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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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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和胤祥眼光古怪的互视一眼,胤祥道:”开源节流太笼统简单了,谁不知道啊。”
吕莳笑道:”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虽然从古到今都是喊这口号,但是怎么开怎么节却有大学问在。贫道对税制没多少研究,但是贫道游历海外,见识过几个国家的税制,觉得我朝的税制是抑开源而重节流。贫道也知道,无论是什么名目,朝庭向百姓征收的,都不能轻易的增加,因为增时容易去时难,如明朝,辽饷加到最后就断送了大明,所以在我朝就有永不加赋的政策,那是深知道加税的弊端。百姓的苦处,不敢也不忍加。”
胤祥笑道:”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都说全了,那要怎么开源?”
老实说,吕莳不敢乱出主意。上次在马车上一时逞强说的话已经让她悔青了肠子。一则锋芒太露,再这么下去,自己可就再也摆脱不了胤禛的幕僚这个身份了,这幕僚恐怕是做定了,只是历史上辅助处于争嫡阶段皇子的幕僚,有几个不是新君登基后就给灭口的?而且自己嘴里老是跑新名词,给人听到了一解释又冒出更多的新名词,可真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二则自己原来那个时代的很多先进东西根本不能与现在这个社会制度风俗环境相适应,特别是社会和经济方面,自己好心建议,希望能革新的制度,只怕执行起来往往适得其反,就好象是王安石一样,他的愿望是好的,用心也是好了,提出的变法也很有道理,但是北宋的灭亡的原因不能说没有他的份。三则改变的东西多了,影响了后世,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消失掉?而且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不知道是否会改变轨迹,转入另外一个方向。尤其是那种自上而下的建议,很容易出大问题的,要不建国初期怎么会在学苏联吃了大亏才转而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了。
自己能影响就影响,不能就算了,反正自己一个弱女子,只希望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吗。
不过历史上作为雍正朝一大德政的”摊丁入地, “早在康熙十年(1671年),浙江布政使袁一相就提出”按地派丁”,江南州县也多有实行的,反正都是要实行改革的,早说一点也没什么吧!看见那么多不公平的事,自己能帮就帮吧!吕莳戚戚然的想。
“开源的方法有很多,我想到有三条可行:一测量全国土地,摊丁入地,这样不但简化了赋役内容和征收手续,减轻了吏胥的骚扰,使无地穷丁不至因沉重的丁银负担而转徙流亡,在籍民户也免除了包赔丁银之累。而且会给国库增加很大的收入。二使用银子每次都要查成分称重量,极不方便,不如改铸银两为银元,除了朝庭外禁止私铸。银元不但使用方便,因为铸币的成本可以低于币面价值,朝庭可以凭借铸造货币这种业务牟取利润,并可为此目的而征收铸币税。国库增加收入还不伤民。三鼓励工商,贫道游历海外时候,发现有几个国家的赋税主要是取自工商,甚至是不收田赋,反而补贴农业。”
一路拖迤北上,她见识了这时候的赋税:清赋役制度实行人、地并征的办法,政府向土地征收田赋(夏税秋粮),同时又对国家的齐民编户按”户”和”丁”征派徭役。不过更让她觉得恐怖的是由于清政府没有办法大规模的普查户口,清初征收丁银依据的竟然是明万历条鞭册,而不是依据对实际户口的调查。而且清代编审册籍数十年而不一变,想想看,本来明朝万历旧册原本就有不均和失实的弊病,而且由于又经过了数十年的社会变动,特别是明末清初的那场大动乱,变得比原来更加不均和失实了。人丁难以核实,朝廷税额却不能短少,于是各地州县只能拿在籍人丁开刀。在籍人丁不堪重负,只有逃亡,于是跑了的人的丁银又要加到没跑人的身上。更不公平的是清代对官、吏及生员以上身分的士人免征本身丁徭。贫富负担严重不均,两极分化,富人愈来愈富,富可敌国,穷人愈来愈穷,穷得闭门绝户。
