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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盈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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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闷-哼一声,喉间溢出轻微呻-吟,一只手有些懊恼地抓住小溪那抵在自己胸膛上不断推拒的素手。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丝丝热力,透过那坚厚温暖的胸膛直抵小溪心底。
小溪肩膀微颤,低声道,“能、能松开我么?”声音里满是恐惧。
祁越眉头紧皱,手指捏住小溪的下巴,狭长的眼睛幽深,“为什么这么怕我?一直这样躲着我?不愿意我碰你?”
小溪眼眶微红,眼睛里满是泪花,别开视线,噙着嘴唇不说话。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祁越有些隐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气,或者说是怨气,这十年来不曾露面见这人确实是他不对,但他也是有苦衷的呀。
现今好不容易见到这人,这人又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甚至每每当他想要与他亲近些,这人总是一副遇到了鬼的模样,惊惧不已。
他……有这么讨这人嫌么?
祁越眉眼微敛,声音有些丧气,“小溪是不喜欢我了么?”所以,才这么讨厌我碰你。
他等了良久,却一直没听到任何回答。
祁越疑惑地睁开眼望着小溪,却看到他小脸通红,咬着嘴唇低低哭泣,强忍着没发出任何声响,他心中一惊,随即用手指轻轻掰开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这样用牙齿凌虐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祁越又惊又气,“不喜欢我直说就是了!我、我又不会强求。何必、何必这样糟践自己……”
室内静默半晌,只闻得室外雷雨交加的轰鸣声。
祁越见这人依然只是噙着泪在那自个儿伤心,半点儿跟他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不禁有些寒了心,他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那人脑袋,坐了起来,开始穿起鞋袜衣裤。
就在他想起身离开去外面的地铺睡时,忽然被身后人抱住了腰。
“别走。”那人低声说,声音犹带哭腔。
祁越愣了愣,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你睡吧,我去外面睡,不会走远。”
却不料那人的手仍是没有松开,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腰后的脸还蹭了蹭,像只不舍得主人的猫咪。
“哎,你再不松手,以后我可就都睡这儿啦?”祁越故作轻佻,语气欢快地威胁道。
仍是紧抱着不放。
祁越心里忽然燃起一股希望,那簇小火苗越烧越旺,致使他适才微冷的心又蹭蹭蹭地热了起来,他轻咳一声,“再不松开,我可就不客气啦?”语音尾部已然夹杂着些笑意。
小溪突然轻笑着开口,“你见我这样,真的还会不客气么?”
祁越一怔,身子控制不住地朝身后转去,见到了他毕生都不会忘却的一幕——
那人衣衫半-解,明媚的脸上满是笑意,带着点儿轻-佻,清纯又魅-惑。
上衣松松垮垮地裹在清瘦的腰-身上,素色衫子更衬得那人的腰不盈一握,昏暗灯光下,那人的肌肤好比上等的细瓷,散发着温润又细腻的柔光。
视线下移,则是那人幽谧的下-腹,虽被衣衫遮掩,看不分明,但祁越还是明显地感觉到,那处和自己那处有着全然不同的景致。
祁越吞了吞口水,看到他,颤着手指挑开了衣服,轻轻往下拉了拉。
他看见了一处盛放的花朵。
祁越觉得自己好似坠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他望着那处怔愣许久,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是女的?”
却见小溪脸上的笑容更甚,“怎么?被吓着了?”他手指卷了卷衣襟,眼里的笑意渐渐冷却,漫不经心道,“可惜,我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呢,这个样子,应该算是个怪物吧。”
他轻笑两声,有些自暴自弃。
祁越望着他的眼神愈加幽深,却在顷刻之后笑了起来。“这就是我娘不让你我共浴、不让我看你换衣服的缘故吧?”
他好似解决了一道困扰许久的难题一般,神色轻松了许多,全然不是小溪之前所预想的——被嫌弃、被侮辱、被……再次抛弃。
“你……不觉得恶心么?”小溪眼睛有些失神,望着他喃喃道。
却见祁越凑了过来,把他的衣衫拢了拢,笑道:“小心着凉。”尔后用拇指温柔拭去他眼角脸颊上的泪水,“恶心什么?我觉得很高兴。”
小溪瞪大眼,“高兴?高兴什么?”他是这样一个怪物,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唔,我回来这么久,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刚开始我以为是你埋怨我这十年不曾回来瞧你,生我的气,可后来这么多日子了,你虽对我言辞和善了些,但却一直不让我近你的身,平时一靠你近一点儿你就全身绷紧了,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祁越迈上床,一手环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边玩弄他的黑发边抱怨。
“这下可好了呀,知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疏远我,并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那样,这样我就甭提多欢喜了。”
他抱着小溪晃了晃身子,声音里满是惬意和满足。
小溪听到他这么说,面色红了红,小声狡辩道:“谁、谁喜欢你了,别随便抱人。”
祁越大乐,挑眉蹭了蹭他脸颊,附在他红彤彤的小耳朵边道:“嗯?喜欢我?噢——这事儿准了。”
小溪:“……”这人还能再自恋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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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再次躺好,抱在一起时,夜色已深,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
小溪往祁越怀里钻了钻,手指紧紧地攥住他胸襟,好似在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祁越轻笑,“小傻子,我又不会跑,抓这么紧,不怕我欺负你啊?”
怀里人身子一僵,随即下意识地往外面逃,却被祁越一把掐住小腰,坏笑道:“已经晚了。”
话音未落,那双炽热的大手已经在他身上游走开来,两人虽都还穿着衣裳,可不知是心里的那道结解开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腰-间好似要被烫伤,快要燃烧起来一般,那人的手掌到哪,那片火就烧到哪。
祁越见小溪紧闭着眼面色通红一副任他所为的模样,心里隐忍许久的火焰终于不再顾及地燃烧了起来。
祁越一个翻身,到了小溪身上,坏笑着亲吻上他紧闭的双眼,舌尖舔过他的眼皮,有点儿咸,是刚才哭泣的缘故。
小溪忍不住他的骚-扰,细细地哼了声,睁开了双眼,大眼睛里满是雾气,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这样的眼神对祁越来说简直就是必杀技啊!
他低吼一声,唇舌咬上了那红润的嘴唇,肆意品尝。
他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以前做过的功课可不是白费的!
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唇舌不停地在那人嘴里捣乱,直到听得那人的呼吸愈来愈重,这才极为不舍地退了出来,末了舌尖还轻佻地勾了下小溪的上颚,心满意足地俯望着他。
小溪面色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呼吸急促,眼睛有些迷蒙,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好似……没吃饱一般。
祁越眼神暗了暗,却没再继续扑上去,转而慢条斯理地去吻小溪的脖颈。
……
外面的雨声风声早已停歇,夜色极为静谧,此时屋里只听得断断续续地声音,不时夹杂着男子低沉的喘息,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极为惑人。
“别走,让我抱会儿。”
小溪偷眼瞄了瞄祁越,见他面色微红,额上有层薄汗,眉眼间满是餮足。
此情此景,忽然让他眼睛有些发热,他手指轻轻覆上祁越的脸,沿着他英挺的轮廓划着,却被祁越忽然噙住手指。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他狭长的眉眼里满是坏意,手指因为他说话颤动而感到微微发麻。
小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望着他英挺漆黑的眉眼,忽然“啾”一口,亲在了他嘴巴上,尔后像只小龟似的,缩在了他怀里。
祁越一愣,随即嘴角扬的更高。
嘿,这媳妇儿,快要到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