?”
      她的眼睛充满神思直视我的眼底:“公主只是身体死了,但是她的魂魄并没有死,所以您确实是公主。”
      “魂魄?”更可笑了,“我告诉你,我永远都是我,那具死掉的身体才是公主,公主死了就是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复活,除非天上的神仙全都瞎了眼睛!”我一声大叫,直指上空。
      阿云格似乎也被吓到了,目瞪口呆。
      我看了她一眼,拿起信就离开了。
      公主早就已经死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一个平民,我只想和我相爱的相守在一起,这才是我的愿望。

      韵筝给我准备的宅院真的很幽静,没有城中的马车喧嚣,也没有鱼龙混杂的人,在这里,搬一张摇椅在在树下,咯吱,咯吱地摇着摇椅,手中拿着一本蓝印子封面的书,一页一页翻看着。
      这几日阿云格来传话,叫我先不要太过匆忙,等过了这一真再说,我这样忍着不去见他,究竟又是要干什么。
      阿云格告诉我,其实他还是没有忘记我,闲暇时就对着我的画像一整天,或者就是写下无数诉苦钟情的诗篇。
      她带给我念,只是一句:“相惜亦难,相守亦难……”我便哭得泣不成声,原来我苦,他更苦,相互折磨五年,痛苦五年,离别相聚只差这一步,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姑娘还是再等一阵吧,也不差这一时了,等娘娘都安排好了,一定会让你和额驸爷相见的。”
      “不用了。”我手提诗卷对她说。
      “姑娘……”
      “叫熹妃娘娘不用忙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会亲自去找他,我会让他慢慢接受的……”我放下诗卷,神情漠视远方,坚定不移。
      阿云格微微有些诧异。
      风中,草淅淅摆动,温和中带着一片宁静渐渐涌来,而我只是静静思索着,用另一个身份来面对他,我该怎么做,让他从心里慢慢感受到是我……
      五年过去了,斗转星移,康熙也死了,太子被囚禁了,没有什么可以再威胁到我的生命了,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高贵的皇室血统也只是过去式而已。
      “姑娘您什么都不用操心了,我一定会和熹妃娘娘禀报清楚的。”阿云格微笑着,退身离开了。
      我忽然转过身望去阿云格的背影,她好像猜测到我要做什么了,真是个聪明的人,若她不是出身辛者库,而是出身于贵族,若是进宫为妃,凭她的本事恐怕能高居皇后的位置屹立不倒。

      清晨,我又早早起来,打理好一切,在晨曦才刚透射出一丝光线的时候便来到那拉府邸的门前,躲在石狮子后面,等待着他出现。
      半个时辰后,他穿着整齐的官服出现在大门的台阶上,轿子在门口等着,阿云格走到门前叮嘱了两句,然后朝我这边望了一眼,我立刻移开视线,将探出的头收回来。
      我听见他在说:“看什么呢。”
      “没什么,大概看错了。”
      “是吗?”
      我又探出头,向他们望去,他准备上轿子了,阿云格忽然大声叫道:“等一下,爷。”
      “还有什么事。”
      阿云格迎上去:“妾身听说“芩风居”新到的酒别具特色,爷下朝后可以去‘芩风居’尝尝。”
      “芩风居?”他叨念了一下:“那儿又来新酒了。”
      “是啊,爷。”阿云格回道。
      “我知道了。”他掀开轿帘便坐了进去。
      阿云格目送轿子离开后,转头又向我这边望了一眼,朝我一点头,我听得有些迷惑了,“芩风居”……
      我在记忆中搜索着,忽然,一个影子闪现我在眼前,脑中一片空白,伤又从心口涌了出来,我常说喜欢的那儿的环境,他就带我去,结果遇见梅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过,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会去那里。
      我扶着石狮子再次低泣,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阿云格,也向她点了个头,多谢你了,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未多想,我立刻朝“芩风居”的方向奔去。

      我坐在当年我们常坐的包厢里,品茗着最新出来的酒,苦而不涩,酒中带着丝丝甘甜,放置鼻间一阵雅香,胜比冬日幽梅,果然是别具特色。
      还有特意从江南运来的小米粥,粒粒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用西郊的山泉水,北郊的山梨木烧火熬出来的。
      转眼已多年过去,这里的一景一物依旧是没有变化,楼下湖水泛光流动,柳叶飘动,还有几只水禽浮于湖面之上,倒影闪动,过去我来这里只是觉得景色好,却没有仔细欣赏湖光十色,在城里能有这番景色也属不易了。
      小二走了进来问:“客倌,您要听小曲吗?”
