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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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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贵人曾上昆仑山学过几年剑,也算小有所成。
阮贵人人问:“你是戴若泽?”
戴若泽说:“问阮贵人安。”这话一说出,他自己就起了身鸡皮疙瘩。
阮贵人说:“俗礼就免了,我且教你练剑吧。”
“诶,不急啊。”戴若泽笑嘻嘻地说,“咱俩聊聊天嘛。”
阮贵人说:“聊什么?”
戴若泽说:“聊聊你怎么进宫的。”
戴若泽自己是嘴巴贱,祸从口出地遭受了命运之神的报复,一个堂堂男人竟穿越来给一个乳臭味干的小皇帝当了后宫,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了。那别的男人呢?是什么让他们甘愿不要男人的尊严入宫来给另一个连男人都称不上的小子当老婆的啊?!
阮贵人说:“家父送我入宫的。”
戴若泽说:“送你来你就来了?”
阮贵人说:“父为子纲,父亲的话我自是要听从的。你呢?你是我们这一批里唯一从民间来的,你为什么要入宫?”
戴若泽深沉地说:“都是命运的捉弄。”
阮贵人说:“……练剑吧。”
阮贵人教的剑法都是入门级的,比戴若泽才做过的支线任务“舞剑”简单得多,他学起来是游刃有余。
阮贵人说:“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料子。”
戴若泽说:“我的散打老师也这么说。”
阮贵人奇道:“何为散打?”
戴若泽说:“来,我教你两招。”
戴若泽出其不意地偷袭阮贵人,一脚踢向阮贵人的膝弯。他是留着几分力的,这一脚看似凶猛实则是轻飘飘的,他的打算是让阮贵人失去平衡,他再将人按倒,这就是一次散打的基本演示了。
可是,阮贵人不懂得戴若泽的算盘,他习武之人的敏锐让他在戴若泽出脚时同时就出手了!
阮贵人挽起一个剑花,剑光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弧度,刺伤了戴若的眼,紧接着,那锋利的剑刃撕破了长空,刺入了戴若泽的胸膛!而戴若泽的脚则停在了阮贵人膝弯一厘米处。
【系统:您因为偷袭阮贵人被阮贵人反击杀死。在您死后,阮贵人将您就地掩埋,种了一棵山茶花树。】
毁尸灭迹什么的……你是怎么一边冷高着一边做出这么残暴的事啊?!
人死了不应该上报么?不应该给我个棺材让我入土么?!
摔!
戴若泽确定了,这后宫里就特么没一个正常人!
戴若泽这一回读档的进度有点远,回到了在射箭场皇帝邀请他去御花园。
戴若泽对比了下皇帝和阮贵人的颜,妥妥地给皇帝打了一百分,给阮贵人打了九十分。反正两个都是变态,不如跟着自己更喜欢的颜走。
戴若泽说:“谢陛下厚爱,可我……咳咳,臣妾听说御花园有蛇,万一惊扰了陛下的龙体……”
皇帝说:“戴答应不用忧心,我这就让大福去御花园把蛇群驱走。”
大福领命先一步去了御花园清蛇,戴若泽和皇帝就悠闲地散着步。
皇帝问道:“戴答应是因何而入宫的呢?”
戴若泽汗,这问题不是他才问了阮贵人的么!
戴若泽胡编乱造道:“我家里穷,吃不上饭了,父母才把我送入宫的。”
皇帝说:“据我所知,戴答应家里是江南的大户呢,宫里每年进贡的茶叶布匹多是出自你家里的。”他轻笑道,“吃不饱穿不暖被父母卖入宫的,那多半都是当太监了。”
戴若泽:“……”你对我的背景了解得这么多你还问我作甚呢!
皇帝说:“戴答应,对着我不说实话,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系统:皇帝好感度-3。】
【系统:您因为蓄意欺瞒皇帝,被皇帝识破拙劣谎言,斩首而死。你死后,皇帝收藏了你的头颅,加以防腐处理,放在桌案上日日把玩。】
戴若泽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脖子,总觉着在隐隐作痛。
幸亏这游戏虽是无理取闹了点,却是保留了丁点人性的,死的时候就是黑屏几分钟,不会真的有痛感。否则就以戴若泽这每天换着花样的各种惨死,那是再粗犷的神经都承受不了的痛啊!
戴若泽吸取了教训,在皇帝问他为何入宫时他矫揉造作地回答道:“臣妾听闻当今天子英勇无匹,是百年难出的奇男子,仰慕已久。是以当宫中广招秀女秀男时,臣妾就报了名,幸得上天眷顾,竟是真的入了宫。”
皇帝面色颇奇怪地问:“那你认为朕和传闻中是否一致呢?”
戴若泽笑得很虚伪,“陛下自是比那街头巷尾的传言中更伟岸的一名男子呢!”
