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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两个谜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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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程念打发走了下人,独自坐在房间内一下午,她一只思考着该如何躲避掉这场灾祸。程念失自私的,太子妃虽然一向和她们关系不错,可是假孕,欺瞒圣上这种事儿一旦爆发不是她可以吃罪得起的,何况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参与过,要是被连累就太不值得了。
她是不是应该装病?向上次褚文晏耍的把戏一样?不行,不行,若是这样,一定会有有心人起疑心,若是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就不好了,而且御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么......就只能够真的病下了,程念深蹙眉心,她该如何是好?她得想一个能够控制的住,又不太伤身的办法来,现在的月份......程念抿了抿唇,走向了卧房内,打开了房间的窗。
褚文晏下了朝,在刑部办完公事,还没有等回到王府,就有下人跑来通知他程念病下了,希望他快快赶回去看望她。他一听这话,也就不管轿子,直接牵了匹马快跑回了王府,心中满满都是焦急,他就说这冬日里不希望他出门,结果呢?
进了卧房,看到程念坐在床上,神色如常,可是面色却有些苍白,令他有些心疼,不顾下人在身边,就坐到她床前问道:“怎么就病下了?你们是如何伺候的?”后一句是对着喜事乐事说的。
“你别怪她们,事出有因,我自己贪凉了,不碍她们的事儿,你可别怪她们。”程念深知自己不能和褚文晏说这件事儿,自然不能够告诉她自己为什么要生病。
褚文晏皱了皱眉,看着程念不解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咦没有,只是我一向喜欢安静,孩子被奶娘抱去喂奶之后睡了,我也闲的无聊,就抱着书看了一会儿,谁知道竟是睡着了。”程念眨眨眼,笑着说。她可不希望褚文晏洞察出蛛丝马迹,从而逼问她。
“然后呢?着凉了么?”褚文晏皱着眉问,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微烫,显然像是才退下烧不久,“才退烧怎么坐起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程念笑了笑说:“躺了一下午了,腰都要酸了......这才坐坐,你就回来了。”
“你呀......”褚文晏眼神宠溺的看着程念,看了一眼身边随侍的喜事乐事二人,轻轻皱眉吩咐道:“王妃还没有吃过东西吧!你们下去熬一份粥,配上点清淡的小菜,快去。”
程念笑着挽住褚文晏的手说:“你先去吃膳吧,先别管我了,我一会儿自己吃就好了。”
褚文晏看着程念微笑的样子,越显疑心,皱眉看着程念问:“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了我?”
程念微微一怔,忽然微笑道:“怎么会?你是知道的,我什么事儿瞒过你?你呀,怎么忽然这么问?”
“你不是马虎大意的人。”褚文晏指了指窗户说道:“窗子不关,你如何会睡着?何况以往入了秋,你就不再使用冰盆了,怎么如今?”
程念眯眼笑着说:“常言道:一孕傻三年,脑子不好了,不行么?”
“你别这样笑,我是真的关心你,你不要把什么事儿憋在心里,你觉得对你好么?”褚文晏沉下了脸,一听就知道程念在托词,心中很是不快。
程念抿了抿唇,想到在东宫的时候已经和太子妃保证不把此事儿外露,她如今就不能和褚文晏说,可是......她还是怕太子妃做出什么傻事儿,不然覆水难收。“今天我去了东宫你知道,三嫂嫂她神情不是很好,你跟太子亲近,可以跟太子说一说,最好清理一下太子妃身边的人,我今日去看她的时候,竟是伺候的人都很少呢!”
