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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话 向左走 向右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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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漠无表情地看着吕子乔和曾小贤在厨房里一阵读作收拾写作打砸，待到一切看上去齐齐整整之时，九成的碗碟都已经化为碎片殒身垃圾桶。
胡一菲沉了口气，露出从容友好的一丝微笑，“你们家谁说了算？”
吕子乔义无反顾地一巴掌把曾小贤推了出去。
胡一菲掰着手指头笑意未歇，“那么关于餐具的赔偿问题……”
曾小贤只觉眉心发凉，没来得及含糊余光一扫门口心一横立马就要冲出亚马逊，然而半步没落地就被胡一菲揪着衣领划了半个圈回到了原点，十二指肠一抽搐，咳嗽了一下尽量显得很镇静，“餐具而已……我再买套新的回来就是了。”
胡一菲眉一挑，所有令人三叉神经打结的笑意终于眨眼消失，一开口的气魄就是声振寰宇，“买？！我看你本身就是一整套餐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屡教不改指东打西！”
曾小贤努力朝后倾着身冒死谏言，“博士大人，指东打西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吕子乔在后面翻了个白眼，“脑壳儿烧了吧你，管她什么意思呢你起码也先活着爬出去再说啊？”
胡一菲那两道红外射线陡然转了向。
“放肆！”曾小贤突然扭头瞪着他，“谁允许你这么跟博士大人说话了？！”
吕子乔反应了一下，张了张嘴的工夫胡一菲就一伸手把他也揪住了，“……曾小贤！你贱不贱啊你！”
“你才贱！你浑身都贱！谁刚才把我推出来的！”曾小贤咬牙切齿地冲他关切一笑，“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独活呢？”
吕子乔的关注点拐了个弯，“……难道不是全家吗？”
曾小贤态度良好地改正，“你全家浑身都贱！”
吕子乔呸回去，“别连你自己一块儿骂。”
胡一菲动动手腕，“都给我闭嘴！你们当我愿意收这么丢人现眼的俩大号提线木偶吗？做个饭盘子碗砸一半儿，收拾个厨房剩下的一半儿砸清光，你们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曾小贤再次本着严谨务实的精神谏言，“打情骂俏好像也不是这么用……”
最后一个字直接被吕子乔一脚踹了回去，“女侠，这里好像是我们的厨房吧？”
时间短暂的抽格，门上3602的字样鲜明扎眼。
胡一菲一梗脖子，“……又怎么样？！这个套间只有你们俩人在住吗？我老弟也是股东之一我身为他姐有权保障他的合法权益！”
曾小贤：“你快饶了他吧，展博是个成年人，从小到大你比他亲妈都像爹，追女孩子你要手把手教，追上了怎么相处你也要手把手管，敢情将来结婚典礼上他要怯场，你是不是也直接替他上了啊？”
胡一菲一眨眼，“你怎么知道？”
吕子乔无力地扭头瞪着窗户，“话题转得这么生硬都能成，弟控果然容易蚕食智商。”
曾小贤顺势扒开她揪着自己领子的手，顺便把吕子乔也拽了出来随手扔到后边，从案板上摸过一根胡萝卜举到胡一菲面前直接调成本职工作模式，“这位听众，请问你弟弟和宛瑜总共交往了多久？”
“一年又十二个月零三十天，”胡一菲低头看了眼表，“外加二十四小时六十五分。”
吕子乔一脸肃然起敬地鼓掌致意。
曾小贤：“那你之前和沈公子交往了多久？”
胡一菲：“……分都分了，还记交往了多久有意义吗？”
曾小贤空着的那只手一拍厨台，“还没明白？这位Big sister，你管得太多了！交往是两个人的事，他们今天为了看电影还是看影展纠结你要管，明天为了吃中餐还是吃西餐别扭你是不是也要管？不是你每个决定都替他做他就会茁壮成长了，到头来你活了两遍他还是活不明白。你总得给人家空间让他自己长大吧？你一辈子不撒手，他就一辈子空有翅膀飞不起来的，亲。”
