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少女和波特少年》姜煮奶茶

10、第一次见面

　　这位迷倒万千女性的混血王子并不是“传说”中的：大理石般的面庞，苍白的脸色和深刻的鼻翼。与其完全相反，这一位和罗大婶笔下的斯内普教授十分相像。一头油腻的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一看就是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工作狂。不仅外貌并不让人喜欢，他的神态，他的眼睛，甚至不知道是他的什么，总之就是那种让人心里发毛发寒的感觉，令人很不开心。让人一见就生不出喜欢之意来。他长得就是那种童话故事里的坏蛋的样子还是不会伪装的那种。
　　冷漠、空洞。
　　这两个词用在他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很高，和邓布利多差不多高。邓布利多站在那是个慈祥的老人，他站在那，却像一座不可翻越的山。莉娜甚至不想站到他的阴影里。要不是还有原著的深情形象撑着，莉娜一见面就会把他丢进“重点提防”的名单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邓布利多和他的形象处于相反的两个极端，就连衣服也是黑白两色。邓布利多像是个慈祥的圣诞老爷爷。
　　“你好，小朋友。”邓布利多弯下腰，递给她一颗五颜六色的糖果，笑眯眯地说：“你知道莉娜西德多在哪吗？”
　　莉娜看着手心里的那颗糖果，挑挑眉，“我就是莉娜西德多。有什么事吗？老——爷——爷。”
　　“那太好了。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位是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斯内普教授。上次麦格教授到你家去的时候，你已经同意到我们学校上学，但你的父母并不同意，是吗？”
　　“是的。”
　　“在那之后我们又派了老师到你们家去，没想到你们家已经人去楼空了。当我们在伯明翰找到西德多夫妇时，他们拒绝承认有个孩子。非常抱歉，我们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你。”
　　莉娜摇摇头，“没关系，我能想象得到他们的反应。那么你们，现在是……”
　　“现在不管是麻瓜法律还是巫师法律来说，你都已经不是西德多家的孩子了，我们再来问你一次，你愿意到霍格沃兹上课吗？”
　　“我……恐怕没有钱能支付学费了。”咬着下唇，莉娜难过地说。要装就要装得像，以后七年都要在这个白胡子校长手下蹲着，莉娜尽力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没关系，霍格沃兹不收学费，并且会向你们这类的孩子们提供一定的补贴。”邓布利多说，“并且我们在学校里提供一些你们能做的工作，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老师们帮忙。”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非常愿意！”莉娜眼睛一亮，她还以为只能拿着估计会很微薄的补贴过得很惨呢，没想到霍格沃兹这么人性化，还提供勤工俭学。“但是，我想我应该先经过玛莎夫人的同意。”
　　“哦，没关系，玛莎夫人那我会说服她的。”邓布利多朝她眨眨眼，笑容里透着一股子狡猾。“来吧，孩子，带我去找玛莎夫人吧——喔，还有这个。”邓布利多挥挥魔杖，洗好的衣服床单一个接着一个从木盆里跳出来，自己乖乖展开晾到绳子上，夹子也排着队夹好衣服，空了的木盆消失在空中——“它已经回到它该呆的地方了，那么，我们现在去找玛莎夫人吧。”
　　莉娜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没有这么近距离、慢动作地见过施展魔法的样子。哈利被剪掉的头发长出来是在晚上她看不见；当哈利被追打跳上学校房顶时也是一瞬间的事，更像是幻影移行。而她自己，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魔法事件。
　　她瞪大眼睛，微微张口，好半响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来，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带路的时候都是同手同脚。
　　莉娜带着他们穿过大厅、餐厅和厨房，走到最里边的一间屋子，敲敲门。
　　“进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
　　莉娜推门而入，“早上好，玛莎夫人。”
　　“是你啊——”玛莎夫人透过一双小眼睛瞟了她一眼，目光就转到了她身后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身上。“——怎么，你找到了新的收养人吗？”
　　“不，不是的。这两位是霍格沃兹学校来的，这位是邓布利多校长，这位是斯内普教授。他们来和您谈谈我去上学的事。”
　　玛莎夫人站到一半的身体坐回椅子里，木头的高背椅发出一阵哀嚎。“我可没钱送你去上学。”
　　“不不不，我们霍格沃兹不用交学费。”邓布利多已经自己坐到了玛莎对面的椅子上，斯内普坐了另一个椅子，莉娜悄悄站到一边，默默听着。