她这话说得很假,但是她肯定一点,太子妃生出这样的心思,和她身边的丫鬟下人逃不开的关系,能够让太子妃鬼迷心窍做出如此的勾当,一定不能小觑了去,他得让太子妃把身边的‘恶人’除去,才能够保她不会走上那一条的路。
“怎么会?三嫂怀有身孕怎么会被人怠慢呢?”褚文晏不解地看着程念,眼神中很是疑惑。
程念叹了口气说:“你不信任我啊!东宫现在三儿,四女可是没有一个是三嫂生的。那些侧妃们个个都身份尊贵不输三嫂,他们在想什么自然很明了,三嫂身体不好,三哥在朝上政事繁忙,恐怕明白不了这其中的弯弯绕,所以,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褚文晏听了也点点头,看着程念还是叹口气说:“虽然还是觉得你瞒了我什么,但我想你会有你瞒下的理由,可是念儿,你要想一想,若是瞒下说不定后果会很严重,你得三思啊!”
“文晏,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再过一个月,如果.......”程念犹豫了,若是太子妃她真的找到了助孕药,事情发生了悲剧该如何是好?她现在是假孕,弄个小产很容易,可是一旦用助孕药发生了危险,那么......
褚文晏拧眉看着程念,她坐在床上神色忧伤,让他有些难过心疼,也就扶着她躺下说:“别皱眉了,本来气色就不好,若是你此时扶着心脏,怕是我要认为你是那西子再世了。乖乖躺下,什么都别想了,我不问了就是。”
“嗯.......”程念躺倒在床上,微微合上了眼。她还是有些累和昏沉的,今日发生的事儿,让她脑中很乱很乱。
褚文晏看着程念这样,眼神一暗,看着程念叹了口气。她从程念这里找不到突破,只能够去找乐事。
乐事端着粥正往程念的卧房走,还未进门就被褚文晏拦下,对着她说:“把食盒交给下边的丫鬟,你跟着我来书房。”
乐事看着褚文晏,深呼吸了几次,把食盒交给了身边的丫鬟,老实跟着褚文晏来到了书房。看着他正坐在书桌后,心中也了然知道他并不是要治罪,想来该是问今日东宫的事儿,好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乐事,今日来陪王妃去东宫的是你吧。”褚文晏沉着脸问道。
乐事看着褚文晏黑沉的脸到也不害怕,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的。正是奴婢呢!”
“那么,王妃为何今日会神情忧伤?回来竟会病下了?”褚文晏心想:乐事既然被带去也该知道些什么,问一问她是好的。
乐事摇了摇头说:“回禀殿下,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随着王妃一齐去了东宫,你会不知道原因么?”褚文晏有些心急,怒声责问道。
乐事俯身行礼说:“奴婢真的不知道,随着王妃进了东宫,太子妃便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身边只留了一个陪嫁的醇香,奴婢本来也想留在身边伺候,可是太子妃还是打发走了奴婢,太子妃的下人看见奴婢出来就把奴婢拉远了,所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褚文晏听了这话也就明了了,暗暗一叹:八成是什么秘密了。自己这个王妃该是如何从她嘴里撬出来秘密呢?
乐事此时也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了,想了想又说道:“殿下......奴婢有一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
“说!”
“奴婢在回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月息姑姑。”乐事回答说。
褚文晏眸子忽然一闪追问道:“你确定是月息么?”
“嗯,奴婢在宫里看到过月息姑姑的彩像,那定是月息姑姑无疑,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奴婢还是认的出来的。”乐事肯定的答道。她进宫的时候,在总务署看到过的,一定没有错。
褚文晏略吃了一惊,月息姑姑啊!他可是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被放出了宫啊!应该是嫁了人,享福去了,怎么会......在三哥的宫中?莫不是母后她......不对,不对,她是嫁人,记得清清楚楚。她嫁的人还是一个吏部的小吏,外放的时候,进宫道别,是自称:胡孙氏的,月息姑姑姓孙的。只是......为何在东宫?”
他细细想着却还是理不出头绪,心中烦闷,挥手让乐事离开了。本来是一个疑团,现在变成了两个疑团了。一是,太子妃和念儿说了什么,二是月息姑姑已经离开京城十几年为何再次回来,竟是出现在东宫呢?
这是个问题,也许两件事儿是有关联的。他必须仔细想一想了,也许......必要的时候,他得去问一问太子,到底知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