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却伤,刻成殇》Ethel-少主

15、胜者为王

　　“宫主，时间不早了，该安置了。”午夜时刻，漪寒的书房依旧是灯火通明，看不完的折章，想不完的对策，实在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漪寒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继续批改。
　　“宫主，先把参汤喝了吧。总这么劳累，是要伤身的啊～～”梁姨在一旁劝说。酷寒时节，身体脆弱的不只是那个调皮的孩子，六年前受了重伤的也不只是那个调皮的孩子。
　　漪寒拿起碗，一口口喝了下去。嘴角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到是让一边的梁姨吓了一跳！
　　“宫主，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啊？”
　　“你说，这小子他怎么想出来的啊？居然用天蚕丝吊起木桶，还做了圈套，真是做的干净利落！”漪寒边说边笑。
　　“宫主，这～～这～～～”梁姨是一脸的疑惑，简直不知道漪寒在说什么。
　　“我是说，那天云幻害沈青父子迟到的事。”
　　“真是少主做的啊？”天，这小子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花样颇多。
　　“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到这么损的方式－－－在桶里面放嗖水。。”说着，漪寒就止不住的笑。
　　“啊？？？？”梁姨听的有点诧异。这也太。。。。
　　“宫主是怎么知道的啊？既然知道又～～～～”梁姨的话问了一半。
　　“你是想问，我既然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责怪他？”说着一道锐利的目光扫向梁姨，身边的人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漪寒没有回答，她不需要回答。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不想说你最好永远也不要问，因为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他的身份没有赋予她这样的义务。不过关于云幻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完全是因为巧合。云幻拉着孙哲在和月门外埋伏的时候，漪寒就站在天硕宫中最高的建筑物上－－－望阙楼！她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云幻用的那样东西，那令孙哲百思不得其解的绳子！很简单，云幻用的是天蚕丝－－－与一跟头发粗细无异，但是韧性却比铜丝，软铁丝都要强上好几倍。由于过与钎细柔韧，又是银白色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光作用之下，就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是一种非常有用且又昂贵的暗器。
　　漪寒知道事情的原委，也知道晚上宴会之时，云幻故意放倒了一个烟花，以至于点燃了全部没有放上天就燃烧的烟火，导致了那场不大不小的火，利用这样的时间与巨大的响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所以为自己争取到了，爬到树上做雪球，用同样的天蚕丝，即使人不在现场，也同样也能作案，就这样再一次整掉了沈如龙。
　　她没有责怪云幻的行为，是觉得没有必要。云幻不需要太善良，也不需要忍辱负重，因为过与善良，那么你将来受到的伤害就越大。云幻的童年，漪寒希望是快乐的，只要念好书，练好武功，拥有作为统治者的气质与智慧，就好了。毕竟，迟早有一天，这一切的一切都将被伤痕替代。所以，漪寒把现在的放纵作为宠爱云幻的一种方式。
　　“混球，真是有够聪明！”多少次，漪寒在心里这样说。是的，云幻的聪明是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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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睡觉拉，好不好～～～”云幻抱着自己的小枕头闯进漪寒的书房。
　　“你～～～想气死我啊！！”漪寒看到云幻，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气愤。
　　“不要！！！”云幻突然间明白到了，反身撒腿就跑向寝室，边跑边笑，“抓不到我！”
　　“你个混球～～”漪寒在后面追赶。伸手就抓，可是等抓到的时候，已经是在寝室的床上了。好不容易，把这个左躲右闪的小孩搂在怀里，直接的就是啪啪两巴掌印在屁股上。
　　云幻睡到半夜，醒来看的身边依旧没有人，就知道漪寒还在书房里。所以抱着枕头，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在酷寒的深夜走到漪寒的书房。这就是漪寒说有点气愤的原因，也是云幻明白之后转身就跑的原因。
