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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夜 JOKER ...

  •   “哈维丹特,在哪儿?”穿着一身紫色长西装的男人绕着人群不停走动着,期间极为顺手的抄起一些吃的塞进口中,他一遍遍地向人群询问着自己的问题,“知道哈维在哪儿吗?”

      那种不厌其烦的毅力让莉拉都开始有些动容。其实说实话,要不是他硬要找蝙蝠侠来做“玩伴”,她还真对这家伙讨厌不起来。从某种方面来讲,她能接受也赞同对方的某些思想,但问题就出在他好死不死一定要找蝙蝠侠!蝙蝠侠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确没错,但那并不代表他会轻易变成小丑所希望的那样,根本没有可能性!而且就算蝙蝠侠如他所愿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不出意外到最后他自己反而会丧失兴趣,就像他对她的态度一样。

      这年头要找个玩得来的小伙伴可真不容易!莉拉喝了口柠檬水润了润嗓子,依旧是呆在一边看着小丑四处找人。

      “如果是他的挚爱,我也可以凑合。”他终于退而求其次如是道。

      “我们不吃坏人这一套!”站在小丑面前的老人开口回应着,很正直硬气的一句话,却让莉拉忍不住的想扶额。

      小丑很明显的就等着有人开口说话,尤其是这种三观再正不过的言语更是中了他的下怀,那让他有了不高兴、刁难的理由。而之前他所做的那些虽说很没有意义,但事实上却是在往这群人心中埋下恐惧的阴影。在这种情况下,人一旦被恐惧所侵蚀,那无外乎两种反应,要么不打自招;要么就像那位老先生一样。

      总之不管是哪个,都正和小丑的意。

      这时候要是再冒出一个阻止小丑的人就更完美了!

      “OK,stop!”

      她就知道!莉拉及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候站出来的要是其他人还好些,但如果是这个姑娘,她还真的没法坐视不管——瑞秋是这个牌局里头很重要的一张牌,现在还不到打出去的时候!

      “你看上去很紧张,难道是因为这些疤?”那边小丑终于算是找到了目标,但瑞秋的态度显然让他有些不太高兴,“想不想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话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他便极强硬且粗暴地捏上瑞秋的脸蛋,把她往自己那边带,“靠近点,嗨!看着我!”

      他的声音算得上是轻柔,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那把被小丑握在手上的刀随时可能往瑞秋嘴上割去,更甚者可能会带走她的生命,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阻止他。

      这便是小丑所希望整个高谭市以及蝙蝠侠看到的——人性的自私。

      莉拉垂下着眼睑,身子极为巧妙的在人群中穿梭着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当小丑开始他那兀长的讲解时,莉拉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握上了他拿刀子的手腕。

      “这样对一位女士可不太好,小丑先生。”她的声音里头带着笑,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您该更加温柔一些。”

      “哦!瞧瞧,我又看到了谁!”小丑从一瞬间的惊讶转变为惊喜,他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顺便让那些后知后觉的手下站着别动。他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依旧含着笑的女人,说道:“好久不见,马志尼医生。”他咧开嘴笑着张大手臂,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我真没想到你也会在这儿。”

      莉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瑞秋,示意她后退,随即才耸耸肩回答对方的话,“人都喜欢到热闹的地方凑一脚,不是吗?”

      “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呢,医生。”

      莉拉闻言加深了嘴边的笑容,说得意味深长,“这社会上,谁没有那么一两张面具呀,先生。而且偶尔融入下社会也是不错的经历。”

      “不不不~我只是以为你会很乐意听完我的故事。”他开始显得有点兴致勃勃。

      可莉拉却颇有点遗憾的摊开手,道:“我虽然很想聆听您的故事,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么想,先生。”

      “REALLY?”

      “是的。”被特殊处理过的声音从小丑的侧后方传来,“我就不想。”

      迎面的一记重击将反应不及的小丑一下子击倒在地,莉拉见状顺势往后退了几步,尽量让自己远离打斗圈。

      蝙蝠侠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松了口气,但那并不代表莉拉也会松懈下来。

      她状似惊恐的一脚踩在从身边经过的男人的脚背上,那用足力道的碾压加上高跟鞋鞋跟的锋利,两相一结合,莉拉发誓她绝对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而当那个男人吃痛的弯下腰时,她又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握上对方的手腕以极巧妙的方式一推一拉,便让之脱了臼。而这一切在其他人看来却只是一个弱女孩奋力挣脱恐怖分子的束缚,最后成功逃脱的景象。

      把从那个男人手上夺来的匕首不着痕迹的藏入袖管,莉拉暗自庆幸今晚选了件带袖的小礼服,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把这种凶器藏哪儿去。

      “放下枪。”

      蝙蝠侠的话让刚有所松懈的莉拉愣了愣神,她蹙着眉转过身去,便看到小丑举着枪、挟持着瑞秋站在窗边。

      她以为那姑娘早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这超出预料的事态让莉拉不自觉的抿紧了唇,就连那装饰性的笑容都懒得再往脸上摆。她趁着小丑和蝙蝠侠谈话的间隙,无声的朝窗边移去。但接下来的枪鸣声却让她停下了动作。

