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六章 ...
-
有时候记得的事情可能不是真的，忘掉的才是实情。
——摘自于艾随笔《午夜梦回最是惊悚》
外库“洗心革面”几天之后，也被获准与于艾于帅一道进行找出口的活动中，三人几乎把每个房间的每一寸都翻找过了，除了又找出一些小型日用品和小包装保险套之外，没有收获。接着他们又开始摸墙壁、地板，每一个能够得到的地方，希望能触到机关，可是还是没有奇迹发生。几乎一无所获的于帅甚至有些狂躁地用刀子刨墙壁，可是就如外库所说，墙壁十分坚硬，根本就行不通。
于艾和于帅都产生了较大的挫折感，只有外库一直都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最后于帅决定放弃盲目的寻找时，他似乎还觉得很可惜似的。
于艾认为还是要把传送机器作为突破口，之前的搜寻总算还有一丁点小成果，就是把外库提过的小册子全部找到了。于是，外库负责把小册子读出来让于帅听懂，于帅再转述给于艾。其中两本都是跟m星的一本类似圣经的经典著作有关的，一本是缩写本，另一本是经典语句的摘抄本。只有一本是有用的，很薄，上面列出了m星球分散在各地的空间中转站的坐标，列表中还有m星球建在show星的空间中转站，于帅看到十分激动。
“只要这机器能启动起来……”于帅咬着牙自言自语。现在过去几天了？他们在这封闭的室内，已经分不清楚时间了。这些日子，他们仅仅凭着身体的感受来作息，累了就睡，睡够了就起来。有时候觉得好像睡得有点太勤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他经常反复猜想他和于艾消失之后，m星到底会发生什么？
也许他们的失踪被当成大型传送活动的混乱之下的意外，亚姆相信了？那么父亲呢？他到底知道真相了吗？金属脚会告诉他吗？因为show星的动乱很严重他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只会添乱的儿子？或者像金属脚说的，一旦来了这儿就很难回去了？也可能父亲想等宫星那边淡忘这件事的时候再来接他回去？
这些猜测在脑袋里纠缠在一起，他只觉得堵得慌，没有一点可供喘息的空间。他甚至怀念于艾在地球的那个小家，起码他还可以透过窗户看满天的星星，那让他宁静，而现在他只是焦急。
于艾看着于帅情绪低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她没有于帅那么着急想离开这儿，即使于帅说了带她回show星的话，她还是觉得在这儿他才能和她如此亲密，而且没有人来破坏他们。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病态，她也只是想想。
可于帅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低落，于艾发现他现在吃罐头都吃不完一罐了，她特意开了几罐找到类似水果的罐头给他吃，可他还是没什么食欲。于帅不开心，她也担心得吃得少了。
结果反倒是外库心情不错，每顿都把两人剩的罐头扫荡一空，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他现在十分注意个人卫生，不仅勤刮胡子，头发也剪成了较短的蘑菇头，当然手艺有限，只能算是长短参差不太规则的蘑菇头。衣服也是几天换一件。
于帅和于艾看他表现良好，就把他的锁链卸了，还准许他睡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于帅和于艾睡在另一侧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这几天太累了，两人都有些体力透支，反而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那些风月事。
可今天于帅的情绪似乎低到了极点，他在垫子上面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明明身体累极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是就是睡不着，时间越久越觉得胸口憋闷，看着身处的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方块房间，仿佛看到墙壁都朝他压过来，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实在躺不住了，就坐了起来。
于艾是个觉浅的人，听见动静也醒了，看他坐着，就摸住他的胳膊问：“你怎么起来了？”
“我觉得憋得慌，你睡吧！”
于艾听他不舒服自己还哪里睡得着，就跟着坐起来，强打精神说：“我也不睡了，陪你说说话！”
于帅没出声，于艾看了他一眼，心里禁不住叹气，她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拖累了他，如果他不追来，他就可以回自己的星球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吧！就在这些日子，他还和她吻着难解难分呢，可那时是还没失去希望的时候，而现在他终于开始想也许他们就真的一直困在这里了吧！
她也感到了失落，与世隔绝说到底还是太不现实了，她站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于帅，起来走走吧，反正现在作息完全随我们高兴，睡不着就起来转转吧！”
于帅长出了一口气，听从了她的建议，懒洋洋地跟着她一起出了房门。大厅里开着一个小灯，冷冷清清的，于艾正想把走廊的灯也开开好亮一点，可于帅却突然压低嗓子紧张地说：“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过去了？”
于艾吓得手僵在墙边，顺着于帅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个人影，这人影如果不是外库，那就是活见鬼了，还好没有这么惊悚的事情，看清楚外库那修剪得越发整齐的蘑菇头时，于艾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在那儿晃什么呢？”于帅很怕这个外库又不安好心。
“嘘！”于艾看明白了，“他应该是在梦游。”
“啊？怎么之前没发现他有这毛病？”于帅也松了口气。
“不知道，不过你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清醒的样子。”
他们在黑暗中小声嘟囔着，却已经惊动了梦游中的外库。他先是停住了无方向的踱步，接着转向他们这边的方向，然后迈开腿，向他们走过来了。
“怎么办？他……他过来了？”于艾本来平时都渐渐不怎么怕他了，可是这会儿梦游中的他还是挺诡异的。
越来越近了，于艾看到他睁着眼睛，不过细看能发现他的眼睛挺呆滞的，不知道在看哪儿。
他们都不做声地站在原地，外库停在他们面前，眼睛还是无神地没有焦距。
隔了一会儿，他说话了，断断续续的m星语，竟让于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敢问于帅他说的什么意思，可于帅也开口说话了。外库还是隔了一小会儿才又开口，她连忙看于帅的表情，发现于帅竟然一副被惊到的样子。
于帅应该是被惊得不轻，接着说的磕磕巴巴的，外库这回没有回话，脑袋左右看看，说了一句就走了，这回这句，于艾听得懂，“米塔克”，是对不起的意思。
一直到他晃晃荡荡地走回房间，于艾才敢问于帅：“他刚才都说什么了？”
于帅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晃了晃头，把于艾拉回房间，让她坐下，说：“你说他刚才这样子不像是装的吧？”
“装？”于艾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回答：“应该不像吧！再说他装什么啊，你快说他到底说什么了！”
“他说的第一句是：你们都急着回去吧！我也着急，可我都忘了好多事。”于帅仔细回忆着，接着说：“然后我就问你忘了什么？你猜他说什么？”
于艾又起鸡皮疙瘩了，而且头皮都麻了，急赶着问：“说什么？”
“他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固定的时间。”
于艾好害怕，她最怕听鬼故事了，而且这个让她觉得比鬼故事都害怕。
“然后呢？”
“我试图继续问，我问他来的人是谁？隔多长时间。但他没接着说这个，只说了对不起。”
于艾开始不自觉地打着冷颤，再看向这个空空荡荡的建筑，寒意更甚。她抓住于帅的手臂，颤抖着问：“你觉得外库不是在胡言乱语？”
“比起他清醒的时候，反倒是他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更有价值。他说有人每隔一段时间来这件事，我觉得有可能，不然你觉得按他说的他在这儿这么久了，为什么楼下冷库里面的吃的还是很充足的样子，是不是有人隔一段时间会来这儿加点吃的什么的。”
“可是，如果有人来的话，为什么不把外库带走呢？留着他干什么用呢？”
于帅也答不出来，不过总算有了进展，哪怕是陷入更大的谜团之中，也比一点线索也没有强。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