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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谋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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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弘昀的房间,两手撑着门栏喘着粗气,感觉一切都好些后我走了进去。现在李氏、大额娘还有阿玛全都围在了他的床前,太医正在给弘昀整治把脉。
太医整治后说:“王爷,二阿哥的病的的确确是天花,下官现在开一副药。”
阿玛手捶击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得出他心里的烦躁不安,因为顺治爷也是这么去的,不仅是民间就连宫里也还是有许多人感染天花而丧命,如果这么说的话现在雍亲王府一共也只有三个孩子,如果再死去一个那么就只有一子一女了,这对于争夺皇位有很大的阻力,弘时又这么不争气,他心里一定很烦。
但是的确只是天花而已,我没有沮丧也没有难过,天花对我来说的确没什么难的,现在只要找到生痘疮的牛就行了。
大额娘发现了,她连忙走过来把我带了出去,“怀恪你怎么来了,你千万别进去,感染天花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
“额娘没事的。”我朝她一笑,她顿时感到诧异,“只是天花而已,我有办法,很快弘昀的病就会好。”
她疑惑地望着我:“怀恪你在说什么啊。”
我神秘地回过了头:“这个暂时不能说。”
“怀恪姐,你又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啊,我最近可是忙得很,阿玛额娘那边盯得我紧,我自己也还有好多事要做。”言零踢着小石子不满的抱怨着,小石子被踢进了一条沟内,我叹息了或者它永无翻身之日,永远得呆在黑压压的沟内,不能看到这五彩斑斓的世界,但是远离这世界的纷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没什么,我弟弟得了天花,所以我特地把你叫出来帮我找生了痘疮的牛。”我不理会她的牢骚依然保持着正常的表情,这个言零平时叫我帮她的忙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现在可好叫她帮我的忙就到处发牢骚。
“天花?痘疮?牛?”她不耐烦地甩动着双手,“有没有搞错啊,你是说弘昀吗,他得了天花。”
我点点头。
“但是这和痘疮、牛有什么关系啊。”她满脸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拍拍她的肩膀笑脸迎对:“这叫牛痘,只要接种在人的身上就可以预防天花,而这种痘苗只在牛身上才有,所以我……”
我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哭天喊地了:“不会吧,畜生的病还要种到人的身上,怀恪姐你是不是疯了。”
我刹时变了表情,点点她的额头:“你才疯了呢,叫你找头牛你都这么不耐烦,以后有什么事别来找我帮忙了。”
她几乎被一吓,嘴里嘀咕着:“找我干什么啊,这种事应该去找你的未婚夫,他那儿有的是人手,你告诉他他一定会帮你的。”
“你说什么!”我举起手中的篮子就要打她,没想她快了一步先逃跑了。
这时她在前面向我招手,另一只手还不断指着南边,我好奇地走过去,又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耍我吧。
“怀恪姐你快过来啊,那边有好多牛,我们快去找吧。”言零焦急地向我招着手,我提起裙子快速跑了过去,站在言零的位置上终于看见一大群牛。
“太好了!”我不禁叫出了声,这么多牛应该找得到生疮的了。
我和言零相互搀扶着从坑坑洼洼的泥泞地来到了牛群,开始一只一只仔细地寻找,这时有人叫了起来:“喂!你们是谁啊,怎么随便到别人的地盘上来。”
见他面目凶恶言零沉不住气了,她刚要上前评理我拦住了她,“这位小哥对不起,我们姐妹想找些东西所以就闯入了你的牛群,但是我们一找到东西马上就走。”
“找什么这么急,你们富家小姐要什么没有,用得着来脏兮兮的牛群找东西吗。”他两手环胸一副不屑的样子瞟着我们身上价值不扉的丝绸衣服。
我泛起一抹笑心里却暗暗怜惜,又是一个被穷怕了的穷人,于是走向他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说:“小哥,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生痘疮的牛,我很需要这些疮液。”
他一见银子就不屑的撇过了头,高傲地抬起拉下巴:“当我什么,挥之则来,忽之则去吗?我可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事情的。”
“呃……”我一愣,但是更多的是惊讶,现在还有这种不贪钱的人也是很少见了,“哦,对不起。”我收起了银子向他道歉,“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些疮液,我弟弟还等着它治病呢。”
他这时疑惑了:“你要这些疮液能治什么病啊。”
我什么都没说,突然发现他的手上竟然有牛痘疮立刻惊喜起来,什么都不顾一把抓住他的手:“太好了,这里就有啊,人身上的更保险。”
他可被吓坏了,立刻收回了手,两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警觉的看着我,踉跄退后了几大步,嘴里还不断支支:“喂!你想干什么啊,我可是还是童子身,看你穿得像模像样,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可还是有尊严的。”
我看他那副样子就觉得好笑,回头使了个眼色让言零过来,然后从篮子里拿出刀子奸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他,他吓得浑身发抖一步一步向后退:“你想干什么么。”
我不说话,刀子举得更高了,言零及时跑过来拽住了他,我抓住他的手一刀下去,天空中飘荡着他的惨叫声……
回到王府时天已经蒙上了一层黑纱,月光星星隐约可见,我低头望着篮子里的牛痘疮液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种到弘昀的体内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还要拿自己当试验才能完全掌握啊。
