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叶虔

15、第十五章：

　　月色朦胧，借着路两旁的灯光，日野朝着家的方向走，只是还没走几步路，就听到身后车轮轱轱的声音。

　　流川骑着单车，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上车。”

　　日野一愣，左右看了看，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后，才走过去跳上车后座。

　　流川猛踏脚踏板，夜风从耳边刮过，呼呼的响。

　　隐隐约约听到劲爆的歌曲，日野仰着头，“ New Power Generation？”

　　“……嗯。”

　　日野继续道，“以前上国中时经常听。”那个时候，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We’ re the new power generation, we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她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走自己的路，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流川摘下一只耳机递过去。

　　看着那枚小小的耳机，日野接过塞进耳朵里。

　　“We’ re the new power generation, we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合着节拍，日野轻轻跟着唱。她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孩子的那般甜美，有些沙哑，有些低沉。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让本来跳跃的歌听起来多了丝慵懒的味道。

　　但他，却不讨厌。

　　应她的要求，流川把自行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的门口，日野进去买东西，他在外面等。

　　We’ re the new power generation, we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原来，她也喜欢这句。

　　流川转头，恰好见到那人站在一排货架边，刚打完球有点渴，水都没来得及喝，站起身，他往店里走去。

　　从冰柜里拿了瓶饮料，准备去付账的时候，见日野已经站在柜台那边付账了。

　　收银员小姐把东西从购物篮里倒出，红外线扫描进行结算。流川瞥了一眼，沉默。

　　“嗯，给我妹妹用的。”日野面不改色。

　　收银员小姐拿着一包“苏菲”在刷，刚刷完一包还有一包深蓝色的“苏菲”。

　　日野一脸的淡定，“家里的用完了，自己不愿下来。”

　　收银员小姐笑眯眯，“真是个贴心的哥哥呢。”

　　“……”

　　从便利店出来，正是夜深的时候，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流川分明听到收银员小姐的自言自语。

　　“明明都是那么好看的两个人，却是……哎。”

　　把日野送到她家楼下，已是夜深的时候，楼房前的灯光昏暗，朦朦胧胧的照得不真切。从车后座上跳下来，日野迅速道了声谢，返身上了楼梯。

　　“喂，以后，别跟人贴那么近。”流川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上楼梯的脚微顿，然后被缩回，日野扭头，“你看到了？”

　　路灯下的少年负手而立，以沉默回应她。

　　“贴再近也不会发现，”日野无所谓，“就算扒光了……和你没两样。”

　　踢掉脚下的石子，流川跨上单车，“那是你的事。”单车绝尘而去，留下自讨没趣的某人。

　　“多事。”嘀咕了句，她走进楼道，淹没在黑暗中。

　　此刻，湘北篮球馆的灯还没熄灭，光福和石井二人留下来值日。把垃圾收在一个袋子里，光福朝石井说了声，提着俩垃圾袋出了门。

　　学校有个堆放垃圾的地方，专门给那些值日的同学丢垃圾用的，第二天就会有装垃圾的货车过来把垃圾都运走。

　　把粘在手上的纸屑拍掉，光福伸了个懒腰。长时间的训练加打扫卫生，全身的骨骼都缩再来一块儿，这样伸伸懒腰，倍感舒服。

　　“光福，最近可好？”

　　光福保持着双手向上的姿势。他认得这把声音。

　　就是这声音的主人，在和他交谈后使他被嫉妒冲晕了脑袋，做出陷害日野同学的事来。

　　“你……来做什么？”

　　“呵呵，看看你哟，为了和陵南的友谊赛，你努力不少啊，”戏谑的声音穿过夜空。

　　光福转过身，眼底一片寒冷，“如果是来加油的，那随时欢迎，如果不是，请你马上离开。”

