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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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嘻嘻，你们，可要跟紧了。”在前方领路的女子红衣如火，体态妖娆，看得身后的护卫，似乎都有些心猿意马，绿萼跟在李斯旁边，侧头扫了一眼，算是警示。赤练是什么人，这些见色起意、没有智商的家伙。
而此行，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树林深处。
原来数月前李斯所谓的以毒攻毒，竟然是要请卫庄的流沙刺客团，参与到围剿盖聂的行动中。
“丞相大人事务繁忙，竟然亲自前来邀请卫庄先生，看了，皇帝陛下很重视啊。”绿萼说道：“只是传书绿萼，恐怕是有些多余了，绿萼一介弱女子，恐怕帮不了什么大忙。”
“弱女子，绿萼姑娘也太过谦虚了。”李斯说道：“令尊名满天下，交游广阔，姑娘乃帝师教导，文武兼修，怎能自谦弱女子。”
“哟，你便是传闻之中七国第一奇才的公孙止的女儿。”在前方走路的赤练却突然停下来，转身娇笑问道，目光中颇有好奇与审视，“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张嘴巴。跟好了，下面这段路，可不好走。”
粗大林立的石柱上满是裂纹，地上凌乱的散落着碎石，这断壁残垣间的一方高台上，有一张石砌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着玄色绣金蟒袍的男人。他的面目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但眉毛和长发，却全白了。即使素未蒙面，绿萼也知道了，这个人，便是纵横家之一，前韩国贵族，现流沙刺客团首领——卫庄！
李斯与卫庄一番对话，虽然气氛压抑，对方大有一言不合剑拔弩张的态势，但最终还是达成了交易。卫庄的流沙，阻杀盖聂，而帝国，得到那个叫做天明的孩子，更重要的一点，墨家，机关城。
“你的这把剑，便是叫，青索？”卫庄似乎突然有了兴趣，目光如利剑一般，投向绿萼的左手。
绿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长三尺有余，宽三寸，剑身清亮，泛起寒冽的青光，只在剑柄之上，可有浅浅的“青索”两个隶书。
“不错，此剑，正是青索。”
“据说，这本是双剑，一雄一雌，雄剑紫郢剑，雌剑青索，又称紫青双剑。乃是公孙止寻找精铁和奇异的矿石，遍寻七国著名铸剑师，花了九九八十一日锻造而成，剑成之日，有天雷落下。因为并无知名战绩，这双剑皆不入剑谱，但双剑的威力，却没有人怀疑。”
“卫庄先生说的不错。”绿萼点点头，父亲，你到底，在搞些什么，明明你都失踪了九年，可是这些麻烦，却全部，丢给了后人。天底下，究竟还有这样的父亲。
“不知你的‘天下溪神剑’练到什么火候了，我的鲨齿，还未曾试过这紫青双剑的剑锋。”
“卫庄先生说笑了，绿萼资质驽钝，练剑只是防身之用。”绿萼摇摇头，卫庄和盖聂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若他真一剑将自己斩了，那可没处后悔去。
“这般畏首畏尾，难成大器，哼。”
“走吧，绿萼姑娘。”李斯说道，“你们把他的尸首带上，为国尽忠，回去后厚葬了。”
护卫抬着因出言不逊被卫庄斩杀的士兵尸体，默默的跟着两人后面，向这见鬼的树林外走去。
“若是捣毁墨家机关城，丞相大人又是大功一件呐。”
“墨家，本来皇帝陛下并不愿意与之计较，哪知这些人近来却和盖聂等叛逆分子搅合在一块儿，罗网又查出，当年荆轲之事，与墨家有关。大秦帝国的版图中，怎能容许机关城这样的地方存在。”
“不错。”绿萼点点头：“荆轲刺秦，乃是帝国第一要案，而机关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秦帝国的半途中，怎能由秦律不能管束的土地！”
“姑娘明白这一点就好，这治理天下，还是要靠法家的。”李斯满意了，也不介意透露些消息：“这次绿萼姑娘就和我一同返回咸阳吧，陛下正有一道恩旨。”
“恩旨？”绿萼心中一紧，别又是那吓人的书帛提议吧。
“姑娘传回的消息陛下已经收到了，桑海又传来新的消息，儒家口风似有松动。皇帝陛下很满意，有意让我正式去一趟。我准备邀请护国法师星魂先生、楚南公和你们公孙家的公孙玲珑先生同往。”
“桑海儒家，小圣贤庄？”绿萼蹙眉：“大人——”
李斯抬起手，制止了她想说的话：“听说公孙姑娘见到荀卿了，不知情况如何？”
“荀卿年事已高，大半时间隐居避世，不过我观荀卿精神矍铄，身体健朗。”
“这般，便是最好。这太学博士长的位子，若由荀卿担任，也能消除各家各派大半的不服，皇帝陛下让我去，也是拜访授业恩师。”
恐怕不是拜访授业恩师，而是立威吧，绿萼心中，却有种功亏一篑的直觉，恐怕这太学，是立不成了，至少短时间内，是立不成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陛下对李斯和儒家的过往清楚得很，却偏偏要李斯去小圣贤庄见荀卿。皇帝要的，不仅仅是儒家的妥协，而是完全的臣服，便是要用你儒家，也要先将你压服。伏念先生还好，但依照荀卿的性子，恐怕，这事要黄了，帝国和儒家，皆没有好处。
“当然，这些事情，还得等剿灭机关城后，眼下，我们还是先回咸阳吧。”李斯说道：“绿萼姑娘已经去过小圣贤庄了，到时候，也请再同往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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