“妈妈,我手上的这个疤痕好难看啊,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伤啊。”我卷起了衣袖让妈妈仔细看看这个疤痕。
妈妈笑着帮我翻下了袖子:“亏你还说得到了我全部的‘真传’,连牛痘都不知道,整天就只会吹嘘。”
我不满地咬着嘴唇:“那你干什么要帮我弄‘牛痘’啊,这么难看的疤在我手上。”
“小朋友啊,这东西是救你的命的。”难得回来的爸爸放下了报纸拍拍我的后脑勺。
“傅先生你太烦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干吗还一直拍我的头啊。”我转过了头干脆不理他们两个无聊的家伙。
“牛痘这个东西呢是一七九六年琴纳发现的,他先在你身上用刀子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再把从感染牛痘的挤奶姑娘身上取下一些牛痘疮的液浆,种植在你的身上你就有这么大的疤痕了。”妈妈夸张地拿起水果到在我面前比画着。
我吓得缩了回去,然后爸爸又把我推过去说:“其实只是用这么小的针头就帮你把痘苗种进去了,女儿啊别那么怕了,你妈也是在吓唬你啊。”
“呃……是吗?”我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两个似称魔鬼的人,他们开始大笑了起来。
回想往事的一幕幕我撑在桌上笑了起来,我小时候他们也很喜欢吓唬我啊,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再回去了,现在我要做的是……
我拿起刀子放在蜡烛上烤成了灰黑色,咽下了一口口水颤颤抖抖接近自己的左臂,咬牙关一狠心将刀子活生生割开一个口子,阵阵巨痛从我的臂膀上传来,血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瓶中的浆液我将它种植在我的手臂上,就这样我收起了所有的东西,忍着痛躺下睡觉。
这几日我都躺在床上,全身乏力又像感冒,羽儿觉得很奇怪想找太医帮我整治,我摇摇头叫她不要去了,过两天病就会好的,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的精神好多了,现在伤口已经出现了小肿块,看来种植成功,弘昀也有救了,可是我帮他种上谈何容易,每天围在弘昀周围的人就有一大堆,我如何才能躲过众人的耳目溜进去还给他动刀子,这个还要一番计划了。
我点燃了迷香将里面守夜的丫鬟给迷昏了,然后翻窗进去,弘昀满身大汗连迷香都无法让他安静睡着,看来他真的很难受,不过他很快就会好的。
“弘昀,弘昀。”我扶起他,帮他擦擦汗。
他迷迷糊糊争开了眼睛:“姐姐,是姐姐吗?”
我点点头:“怎么样看得见我吗?”
“姐姐你怎么能来,快走啊,你不要命了吗。”他突然抬起手把我推走。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你真的会感染我,我才懒得过来看你呢,生了病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也太厉害了吧!”
“姐姐你……”
他正要说什么被我打断了:“你这臭小鬼,跑到哪里去沾染上了这天花病毒啊,真是不安分,你是不是逃出去玩了。”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见你不带我出去玩我就自己逃了出去,没想到被一个得了天花的疯子追赶,最后竟然也染上了这个病。”
“唉……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现在染上了病我看你不好受吧。”我站来拿起刀子在蜡烛上烧一下,把瓶盖打开,然后奸笑着向他走来。
他看见我手里的刀子顿时傻眼了,吞吞吐吐:“姐姐……你……你要干什么……”
我一笑,转头望着手里的刀子说:“没什么,如果你想活命的话那就必须受着一刀,我已经在自己的身上试过了,也成功了,然后我卷起了袖子把肿块给他看。
“你……”他似乎还是不明白。
“其实我自己已经在我的手臂上割了一个伤口,然后把这瓶浆液种进去,就出现了这个肿块,就是说我以后都不会得天花了。”
“姐姐,你竟然把自己的身体……”他惊恐地看着我。
我走近他说:“所以你也要乖乖来挨一刀,这样就有机会活下去啊。”我二话不说拿起一块布团塞进他的嘴里,“快点吧,不然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谋杀你呢。”
我举起刀子正当要往他的手臂上划的时候,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我猛然回头,凶神恶煞的表情直狠狠的对着我手中的刀子,我吓得“哐当”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把眼神望我这边射进来。
我站起来结结巴巴的叫:“阿……玛……大额……额娘……”
“怀恪,你干吗拿着刀子啊。”大额娘立刻奔过来把我拉到了前面,这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玛,我看见姐姐在房里拿着那把刀和那瓶恶心的浆液到哥哥房里来的。”弘时抬高了下巴拉扯着阿玛的衣裳,李氏见阿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把弘时拉到了一边,弘时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
“你自己说,为什么要拿着刀到弘昀的房里来。”阿玛发出了另人寒彻心骨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吓得直哆嗦。
我撇过了头一句话也不说,但过了一会儿我泪流满面转过了头带着哭腔:“我想救他,天花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彻底治疗的方法,人痘根本又难受,只有这个方法才是最彻底的。”
“一派胡言,动刀子就可以治了,你真是枉费了你皇玛法对你的栽培,你另我失望透顶。”
我听了这话就想笑,让他失望,我看是他不能来讨好康熙了吧,“你会失望吗,你会失望少一个人让你讨好皇玛法罢了,在我受到皇玛法宠爱前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受到皇玛法宠爱后你就来关心我,是不是太晚了。”
我当众揭穿了他的面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倒退了几步指着我:“好!那么你就受罚吧,来人把格格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不要啊!”这时弘昀拖着带病的身体跪了下来,“阿玛,姐姐的的确确是要救我啊,您不要打她!”