沉默良久，胡一菲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胡萝卜撅成两段甩手一丢，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吕子乔回过神，“做节目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逻辑上线过？”
曾小贤转身瞧他，“因为一个事关钱，一个事关命。”
吕子乔嗤之以鼻，“快算了吧，她刚才没一掌拍死你纯粹是短时间内思路接触不良。”
曾小贤意味深长地逼近，“你今天好像特别希望我英勇就义啊？别做梦了遗嘱上没你名字。”
吕子乔眼珠子一亮，“你还有遗嘱？”
曾小贤开始撸袖子。
啪叽一声响。
【——净化荧幕世界和平——】
张伟一出房间去厕所的途中瞟了他们一眼，“你们有毛病啊在厨房玩飞行棋？”
吕子乔一抬手，“别吵，这局事关我出席终极沙滩睡衣派对有没有经费的生死攸关的大问题，非赢不可。”
“生死攸关早各玩各的去了，”张伟停了停，“合着以前所有所谓「干一仗」来决定听谁的都指的是飞行棋？”
吕子乔摇着骰子，“情景喜剧，拒绝暴力。”
曾小贤思考了一下，“也不对，照你这么说的话胡一菲整个人都得打马赛克了。”
“所以说，不要给神经病找理由。”张伟边说边抓着腰带跑进厕所。
“等我一下。”吕子乔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跑去从客厅储物柜的抽屉里翻了半天翻到洗手间钥匙，默默过去从外面反锁了门，跑回来继续摇骰子，“他小姨妈家的芭蕉扇，今天要是再摇不出六，我的终极沙滩睡衣派对就要泡汤了！”
骰子落定，第250个1。
曾小贤接手摇，“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呸，正义，今天要是不赢你，我就对不起和我相依为命二十载的工资卡！”
第380个2。
吕子乔抬头，“我还是头一次遇见在年龄上做旧的人，你口味越来越重了。”
曾小贤把骰子扔给他，“夸张这么深奥的修辞你这辈子是掌握不了了，照这局的风水，我看再摇多少次也六不出来，洗洗睡吧。”
吕子乔将骰子合十在手心笑了笑，“谁说的，我已经感觉到六的小宇宙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要摇出来怎么办？”
曾小贤摸出钱包甩到棋盘上一摊手，“摇出来就随你。”
骰子撞在钱包边加滚了一个全旋落定，第一个六。
静默。
吕子乔缓缓起身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郑重一拍，“我就知道你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话音未落携款64倍速撤离现场。
“不好啦！！！”
半分钟不到秦羽墨就破门而入一眼看到还僵在原地的曾小贤，跑过来拍着桌子气儿还没喘匀就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展博！关谷！快！挂了！支援！支援！！！”
曾小贤回过神的同时又因为她出口的内容而延续性愣住，脑子里快速组合出几十种剧情可能总计百万字，每一种都充满了B级马赛克，不由得露出一脸的悲情，“还剩几口气？”
秦羽墨顺了顺胸口顾自环视了一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话音未落也不待回答，抓了曾小贤的胳膊调头就接着往外跑，十几公分的细高跟跺得曾小贤叹为观止，还没来得及担心她什么时候要崴脚的当口就已经被拽到了楼下酒吧。
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听上去充满起哄的味道，焦点源头聚集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围观群众，站在外围根本看不清喧闹中心的情况，曾小贤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这是怎么了就被羽墨推着径直往里开路，挣扎半天好不容易挤进了一环，打眼一看就见着红彤彤的关谷和黄灿灿的展博正摇摇晃晃地一脚踩着桌子一手勾着对方整瓶的威士忌对着吹，桌上桌下空瓶子码了一堆，对面四个陌生男人幸灾乐祸地拍巴掌。
