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醉》林溪萌

10、第十章 难忘旧人

　　“你还笑，快帮我打坏人。”

　　“你这么厉害，还要我帮忙。”

　　正说着，那两人扑了过来。

　　刘越伸出一脚绊倒一个，从袖中掏出折扇对着另一人的颈处砸了下去。那人捂着脖子跌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疼。

　　另一人爬了起来，拿起木棍对着刘越的头顶砸去。

　　“大哥，小心点。”卫敏儿在旁边焦急地叫道。

　　刘越微一闪身，那人扑了个空，一下子失了重心，摔了个狗啃屎。

　　“好啊，好啊。”卫敏儿在一旁拍着手叫好。

　　刘越一脚踩在他的后背：“还要打吗？”

　　“大爷，大爷饶命。”两人对着他拱手求饶。

　　“要不要送你们去官府，关上个一年半载的。”

　　“大爷，大爷不要啊，我们兄弟再也不敢吃白食了。”

　　刘越揪起他的衣襟，拽了起来：“再让我看见你们吃白食，定不轻饶。滚吧。”

　　两人听他松口，千恩万谢的准备离开。

　　“等一下……”卫敏儿跑了过来。

　　“姑奶奶，饶命。”两人对着卫敏儿又是一通作揖。

　　“你才是姑奶奶，我有这么老么。”说着，她伸手至两人的怀中摸了起来。

　　“姑娘，姑娘……”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姑娘长的像这么漂亮，行为竟然这般放荡。

　　“喂……”刘越也觉得不妥。

　　卫敏儿没有察觉他们神情有异。笑嘻嘻地抽回双手，手心中各握着一个钱袋。

　　两人又是大惊，随即心痛万分。

　　“你……”刘越哭笑不得。

　　卫敏儿将钱袋递给刚才的老汉：“大叔，要是他们再找你麻烦，你就去找……”她回过头来，将刘越拽到身边，“你就去找这位公子。他是……齐王殿下的贴身侍卫李公子。你只要拿这个给衙门的人看，他们就会帮你了。”说着，卫敏儿拽下了刘越腰间一枚玉佩。

　　“你……”刘越气急。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老汉接过玉佩千恩万谢。

　　卫敏儿走了过来，对着地上的两个男人大声喝道：“还不滚，没被打够吗？”

　　两人吓得不敢多言，连滚带爬地跑了。

　　刘越拉着她的胳膊，快速离开。

　　“走这么快干什么？”

　　“还不走，留在那里做什么，居然还自作主张将我的东西送人？”刘越沉着脸，假装生气地说道。

　　“你的玉佩这么多，干嘛这么小气。再说，这是你的封地，我刚出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的。今日回去之后，你便得叫人好好管一管。”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哼……”卫敏儿挣开他的手掌，白了他一眼。

　　两人被一通闹腾，也没了兴致，胡乱地逛了一圈，便回到王宫了。

　　次日清晨，卫敏儿刚起床，便见刘越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似乎满怀心事。

　　“你怎么了？”

　　刘越歉疚地看着她，开口说道：“我今天要出宫，不能陪你了，我要去……”

　　“去见一个人嘛，还是一个女人。”卫敏儿打断他的话，接口说道。

　　刘越无奈的地了笑，没有接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喂。”卫敏儿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

　　“我想和你说……对不起。”

　　刘越狐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卫敏儿咬了咬嘴唇：“你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想和你声说对不起。”

　　刘越对着她安慰一笑：“鬼丫头。”

　　卫敏儿没有再说什么，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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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玉这几天一直待在望月轩没有出门，她不是城内普通的百姓，无法体会他们的喜悦。

　　文先生说的对，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确自己的任务。不能贪恋刘越给她的那一点点爱怜。

　　这些日子的，文重给仝玉她找到的一些书，要她学习。仝玉疑惑地打开书本，看了两眼，就立刻羞地合上，不敢再看下去。

　　看着仝玉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文重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我把你视为亲女，却终究男女有别。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给你听，但是这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而且必须知道。你该学习的事情，书上全部都有。我费了好些精力才寻得这些书。你要好生学习。刘越虽说已经大婚，想来那位卫小姐，也是幼受庭训，这些个……风月之事，肯定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好好研习这些书，对于你而言，留住他的心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仝玉不看书，光是听文重说的这些就已经是面红耳赤。她心下着急，又有些恼怒文重居然这样直言不讳，便起了个小心思要逗逗面前的先生。

