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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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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蔷蔷晚上放学,何拽开车来接她,两人上车后,两脸懵逼。
雪全化了……
化得都快成泥汤了……
何拽是头号罪人,早上本可以堆雪人的,是他装作火急火燎的样子,硬把何蔷蔷拉走,才错过了堆雪人的最佳时间。
何拽看后视镜里的何蔷蔷,她拧着眉,爪子搭着车窗,什么都不说,就眼巴巴的望着窗外,失落之情言尽于表。
何拽试探地哄道:“小胖,有没有什么不会的,哥陪你回家做作业?”
何蔷蔷撇了撇嘴,“没有,不用。”
她真的有些难过,再下雪可能就明年了,贝勒爷都难得的答应她一块儿玩雪了。
想象中的和贝勒爷在雪地里打雪仗,奔跑……都没有啦。
“哥,”何蔷蔷遗憾地问,“今年是不是都不会再下雪了啊,哥。”
何蔷蔷这两声软嘟嘟的“哥”,把何拽叫得心都化了。
行行行,啥都应了。
何拽手搭着方向盘,建议道:“你问问贝勒爷,让他问问枫谷山上还有没有雪,山上的雪应该不会化得这么快吧?”
何蔷蔷顿时来了活力劲儿,“对哦,山上雪应该没有化。”
何蔷蔷从书包里刚拿出手机,书包和手机壳都是小女生的粉嫩,手指按在贝勒爷俊朗的头像上,又忍不住花痴了一会儿。
贝勒爷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贝勒的笑意轻漾在何蔷蔷耳旁,“枫谷山的雪还没有化,让你哥送你过来吧。”
何蔷蔷笑呵呵地问:“贝勒爷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枫谷山的雪化没化呀?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贝勒笑道:“因为我在想你啊。”
哇!
何蔷蔷捂住小红脸蛋,要被贝勒爷甜死啦!
司机何拽简直没脸看他妹的花痴脸,拿起手机看贝壳的信息:“定了,下星期回学校,别急哦。”
不急不急,怎么能不急?脸上都要憋出痘痘了!
枫谷山的路程不近,何拽怕饿到何蔷蔷,就去麦当劳给他妹买了鸡腿汉堡冰激凌,何蔷蔷美个滋儿吃着,也不眼巴巴的望着窗外了,不时地跟他说些班上的趣事儿,笑眯眯的样子让何拽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可再一想到贝勒爷,就又气冲上脑顶,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
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他一点儿都压不住的贝勒?
以后她若是受欺负了,他如何拼得过贝勒啊?
何蔷蔷还在旁边又往何拽火头上加了把油,“哥,你知道女生几岁可以结婚吗?我好想嫁给贝勒爷啊。”
何拽:“……”
头疼。
枫谷山的枫谷园儿,老板是贝亦铭,苏好又在里边开了个古玩拍卖行,于薇也是收藏古董的,经常来逛,所以贝家兄妹,何家兄妹,几乎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员工都认识他们,熟人不少。
但既然大年初一在对方家里办公开了,也就不怕在这里人多眼杂传话到两位老爹耳里了,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不过,光明正大的感觉甚是美妙。
枫谷山上果然如贝勒所说,雪未化,更是还有些轻柔的小雪花在飘飘洒洒,温柔又细腻,像定格的时光,给予这个小世界里特别的甜蜜气氛。
何拽刚停好车,那边何蔷蔷已经熟门熟路的跟前台经理打了招呼进去闲逛了。
紧接着就响起何蔷蔷惊喜的声音,“贝勒爷你来啦——”
何拽捂着脑门儿,觉得头疼。
“头疼?”忽然一只手搭在何拽的脸上,“怎么办呢?拽爷用不用去医院呀?”
何拽看着面前一身白色长羽绒服的贝壳,立即乐了,“早跟这儿等着我,给我惊喜啊?”
“惊喜吗?”
“惊喜。”何拽不管不顾抬手拥贝壳入怀,“特别惊喜。”
何拽深深的吸着她身上的香气,脸上沾着她的发丝儿,挠得他心痒痒,“半个月没见了,好想你。”
贝壳也抬手回抱他,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嗯。”
两个人在一片雪白中的小天地下,久久未分开。
何拽的胸膛宽阔而有力,贝壳靠在他怀里,安全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让贝壳露出了满足的温柔微笑。
世界上最宠她的人,可能不是她爸妈,不是她哥,而是何拽了。
她笑,他跟着笑。
她若哭,他能对抗全世界。
“啊啊啊——”
何蔷蔷忽然一声狮子吼,吓得何拽和贝壳反射性的分开。
何蔷蔷满面惊恐,捂着眼睛不可置信,“哥,贝壳姐,你们?”