曾小贤往周围扫了一圈捕捉到一菲宛瑜悠悠美嘉，再一次顶着沸腾的人群挣扎着挤过去，待到终于会合了大部队，关谷和展博已经摇摇欲坠了。
“什么情况？”曾小贤问。
美嘉抱着爆米花桶在嘈杂的人声背景中放大了音量，“这都看不出来？拼酒啊！”
曾小贤又瞧了那俩一眼，转回来反问，“拼酒用得着一个穿成马里奥一个穿成大黄蜂？”
胡一菲刀了他一眼，“你关注点不跑偏骨头痒啊？”
羽墨连忙紧接着话尾解释，“他们不是本打算一个去看电影一个去逛漫展的嘛，中间折回来的所以才是这幅样子。”
曾小贤朝他们鲜艳活泼的背影一抱拳，“中国好COS，中国好粉丝。”
羽墨把话题拉回来，“本来啊，他们各自行动得还算顺利，不过宛瑜逛完摄影展刚一出展厅就遇到对面那四个男人，他们纠缠着她非要带她去酒吧，正巧悠悠在去4D影厅的途中路过见到，立刻给关谷打了个电话请求支援，然后跑过去想给宛瑜解围，没想到自己也被缠上了。而那边关谷接到电话之后赶紧又联系了展博，俩人一个从电影院一个从文化馆，风风火火赶过来没见着人，还好悠悠手机开着定位，关谷和展博很快就杀到了这儿，两拨人杠上，最后就演变成了这个局面……”
曾小贤消化了一会儿，“那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秦羽墨：“剧情需要。”
“嗯？”
“我是说，好巧不巧。”
曾小贤终于反应过来，“那你拉我过来干什么？需要我为你们现场直播还是匿名报警啊？”
美嘉攥着拳头猛摇，“曾老师！你怎么还没清楚现状！我们队伍缺男人啊！他们有四个，我们就只有俩！撑不过两轮就要被KO了呀！”
曾小贤沉思了一下掰着指头，“关谷，展博，胡一菲，正好四个，哪里缺了？”
胡一菲开始松动手指关节的同时唐悠悠按住她解释，“一开始我们就是这么上的，不然你以为只靠关谷和展博能拼出这种业绩？”
曾小贤低头，堆到脚面的空酒瓶证实所言非虚。
唐悠悠继续，“但是一菲战到一半他们就耍赖了，非说只能上原装纯爷们儿，生理性不达标的不算。我看他们就是害怕输给女人太丢人……所以你觉得光靠关谷和展博的战斗力一挑二可能有一点儿胜算吗？”
曾小贤乐了，“你们这么看好我的战斗力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唐悠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别开玩笑了没人敢对你的战斗力抱有半点儿幻想，可谁也没想到羽墨只带回了你一个人……子乔呢？！”
曾小贤表情一垮，“身为一个著名的电台节目主持人——虽然和喝酒没什么关系，但是你这么质疑我的原装纯爷们儿能力，我的生理性也不答应！不就是拼酒吗？谁怕谁啊！”
唐悠悠慈祥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所以子乔人呢？”
曾小贤一边脱外套撸袖子一边答，“死去沙滩比基尼派对了。现在比分什么情况？”
“18比10，”美嘉反应了一下，“不是睡衣派对吗？”
曾小贤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往里蹿，“他说睡衣派对你就信，有在沙滩穿睡衣的吗？”
眼看着曾小贤冲过去一扒展博和关谷的肩膀挤进他俩中间，美嘉一歪头小声在一菲耳边问，“好凑歹凑凑出这三块料，到底能不能行啊？”
胡一菲耸耸肩，“总数多加个0.5起码能四舍五入，那我们还占了半瓶便宜，就算白搭的了。”
终于宛瑜做出了最接近战友的发言，“三个臭皮匠还能赛过诸葛亮呢，加油！！！”
曾小贤一甩胳膊捞起一瓶，“就喜欢你这暴脾气，干！”
其余战友不忍卒视地摇摇头调开了目光。
海边沙滩篝火通明，吕子乔瞄准一位身穿蜥蜴睡衣的辣妹走了过去上前搭讪，“美女你好，你这件睡衣真特别，我有一位喜欢穿恐龙睡衣的朋友，和你这件一样，尾巴又粗，又长。”
话音未落迎面一杯酒。
吕子乔第十三次擦着脸，摸出不适时响起的手机接听，彼端满口子亲切乡音，“大外甥，啥子天还在沙子地上耍，小姨妈喊你回来做作业！”
