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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朝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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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快要迟到了啊!”
“别吵~~”
说话的两个小人儿,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云幻他的同窗兼跟班--孙哲。朝贺的庆祝是在晚上开始,今天晚上漪寒会在望阙楼上大宴群臣。眼看宴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云幻不是在准备出席宴会,他现在在做什么?---哼,这个小孩,在和月门附近,轰走了守卫的部分人,又在做他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云幻不满意他跟班的袖手旁观。
“啊??少主,这。。这门。。”
“少费话,快点啊~~”
有办法吗?没有办法,孙哲实在不知道跟在这位小爷的身边是一件好事还是件坏事。但是有一点他最近是越来越明白了,他的小命迟早要被云幻玩掉。并且他愈来愈坚信自己的这一判断。
和月门是通往望阙楼的必经之路。所有要参加宴会的人必须要在此通过,这里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云幻作为埋伏地的不二选!趁着天还没有完完全全的黑掉,还没有什么人在这里经过。他当然要抓紧机会好好“准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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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云幻就窜躲到了宽大的石柱后面。
“哈???”孙哲反映的远不如云幻,看着他躲藏的速度,不仅大吃一惊。想想云幻的轻功是不是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啊。
“哎。你有真够笨的~~”无奈云幻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跌到在地的他的跟班。
刚刚躲好,只见远处一辆华丽的蓝色马车,向和月门走来。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应该说是缓慢的,因为天硕宫中的规矩是森严的,马车在宫中是不允许快速行使的。没有宫主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在宫中骑马,违者以叛乱罪论处!
云幻举起剑砍断了绑在柱子上的绳子。“轰!!”一声巨响之后,只见那马车应声而倒!那匹健壮的马,不明所以的重重摔倒在地上。可想而知,那马车也就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怎么了!!”车里的人,狼狈的爬出车外。
很巧的是,爬出车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幻的丝对头沈如龙。这巧合吗?当然不,绝对不!不然你以为云幻冒着迟到受罚的危险躲在这里埋伏为了什么。不过他还是有意外收获的,连沈如龙他老子一并收拾了。云幻跟沈青有过节吗。应该没有,可是对不起,因为我讨厌你,所以我连你的家人一起讨厌。小孩子是单纯的,行为与解释都是直率的。羡慕吗?也想向个孩子一样,直率的表达你真实的想法,不用道德与理智来规范自己!不管是否愿意,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远不如一个孩子直接,也远不如一个孩子来判断是非对错。
“这是谁搞的鬼?”沈如龙咆哮如雷。他沈公子何时如此狼狈,摔的鼻青脸肿,混身泥土,一身新的华服,占上污秽的东西,再加上鼻子流出的那点点血迹,可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看看自己的马车,摔的几乎要散架,马摔在地上居然起不来~~这是什么力量啊?
什么力量?云幻没有这样的力气,他还没有厉害到可以拽倒一匹健壮的马!谁的力量?石头的力量--确切的说是石头驻成,外表由上等漆木做成的牌扁的力量!道理容易理解的很,云幻为什么要砍段绳子,因为绳子的一端,系在了和月门的牌扁上,另一断做了陷阱,马蹄钻进套里,牌扁一落,令一端收紧马蹄,一拽当然就倒了!那块扁少说也有百斤重,从近乎接近二十米的地方掉下来,你说有多大的力量,至少一匹马不是对手.
“少主,人呢?!”孙哲诧异,他看的有点目瞪口呆。自认为这祸是闯大了,可是那个主谋的小孩呢。左边没有右边没有,那就只有抬头看了。果不其然,云幻已经爬到了柱子的一半以上,他。。他怎么爬上去的,这么滑的柱子。猴子吗?孙哲实在没有办法不佩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人,甚至有点崇拜的味道。只见云幻在快到达顶端的位置停下来,伸手做了个像是解绳子的动作,然后居然--跳了下来!孙哲终于见识到了云幻的轻功之了得。
“爹,小心!”一眨眼的工夫,孙哲随着沈如龙的喊叫看去,一个木痛从天而降,应该是从门顶而降。面对一个重重的木桶,会武功的人,第一反映就是拔剑砍掉。很好,云幻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沈青拔剑,面对刚刚的暗算,他已经很生气了,堂堂一位门主,竟被如此刁虫小伎算计,狠狠的一剑,劈掉了木桶!
