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叶虔

17、第十七章：

　　“湘北换人！”裁判吹响了哨子后作了个换人的手势。

　　听到这一消息，观众席上炸开了锅。

　　“咦，湘北换人？”

　　“就算换人也赶超不了陵南。”

　　“对啊，陵南太厉害了，湘北完全不是对手。”

　　“湘北会换谁？那个10号红头发的吗？”

　　众人的视线投注在樱木的身上，最后又看裁判的手势，等待他的话。

　　“15号！换8号！”

　　木暮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彩子也张大了嘴望着安西教练，不明白他这般做的意义。不仅连木暮，安田、潮崎和场下坐板凳的其他湘北队员也都很惊讶。

　　日野？这个传球都会传错的候补选手？

　　“教练！”彩子抿着唇，神情忧虑。

　　见到队员不敢置信的眼神，光福刚要出来为日野辩解，被日野一个眼神制止。

　　“高手，是从来不为自己辩白的。”日野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光福微微愣神，然后“噗”一下笑出声。日野这样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狂傲的话，实在是欠扁，但是……这个人也确实有这样说的资格。

　　潮崎从场上下来，走到日野面前，喘息着说，“接下去的，拜托了。”

　　两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啊哈哈——”观众席上传来嘲笑声。

　　“怎么那么小啊？毛都没长齐吧？”

　　“真的是那个奇怪的人，湘北这是没人了才找这么一个人出来的。”

　　“他跟鱼住比，简直就是巨人和小矮人嘛！”

　　“是啊是啊，看看他的身板，都能被风吹走，这样的人上场有什么用？”

　　“噢噢，下去吧下去吧。”

　　面对观众席上的起哄，樱木猛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不带脏字地骂了一通。

　　竟敢这般对待小阳，简直是活腻了！

　　“晴子，湘北没什么问题吧？”

　　170的个子，对作为一个篮球队员来说，确实是矮了点。而且还是那种细手细脚，随便一碰就能被撞倒的身材……

　　面对好友A的质疑，晴子摇头，露出宽慰的笑容，“嗯，相信他。”

　　早就听闻哥哥赤木提起过日野这个人，深藏不露寡言少语，也许今天就是展现日野实力的日子。
　　田冈教练狐疑地盯着安西教练，不明白他这是打的哪出牌局。田冈在心里思忖：15号这人，身高没优势，身材也没优势，乍一看更不是打篮球的料，难道湘北队的人就这么不济了？不对不对，安西教练不是那种会随便差遣人的人，他派15号绝对有他的理由。

　　“越野，盯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掉以轻心。

　　越野看向正走向场中央的人，了然地点点头。

　　比赛开始，日野还没跑几步，前面就闪出了一个人。他张开双手压低了腰，标准的防守姿势。

　　快速瞄了眼架脚坐在椅子上的田冈，日野后退了步。越野一惊，以为日野要往左边去，本能地往左边跨了一脚。反应过来才发现，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移动的打算，而是站得直直的。

　　越野皱眉，[他这是来比赛的吗？这姿势，完全是漏洞百出啊。湘北还真是没有人了。]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风从他面前刮过，那个本该和他对峙的15号，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快得越野都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穿过去的。

　　植草在甩掉安田后，正准备把球传给仙道，忽而感到一道人影闪过，然后掌心一空，篮球瞬间被抄走。

　　怎么可能？！越野大骇。竟然连续甩掉两个！

　　“越野，愣什么？快点防守！”田冈教练在一边吼。

　　“二饼。”日野手腕一个使力，把篮球传给站在三分线外的木暮。

　　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木暮一个起跳，利用手腕的力量把篮球推了出去。篮球不偏不倚地飞进了球筐，垂直地掉在地上。

　　“进了——”湘北的人在台下跳了起来。

　　“副队长！干得漂亮！”

　　“好样的二饼！”樱木手握成拳，“哈哈——如果是我天才樱木花道上，早就进它十个二十个篮球了！”

　　“老头儿，接下来换我上吧，有我天才出马，一定把分数追回来！”樱木的自信心开始无限膨胀，好似那个得分的人就是他自己。

　　彩子震惊地望着日野，又神色复杂地盯着身旁空掉的位置，她为自己对日野的看法而感到羞愧，人看人，真的是不能看外貌。

　　不论从速度还是反应来说，日野都是一个出色的控球后卫。动作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这并不是一个初学者会有的，没有个三四年的打球经验，根本就积累不了这样的实力。

　　原来，从一开始，日野就是在玩的。差点连她自己都被糊弄过去……

　　“老、老师……其实你早就看出日野的实力了，对吧？”

　　安西教练喝了口热腾腾的茶，只笑不语。

　　“看，看到了没有？”

　　“完全没看清楚，好快啊。”

　　“日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他背着我们偷偷练习吗？”

　　脑袋被挨了记纸扇，湘北众人回头。彩子手拿着纸扇环胸，大姐大地教训：“好好看，人家日野的实力可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练出来的。”

　　“这么说他以前就是篮球手了？”桑田挠挠脸，“他国中是在哪里读的？”

　　“听说是在美国。”石井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众人默：美国啊……NBA国度，难怪……

　　“但是这小子在我们面前隐藏了实力，太不厚道了！”佐佐冈有点生气。

　　“对，就是说，简直拿我们当外人！”角田挥着拳头。

　　石井再度推推眼镜，任由刺眼的光线从镜片上流淌而过，“嗯……可以抽空玩一下。”

　　越野无言地盯着面无表情向自己走过来的日野，感到自己被瞧不起被轻视，异常的不爽。刚想要破口大骂，却见日野绕过了自己往前走。

　　被，无视了……“喂，你？！”

　　日野走到流川跟前，“哟，不过如此。”

　　眼底的眸光微闪，流川看着她。

　　“换个人盯，怎么样？”

　　“什么？！”听到日野的话，本来就因为被无视很不爽的越野快气疯了，“15号！不过是侥幸而已，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不必。”流川冷着声音，“绰绰有余。”

　　“等你不行了，我会代替你的。”

　　惊讶地望着流川和15号，仙道眼观天：什么时候，他成了香饽饽了？

　　而被彻底无视的越野来到日野身边，抓着她的手腕，“喂，你的对手是我才是！”

　　手腕被紧紧地抓住，日野皱起了眉毛。她讨厌被陌生人碰触。

　　还没等她叫对方放手，已经有人先行一步了。

　　流川表情森冷，本来就没有情绪的眸子如今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放手。”

　　身高、气势，自己都比流川矮了一截，越野决定输人不输阵，踮起了脚尖，“不用你管。”“管”字才出口，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缩回偷袭的脚，日野说了句“原来这里有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恶……”

　　裁判吹响了哨子，双手做了个叉，“不准打架！”

　　“谁打架了？！”越野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