吕子乔将手机隔开一点儿掏掏耳朵，“小姨妈，我正熟悉业务呢你这时候来收人，是不是亲的啊？”
唐悠悠满腔的不忿，“你亲姨妈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手机始终打不通，你到底跑哪个野山头边儿的沙子地上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派对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军战败，就等着收尸了，你还问我是不是亲的？”
吕子乔兴致不高地反问，“你们又干了什么人人喊打的事儿被人民群众讨伐了？”
“我们是正义之师好不好？邪恶的痞子星人组成联盟向我们发动酒精攻击，为了爱和正义我们也没道理退缩啊？”回答夹杂着咔嚓咔嚓嚼零食的声音。
吕子乔半心半意地四下环视着搜寻新目标，“听上去伤亡也并不惨重嘛？”
“嗯，不惨重，挂了三个你的同胞而已，其中包括你同屋的。”唐悠悠懒散地答。
吕子乔一挑眉，“你别告诉我他喝多了？”
唐悠悠扭头看着拽着关谷背带裤不放死乞白赖要签名的曾小贤答，“不多，还会喘气儿。不过你最好赶紧回来，想我们都是弱女子，就算俩对付一个也对付不过来啊。”
吕子乔默算了一下，“你说弱女子的时候，经过胡一菲同意了吗？”
唐悠悠终于丧失了耐性，“别跟我磨洋工了，你不回来我们顶大把他扔这儿，反正还欠着一半儿酒钱没付，酒保一定乐得收留人质的，你就看着办吧。”
吕子乔不为所动，“我这儿刚渐入佳境身陷睡衣的海洋，你忍心叫我现在回去？放心，你给他瓶牛奶他不会惹事的。”
唐悠悠做出最简短的总结评价，“见异思迁。”
吕子乔纠正道，“是大义灭亲。”
唐悠悠：“你不回是不是？我们真走了？”
“小姨妈再见！”干脆利索地挂机。
对面走来一位身穿豹纹睡衣的辣妹，媚眼带笑，“你的睡衣真酷。”
吕子乔稍稍挺胸，“你的睡衣也很别致。”
美女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
吕子乔停顿了一下，答，“今天恐怕不行了，不过我们可以交换一下陌陌号，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相约一起到山顶，放飞理想。”
第十四杯酒如期而至，“神经病。”
吕子乔抹着脸对月长叹，放下酒杯穿过睡衣的海洋。
酒吧临近打烊，还完全没半点儿要走人迹象的只剩一桌。
美嘉和一菲靠在一起各自捧着手机一个在打猪头一个在刷微博，羽墨坐在对面翻杂志，展博缩成一团枕在宛瑜腿上睡得天塌不惊，嘴边一支宛瑜杵着的酒瓶给他接口水，关谷抱着悠悠一条胳膊不歇气儿地唱着听不懂语言也听不清调子的歌儿，没一会儿酒吧门口风铃响，还清醒着的众人抬头一看，就见一张大号粉色人民币朝着他们移动而来。
唐悠悠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外甥，你的着装风格越来越犀利了，这是什么，钞票图案的麻袋吗？”
“你懂什么，”吕子乔拉拉领口，“这是我今天新添的战袍，装备全名叫致命诱惑睡衣套装，杀伤力百分之三百。”
陈美嘉反问，“你不是已经有一套金闪闪了吗？”
“我是那么一成不变的人吗？”吕子乔扫视了一圈，“你们不说要撤吗？”
秦羽墨手底下的杂志翻过一页，头也没抬，“我们也想，可是Joey说不把余款清了一个都不准走。”
吕子乔微微抬眉，“你确定一个都没走？”
宛瑜空着的左手一指后头，“曾老师去吐了。”
吕子乔顺着她指出的方向看过去，“……去后厨吐？”
一众人齐齐耸肩。
唐悠悠：“我跟他说了那不是洗手间，可他扑过来抓着我就喊妖精，还我爷爷来，还我爷爷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当然随他去了。”
吕子乔于是调头径直走向后厨，一分钟不到一手揪着曾小贤的后衣领一手捂着他的嘴拖了回来。
陈美嘉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谴责道，“他要是没吐完你就先让他吐完再说，这么捂着憋死了算谁的。”