“哗~~~”木桶裂掉的瞬间,就是这样的声音。很简单,桶里的东西失重的全部砸在沈如龙和他自傲的爹身上。纵使你武功再高,也没有时间躲避。况且人在激动愤怒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
云幻拉着孙哲向后跳了一大步,为什么?因为砸在那父子俩身上的是嗖水啊。云幻跑到厨房,求那里的宫女帮他弄的一大桶,然后帮他再没有人的时候拿到了和月门,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的!可是因为又臭又脏,所以他绝对不会自己拿。让宫女在上面系上了一跟结实的绳子。
“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你!倒底是谁干的!!”沈公子依旧在咆哮,可是他父亲却很安静,只是眼睛冒着绿光。
“走吧。”云幻对孙哲说。当然前提是他已经笑够了。
“啊,去。。去那?”
“你傻拉?回琉璃宫准备一下,去参加宴会啊!”云幻看着跟班的傻样,心想你还真是有够傻的。
回去的路上,看着云幻的后背,还有那得意的笑容,孙哲想到的是:“永远不要惹他,永远!他不是英雄,他会记仇,而且会用阴暗的手法报复!”
“少主,这样合适吗?”孙哲不禁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谁要他惹到我.”
“可是,这连沈门主也害到了啊!”
“算他倒霉好了,谁让他坐那辆马车,谁让他是那混蛋的老子!”后半句是重点,你惹到我,那么对不起,跟你有关的也全部在我的报复计划之内。几天前,云幻就知道了去望阙楼的程序,他很清楚沈如龙一定会和他的父亲坐在一辆车上,也很明白这样的计划沈青可能会跟着一起倒霉,但是无所谓。他不会在乎。
孙哲惊讶,惊讶云幻的想法。他不明白,只觉得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邪恶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更多的是不解,那么高的地方,云幻是怎么爬上去的?还有,他明明看到了云幻解绳子还有砍断绳子,可是他却没有看到绳子的存在。还有为什么马会摔倒?这些他都不明白。唯一明白的就是,他没有办法衡量云幻的武功到底有多深,智慧又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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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身衣服真好看,和身的很呢。”芷末帮云幻穿着今天要出席宴会的衣服。那是漪寒专门吩咐做的。是丹红的,还有点点带着澄色。长刨是这样的颜色,没有袖子的外套件星零用金线点缀的暗形纹路,里面是雪白的中衬,紧收了袖口。立起的红领,宽宽的横肩,束身的腰带飘逸的下摆,还有他那快不离身的玉佩,鸣牌,一个小小的荷包放了他喜欢的花瓣。最外面,披上了丝纱的白色披风,透明却又不失温暖。头上束发的红丝带,一张清秀的白晰小脸,还有一双白如雪的靴子,上面是漪寒亲自绣的两多小小的蔓珠沙华~~~
漪寒在门口看的出了神,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这样的美丽像是个神话!
“姐姐,好看吗?!”云幻蹦蹦跳跳的又恢复了他玩皮的本性,跑到漪寒面前。
漪寒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找不到词语回答,只是心里把两张面孔不停的重叠。
坐在椅子上,抱着这个漂亮的没有办法形容的孩子。
“幻儿,看看喜欢吗?”漪寒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是什么?”云幻发着嗲嗲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打开,却在打开的一瞬间楞住了。
一块琉璃的镯子,透着紫色,应该是七彩的透明色,冰冰凉凉的,一条细细的蜂线,可以随意改变镯子的大小。最重要的是上面刻着几个字--“漪云”。很简单的字,但是又包含了多少爱怜。云幻看的发呆,然后,趴在漪寒的肩膀上,红了眼筐,有想哭的冲动。
“喜欢吗?带上看看!这个可以改变大小的,以后要时刻带着啊,跟玉佩一样。这块琉璃是属寒性的,对你的伤是很有抑制作用的!上次,我把你那串红玛瑙的手珠送给了李皓月,这个算是补偿你好不好?!“漪寒哄着怀里的孩子。
不用漪寒说什么,云幻一定会像爱惜生命一样来爱惜这样东西,他在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我不会离开,会一直好好的珍惜它,不因为什么,只为了那两个刻上的字迹!紧紧地抱着漪寒,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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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望阙楼上,像是与天相接。漪寒领着云幻出现在最高处的座位上。俯视脚下的众生!一朵朵的绚丽焰花盛放在夜晚的天际,炸开的平静的夜空,绚烂夺目。
一声声高呼:“恭祝宫主千秋万世,少主鸿福!”这样一声声的高呼,跪在自己脚下的众人,俯首跪拜,好不壮丽又好不凄凉!
漪寒冷冷的面容,“有用吗?牺牲了他,牺牲了自己,有用吗?”心中想的终究不是眼前这样的场面。
小小的云幻看着此时的漪寒,似乎也读的懂她眼睛里那份不屑与落漠,他觉得姐姐这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但是依旧美丽不可芳雾,依旧依赖。
高兴的看着跪拜的人们,云幻也有着不小的成就,他觉得自己是站在云端的最高处,俯视着脚下的人。只是忘了这跪拜的人中,似乎少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