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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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我与奇犽毫无悬念地通过了第四场测试，剩下的只要完成最终测试，猎人证就到手了。
最终测试的内容简单粗暴，但相比前面几场，含金量也是最高的，因为考生无法再作弊或者凭着侥幸心理捡漏运，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淘汰赛的方式两两对决，在不杀死对手的情况下，令对方投降，失败者进入下一轮挑战，直到选出最终的落选者。
与传统意义上的淘汰赛不同，除了那位落选者，只要获胜一场，就都可以拿到猎人证。所以，对我来说，猎人证已经是囊中之物。
然而，我却把领取猎人证的任务托给了奇犽，在打败名叫半藏的考生、确认自己成为猎人后，连最终落选的考生是谁都不知道，就匆匆离开了考场，甚至都没有找西索算账。
而原因则是一通电话。
这见鬼的电话不是来自旅团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是我的经纪人，电话来自西莉亚，但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那人自称罗伯特……所以说见鬼了！
死去几年的人突然诈尸出现在妹妹身边，也不知那家伙说了什么，天真的盲眼小姑娘居然还真信了，电话里都展露出喜极而泣的哽咽声音。
我不敢相信，且不谈我亲眼看到萝卜头被拧断了脖子，他能找到我们的住处就十分可疑，为了避免上次暗杀的意外再次发生，我已经抹除了西莉亚曾经的所有痕迹，除了侠客与上次偶遇的团长，应该是没有人知道我们隐居在哪里的。
总不能是他们两个弄的恶作剧吧……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按下了通话键。
“奇犽？”
[在哪里？]那边连个招呼都没有，径直问道。
“在飞艇上。”
[……]那边沉默了会，才咬牙切齿地说，[你就那么心急找你最好的朋友去？我都说和你一起去了。]
“这个……奇犽和我一起提前离开的话，不就没人帮我拿猎人证了嘛，颁发猎人证还要过两天吧？”
[这个不是理由，搁那里谁敢拿？]
“好吧好吧，我错了，其实是担心西莉亚啦，那个人来历不明，我不放心。”
奇犽又沉默了会，才问，[地址是什么？我过来找你。]
我没有隐瞒，给他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后，我长吁了口气，仔细想想，我出来得确实有点急，要是那个自称罗伯特的人真要加害于西莉亚的话，也不用等我回去了，因此针对的人也肯定是我。
不过要是萝卜头真的有什么奇遇……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兜转了一天多的时间，我再次回到了我与西莉亚住了将近两年的僻壤小镇。
与友善的镇民们打过招呼，我推开门，穿过玄关，看到了客厅中的西莉亚，以及……坐在她对面的棕发少年。
“小杰？”西莉亚面带惊喜的朝我“看”来。
“恩。”我淡淡应着，走进客厅来到西莉亚旁边。
“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回来呢。”她抓住我的手，眉眼间尽是欢欣，“原来你没骗我啊，哥哥真的有事，这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了呢。”
“恩，恩。”我连应道，摸摸她的头，“那么多天还这么兴奋啊，都说了你哥哥有很机密的事要去做，不过，现在是你的午休时间，还是去睡一觉吧，我和萝卜……罗伯特聊会机密的事。”
“……好吧。”西莉亚有些不情愿，但她向来懂事，“那哥哥你和小杰好好聊天啊，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是啊，好久不见了。”棕发少年笑着看了我一眼，柔声对西莉亚说。
我把西莉亚推到房间里，帮她盖好薄衾后回到客厅，我一屁股坐到棕发少年的对面，翘起腿，双手抱胸打量他。
十六七岁的少年，除了更成熟些，从五官上而言确实和萝卜头如出一辙，穿着与头发同色的军式样制服，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他挺拔笔直的身形，配以俊秀的面貌想必十分吸引异性的目光。
“西莉亚很依赖你，”互相打量了会后，他出声，表情复杂，“你把她照顾得很好……谢谢。”
“说吧。”我抬了抬下巴，“到底怎么回事？”
“连一句欢迎词都没有……不相信我是吗？小杰。”他嘴角流露出苦涩的弧度，垂下眼看着自己虚张的手，“突然有点嫉妒呢，以前你是只相信我的。”
我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刚才看起来，倒是你们更像是一家人，而我才是外人。”他叹了口气，无奈说，“不过也对，毕竟在你们眼里我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我没有说话，沉眼望他，他的回答并不完整，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
