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噩梦连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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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急在一时。
汤姆和哈利并没有在当天晚上就把普林格的办公室翻个底朝天。
他们在离开普林格办公室后直接回了寝室。这阵子连续的熬夜让哈利似乎有些体力透支。他任由汤姆将飘飘忽忽的他扯回了寝室，然后在看到床的第一眼，就栽倒下去，蜷成了一团。
汤姆顺手给他加了一个保温咒。最近这个咒语他用的越发熟练了。
哈利睡得很早，但整个晚上他睡得不是很踏实。他又梦到了去年在生病时候梦见过的那双黄色的大眼睛。他听到有人在对话，然后黄色的眼睛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它摸上了自己的脸，十分冰凉。
过了一会儿，那只手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慢慢的移动，划过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在自己的脸颊上微微磨蹭了一下，最后落到了自己额头的伤疤上。
不要碰！
哈利在心里喊。可是他发不出声，身体也动弹不得。他拼了命地挣扎却还是徒劳。对方什么也感受不到，仍旧把手指按在他的额头上……伤疤隐隐作痛。
哈利惊醒了过来。
斯莱特林的寝室里一片漆黑。哈利大口地喘着气，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额头上的疤痕。梦境中的触感真实的可怕，让他觉得自己的伤疤仿佛真的疼了起来。可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哈利又按了按那个伤疤，它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哈利松了口气，倒回了床上。
做梦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哈利闭上眼，打算再多休息一会儿。然而他今天大约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了。很快，他又进入了第二个梦境里。
他感觉自己现在是一个婴儿，正吮着自己的拇指，甜甜地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婴儿的视线不是很清楚，有些朦胧。他不太满意如今的这种状况，于是挥了挥自己的胳膊。
突然，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她面容慌张，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房间的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人倒在了地上。
“哈利……”女人的声音抖的几乎听不出在说什么了。哈利感觉到她试图把自己从摇篮里抱出去，然而她还没成功，房间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女人僵了一秒，停止了她手中的动作。她转过身，挡在了摇篮面前。
“走开。”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语气里充满着不耐烦。
“不，别杀哈利，求求你……”没拿魔杖的女巫就和麻瓜一样脆弱，她的乞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得对方更烦躁了。
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梦到了什么。这是伏地魔杀他父母的那个晚上。他拼命挥舞着自己的四肢，然而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婴儿，就连发出的怒吼都变成了响亮的哭声。
女人倒在了他的摇篮前。
哈利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他仇人的样子，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滚开！他在心里怒吼着。但有什么用呢，就像在上一个梦境时那样，对方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
黑影走近了他的摇篮，苍白的手伸向了他……
哈利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连两个噩梦让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是汗水。他在醒来的那一刻就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魔杖，直到魔杖与自己身体中的魔力像是形成一种呼应一样，他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他抹了一把汗，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斯莱特林的寝室里静悄悄的，哈利甚至能听到自己现在还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他从床上坐起来，径直飘出斯莱特林的寝室。他穿过黑暗的湖底，没有在意那只巨大的乌贼和奇形怪状的魔法生物，一路向上，直到彻底浮出水面。在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刹那，他才感觉到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压在心里的阴霾被驱散了一些。
他舒了一口气，春日里的阳光让梦里的那些片段不再反复地出现在他眼前。他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手指渐渐收紧成拳。
大概是最近一直在想伏地魔的事，才会唤起这些他早就遗忘了的记忆，哈利想。他眯着眼看着岸边的山毛榉树，阳光洒在树叶上，落下一片阴影。这片阴影映在哈利碧绿色的眼睛里，像极了他如今依旧沉甸甸的心情。
*
汤姆剩下两次的禁闭时间，分别在周五和周日的晚上。这次普林格不需要他整理档案了，而是安排他去擦了纪念杯陈列室，不许用魔法。这对汤姆和哈利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在擦奖杯的过程中，哈利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万一三天禁闭里普林格都没有让你整理他办公室的档案，或者他在你整理的时候没有离开，你不就白白关了禁闭吗？”
“普林格进行的劳动处罚是有规律可循的，”汤姆回答道，“我观察了在我之前的几个人，只要不出意外，第一天一定是整理那些文件。而普林格……他有在那个时间段去抓捕违反校纪学生的习惯。”
“马尔福和你是一个学院的，所以不可能扣你分。可谁也猜不准他那天会来找你茬呀？”哈利眯了眯眼，“除非你和柳克丽霞·布莱克之前串通过了。”
“这倒没有，”汤姆否认了，“这个计划是我在进入公共休息室看到布莱克的行为临时想到的。”他轻笑了一下，“不过马尔福倒是挺配合的。”
汤姆瞥了一眼一脸不相信的哈利，低头抹去奖牌上的灰尘：“我最初的打算，是趁普林格不在，又没有他处罚的学生在他办公室时，和你溜进去直接找。不过这样做的危险性更大就是了。”
“这倒是没错，但这样你就不需要留下一次记录了。”哈利犹豫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很介意这些。”
“介意？这当然有一点儿。”汤姆的语气中有些淡淡的嘲讽，声音渐冷，“不过这些东西想抹去的时候，以后随时都能消除掉。”
毁掉档案，消除记忆，或者是强大到没人敢再评论你的过去，又或是……把所有知道不堪过去的人都杀掉。无论是哪一样，他相信有一天他都能轻松的做到。
“有那么容易吗？”汤姆低着头，所以哈利没有看到他变得愈发幽深的黑眸。他嘀咕了一句，觉得汤姆或许是想的太简单了。“不过这次的禁闭也不是没有额外的好处。”哈利补充了一句，希望这样能够不让汤姆太过于介意，“起码斯莱特林里很多人对你和马尔福的态度有了改变。”
汤姆应了一声。这一点在设计的时候就在他的考虑之中。但从哈利的口中说出来……与他而言，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
*
关于普林格办公室文件的检查，最后意料之中地空手而归。
在汤姆开始把有关他身世的视线放到他母亲身上的同时，霍格沃茨的期末考试也如期而至。
哈利庆幸自己不需要考试。因为在考试那天他偷偷去考场晃了一下，发现很多题目，他完全不会。唯一有一点儿信心的大概是一些与咒语有关的内容，其余与理论相关的……哈利只能干笑两声。
汤姆显然不会和哈利一样。尽管两人这一学年都很忙碌，但最后汤姆还是考出了年纪第一的好成绩，满分通过。在看到成绩出来的那一刻，哈利心里说一点儿也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还是给了不情不愿的汤姆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恭喜你汤姆！”当时哈利是这么说的。
对此，汤姆的评价是哈利太大惊小怪了。可哈利发誓，在成绩到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汤姆嘴角的微笑。
值得一提的是，在公布成绩之前，所有学生在大礼堂参加了年终宴会。格兰芬多赢得了魁地奇的最终比赛，但学院杯的第一名还是落在了斯莱特林头上。这种结果引发的后果可想而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火花更激烈了。
然而不管怎么样，在汤姆和哈利坐上霍格沃茨特快返回伦敦的那一刻，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学年就彻底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噩梦连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