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夜 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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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不明白莉拉究竟经历过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对方经历的事一定比他想象中还要来的残酷，可即使他想尽一切办法去调查，得到的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而那些真实则被这个姑娘死死的封闭在心里，谁也无法触及。事实上若仔细想想，关于莉拉在4岁来到韦恩宅前的事他也只是略知一二，他一直以这是隐私为由而从没有去过问，也没有想过去问，他怕自己一旦知道了真相，两人的关系就会陷入到他最不愿见到的地步，而不是他所希望的“增进感情”！
而换位思考，在秘密这一问题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有事瞒着她！
由各种复杂的感情糅杂成的苦涩像是要弥漫到唇齿间一般，布鲁斯面上却浅勾着嘴角让女孩先把疑问放一边，躺回床上睡觉才是最重要的。本以为她会点头答应，但不想，这姑娘却忽然开口，“布鲁斯，你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一个成语。”
“是什么？”
“事不过三。”她用字正腔圆的标准汉语回道，但这个词仍旧让在中国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水平还未达到识别成语的布鲁斯面露疑惑。
“那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Three strikes, and you are out.”莉拉此时才重新挂上笑容，“你可以这么理解。当然我并不是说在杀人这件事上可以进行3次，但3是个底线，一旦超过这个数字人就会对一件事形成一种习惯。只要超出它，就很难再收回来了，你明白吗？”
她看到布鲁斯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第一次你会觉得懊悔、痛苦、害怕，第二次你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有能力去掌控一个人的生死，就像神一样！那种奇特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会慢慢超越你心中的罪恶感；然后，到了第三次，你与那些兽类便再无区别，你不会再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有时还会产生某些变态的快意……”说到这，她突然顿住，垂下眼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为自己的话来上一个总结，“这些只是我的见解。还有，你差不多该去休息了，布鲁斯。”她抢在对方之前拿起吃得一干二净的碟子，走到厨房水槽开始洗碗，期间再度告诫这个想事情想的入神的男人，“你明早还得去公司不是吗？”
被她强行从思索中拉出，布鲁斯不得不点头答应去睡觉，不过经过和这姑娘的谈话，让他打消了唯一的迷茫，也再度真真正正的明确下他，或者说是蝙蝠侠的做事准则，这令他舒心不少。
莉拉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男人以一种极罕见的轻松姿态走去睡觉，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布鲁斯这个样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虽然是个男人，肩膀比之别人也宽厚很多，但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子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些。说到底，要拯救一个城市光靠一个人还是不行的——即使蝙蝠侠在他人眼里并不是人类一样的存在，但那面具下之下，却是一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
反倒是她，莉拉看了眼被潺潺水流打湿的双手，似乎试图通过皮肉看到底下更深层次的东西，她根本就是只披着人类的血肉、内里却早以腐烂败坏的怪物。而唯一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人的，便是布鲁斯——这个对她意义重大的家人！只要看着他，她便会产生一种自己还是儿时那个自己的可笑错觉，而如今布鲁斯的梦想、他的所作所为都让莉拉觉得也许她还有救，如同这座从内部腐坏的城市一样！
对于莉拉来说，布鲁斯是她的救赎，一如蝙蝠侠是高谭的骑士一般！
所以她才没有阻止他那种玩命的做法，而是选择暗地里保护他。所以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自己。莉拉苦笑着摇摇头让自己忘掉这些不利于睡眠的情绪，擦干了手，回去床上继续之前被迫中断的与修谱诺斯间的约会。
明天她还有位病人要去见。
虽然这位病人似乎比她想象的要特立独行些。莉拉默默打量着面前这个勉强能称得上仓库的老旧房屋，暗自腹诽，跟着接引她的人在里头七弯八扭的走了一通才终于见着了她今天的咨询者。
她拉开他面前的那张凳子，隔着桌子打量起这个不久前联系到她的男人。
再次确认这家伙果然特立独行。莉拉粗略的扫过对方从头到脚那一身装扮，在心里为自己的结论敲上一个肯定的印章，但同时这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又让她有些感兴趣，总觉得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家伙了。
“见到你很高兴，先生。”她笑着——依旧是那种温和、毫无芥蒂的弧度，“为表诚意，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莉拉……”
“马志尼！”棕色卷发的男人猛地打断她的话，随即咧开嘴呵呵笑起来，“当然！我当然知道你是谁，beautiful！否则我找你来做什么，嗯？”
这可真有趣了，这位先生竟然会为自己找心理医生。莉拉暗自吐槽了句，面上却不显任何被打断的不满，依旧笑道：“那么您想让我帮您什么呢？”
“哦！这可真是个好问题，beautiful~你瞧，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有些人总觉得自己与别人不同，是吧？”他砸吧着嘴，手在空中胡乱的指了指，然后示意莉拉往身后看，“这几个家伙，这几个家伙！”他加重了音，像是在证明什么，他隔空点了点那几个被手下押解上来的人道：“他们觉得我疯了，但我没有。所以，我有点不高兴，只是有点。”他缩着肩比划了个小的手势，“所以，我就这样对他们。看着，像这样……”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一枪崩了其中一个人，“你瞧，这下他们就安静了。”他手指勾着枪，笑着摊了摊手。
“现在……嗨！嗨！beautiful，”他用枪口敲了敲桌子，示意莉拉看着他，随即把凳子又拉近了点，神情看上去就像个等待礼物的小孩一样，“看着我，亲爱的~”
但当莉拉听话的转过头，男人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到的却是丝毫未减、甚至可以说还有所增加的弧度时，这让他一瞬间失望的弯下了嘴角，“你可真没趣，beautiful ~不过……”他忽然又咧开嘴，满带恶劣笑意的眼睛兴奋的眯了起来，声音里带着跳跃性，“事情马上就会有趣起来的~”
“你想让我帮你诊断，以此来确定他们的话有没有错？”明明是疑问的语句却被莉拉说的肯定无比。
“是的，聪明的姑娘，我想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男人伸出舌头极快的舔了舔嘴角嘿嘿笑了几声，随后很随意的把手中的的枪放在桌上，抖着手指指着莉拉道：“我听很多人说，你是个优秀的医生，beautiful~我想你说的话一定~很正确，是不是，嗯？所以，现在他们的命就在你手上了，你的回答会决定他们是死还是活，那么现在，”他张开双手，“让我们开始吧！”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游戏的原则就是游戏规则，没有规则那么唯一的决定权也就只能在他的手中，莉拉瞥了眼放在桌上的左轮手枪，就连这把枪也一样。她的目光不做停顿的掠向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的男人身上，笑容里多了点几不可见的兴味，“在那之前先生，我似乎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哦！我竟然忘了，亲爱的！”男人抬高眉峰惊讶的站起来，幅度大的连他身后的椅子也因此被撞倒，但显然他并不会去关心那些，这个穿着一身可笑且廉价西装的男人深深俯下身子，动作夸张的行了个宫廷礼，随即咧着嘴笑起来，“If you want, beautiful! You can call me JOKER！”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二十三夜 救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