　　她看见玛莎夫人听见“不用交学费”眼睛一亮，再听见邓布利多说“霍格沃兹是住宿制还免受住宿费伙食费，圣诞节能留校只用暑假回来两个月”时，玛莎夫人胖乎乎的身子努力向前倾，力图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哦，那真是太好了。我相信霍格沃兹一定是一间十分优异且历史悠久的学校，莉娜能去那里上学真是太好了。自从她被西德多家赶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在为她的未来担心。现在有了您，和老师——”玛莎夫人转向斯内普，成功地被他黑如锅底的脸色噎了一下。肉呼呼、根本看不见的脖子立刻调动起来把脸转回面向邓布利多——“的教导，一定会成为一个有用之才的。”
　　“我也相信莉娜是个好孩子，她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邓布利多笑容满面，就好像他面前不是一团可怕的肉球，而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当然，当然。”玛莎夫人点了点头，“我们孤儿院里还有许多优秀又听话的孩子，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愿不愿意见见他们，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莉娜不可思议地望向她。斯内普响亮地喷了一个鼻息，意思不言而喻。
　　邓布利多挥挥手，“霍格沃兹招收的学生是早就确定了的。”
　　“哦，哦，哦，好的，好的。”莉娜敏锐地意识到，邓布利多给了她施了什么法，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到她无法分辨。玛莎夫人的表情一下变得十分呆板，说话动作也迟钝了。
　　邓布利多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张报纸，放在玛莎夫人面前，“既然你答应了，就请填一下这张表格。”
　　“好，好的。”玛莎夫人缓慢的拿出钢笔打开笔盖，莉娜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昨天报纸的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郑重其事的还给邓布利多。
　　“多谢您了，玛莎夫人。”邓布利多挥挥手，玛莎夫人跌坐回椅子，头一歪，闭上了眼。
　　“玛莎夫人！”莉娜尖叫。
　　“没事没事，我只是让她忘了这件事而已，不会对她有害的。”邓布利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这是你这学年的补贴费。”
　　莉娜接过，感觉到手里轻飘飘的，“谢谢您，邓布利多校长。”
　　“叫我教授就好啦。”指了指斯内普，“我今天不能陪你去对角巷采买上学用品了，就让斯内普教授当你的引导教授吧。”
　　莉娜点点头。
　　“那就再见了，小莉娜。学校见。”
　　“再见，邓布利多教授。”
　　才一秒钟都不到，邓布利多消失不见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莉娜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朝莉娜伸出手。
　　这是做什么？莉娜当然不敢贸然把手放到尊贵的混血王子手上，也不相信王子殿下会对她一见钟情，屈尊降贵，给手给她牵。莉娜表示无法理解，你手上又没有东西！
　　斯内普忽地一下把手放下，“难道西德多小姐宁愿走着去也不愿用更省力的巫师的办法？恐怕你上学之前还应该学一学巫师的自觉。”
　　你都说是“自觉”了还怎么用学的。这话莉娜当然不敢说出话来，她低声很小心地说：“抱歉，教授，请原谅我第一次遇见成年的巫师。”千万别惹教授生气啊！
　　“牵着我。”斯内普说，再一次伸出手来
　　莉娜受宠若惊，轻轻搭了上去。
　　“不抓紧幻影移行时身体掉在了什么地方我可不管。”
　　吓得莉娜紧紧抓住教授的手掌。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把过小的手镯从手腕退出来的经验。那种感觉，真是恨不得把手剁下来。当这种感觉蔓延到全身呢？
　　莉娜脱离幻影移行时觉得自己重新活了一遍，那种火辣辣的痛楚还若隐若现。顾不得放下心，第一要务是检查自己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上的零部件是不是完整——幸好没事。
　　接着，她开始观察这个地方，是个无人注意的小巷。跟着斯内普从小巷出来，旁边就是大名鼎鼎的破釜酒吧。如果不是教授用低沉的声音提醒她记住这个地方，她还真不知道这就到了。
　　破釜酒吧又破又黑，斯内普大步跨过去，一步也没有停留，也不和人打招呼。其实别人躲他比较多一点。莉娜匆匆扫了一眼，没看出除了黑暗破旧以外的不同来，就跟着教授来到了那面墙。
　　“记住，是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斯内普用魔杖轻轻点了点，“这是对角巷。”
　　随着石砖翻转腾移，一个真正的巫师世界，在莉娜面前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