　　“又找打挨是不是？！”漪寒问着，可谁想怀里的小孩。兹留钻进了被子里。
　　“好冷啊～～都不暖～～”云幻憋着小嘴。
　　屋子里已经点了两个暖庐，被子也是厚厚的，床边小小的暖手炉里也放了云幻最喜欢的安神花瓣－－帝雨花。可是现在这个混球的意思是，“我的被子里面好冷，需要有个人帮我暖一下！”这个人是谁？你说还能是谁。
　　“快点睡觉～～”漪寒命人熄灭了蜡烛。抱着怀里的云幻，轻轻地拍着他，给他暖暖的体温。最终，以云幻的胜利结束了这场夜晚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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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可不可以参加明天的比武啊？”云幻抬着脑袋，两手拖着满脑疑问的小脑袋瓜，看着正在看书的漪寒。
　　“你想参加吗？”漪寒盯着云幻，把他抱起来，做在自己腿上。
　　“有一点点想。”
　　“就一点点吗？”
　　“嗯～～～那就两点点吧～～”云幻做沉思状。
　　“坏蛋！”漪寒点着小家伙的鼻子。
　　“幻儿，姐姐问你，如果你参加比武，但是结果输了怎么办？”漪寒有点正式的问。
　　“恩～～～～输了就输了啊，能怎样啊？再说了，我不会输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么有把握啊！”漪寒听着云幻的回答，有一股欣慰和满意的感觉。输了就输了，还能怎样？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在云幻的心里还没有对输赢的真正概念。赢了没有什么好骄傲的，输了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在云幻的心里，比赛的结果就是输赢这么简单，没有其他的含义。这是我们做不到的，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会做到的。也许云幻这是单纯，但也许是最宝贵的东西。
　　“当然啊。姐姐教的那么好，幻儿又学的那么好，当然会赢啊！”漪寒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啊？”
　　云幻这话也许有溜须拍马的意味，但的的确确是实话。所谓严师出高徒，漪寒的武宫天下无双，对云幻的要求可以说也是苛刻的。因为一直的很苛刻的，所以云幻从来没有觉得艰苦过，也没有什么不满，只要是姐姐教他，别的通通好说。这也是跟着墨役一年才念的完的书，在漪寒的棍棒下，两个月不到，就完成了的原因。每天练功的时候，云幻就没有不扯着嗓子喊累，流着眼泪喊痛的时候，即使这样漪寒一点也不为所动，一天下来，少说云幻也要挨上二三十版子，所以有的时候，你会在尚武堂里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拿着藤条追着一个满世界乱跑，大呼小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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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比武是以单一对招的方式进行的，各位参赛者由抽签的方式决定比试的对象，刀剑无眼，点到为止！”漫天飘舞的雪花，酷冷的清晨，天硕宫中两年一次的，由十至十五岁的门下弟子进行比试，从而从中挑选出较为优秀的孩子，加以培养重用。
　　习武场上，张华羽张护卫说着比试的规则。台下，一个个不尚无任何江湖经验的孩子，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之下，依旧是挺拔如松！要说参加比试的人，还真是一些熟悉的面孔。云幻的死对头沈如龙，他的小跟班孙哲，还有遭他暗算险些被淹死的李皓月，以及他在遥非阁的同窗门，还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总之，不下半百人。
　　以云幻的年纪，他并不在参赛之列。所以他现在是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和漪寒一起来见证这场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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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沈如龙，虽说起步较晚，一年前跟云幻打架的那次，也只是借着年长力气大些，而略占上风。可是一年的工夫，倒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把青水长剑舞的刚劲凶猛，完全是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格。