      听小曲,我回头向外望去,只见小二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怀中抱一琵琶,长得玲珑秀气,忽然我嘴角扬起一阵笑意,说:“让她进来吧。”
      小二叮嘱了两句,卖唱女就进来了,她盈盈坐下,问:“小姐想听什么曲子。”
      我一阵笑意,端起一杯酒到头饮下,随即道:“唱你最拿手的曲子吧。”
      “是。”她纤纤细指刚要拨动琵琶,口中正要唱出,我忽然叫:“等一下。”
      她诧异了一下。
      “不要唱了,你就弹吧,弹出你最拿手的曲子。”我坐于酒楼之上俯视楼下风景。
      不由分说,琵琶被拨响了,是一曲清雅的小调,婉转柔绵,宁心静神,曲中旁水依山,人家袅袅烟雾飘出,姑娘在河边梳头,渔民在水中捕鱼,小儿在河中嬉水。
      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似有似无,连绵不断,悠远流长。
      一曲终了,心神具轻,我长叹一口气,又饮下一杯酒,甘甜苦涩滋味萦绕于心头,挥之不去。
      “小姐,弹完了。”她站起来,抱着琵琶一福身。
      我再次细细打量她,从上至下,从头至脚,她整个人都散放着一阵清澈如泉气息,她和梅延一样都是卖唱女,都是一样的苦命人,我从荷包中掏出一把碎银子给她,“这是赏你的。”
      她见这么多银子立刻惊慌失措,“小姐,这么多银子,妾身受不起。”
      我说:“没有什么受不起的,刚才你唱的曲子我非常满意,这是你应得的。”我把银子举在她面前。
      她怯怯地走过来,颤抖着手接过碎银子,忽然跪下:“妾身多谢姑娘赏赐。”
      我默然,继续倒头喝酒,她站起,望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我傻笑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多年来所受的累,所受的苦终于可以脱下了,这一身的恨,一身的伤,一身的累,一身的痛都可以脱下了,再过一个时辰,当他下朝后就会来这里,品尝新来的酒,我会用心告诉他我是谁,他一定会来的。
      外面,浮云悠悠倒映于水中,水禽悠然自得游动着,蓦然,心中泛起一丝心喜,幸福或者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四个时辰……
      五个时辰……
      ……
      桌上十几只酒杯乱倒一气,酒水洒满地,酒香在空气中隐约飘动着,刺激着早已麻木的味觉,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痛,泪流尽,脸上潮湿的泪水也被吸走,只剩下痛苦。
      我倒趴在桌上大叫:“小二,再来一壶酒。”
      小二慌忙跑进来,“对不起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
      我突然站起来,抓起他的衣领,大声咆哮:“你怕我付不起酒钱吗,打烊?”
      小二干笑了两声:“客官,你说笑呢,像您这样穿着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付不起酒钱呢,况且我们‘芩风居’向来迎接达官贵人的,一般的平民是来不起的。”
      “达官贵人?”我嘲讽大笑一声,“达官贵人?”我又大声反问他一句,忽然两眼狠狠盯住他,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咬到:“你知道吗,过去我是宗女,后来是郡君,再后来就是郡主,而现在我是一个公主。”
      我踉跄走到楼边,指着天大叫:“当今皇上唯一的亲生女儿!”