皇帝仰头看着戴若泽的下巴,默默地估算了下两人的身高差,说道:“戴答应真会说话。”
戴若泽说:“我……咳,臣妾说的都是事实。”
御花园内蝴蝶翩跹,落英缤纷,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致,美不胜收。
万春亭内,有一男子自斟自饮。
那是个妖娆而妩媚的男子,他的发遮住了小半张脸,他的领口大氅,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的腰极细,盈盈一握,仿佛稍用力点,就能折断了。
酒水湿了他殷红的唇,他状若随意地一瞥,与戴若泽对上了眼。
就这一眼,便叫人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此妖男便是华嫔。
华嫔懒懒地向皇帝行礼,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皇帝说:“免礼。”
华嫔说:“陛下怎的有兴致来这御花园了?且陪臣妾喝一杯吧。”
皇帝说:“朕不喝酒。”
华嫔说:“真可惜,陛下啊,这酒可是好物呢。”
皇帝笑而不语。
华嫔转向戴若泽,“这是戴答应吧,真是一表人才。”
戴若泽说:“华嫔娘娘风华绝代。”
华嫔捂嘴笑,“真会说话。”
皇帝说:“朕也说戴答应会说话呢。”
戴若泽赔笑。
在华嫔和皇帝都坐稳了后,戴若泽这才跟着坐了。
离华嫔一近,戴若泽才发现这位穿得是有多暴露。
华嫔的长袍下摆是分叉的,他一翘起腿,那袍子就往两边滑,露出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来。
戴若泽忙别过头,生怕又被安个觊觎华嫔的罪名挂掉了。
看是不看了,但戴若泽的脑内却停不下,这华嫔是有穿内裤呢还是没穿内裤呢?擦,这哥们没腿毛的!
戴若泽隐晦地瞄了眼华嫔的喉结,并不明显,他视线往下扫向华嫔的胸,一马平川。
的确是个男人,这才是真的伪娘啊!
华嫔说:“戴答应这是陪着陛下来御花园赏花呢。”
戴若泽说:“是的。”
华嫔问:“赏什么花呢?”
戴若泽说:“菊花。”他可不就是想赏皇上的菊花么!
华嫔哈哈大笑,媚态横生,他的腰向后仰,松松垮垮的前襟直往下落,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实在很能勾起人的蹂躏欲。
戴若泽偷摸观察皇上的反应,却见这位少年目不斜视地喝着杯中茶,连个余光也没给华嫔。
戴若泽暗笑,这皇帝是不喜欢华嫔这款呢还是毛孩子没长醒,对这男欢女爱的尚且懵懂呢?
华嫔笑够了,说道:“戴答应,你也忒心急了,这才四月份,哪里就有菊花了呢,要想菊花开,得多点耐心呢。”
戴若泽意味深长地说:“谁说不是呢。”
三个人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没人再开腔。
此时却又是听得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女人踏步而来。
这女人□□半露,那丰润的胸脯堪称人间胸器,正是一碰面就赐死了戴若泽的羽嫔。
羽嫔笑道:“陛下真是好兴致,”
皇帝说:“羽嫔兴致也挺好的。”
华嫔说:“素闻羽嫔娘娘的歌喉乃是天籁之音,不知臣妾可有幸一闻呢?”
羽嫔用手帕半遮住嘴,笑得花枝乱颤的,“华嫔的舞技天下无双,不知臣妾可有幸一观呢?”
两人皆是笑容款款的,可当他们的视线相接,就爆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戴若泽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免得被这二人给波及到。他饶有兴致地作壁上观,这可是活生生的宫斗呢!
羽嫔话锋一转,说我:“戴答应近日里在容嬷嬷那儿也学了不少东西,想该是颇有所获吧。”
戴若泽说:“我……嗯,臣妾愚昧,学得慢。”
羽嫔说:“容嬷嬷都说与我听了,戴答应很是勤奋呢。据说戴答应在音律上颇有天分,才数日便能弹出曲子了,不如就由戴答应来弹奏,我来演唱,华嫔伴舞,且让我们姐妹三人位陛下解解乏吧。”
姐妹……戴若泽的表情裂成了渣!
他特想摇着羽嫔的肩膀大吼,“美女,敢不敢把你的眼睛睁开到你的胸部那么大好好瞅瞅我是男是女啊!姐妹你妹啊!”
“戴答应?”羽嫔来拉戴若泽的手,“妹妹可就别犹豫了,为陛下分忧解难,也是我们当妃子的该做的。”
戴若泽说:“羽嫔娘娘,你觉不觉着咱俩的手摸起来有啥区别?”
羽嫔茫然。
戴若泽说:“我的指节宽大,手掌是你的两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羽嫔说:“这……”
戴若泽说:“因为我是男的。”
华嫔似笑非笑地盯着羽嫔的手,说道:“可不是么,华嫔娘娘是纤纤玉指,戴答应么……呵呵。华嫔娘娘,虽说咱们同是后宫里的人,但这男女授受不亲……”
羽嫔着火似的丢了戴若泽的手,气恼地瞪了眼华嫔,强笑道:“两位妹妹就莫在推辞了,难得陛下得了闲能与咱们相处会儿,可别再给陛下添堵了。”
华嫔一璇身,身轻如燕地飞出亭子,于繁花中站定,说道:“那羽嫔娘娘和戴答应可别再磨磨蹭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