　　她歪着头看着文重：“先生，这些风月之事，不知先生你是不是也是一知半解？”她站起身，学着文重的语重心长：“先生满腹经纶，肯定也是家风甚严。虽说先生年近不惑，可却是温文儒雅，俊逸不凡，肯定有好些个女子倾慕先生一表人才。不知道先生要不要给玉儿娶一个师娘回来。”

　　“你……”文重看着眼前一脸狡黠的仝玉，又好气又好笑，“竟敢开起为师的玩笑来，为师不跟你这个丫头多费唇舌。”说完，站起身离开了仝玉的寝室。

　　看着文重逃避地离开，仝玉笑得肚子疼。

　　“小姐，小姐，有什么高兴的事啊。”云儿一脸新奇地看着仝玉。

　　“唉……”仝玉叹了口气，躺到床上去，“我能有什么高兴的事，不过百无聊赖中寻一点小开心罢了。”

　　“疑，这些是什么书。”云儿看着桌子上多了好些书，便好奇地想去翻。

　　仝玉一个翻身，跳下床去，按住了她的手：“不许看，不能看。”

　　“为什么？”

　　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的云儿，仝玉无言以对，“说不许看，就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小姐越来越小气了。”云儿嘟囔着走出了寝室。

　　看着面前的书，仝玉轻轻一叹，终究还是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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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玉本以为至少一个月都不会见到刘越，没想到在他大婚不几日，便丢下了新娘来到望月轩。

　　“你……”看着站在眼前的刘越，仝玉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越一把搂住仝玉：“我没有碰她。”

　　“你……”仝玉吃惊的推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她是你的妻子，她也是个女人。”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仝玉拉着他坐到软榻上，“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可是，她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冷落了她，毕竟……你还要依靠她的父亲。”

　　刘越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我们今天不说她，好吗。我们出去走走，就我和你两个。”

　　看着刘越期盼的眼神，仝玉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越带着仝玉走出了望月轩，往平日经常逛的林间深处走去，不多一会，两人来到一条小溪旁。

　　“原来还有这么美的地方，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仝玉看缓缓流动的溪水，兴奋地说着。

　　“这不算美，我以前经常带着李京溜出宫来，这附近都被我走遍了。”刘越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顺着这条小溪往山上走，会有更漂亮的景色。”

　　“真的吗？远不远。”

　　“跟我走就知道了。”刘越狡黠地说道。

　　两人顺着山路往前走，远远的，听见水声渐渐响起。

　　仝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瀑布，这里有瀑布？”

　　刘越拉着她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绕过一片树木，眼前如烟如雾，果真是一个十余丈高的大瀑布。

　　“太美了，这里太美了。”仝玉兴奋地说着。

　　两人在瀑布边嬉戏了半天，朝着山的那一边走去。

　　水声渐渐变小，四下里分散成几条细流。

　　刘越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来，仝玉好奇的伸头去看，不曾想竟然是一团煮熟的米饭。

　　“这个用来干嘛？”

　　“你看着。”刘越存心卖了个关子，四下看了看，从脚边挑挑拣拣的捡起一支细细的枝条，枝条的顶端，正巧有个小小的弯钩，像是一个鱼线。刘越捏起一颗米粒，将米粒粘在枝条的顶端，，然后将枝条放入水中。

　　“你在干嘛？”仝玉好奇地问道。

　　“嘘，等一会就知道。”刘越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仝玉赶紧闭嘴，小心翼翼的盯着他手中的枝条。

　　不一会，只见枝条轻轻动了起来，刘越用手一拉，带出一条小鱼儿。

　　仝玉高兴的扑过去：“鱼诶，真的有鱼，这个米粒居然可以钓起鱼来。”

　　刘越左右看了看：“快找一个可以盛水的东西，我把鱼放进去，然后再捉几条。”仝玉连忙四周去找东西，找了半天却空手而归。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可怜兮兮地说道：“把你的靴子脱了，用你的靴子来盛。”

　　刘越听他这么说，赶紧坐下拖鞋。

　　“喂。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真的脱啊。”

　　“玉儿的话，我只要能做，一定做。”刘越笑嘻嘻的说道。

　　“不要啦，不要脱了，我们把它放了好不好。”

　　见她满怀期望的神色，刘越点了点头，将鱼放回水中。

　　两人坐在岸边，看着清澈的流水，深感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