贝壳尴尬地笑,“我俩在排练,过两天有演出。”
何拽:“……”
何拽抬手搂住贝壳肩膀,眉头一挑,嘴角一斜,朝他妹说,“来,叫嫂子。”
何蔷蔷一脸懵逼,“嫂,嫂子?”
忽然身后有人搂住了何蔷蔷的肩膀,响起贝勒的意味深长的声音,“啧,这称呼可是有些乱了啊。”
三人三脸懵逼。
那可是相当乱了。
贝勒若无其事地说:“都饿了吧?去吃饭吧。”
贝勒大步走在最前边儿,后边儿跟着三个小朋友,各自心怀鬼胎,怎么都好像有些心虚和尴尬,只除了贝勒一人。
贝勒悠然的落座,抬手一挥,对三人道:“坐,站着干什么?”
长方形桌子,两侧各两张木椅。
三人看着座位,不知道该如何坐,连何蔷蔷都不敢冒然坐下了,幸而贝勒修长的手指指向贝壳,“贝壳,来坐哥旁边。”
三人这才落座。
贝勒正对何蔷蔷,贝壳正对何拽。
贝勒点菜,贝壳倒水,贝家兄妹简直就是服务行业的标杆。
何蔷蔷忍不住小声的问他哥,“你和贝壳姐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何拽沉默。
贝勒抬眼,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多长时间了?”
贝壳低着头,不敢抬头,怕她哥,更怕她哥跟她爸一样反对她和何拽……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爸和她哥都不看好何拽。
何拽咳了一声,说:“一年。”
贝勒手指敲着桌子,“再说。”
何拽道:“两年。”
贝勒手指继续敲桌子,“说。”
何拽道:“三年。”
贝壳不忍直视地捂着脸,终于憋出几个字,“何拽,你倒豆子呢?”
到底还是何蔷蔷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晚上我还回去吗?怎么住哦?”
然后……就陷入了另一种尴尬。
何拽开口道:“你明天还上学呢,吃完饭就回去。”可不能让何蔷蔷跟贝勒呆一块儿太久。他妹才成年没多久。
贝勒却道:“住这也行,明早我送你。”就是要留宿在山上。
贝壳试探地问:“那哥,我呢?”她也可以留宿了吧,能和何拽共处一晚了吧。
贝勒抬道:“你什么。”装傻。
贝壳舔了下嘴唇,感觉嗓子发干,干干地说:“我也住这儿,我给蔷蔷补课。”只能拿蔷蔷做借口了。
何蔷蔷这时忙道:“贝勒爷给我补课就行,不要贝壳姐,只要贝勒爷!”
何拽抢着拒绝道:“贝勒爷毕业太多年了。”不能让他妹和贝勒爷单独相处。
贝勒斜了眼何拽,“高中的题目不成问题。”小看谁呢?
何蔷蔷激动地说:“好啊好啊!”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贝勒笑道:“先陪你堆雪人,然后补课。”应了的承诺,要先履行。
贝壳轻轻地叹了口气,建议道:“哥,那你陪蔷蔷堆吧,一会儿我上去休息?”不想堆雪人,只想和何拽单独多呆一会儿。
何拽刚要说话也休息去,贝勒淡道:“在家呆了这么久,出门上个山,怎么还累了?一起来吧。”不能便宜了何拽。
贝壳只好说:“好,一起堆吧。”
贝壳的失落尽在何拽眼底,何拽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贝壳的脚,示意她别着急。
贝勒忽然抬头道:“踢我做什么。”
何拽:“……”克星。
这顿饭,贝勒和何蔷蔷吃的满心满意,贝壳和何拽则吃的索然无味。
贝勒气场太强,压榨得他俩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
一个小时后,终于用餐结束,何蔷蔷肚子鼓得不能再鼓,贝壳和何拽已经要煎熬的暴走了。
由贝勒带领其余三人去枫谷园内院的一处堆雪人。
没有闲杂人等,只有一院子的连个脚印都没有的白雪。
雪已经及靴,贝勒和何拽,迈进院子,各带一副手套,开始由小雪球慢慢滚大雪球,看样子是两人分工,一个滚脑袋,一个滚身体。
其实堆雪人这种事,随便找个员工就好了,然而贝勒和何拽,还是应了何蔷蔷的要求,二人亲力亲为。
何蔷蔷看的跃跃欲试,也想下场,但没有手套,有些急,就未戴手套的下场去堆了。
“带上。”贝勒递给何蔷蔷一双手套,“雪凉。”
何蔷蔷低头看了一会儿,又递回去一只,“你一只,我一只,咱俩刚好一对儿。”
贝勒按眉失笑,何蔷蔷的语文功底,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另一边何拽扬眉示意贝壳,要不要也来堆?
