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叶虔

8、第八章：

　　“大楠，你这次没有用错成语哎。”野间的话才说完，就被大楠一个嘴巴招呼过去了。野间捂着脸颊，极度委屈，“我是在帮小阳说话嘛……他没吱声，说明你说对了……”

　　大楠冷笑，“哼，你这是变相说我没文化，该打！”

　　日野瞟了大楠一眼，森森然来了句，“人贵有自知之明。”

　　大楠瞬间无语凝噎。

　　“赤木，这其实也算是个人恩怨了，”虽然不排除有不报复的嫌疑……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木暮继续使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攻式，“我觉得这事还是看看日野的态度，而不是我们下决定。”

　　赤木略一沉思，以一种被说动的姿态点点头，然后看向日野，“既然是个人恩怨，你决定吧。”

　　日野回看一脸平静的赤木，脑海里划过“老奸巨猾”四个字。她心知肚明，赤木这一招，看似给她选择权，实则隐含了护短的意义，到底是队长，即便下边的人犯错，只要秉着“知错就改”的原则，任何事都好说。

　　嗯，她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只要不危害到她的个人。

　　嘴角微微勾着，她对光福说：“打赢我，我就走。”

　　“小阳？！”樱木再次惊到了——这、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打赢他，他就走？难道他就这么不喜欢篮球吗？

　　没等樱木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得日野继续说：“只是……没有两年，你是赢不了的。”

　　樱木嘴角抽搐，[这话，真是让人心痒地想狠狠捏那张脸！]

　　光福抬头，不敢置信地仰视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人。头顶的灯光照着日野整个人，使得刘海下的那双眼透着狂傲的光彩。

　　他……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又是哪来那么多的自信？明明连球都传不好。

　　“什么时候比赛？”光福站起身，满脸的坚毅。不就是比赛么，还怕了不成？

　　“现在。”

　　“好！”

　　湘北队的首场个人比赛，此刻拉开帷幕。赤木作为裁判，而木暮则充当打分员。比赛规则，日野进攻投篮三次，只要光福能从日野的手中抢到篮球便算作胜利。

　　一听到这个规则，樱木就想抓着日野的肩膀摇醒之。什么叫抢到篮球便算胜利？就算是从没玩过篮球的菜鸟，也是可以办到的好不好啊！

　　日野从那双狼爪下出来，丢了个【好好看】的眼神给他，跑上场去了。

　　比赛开始，光福做好防守的姿势挡在日野面前，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嘴角挑着弧度，[太小瞧人了，就算你是候补选手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只是抢到球而已……]

　　见日野不慌不忙地运球，光福左右查看了形势，想着日野会从什么地方过去，也想出了对策方法。[拼命练习的防守不是白练的，我要让你看看我的成果。]

　　“刷——”风过耳，吹起耳边的鬓发，那个原本还在面前稳稳运球的人已经如闪电那般穿过去了，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听到球进球筐的声音。在这个位置能射篮的，就只有……三分球。

　　“一比零。”木暮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眼底的光芒更是闪亮。他没有看错，不，是赤木没有看错，日野的的确确是个厉害的选手！那个三分球，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专业选手的水准了。

　　“我不信，再来！”光福再次挡在日野面前，“我刚刚没有做好准备。”

　　日野哼了声，“挺小强的。”语落，她抱着球一个起跳，光福跟着跳起，却发现就只有他自己跳了起来，而日野根本就只是装样子，也就是假动作而已。等他落到地面的时候，第二个球已经被日野三步上篮投进去了。

　　第三个球，日野完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把球从他的胯下穿过。

　　“可恶！这次不会让你得逞了！”被挑起好胜心的光福卯足了劲儿追了上去，几乎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就这样追上了日野。

　　眼底眸光闪过，日野抬起下巴看着他，手中的篮球左右交替运着。

　　[这次，我绝对要抢到球！]拦住日野左右的去路，光福奋力往前抄球，却见日野用左手把球往身后一带，右手接住球之后往左一个转身。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只因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那孤注一掷之上。而日野在转身后带着篮球越过光福，侧边投篮。

　　三个球，他一点都没碰到，指尖都没触到一点。光福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眼神呆滞。

　　“花道。”大楠撞了撞身边呆若木鸡的樱木。

　　樱木被大楠这么一撞，回过神哈哈大笑，“不愧是小阳，我‘男人的感情’的好兄弟，我樱木都这么厉害，小阳怎么可能不厉害呢？是吧？哈哈！”

　　洋平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死要面子就好了。]

　　“喂，光福，不是我无情，而是你不义在先，谁让你那么想把小阳赶出去，还连累本天才，现在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樱木一脸的嚣张，就好似那个打赢光福的是他自己，“就你那点资格，我对付你都是小意思的，既然输了就输得起。”

　　在队友和朋友面前，樱木选择了后者，何况光福到了最后还是想赶走小阳，叫他怎么不生气？

　　木暮站在一旁，喜忧参半。喜的是见识到了日野的厉害，忧的是光福也是不粗的苗子，至少从最开始的不能反应到最后追上了日野，足以见到他的勇气。可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是哪一个离开，都是件忧伤的事呐。

　　流川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他看出对付光福，日野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并未认真过。

　　手捏成拳，忽然觉得手有点痒呢……

　　“我输了。”光福认命道，有不甘也有无奈，“我会离开。”说着，他从地上站起身，有些恍惚地往门口走去。

　　“……我似乎没说你输了要你退出球队。”

　　日野没有情绪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光福停住脚步，回想起比赛前日野开出的条件。

　　【打赢我，我就走。】

　　打赢我，我就走……

　　似乎，确实、真的，没有关于他自己输的条件……

　　“两年后再比，打赢我，我就走。”两年后，她已经不在了，只是个兑现不了的谎言。

　　光福转过头，不敢置信地注视着日野。他，他不用离开篮球部？

　　“啊？就这样完了？”樱木大叫，“怎么能这样？！这些器材怎么办？”

　　日野点点头，“确实不能这么办……嗯，这么多东西被破坏……”

　　“我，我会买一批新的回来的！”意识到错误的光福打算以此谢罪，不仅感激日野没有赶他走，也感激队长依然留着他。

　　听他这么说，樱木乐了，“顺便也跟大家说做坏事的是你，不是我，不，我们。啊，对了，把这里打扫干净，明天被人看到又会误会了。”樱木招呼了洋平几个正欲离开，衣领却被身后的赤木扯住。

　　“打扫完这里再走。”

　　“为什么？！”樱木整张脸都皱起来，他又没有搞破坏，凭什么要他来打扫这里？

　　“光福是你的队友。”日野在一边不咸不淡了句。

　　“那他也是你队友啊！”樱木吼回去。

　　“谁准你对小阳那么凶？！”大楠吼得比他更大声。

　　争吵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最后副队长木暮发挥了他内部后勤的特点，全部的人都留下来打扫，包括站在门口一直看戏的流川枫。

　　[为什么我也要留下来打扫……]拿着拖把的流川默默拖地板，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