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三夜 骗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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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并不觉得她的那些话能对现在的哈维丹特产生太大的影响——毕竟想要凭借言语就改变一个人已经形成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她也能肯定，至少其他来自外界的不良因素也无法轻易撼动他。
她给他下了2个心理暗示，一个便是小丑的作用，还有一个则是瑞秋的生死问题。人是一种善于自我脑补的生物，只要给他们一点点信息，他们便能发散性地、按他们想要的结果来将其拓展开来。瑞秋的事，她只是希望能给哈维丹特一个制约物，让他能够有所顾虑，而不是变成一条无所顾忌、只遵从自己复仇欲望的疯狗。
反正只要哈维丹特能在这段时间里保持相对的冷静，那么至于之后他是精神分裂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还是变回了原先的性格与瑞秋双宿双[]飞，那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莉拉这么想着，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现在，她有更多时间去思考该如何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小丑这个麻烦了。
不过，鉴于她那久受胃病困扰的肠胃对她的抗议，莉拉不得不在回家前转了个道，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中。
她要了一份芝士三明治配以炒蛋和橙汁，便在等餐前选了一个靠窗但又看得到电视的位置坐了下来。她赶得巧，GCN的最新节目也刚刚开始。
在主持人冗长的介绍过后，电视底部打出一行引人注意的文字——独家：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这则足以使GCN在今早成为全美收视率最高节目的新闻一出来，便轰动了餐馆里的所有人，他们惊讶地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皆把注意力转向了电视上面。
当然，这些人里头并不包括莉拉马志尼。她大度地从身边的服务员手中拿过自己的早餐——这个惊讶过度的可怜孩子早就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将手下的三明治切成小块状，随后合着果汁将它们一块块送下肚去。不过啦，她也不忘抽空抬头看看电视，看看她的前咨询者——科尔曼里斯，这个之前有些畏缩的男人，在电视机前倒是自信得很。
也许是因为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这一点给了他信心，莉拉想道，依然淡定地听主持人不断煽动着人心。不过很快，有人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或者该说是他的声音。
那是属于小丑的，而他通过电话所说出的话语也大致在莉拉的预料范围之内，这一点在当初她与他交换条件的时候她便料到了——无外乎两种，揭露蝙蝠侠的真面目或是选择不揭露。
那么，她又为什么那么坦然地就把科尔曼里斯给“出卖”了呢？
莉拉眨了眨眼睛，张口吞下了盘子里余下的最后一点鸡蛋，在用纸巾擦过嘴后，戴上了随身携带着的眼镜。在她看来贪婪且不知足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就像那些撑死的兔子一样。
她站起身，在推开玻璃门之前，又憋了一眼电视。那里头，里斯先生和她一样突然站起了身，随后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小刀，他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连续地喊了几声“我有罪，请宽恕我！”后，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刀一把刺进了自己的胸腔，而电视节目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所有人再度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甚至有人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在他们看来，这一出由小丑引发的血案，因为科尔曼里斯的自我牺牲而落下了帷幕，而他们住院的家人也不会再受到生命的威胁。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位令人“敬仰”的里斯先生现在还生死不明这一事实呢！
莉拉砸了咂舌，推开了门，绕过餐馆外一群贴着玻璃窗蹭电视机看的民众，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吃饱喝足后她感到有些困倦，想要回去补个觉。不过老天总不让她如愿。
“几年没见，你的警觉性下降不少啊，EVE！”
身后那不断上扬的尾音成功地让莉拉停下了脚步，不过几秒后她再度迈开了步伐。
“嘿！嘿！连基本的礼仪也忘了吗，EVE？”后头传来了枪支上膛的声音，“见到博士该怎么问候都忘了吗，嗯？”
莉拉的睫毛颤了颤，最后还是选择转过了身。
“先生，”她说道，“我并不清楚您说的EVE到底是谁。而且，”她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如果您继续用枪指着我的话，我可能会将您误当做是宗教狂热分子的。”
“你我之间就别说这种谎话了，EVE！不过说实话，要找到你，还真的花费了我们不少精力呢——鉴于之前实验室里的人一个都不剩的缘故，要发现你的踪迹可不容易。”
莉拉闻言愈发加深了唇边的笑容，口中则和那个博士胡扯着，可她心里却知晓自己这次是无法蒙混过去了。她手极为轻微的颤了颤，一把银质的小刀随着这个动作从袖口处滑落下来。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不算宽敞，而且她也不清楚对方躲在暗处有多少人，这实在对她非常得不利。
“好了，闲话都聊完了！那么该乖乖和我回去了，EVE！”一脸和蔼笑容的男人朝她走来，同时冲她伸出了手，“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哦，EVE！”他睁开那双因为笑容而好似变成一条直线的双眼，里头是满满的威胁与志在必得，“否则，你亲爱的哥哥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知道啦！”
布鲁斯！！！
莉拉的呼吸一窒，眼瞳瞬间缩小，那双因为激动而变得灼灼发亮的眼睛像野兽一般狠狠地盯住了走到自己几米开外的男人——她当初就该杀了这个变态，即使那会让她送命！
“虽然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不过亲爱的小猫咪，”男人抬起了一只手，“我得让你乖一些。”
就在他话语刚落的那一瞬间，左侧便传来子弹破空的声音，莉拉敏捷得闪身躲过，然而下一秒，她的左腿便被子弹射中，接着是她的右腿和双手。疼痛感像一把锤子一般不断地袭向她的大脑，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仇恨和对布鲁斯的担忧使她强忍着站起来。
不过是子弹而已，莉拉咬了咬牙，这种痛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猛地一个旋身，借着惯性将手中的手术刀抛出，正中一个离他最近的枪手的脖颈，鲜血如注。
“真是顽强，”男人鼓着掌，显得非常意外，“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布好局，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下手，我都要怀疑这里又会像几年前的实验室一样呢。”他慢慢走向腹部又被打入一颗子弹的女人走去，“要修补好你这残破的身体，我可是得花不少功夫呀，所以乖点儿。”
“放屁！”莉拉趁其不备，将手中的手术刀刺进了他的手臂，然后便感到脖子上有一种针筒刺入的感觉。
在睡意和疼痛感双重的侵蚀下，她只感觉到对方将她背后的衣服撩起，而后说了句“01-E回收完毕！”，便被迫陷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三夜 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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