      他顿时被吓得吸走了魂魄似的,定在了那里。
      我又微笑地摇摇晃晃走来,抓起他的衣领,“告诉你,当今皇帝所生的四个女儿全死了,而现在养在宫中的三个女儿不过是收养的,将来为了和亲之用,我,五年前就死了,但是我又复活了,你知道吗……”
      我双手紧紧抓住衣领,一直问他知道吗,小二吓得向后退一步,我就向前逼近一步,他们大概都会以为我疯了,是一个该关起来的疯子,是啊,我是一个疯子,我早就应该疯了,只是还在苦苦为一个不能实现的梦而清醒着。
      “疯子啊!”小二用力挣开了我,把我推倒在地上,大声狂叫,逃了出去。
      我俯身倒在地上,冰凉穿透衣服,刺疼皮肤,直接刺过我的全身,那最冷最痛的地方就是我的心,不是温暖地在一蹦一蹦的跳动,而是冰冷无力的微弱颤动,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等待的心终没有结果,最后还是落个空空如也。
      “额驸爷,您常包的房间跑来了一个疯女人,刚才一直抓着小的不放,还自称是什么公主,小的都快被吓死了。”
      远处渐渐传来了一些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意识中我想要站起来,但是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全身好象被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且全身无力。
      “那个女子现在如何。”
      “她好象喝醉了,所以胡言乱语。”
      “我进去看看。”
      “额驸爷请进。”
      “你先下去吧。”
      “是,额驸爷。”
      “吱呀”的关门声传进我耳中,我颤抖了一下。
      嘭、嘭、嘭……
      沉稳的脚步声步步打在我心头,我渐渐平静下来,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但是眼前依旧一片模糊。
      他的气息渐渐逼近我,我感到整个人都被拦腰抱起,冰冷的感觉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怀抱。
      好象脸上被一只手轻轻抚摩着,他嘴里低吟出一声:“怀恪……”
      我还是脑中是模糊的,半睁着的眼睛看不清楚,却渐渐涌上了一阵一阵的水雾,更加模糊了。
      “怀恪,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声哭泣着,把我紧紧揉进他的怀里,我的头靠在他身上,安静舒适。
      他自言对我说:“你等很久了,等得很痛苦,等伤了心,等得失去了一切。”他字字深情,拥着我,好象失去整个天地都愿意,因为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了。“没关系,从这一刻起,你就不用等了,我回来了,你再也不用等了,从此你只剩下幸福了,我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也不会再让你伤心痛苦,无论又多难,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湿涩晶莹的一滴水珠滑过我的眼角,滴落在了他身上,我用力张开嘴,努力发出几个声音,沉沉断断的音节:“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知道的,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再也不会离我而去了,你离开过我一次,我离开过你一次,从你离开我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我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回来找你,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了。”
      “怀恪……”他低头再次把拥在怀里,低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喃喃叨念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以后我可以看到真真实实,摸到实实在在,我不用在看画像,不用再靠回忆来支撑了。”
      我伸出手小心细细地抚摩着他的脸,眼前渐渐清晰起来,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我一处一处小心抚摩过,生怕掉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们八年未见了,你变了,变得憔悴了,但是你成熟了。”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停留在他脸上,“我知道,我老了,而你,依旧是那么年轻。”
      “没有,你没有老,你永远都不会老的。”我一声后,他嗤笑了一笑。
      夜晚忽然一阵风来,吹动着粉色的帘子四处飘扬,烛台上的蜡烛也被吹灭了,四周宁静极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只听得见我们的心跳声,呼吸声。
      他细细地看着我,生怕我忽然消失了,我的心像懵懂的小鹿一样跳个不停,它活了过来,不再是冰冷无力了,我方才喝了酒,如今被他的深深眼眸豪无保留地困住了,脸顿时发红发热,火辣辣的。
      他缓缓低头吻住我的唇,他嘴唇中的苦涩我尝到了,我唇里呛人的酒味他也尝到了,或者就是这样我和他的心融合在了一起,它们告诉我们,不会再让我们分开了,就像终身守侯的誓言一般。
      结发夫妻,白头偕老,终身相守,永不分离……

      他抱着我躺在贵妃椅上,象牙制的凉席,清凉流便我们全身,他的手从上至下摩挲着我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我靠在他怀里,安全宁静,不悲不伤,只有满心的幸福,忽然我心中想起了什么,微微抬起头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忽然冒出一句话:“你爱我吗?”