　　“哎呀，这是什么话呢，”那人往前一步，“我当然是来为你加油的啊。”灯光照着他的脸，绅士的笑容让他看来友好可亲，“可是啊，即便你再怎么努力，顶多也只是个候补队员而已。我觉得以你的实力，当一个候补队员实在太委屈你了。”

　　“谢谢夸赞，我相信努力过了总会有回报，哪怕是只能上场一次，”光福越过他往篮球馆那边走，“比起不劳而获的功绩，我更喜欢努力付出，至少没有遗憾。”

　　“不过，还真得感谢三浦你之前的金玉良言，让我对自己重新有了审视，可以朝着目标前进，而不是被暂时的赞美冲晕了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脚步声渐渐远去，笑容在三浦的脸上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表情。

　　“没用的东西！”低咒一声，三浦转身离去。

　　在湘北对抗陵南练习赛的那天，去往陵南高校的电车上，湘北篮球队的人因为樱木的缘故差点没赶上列车。本来打算吐槽的桑田得知樱木昨晚是被队长赤木留下来特训，才导致尽早睡过了头，不免羡慕嫉妒恨了。

　　看看同年级是樱木、流川和日野，再反观自己，他只想咆哮一句“人比人，气死人”。

　　上午七点四十分，陵南高中。

　　湘北篮球队的人还没到达球馆，就听见从里边传来打球的声音。

　　“想不到陵南队也是那么刻苦啊。”佐佐冈感慨。

　　“是啊，他们可以说是最有希望进入全国大赛的球队，这么刻苦，足以看见付出是不会白费的。”

　　石井的一番话让平日里偷懒的几个人惭愧地低下头去，这样两下比较起来，自己的那点努力真是微乎其微了。

　　“走吧。”赤木背着包，率先走向球馆。

　　推开球馆的大门，里面早已聚集了一些外面来参观的人，有几个还是新闻记者。

　　“日野，你感觉怎么样？”桑田挪到日野身边，没等她回应自己捂着胸口喃喃，“我……我好紧张……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日野摸摸他打理过头发的脑袋，“没事，把他们当死人就好。”

　　桑田无语：敢情你就是这样的？

　　“别说话，听口令说你们好。”队长发了命令，一时间，“你们好”的问安声响彻在整个球馆。

　　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望着那帮站在门口的穿黑色学生制服的学生。

　　“湘北篮球队来了……”

　　“中间那个就是鱼住大哥口中的赤木队长吗？好高啊。”

　　“哇！是流川枫，富丘中学的，曾经我还是和他同一个学校的。”

　　“咦，怎么会有个红头发的？不会是不良少年吧？”

　　“但是他也好高啊，是湘北新来的吗？看样子挺厉害的。”

　　听见陵南的人对自己的议论，樱木内心的骄傲无限膨胀，他双手叉腰上前一步，“我是樱木花道，我要打败仙道！哈哈——”

　　赤木的铁拳揍过去，然后压着樱木的头，“失礼了。”

　　流川瞥他一眼，“……大白痴。”

　　比赛开始，日野是作为候补选手出场的。对于赤木的这一安排，光福很疑惑，和日野交过手，他深知日野的实力，只是现在连候补选手还不是的他不能多问，何况人家日野对这一安排还没半点异议，也就保持了缄默。

　　“小阳，看这边——”大楠趴在看台的栏杆上对日野挥手，“他的球服号是15哎。”

　　“怎么穿在他身上显得他那么娇小啊？”高宫摸着下巴。“我应该把好吃的给他吃，他太瘦了，完全不像个男人的身材。”

　　众人斜视之：难道像你才叫男人吗？

　　洋平拖着腮，“他是替补吧。”

　　恰巧日野抬起头，对着上面的四个男生点点头。

　　“这家伙还真是惜字如金呢，招呼都省掉了。”

　　野间摇着手指，“洋平，现在的小女生就好这类型的，你看看人家晴子就喜欢流川。”

　　被点到名的少女脸一红，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嘴角却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