“你确定？”吕子乔话音未落松开一只手。
曾小贤扑腾着咳嗽了一下突然扯开嗓子，“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星星点灯照亮你的家门，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唐悠悠痛不欲生地揉着太阳穴，“一个就够了，还来？他要和关谷唱二重唱吗？！掐了！”
吕子乔于是再次一把捂住他的嘴，“难道你们这次拼酒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吗？”
陈美嘉：“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吕子乔右手往上提了提，“不是你们还让他上，真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我们倒想让你上，也得找得着你啊？”唐悠悠停顿了一下，“哎对，你不是要在睡衣的海洋里流连忘返吗，怎么舍得回来了？”
吕子乔无奈地叹息，“我是百花丛中过，竟然没看到一件能和我这战袍相得益彰的睡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情有多low？”
宛瑜纠正道，“你想说的那个单词，应该是down。”
秦羽墨放下杂志一摊手，“好好的独立活动日，又搞成这样，我看也没有什么反馈的必要了。”
吕子乔：“你们怎么还不明白，只要一发起什么类似的有目的性的群体活动，最后绝对要以惨不忍睹的鸡飞狗跳局面告终，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单论狗血程度剧本也不会答应的。”
胡一菲：“说人话。”
吕子乔：“该回家了。”
胡一菲抬眼瞧他，“你穿得跟个自动提款机一样，不考虑出点儿钞结个账吗？”
不待回答，趁着吕子乔俩手全占着的当口，唐悠悠右胳膊一伸快速翻过他仅有的两个口袋抽出钱包，现金已经分文没有，只得把卡一掏朝吧台晃，“Joey，我们可以走了！”
吕子乔象征性地心里挣扎了一番，基本没感受到什么多余的负罪感，于是乎待到刷完卡结完帐唐悠悠将钱包递回他腾出手一接，揭了封印的曾小贤又扑腾了一下照着吕子乔的肚子就往上抓挠，“首长同志！我终于见到你了，首长同志！……”
吕子乔用力按住他的脑袋一抬头，但见唐悠悠无辜地一摊手，“你看，我说他喝得不算太多吧，人头都认得。”
话音未落不等回应，一众人连拖带拉径直往外冲。
吕子乔低头看了一眼口水流了首长同志一身的曾小贤，弯腰一带背起来，走出酒吧迎着夜风一吹忽然之间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一分神的当儿曾小贤冷不丁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妖精！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
吕子乔忍无可忍猛地往后一仰一个头槌把人凿晕。当然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后脑勺隐隐作痛，“你妹的……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夜风过隙。
——3602——
“……喂？您好，请问是开锁公司吗？啊，是这样的，您能派人来帮我开一下锁吗？我住在爱情公寓3602。……不，不是门锁，是洗手间的锁……不，我不能去给您开门，您可以跟隔壁3601要一下备用钥匙，或者从她们阳台穿过来。……不，我们是认识的，我也给他们打了电话但是都转接到语音信箱了。……不，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这屋的租客，我真的只需要开洗手间的门！……这不是恶作剧！……你才是神经病！……喂？喂？喂！……来人啊！救命啊！！！谁来给我开门啊！！！！！！”
——本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