我跑过去扶起他说:“弘昀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就帮你治病。”
可是弘昀阻止了我,他摇了摇头:“姐姐我命中注定的,你不要救我了,而且我也很累了,生活在皇室是我们的悲哀,大小福晋的争宠已经连累了大哥,幸好姐姐你是女儿身可以置身事外,我真的不想再留下来了,但愿我下辈子能做个普通的老百姓。”
“你不要再说了。”他真的很累了吗,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害他得了这个病,我突然回过头除了李氏外,就只有大额娘、宋格格、旋华和韵筝了,到底是谁。
“来人,还不把格格拖下去。”
这时从门外冲进来几个侍卫将我拖了下去,我什么都没有挣扎,这样或许对弘昀是一个好的结局吧。
板子无情地落到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痛,为什么?好象很久以前也有这种感觉,最亲的人被挨板子,最后死去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为什么呢……
二十天了,我躺在床上原来有这么长时间了,这时羽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告诉我弘昀去了,我把头埋进了枕头底下——哭了,我害怕……
当时在场的只有几个侍卫和亲信的家仆,雍亲王并没有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因为这毕竟是件丑事,说出去也知会让众人笑话而已。
我休息了一个月也可以下床走路了,言零来看我,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以为我是因为弘昀的死伤心过度而已,其实其中的是非曲直又有谁能够真正明白呢?
言零渡步端着药碗走到我面前摇着头对我说:“怀恪姐,你应该吃药了,如果不吃你的病就不能痊愈啊!”
我推开她缓步来到门口将手中的“福”字翻了个身贴在门上,歪着头看着这个字闭上了眼睛默默祈祷,神父说向天祷告心诚则灵,那么我向“福”祷告会不会灵验呢,过了许久,直到天空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我才睁开眼睛,走出去用手探着雨滴。
下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果有一天离开了这里该怎么办,现在弘昀走了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惧,生命很脆弱的,我明明可以救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病死,可以救活的命却如此放弃了而深感痛惜。
言零放下了药向我走来,我望着那碗药黑黑的汁水随着她的移动而沿着碗边上上下下,人生不就如同这碗药一样吗,波折起伏不断,直到被人喝进肚子后才真正发挥了效用。
言零挽过我的胳膊不安的问:“怀恪姐你没事吧!”
我转过头向她露出一个笑容,耸耸肩:“我没事了,我们出去吧,去看看筝姐的孩子,她又怀孕了。”
她突然惊喜地点点头却并没有注意到我突然的转变:“筝姐她有一个孩子了吗,真是老天保佑啊!”