他顿了顿，抬起眼若无其事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有死去，反而因此激发了念。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来……你要知道我可不像你，那么容易就从流星街出来了。”
“我相信你是萝卜头。”我笑了笑，“但是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那么漏洞百出的解释你也敢说给我听？”
“我是漏掉了许多细节，可大致情况就是如此。”
我不为所动，“那就先解释解释你身上的腐烂味是怎么回事。”
萝卜头明显地一滞，露出苦笑，“……我以为喷了香水你闻不出来呢，你的鼻子还是那么灵。”
他沉默了会，低声说，“是人体实验。”
我问：“谁？”
“□□。”
□□的话，无非就是十老头，势力与猎人协会、揍敌客呈互相牵制的状态，我虽不惧，不过蚁多咬死象，我是不准备为了萝卜头以此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我不欠他什么。
可若是有机会能使他脱离的话，帮一帮也无妨。
“你现在打算如何？”我没有多问他的详细经历，只是他现在应该是处于□□的势力，地位应该还不低，否则他是查不到这里的，涉及到西莉亚，我还是得问清楚。
“不打算如何，回来看看而已。”萝卜头回答，眼神有点放空，“看到西莉亚，我就放心了……”
我点点头，对他露出了第一个带点温度的笑，“不管怎样，活着就好，西莉亚现在也是我的妹妹。”
之后，我们以西莉亚为话题展开了谈话，气氛还算融洽。只是我知道几年前那种互相拌嘴、他让我逃走我为他留下的生死情谊是回不去了，萝卜头对我有所隐瞒，而我在他“死”后，就开始淡忘这份情谊，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找不到当初少年眼中让我决心带他一起走出流星街的单纯东西了。
他不再是总在我耳边唠叨妹妹如何、担忧思念妹妹的萝卜头了。
晚饭的时候，萝卜头亲自下了厨，味道对比流星街的时候当然是好太多了，不过对现在的我而言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但是西莉亚很高兴，所以餐桌上很是温馨与其乐融融。
因为赶路，我吃完饭没多久就准备去睡觉，留下两兄妹继续聊天，大约过了十点，我听到西莉亚房门关上的声音，没过多久，萝卜头也进了空余的客房里，我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然而，在半夜我又醒了过来，我虽落了锁，但对念能力者而言，不动声色地破坏个普通锁完全不成问题。我躺在床上没有动，呼吸也一如沉睡之时，听着那人踩着几乎没有声息的脚步走近。
是萝卜头，他想干什么？
我感觉他在我床头站定，许久都没有动作，就在我疑惑之时，我的脸突然被人摸了，力度轻而柔，这下不醒也不行了。
我睁开眼，“……你干什么。”
黑暗中，萝卜头笑了笑，“我还在想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我拍开他的手，坐起来，“有事？”
“没事，就是很怀念以前和你一起睡的时候。”
他这话暗示性极强，我暂时搞不懂他想玩什么花样，思考了会，我让开床位，“既然如此，上来吧，我们来个卧谈会？”
他好像有点开心，“好。”
在他爬上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是萝卜头转眼间变了个人，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诡异起来。
“你……”
毫无预兆地，他钳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形状怪异扭曲的匕首，眼中闪烁着诡谲而炙热的光，匕首直直朝我的心口刺来。
距离过近，我只好一手抓向他的手腕，同时身体表面附上一层坚，可是，那匕首竟然毫无阻碍地穿透我的防御层，我甚至没有感受到刀入血肉的痛楚。
“你干什么！！”吼出声的不是我，而是萝卜头，他的表情十分惊骇。
“什么干什么？喜欢他的话让他变成你的傀儡不是更好？”他的神色瞬间由惊骇变成嘲讽。
……我擦！双重人格？还是一体双魂？我此刻倒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可我发现我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住手！！”那边依然在一人双角。
“不要，是这个家伙杀死我姐姐的吧，虽然出于好意，但我还是想报复，这样做我们不是刚好双赢吗？”他说着，就转动了手里的匕首，“——契约，成立！”
一瞬间，尖锐犹如火灼的痛楚从心脏传递开来，眨眼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令我眼前发黑。
——千万不要在我再次睁开眼时见到的人是那个老头子！！
我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想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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