吕莳不由向胤禛投以钦佩而怜惜的眼光:眼前这个清冷的男人,在做皇帝以后大力推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和火耗归公等政策,损害了官员,豪绅地主和读书人的利益,给那些吸人血的所谓精英大举抹黑,从此背负着弑父、逼母、杀兄、屠弟、贪财、好杀、耽酒、□□、猜疑、好谀等恶名,简直是被钉在了历史耻辱的十字架之上。但是在吕莳这现代人的眼中,无论胤禛在正史和野史上有多么糟糕的名声,但是他确实为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如整饬吏治,严厉打击贪官污吏。改革赋役制度,减轻人民负担。取消贱籍,赦免社会种种贱民等等等等。那一个封建帝王只要能做好一件便可让后人记住他了。而他却做了那么多件。
吕莳是第一次那么近盯着胤禛眼睛看,那双眼那么的黑那么的漂亮,就像一湾的深不见低的寒潭……内里还有隐隐跳动的火焰诱惑着你无声无息地沉坠於其中,……
“四哥我有些事情单独和小莳商议,小莳。。。。。。我们出去一下!”胤祥不由分说扯着吕莳出了永佑殿,用力的将她拍在殿旁的松树上。他眼睛一扫,那些奴仆忙急闪到远处。
吕莳给撞个昏头转向,还未明白过来,劈头而来的是胤祥的三个大暴栗,吕莳捂头痛呼,怒道:”十三爷,你在干什么?我踩到了你那条尾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你想和我有完有了,我还不想呢。。。。。。”胤祥咕哝几句,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席卷而上,不吐而不快,双手插腰,俊秀的脸狰狞着骂道:”你这苯蛋,竟然用那种眼光看四哥,想死不成,我绝对不允许你行差搭错。”
。。。。。。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吕莳丈二菩萨摸不着头脑,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无辜的望着胤祥。
胤祥脸突然红了,一把捂住吕莳的眼睛,斥道:”别再用这种眼神看人,会杀死人的。”他止住吕莳的挣扎,柔声道:”以后不要那样做了,四哥最讨厌象姑,要是惹恼了他,肯定将你剁成肉酱。”又道:”你不喜欢女人?难道这就是小乔还是处子的原因?你真的喜欢男人?”
我当然是喜欢男孩子,我又不是同性恋。。。。。。小乔应该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去,你是怎么知道小乔还是处女的?我一路上可是都和小乔同房的。吕莳满脸黑线,用力掰开胤祥的大手,正言道:”我很正常,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孝服未满,怎能。。。。。。”后面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她还真不会说。
“十三哥,大中午的栋在这干什么?”
胤祥循声望去,笑道:”老十四啊,你过来了。”
吕莳立马作了揖,道:”十四阿哥,贫道明邪有礼了。”暗暗大量着眼前这位未来的大将军王胤禵:双眉斜飞,凤眼方口,样子和胤禛有三分相象,身穿一件华丽丽的起花八团大红箭袖,不过和胤禛斯文的形象徊异,胤禵猿臂熊腰,神色剽悍,举手投足之间精神十足,英气勃勃。手中一把泥金摺扇一挥,”唰”一声张了开来,摇了几摇,露出扇上一从娇艳欲滴的牡丹。颇有几分贵介子弟倜傥风流的味道。
吕莳很是感冒:耍帅都耍到这里了,真想问他一句:要不要带着星光和玫瑰花背景移动啊!
胤禵对眼前俊秀的小道士非常感兴趣--素知胤禛好佛,怎么突然养了个道士在府里了,不知有何蹊跷?这小道士有什么独到之处?难道就因为他的美貌不成?四哥可不是那种人呢。赞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经淇奥简直是你的写照嘛!”在吕莳身边转了几圈,摺扇一收,在掌心拍了几下,抵住下巴感叹道:”啧啧~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美貌的男人,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生出来的的。真可惜,怎么就做了道士了呢?”他虽然和胤禛一母所出,但是胤禛生下来时刚好孝诚皇后产子夭折,给抱进钟粹宫慰籍皇后,为这一件,其余阿哥妒火中烧,自幼胤禵耳边不知听了多少嫉妒风凉话,因此,胤禵和胞兄从来不亲,反而和胤禩胤禟胤锇一干人打得火热。
吕莳脸黑了大半,这臭小子真惹人讨厌,真想将他那嚣张的脸打成猪头,看他还能不能用这钟语气说话。
胤禛母亲德妃和胤祥母亲敏妃一向交好,胤祥十三岁时敏妃去世后,一直是德妃抚育。虽然和胤禵自小在一起长大,平日也只是面上过得去,内里却和胤禵不太投源,听他的话中那隐隐的意味很是恼火,冷淡道:”你是过来见四哥的吧!四哥在里面。”
PS:我知道上面的东东很浅薄,拍砖的话请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