      明白过来小丑要做什么的莉拉倏地眯起眼,看向那边,却没想到对方也正兴味盎然的望着自己。

      “哦!这可真是难得!”这个画着古怪妆容的男人神经质的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永远只有一个表情呢,医生。这可真是另一个大收获,嗯?”他一边笑着,一边顺手把瑞秋往窗外一甩,独独用一只手拉着她。

      “让她走。”

      可显然这言辞对小丑来说没什么多大威慑力,他用埋怨的语气冲蝙蝠侠道:“瞧你这词儿选的……”话音一落,伴随着他那势在必得的笑声,瑞秋向窗外倒去。

      而同一时间,莉拉动了起来。她离那个方向本来就近,加之那惊人的爆发力,没一会儿便赶到了窗前。在瑞秋完全落出窗外的一刹那,一把扯住她的手,猛地把她往里头一拽,便让她回到了安全地带。可莉拉自己却没那么好受了,反作用力让她不受控制的往外倒去。出于本能的,她一个扭身,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攀住了窗框,这才阻止了可能发生的坠楼事故。

      可没等她喘口气,显然觉得事情不够精彩的小丑抬起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冲着她的手扣下了扳机。

      即使子弹的轨迹因为蝙蝠侠的干扰而有所偏离,但那依旧让莉拉反射性的松开了手,而可想而知的,本就身形不稳的她,完全不可能再用同样的办法来帮助自己。

      惯性之下,下滑的速度也愈加快速。莉拉尝试性的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来减缓下坠速度,但那显然不怎么凑效。

      要自救其实还有个方法——在这个坡的底端有个凹槽,凭那个她可以保证让自己停下来,然后等着上头完事让人来救——这点时间她还是能坚持的。但那样做风险也很大,一旦时机没把握好,就不仅仅是肌肉拉伤或是脱臼那么简单了,她很可能会死!

      虽然她不怕死,但总觉得就这么死掉有点憋屈……

      可就在莉拉一心一意想着怎么自救的时候,却只感觉腰身一紧,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来人拥入了怀里。

      男人的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另一只则锢着她的腰。很紧,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莉拉隐约能感受到此时对方的心情——紧张以及后怕。

      她忽然感到有点迷茫。在她的设想里,蝙蝠侠应该先去解决小丑才对,而不是在这儿和她一起玩什么空中飞人,即使那面具下的是布鲁斯,事情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今晚上整个都乱套了!

      这事儿很不对!非常不对!!莉拉开始弄不清楚状况了,她以为以这男人的理智会以大局为重,而且只要他静下心来想想,也能够知道以她今晚的表现,有足够能力自救。但他没有,完全是商量都不打一个的跳了下来!所以上头的人是准备留下来给小丑玩吗?!

      随着“嘭”的一声,两人落在了一辆出租车上。莉拉除了脑袋被对方的盔甲磕的有些疼外,一点感觉也没有,但那并不代表她会庆幸。

      这个男人用他自己做了肉盾!这人他【】妈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是真的蝙蝠好吗!!!!

      莉拉猛地握紧拳头,垂着脑袋从对方身上爬起来。

      “你没事吧?”

      这话里头的关切再明显不过,可却让莉拉心里头的火噌噌噌直往上冒。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吼道,声音有点儿大,吼完后还带着些微的喘息。

      但那不是让蝙蝠侠愣住的原因,原因在于这是他头一次见到这姑娘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来表达愤怒,这让他一瞬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我想你……”

      “停在那儿!我没事!我好得很!我能自己回家!”莉拉狠狠瞪着对方面具下的双眼,依旧是用吼的,“所以,现在!别来管我!”

      说完,她便身手利落的翻下车顶,踩着一双高跟鞋怒气冲冲的往家头走去!

      她越来越搞不懂布鲁斯在想些什么了!她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会使他那么不假思索的冲下来救人。因为如果两厢一对比,明显应该是小丑那边更重要些,而不是她这儿。有些时候,适当的牺牲总是难免的,她以为布鲁斯会这么想,于是便从没奢望对方会在那种情况下来救她,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自救。

      如果对方那么做了,她也不会觉得那有什么不对,自然更不会去责怪对方的无情,因为那是她离开高谭的那几年所学来的东西里头最最基本的道理!

      而且,比起她自己受伤,她更不能原谅布鲁斯因为她而受伤!尤其是她在有一定把握下的时候。

      那就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一样——看吧,到头来,你还是只能拖累别人!

      莉拉火大地呲了呲牙,随即又恢复到一直以来的面无表情中去。她知道自己没告诉布鲁斯关于她自己的实际情况也是一部分原因,但另一方面让她更为头大是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

      瑞秋、哈维丹特、蝙蝠侠这三人原来在小丑的计划里,估计就是连接所有事件的主线。而经过今晚,意味着她也会被强行拉进这条线里头,开始处于被动。

      她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那么就表示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而首先……

      莉拉抬起头,透过电梯里的镜面她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她知道自己首先得做些什么。

      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三夜 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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