贝壳摇头,盯着他哥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忧伤。
何何蔷蔷太调皮,已经开始和贝勒打雪仗,一个雪球“砰”的落在贝壳脑门儿上。
贝壳:“……”
贝壳没有太大反应,晃了晃脑袋,轻笑道:“不要伤及无辜啊蔷蔷。”
反观一旁的何拽,咬着后槽牙看她,何蔷蔷心道不好,抬脚就跑。
何拽炸了,脱了一只手套递给贝壳,“她再打到你,你就揍她。”一边恶狠狠的喊着何蔷蔷:“何小胖,你给我站住!”
贝勒忽然拦住何拽,“跟你妹急什么?”
何拽被拦住有些气,但又不敢发火,便道:“贝勒爷你看,你喜欢我妹,我呢,喜欢你妹,咱俩商量一下,都睁只眼闭只眼呗。”
贝勒摇头,“我能管住我妹,我能让她不见你,你能管住你妹吗?”
何拽:“……”操。
贝勒护妹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贝亦铭。
一团雪又打到了何拽身上,何拽开始追着何蔷蔷打,两人绕场跑等的跟运动员似的,一圈又一圈,笑声闹声乱成一团,等二人累得呼哧带,终于停下时,贝勒和贝壳两兄妹已经堆完雪人了。
何拽:“……”
何蔷蔷:“……”
矮胖的雪人头上带着何蔷蔷的帽子,脖子上围着贝壳的围脖,眼睛鼻子和嘴巴是从厨房拿的巧克力胡萝卜。
雪人萌萌的样子,让何蔷蔷很快就两眼弯弯起来,兴奋地跳脚。
何蔷蔷兴奋的喊着,“合照,合照呀——”
何蔷蔷这时候倒是有些矜持了,先拉着贝壳,让何拽给她和贝壳拍照。
之后又拉着何拽,让贝壳给他们兄妹拍照。
最后才走到贝勒身边,脸红红的羞涩,仰头问贝勒爷,“贝勒爷,你可以和我一起拍张照吗?”
贝勒笑着点头,“自然可以。”
在相机后面的何拽看着贝勒和何蔷蔷站在一块儿的样子,娇羞又兴奋,贝勒则一脸宠溺与自信,何拽又开始生气,凭什么呀?!
何蔷蔷终于满足了,跟雪和贝勒一起合影,感觉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明年还下不下雪都不一定,更是贝勒爷还有没有时间一起堆雪人也不一定了,所以非常满足。
满足后的何蔷蔷,也终于注意到了她哥的愤怒。
何蔷蔷总算是聪明了一把,她正要离开雪人的时候,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顿时疼得叫了起来,“疼疼疼疼——”
何蔷蔷握着脚踝说:“好像肿了——”
贝勒顿时紧张起来,拦腰将何蔷蔷抱起来就走,向前台打听询问有没有医生。
何拽和贝壳跟在二人身后,神色也有些紧张和担心。
就当何拽要上前询问何蔷蔷还有没有哪里疼的时候,贝勒怀里的何蔷蔷忽然对他吐了个舌头。
何拽顿时无声的笑开了花。
行,他妹妹还是他妹妹。
贝勒抱着何蔷蔷,开了一间房,房间是套间,里面是床,外面是沙发,贝勒将何蔷蔷放到沙发上,半蹲在地上,就要脱她的鞋子,看脚踝是否肿了。
何蔷蔷却反手将贝勒爷抱住,“没事儿,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想抱抱你,贝勒爷你用什么沐浴露啊?我也要用,好好闻啊。”
何蔷蔷直接的样子甚是可爱,让他想一直陪着她不走开。
贝勒笑了,也就不再去管他妹妹贝壳和何拽的事儿了。
这时候外面飘飘扬扬的又下起了雪,何蔷蔷兴奋极了,走到窗边喊着:“贝勒爷,快来——”
贝勒笑着走过去,将何蔷蔷抱在怀里,两个人依偎着,一起看着窗外的雪。
而另一间房,贝壳和何拽也是相拥着,一起看着窗外的雪。
终于……独处了。
下雪天,就应该依偎与拥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