      他没有惊异我的话,忽然微笑起来,手指摩挲着我的脸,“再问多少遍也都是一样,我爱你。”
      我一脸幸福的笑容,趴在他的身上,头更家埋进他的胸膛,风吹动着沙帘更加猛烈,柳叶“沙沙”摩擦的声响传遍了整个大地,过了很久之后我也笑了起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也爱你,今生今世永不变。”
      “怀恪……”他又低声呼唤了一次我的名字,保含着深情,保含着无数的爱意,分离了八年之久,没有见过一次面,却在八年后的今天再次相逢了,我们都在为这一天苦苦挣扎着,误会、冲撞、争吵、阴谋、赌气、时间、天地、神仙……最终还是让我们一路都走过去了,还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的呢?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的了。”他的一句话,让我忽然颤了一下,他和我想得一样。
      我扬起了笑容,回答他:“的确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了。”
      “是阿云格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你的吗?”我忽然问他。
      他点点头,说:“阿云格告诉我,本来今天我和皇上义政已经很晚,不打算来,但是阿云格她一再告诉我一定要我来,还说在‘芩风居’有我最想要的东西。”忽然他低下头满含笑意地对我说:“世间上我最想要的除了你还有谁呢?”
      “于是你就来了,是吗?我反问他。
      “是的,我看到了你,真的看到了你。”他又一个用力将我抱紧,“你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定是你,当时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做一场根本不存在的梦,梦醒了,你就照样消失了。”
      我抱紧他,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你没有做梦,我回来了,就在你的身边,就在你的怀里,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我相信这是真的,多亏了阿云格,我才能再次遇见你。”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微抬首,眼明清朗投向他,“其实这些天都是阿云格一直在照顾我。”
      我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有点紧张的感觉,闪念害怕他会生气,是我回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去找他,反而要阿云格代劳。
      只觉得一股一股凉意逼近了我的,他的手臂挽着我的身体更紧了,我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生气了。微低头,心中一片唏嘘,不敢正眼直视他,俯在他身边。
      “以后不要再让我等了,好吗,我真的等不起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无数的害怕、紧张,我抬头,他的眼眸将我牢牢锁住,我抬手抚摩着他的脸,柔和一笑,点头答应。
      他将我锁得更加紧密,一时一刻都怕我随时会消失,的确,我们再也经不起再次分开的打击了,我对他就如他对我一样,他逃离三年,我死去五年,整整八年,我们又有多少个八年可以再耗费。
      “怀恪,你是我此生的唯一。”他拉起我伏在他脸庞上的手,握紧,眼中坚定不移。
      我眼中一抹淡淡的笑光略过,“以后不要再叫我怀恪了,你忘记了吗,怀恪早在五年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傅银心。”
      清风入梦,微微吹拂,柳叶间缠绕,在湖面上游荡,柳叶纷纷扬起,“沙沙”的摩挲声扬遍寂静无人的夜空,湖水游动,波光粼粼,映得璀璨星空一片清明,拉成一条广阔的星河。
      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清水、柳叶、花间草木的醉人清香。
      房间内帘无忧轻柔飘动,不再那么疯狂,静静地静静,仿佛在等待下一次风的猛烈地吹动。
      “好,银心,以后你就是银心。”他嗤笑着叫着我的名字。
      我附和着他轻笑出了声音,过了良久才安静地把头伏在他的胸口,脑中盘旋着阵阵睡意,他低吟着曲调在哄我入睡。
      悠然款款的曲子,催促我安详入眠,幽幽飘荡在空中,仿佛海鸟一般漫漫在大海上飞翔盘旋,我渐渐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一片安宁的世界,一个只有我和星德的世界,我们每天都如神仙倦侣般平静地度过每一时刻,没有朝廷的纷争,没有市井的喧嚣,只有青翠的山绿,清丽游动的溪水,四处鸟语花香,草木清香。
      当然躲在角落里的另一个观赏的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安宁幸福的梦,虽然我们重逢了,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了,但是只要不脱离朝廷,不脱离皇室,就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纷争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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