身法不是很灵活，但是由于剑气够强，力量够大，时时把对手的兵器镇飞，是真正做到了以刚克柔！十余长比试下来，力道是丝毫不减。云幻在一旁看的，有些不爽。心念“你们争点气不行吗！？就这么三两下的，败在一个白痴手上吗？”漪寒在一边看的也有些意外，一年的时间，沈如龙成长的确实不少，但是从武功套路上来看，这孩子是很难有大成的，剑法过于强硬，也过于直接，起步也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云幻的小跟班，孙哲惯用的兵器刀，而且他现在也是张华羽的高足，所以跟张护卫一样用刀，也是合情合理的。正统的天硕宫护卫代代相传的奇风刀法。顾名思义，次刀耍出来，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风，但却不是刚强的到风。由于身体移动的迅速，人到刀已出，所以就会令对手丝毫察觉不到刀的出处，也不知道这风倒底是哪来的。孙哲是墩厚有余聪敏不足，从他的刀法就能看出，招招不知变通。十几个回和下来，也算是尽力打退对手。
　　转过头来看李皓月，一手好剑，划出一道道蓝色的光，在白雪的映衬下，刹是华丽。漪寒看在眼里，却是满心的无奈，华丽的剑法只是个掩饰，他身法的柔韧，移动之快，，变换之奇令人惊讶，只是可以隐藏的多了，也就失去了掩饰的意义，算计过多，疏忽的地方也就越多，俗话就是聪明过头了！只到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比武最后一场，由沈如龙对孙哲”张华羽宣布着即将开始的胜者之战。自己的高足也在之中，难免有些许快意。
　　“废物！怎么让他一举得了意！”云幻气愤的小声嘟囔。
　　“咳～～”一声咳嗽，漪寒不满的目光令云幻低下头，这声提醒是“不要在这种场合做有失身份的事！”
　　“比武开始！”
　　随着旗帜的摇下，沈如龙第一时间拔剑，运足内力，一脚蹬地，飞起一剑直接刺向孙哲的喉咙。众人皆是一惊，好快的反映，争取了最有利的时间向对手发起进攻，这一剑够狠，可以直接取人性命了。连沈青在台下看的也是一惊。
　　孙哲举刀硬接，刀与剑接触的一刹那，居然有火光的飞溅。足见这力量之大，孙哲硬接之下，单膝跪地，沈如龙稍加力气，刀剑一起落在孙哲的肩膀上。不浅的伤口，瞬间流血！
　　孙哲手腕一翻，打开他的剑。转身砍向沈如龙，只是肩膀上的伤着实不轻，影响了这刀的准确度与力量。一刀被沈如龙躲来，抓紧时机，趁着孙哲还没有重新准备，便飞起力量十足的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飞出老远的孙哲，“当！！！”重重落地，一口血如柱般喷出。这一脚够阴够狠！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惊呆。
　　可是沈如龙远远没有罢手，看在孙哲倒在地上，又是一剑挑起，点地飞起，由上空垂直而下，剑尖直指孙哲要害。俨然比武已经变成了屠杀！
　　“啪！！！”一声响后，沈如龙的剑已经被打飞。他反映够快，转身一接，又将剑抓回手。气喘吁吁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司文云幻！
　　“他已经受了重伤，为什么还不停止！”云幻的声音因气愤而发抖。小小的身躯，在比他年长四五岁的沈如龙面前，有些娇小，但气势却不容忽视。
　　“请少主见教！”沈如龙一脸的狂妄。“少主若要为贴身护卫报酬属下奉陪！”
　　“混帐，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同我过招！！”
　　云幻次话一出，习武场上瞬间鸦雀无声。就连漪寒都颇为诧异。久久没有声音。
　　“好，既然如此，云幻你就向沈公子正式提出挑战吧！”漪寒做出了决定。好小子，本来想在比武结束之后，让你同获胜者私下比试，又被你的冲动破坏了。既然如此，我就随了你的愿，让你正大光明的比试。
　　云幻抱拳：“请赐教！”沈如龙同样还礼，算是答应。
　　站在场上，两个孩子一时间没了动作。彼此注释着。终于，沈如龙被云幻看的烦躁，拔剑刺向云幻的胸口，云幻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看着剑间离自己越来越近。眨眼就到了眼前，沈如龙都在怀疑他想死吗？可是就在剑要刺进去的那一瞬间，云幻手背在身后，右脚轻轻一点，向后飞去，沈如龙诧异。剑就在他胸口处，却怎么也刺不进去。好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沈如龙收剑一掌打向云幻。可是却怎么也够不到那个孩子。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怎么也碰不到。羞愤难堪～～一片片雪花的降落，云幻轻轻一笑，转身－－落地。所有的人呆在原地。几乎没有人看到云幻是怎么做到的，看到的人心寒，这二十年修为的人也做不来的。只有漪寒的嘴角轻轻的上扬，掩饰着内心的骄傲与喜悦。

　　堂躺沈公子，呆在原地，转身看着这个小他不少的孩子，惊讶，气愤，不可思议那样复杂的目光。
　　举起剑，看着云幻轻轻的飞起，在看看云幻站过的那块雪地，竟然没有一点点脚印的痕迹。就连因风吃动，而带动的雪花飞起的痕迹也不曾有。。。。。那片雪地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