十二月动冬天似乎特别美,刚才才下过一场雨,现在是雨雪交加,我和言零相互扶着走在王府的小道上,我住的地方离韵筝的有点远,但是前两天我还是去看过她,会不会是命运弄人呢,弘昀刚死韵筝就被太医把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而在此之前阿玛的病也刚刚好,我有些不敢想象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事发生的如此巧合,现在李氏几乎完全被人忽视了,弘时的样子任谁都明白是不可能成大气候的,我只是个格格就算再有出息也没用,但是韵筝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如果她产下的是个小阿哥那将也会是袭爵的人选,所以巴结奉承她的也不在少数。
对于这些送礼的人我和言零站在门外望着只觉得可笑,当韵筝发现我们的踪迹后就立刻把我们拉了进来,露出一抹笑让丫鬟给我们奉上茶。
“筝姐,真是‘门庭若市’啊!”我端起了带着蓝映梅花花纹的白瓷茶杯仔细端看盈盈一笑,眼还不望跳上丫鬟手里的茶壶:“就连茶杯茶壶都是上品。”
韵筝用手帕轻轻抹上了嘴角讽刺一笑,丝帕上的双面绣隐约可见,带着金丝闪闪发光,“人得了宠有了身孕就是不一样,就会有这么多人巴结。”然后手指向了那群还在给丫鬟红包求见的人。
言零渡步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议地望着带在她手上碧绿青翠的翡翠手镯,然后摇摇头:“筝姐看来你收的礼还真不少啊,这么上等的货都有你的份。”
韵筝白嫩青葱的手配上青翠的翡翠手镯真的可谓是完美无缺,但是这时她一抹摘了下来将镯子赐给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立刻跪头谢恩,接着韵筝转头对我们说:“这些东西对那群人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谁知道他们过去坑了多少钱财。”
我和言零附和着点点头。
韵筝接着说:“这种日子也不会长久的,王爷最近又宠信了一个丫鬟,那个叫云惠的小丫头,真够不自量力的,以为自己得到了王爷的宠信就可以当主子了,现在还不是个伺候人的丫头。”
韵筝虚伪地用丝帕捂起嘴笑了起来,我和言零僵硬地望着这一幕,筝姐即使不喜别人与她争宠也不会这么说啊,孩子的死对她来说真的那么大吗,现在她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一步步地爬上去,我只能扯出笑容陪着她笑同时也为那个叫云惠的丫头而感到悲哀,她被一个比她大一倍岁数的男人给破了身,如果她真的有野心,或许她可以活下来,若她没有,那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看着韵筝失态的样子紧紧握着白瓷茶杯,只听见“喀嚓”一声杯子变成了块块碎片“叮叮叮”的落到了地上,如同在灰色的天空突然飘落几颗流星,有的白瓷碎块嵌进了我的肉里,血如急流般从我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我只是微微转过了头望着血淋淋的手无动于衷,脸上虚伪笑早已不复踪影,取代的是阵阵涌出来的泪水。
韵筝的“笑”也离开她美丽的脸庞,惊讶错愕交织在一起,她含着泪光望着我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言零也被这一幕吓呆了,或者她还太小不懂得我们的意思,但是她没有过来,因为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要自己解决。
她摒退了所有的人,关上了那扇与虚伪世界隔绝的门,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的手还在不断涌着鲜血,刺眼的红滴滴落在暗灰的地面上,与方才的白瓷碎片件件融合,一滴一滴形成了朵朵傲眼的血梅。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她缓缓站起身来拿起她那条双绣手帕帮我的伤口擦拭着血滴,血渗进了她的手帕内化开了更亮眼的梅花,我狠狠推开了她转身就要离开,她哭着制住了我小声说:“你在不止血,你的手就会废了。”
我哭哑着嗓子:“如果我废一只手可以换回你的良知的话,我非常愿意这么做!”
她不断摇着头,泪越涌越凶:“你不会明白的,那是我的孩子,我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我却无能为力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我的心真的很痛。”
我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那么你就故意派人让弘昀染上天花来报复我那个和你一样的额娘是不是!”
“不!我没有!”她突然愣住了,不断得向我摇着头:“我真的没有,怀恪,你要相信我,再怎么说那也是王爷的孩子,我怎么敢动他,如果被查出来不仅是我连我们一家都要陪上性命啊!”
“够了!”我突然将她推倒在地,她的肩膀上留下一个艳红的血手印子,怒吼道:“筝姐你真的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死,你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残酷,你没有想到那个丫鬟或许从此会失去幸福,不能回家了,而你第一个想到的是她会死得很难看。”
“怀恪!”她一只手艰难撑起地面站立了起来。
我望着她的样子撕心裂肺忍了忍心立刻奔上前去和她拥抱在一起,我一直把她当作亲姐姐,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她有任何的事,她幸福我就幸福,她痛苦我也痛苦。
过了许久我就对她说:“你从此以后别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男人的爱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千万不能寄托希望什么,你最重要的是好好培育肚子里的孩子,我保证他将一定非常有出息,只有他才能给你带来一生的幸福。”
她低下头轻轻抚摩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向我点点头。
很快我就哭着露出一个笑容,“算了,刚才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害你差点伤到了孩子。”
她摇摇头说:“不,是你摔醒了我,我经过你这一摔也明白了,爱情和荣华是虚无的东西,只有孩子才是最真实的。”
我点点头,望着自己受了伤的手,望着窗外的蓝天,或者明天将会是更崭新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