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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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开始前还是有征兆的，可惜当时很难察觉到，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怕，只是死也想死个明白。
——摘自于艾中篇小说《惊醒时已太迟》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真的一切都遂了于艾和于帅的愿，一番检查之后，结果是于艾必须要休养一段时间来平衡星际传送对身体各脏器造成的压力和冲击。面对这样的结果，亚姆也不好再催促，只能接受在m星继续停留的现实。
于艾被换到了一间稍微大了点的“车厢”，每天还有一个类似护士的制服女专门看护她，可惜这个女子跟于艾语言不通，没法聊天解闷，却完全起到了电灯泡的作用，弄得于帅都没法多来陪她。
当然于帅也在忙着想办法和那个金属脚接触，可偏偏亚姆就像是在监视他似的，甩都甩不掉。好不容易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他赶紧尽量不太突兀地提到他的父亲，可惜金属脚还是一副扑克脸，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于帅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年前的记忆有了偏差。
于帅记忆中自己吊儿郎当东晃西晃的日子好像还没离多远，可这次却一下子背井离乡远离星球，还肩负了这么重要的责任，做不好可不光是自己丢脸父亲失望的事儿，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的星球，也许还会害了自己的恩人于艾。于帅心里着急又上火，面前两条路，一条是什么都不做，相信卢甘的话，老老实实去宫星；另一条就复杂了，怎么走还没想好，干脆找个机会跟金属脚问个清楚，如果他真的不是父亲派来的，他就寻求m星的帮助，一定亲自与父亲联系上，即便到时候证明是自己瞎怀疑，丢脸也认了。
他暗自把这个时机定在明天，明天也的确是好时机，因为正好赶上m星传送中心的大活动，好像叫什么第四次大型多点密集什么的，反正意思就是明天会传送很大一批人。他们几个客人也被邀请现场观看，于艾知道可以从这个大闷罐里出去，开心得病都好了一半了。
想到于艾，他叹了口气，他一再说服自己，于艾会成为侯玛会嫁给宫星王子，这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了。所以用他有限的力量确保这种结果的真实和安全，是他能做的最好的报答，为她对他……所做的一切。
于艾是被吵醒的，各种嘈杂的声音，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头疼好多了，她打起精神，甚至都没有用制服女帮忙，就自己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她要看看m星的传送中心从外面看是什么样子的。
于艾出门时，发现平时总是早早就守在门口的保镖今天不在，她禁不住问：“咦？保镖兄弟俩也去看热闹了吗？”
说完才想起制服女不懂地球语言，就朝制服女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到于帅的房门口，边敲边喊：“于帅，走啊一起看热闹去！”
敲了几声，都没人应，制服女走过来说了一顿鸟语，于艾听不懂，制服女就开始比划，于艾实在是看不懂她的肢体语言，忍不住大喊几声于帅又使劲儿敲了几下门，可是好像真的没人。制服女好像笑得很无奈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儿地指着外面，然后拽着于艾，意思好像是让她跟着她走。
“他已经在外面了？你是这意思吗？”于艾问。
制服女点点头，然后就领着她快步往外走。走过窄窄的走廊，然后进入了一个透明的电梯里面，制服女按了好长的一串按钮，电梯就开始下降，下降了一会儿之后，电梯又开始水平方向滑
动，尤其一开始特别快，把于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制服女的胳膊才站稳，于艾连忙说不好意思，说完想起制服女应该听不懂，于是看着她笑了笑。此时电梯速度又慢了，制服女也看着她的眼睛，笑了。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于艾走了出去，电梯门又合了起来，她很快就融入了人流之中。
于帅觉得自己在梦魇，这个词算是他在地球学到的比较难的一个词，很多厚厚的网铺天盖地地掉下来，把他的眼皮压得严严实实的，他很想睁开眼睛，可是一直睁不开。耳边有风声，就好像车飞快地穿过隧道的那种风声，可是细听，会听见有人在喊，在喊什么呢？是在叫于帅吗？于帅是谁？
于帅的眼球在眼皮下骨碌了一圈，没能醒来。
他再次意识到他在梦魇，他的地球话已经这么好了，还知道梦魇，是谁教他的呢？是我——是我——是我！回答声好像也有身体似的，跌跌撞撞地冲向他，他吓得捂住头躲开了。
于帅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还是没醒。
他透过许多层的网向上面看，那么厚，缝隙总是被挡住，可是最后还是看到了一点点天空，还有阳光。他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旁边却是空的，于艾呢？
“于艾！”于帅猛地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心跳得砰砰响，头也疼得要命。原来真的是梦魇了，他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却还是心慌，莫名地。
他快速穿好衣服，开了门，于艾的门口没有保镖，那应该是已经出去了？可为什么没叫他一起去呢，昨天她明明这么说的，只是当时他满脑袋都是今天要跟金属脚确定情况，所以没怎么回应她，难道她这就生气了没叫他？
“于艾，起了吗？”他边整理头发，边敲门，两声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声。
门打开了，穿着灰色制服的女人独自站在门里面。
于帅愣了一会儿，用m星语问：“于艾呢？”
“她去外面找你去了。”
“可是……我没出去啊！”
“那可能是敲门你没听见吧！”
这倒是有可能，于帅正在做梦呢，没听见敲门也正常，可是于帅还是有点不舒服，说不上哪儿不对头。
他要求制服女人送他出去，女人似乎嫌麻烦，但还是送他了，他站在缓慢前行的电梯里，十分焦躁。
终于来到外面了，除了头顶不再是灰色花纹的顶棚之外，和里面也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机器和人，不知道这里建在m星的哪个方位，一般来说这种地方都是建在偏僻之地的，甚至听说有的星球会把传送中心完全建在地下。像m星这样允许其他星球借用，还大张旗鼓搞数次大型实验的，在星系里真的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众多穿着红色统一服装的人，正在排队，于帅个子比较高，视野很宽，但仍旧没有于艾的踪影，按理说她这两天穿的是白色，应该很好认，可这放眼望去，除了站在高台上的一群穿灰色长袍的，下面几乎都是红色长外套。
于帅穿过人群，顺着一排排安放在轨道上的机器的边上，往前面走。
机器和红色的人群几乎填满了空地，于帅走了一会儿，注意到右边有一排相对有些低矮的房子，近处的几间都敞着门，里面仍旧是和外面样子差不多的机器，只是大概是因为在屋子里的原因，显得机器有些旧。于帅走过去，每间都扫一眼。
台子上的长袍们开始讲话，m星语充斥着整个空间，于帅接着向前走，突然，他好像听到有人喊：“于……”
偏偏这时，长袍又开始慷慨激昂地陈辞。于帅侧着耳朵，等长袍的声音停下时，仔细听，果然又一声：“于帅……”
他急着推开旁边的门，没有，再推开一扇，还是没有，他完全凭感觉，又推开一扇门，冲了进去，他似乎听到了于艾的声音。他冲了进去，借着外面透过来的光，他终于看见了于艾，隔着已经降到底的玻璃罩。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