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夜 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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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莉拉？”布鲁斯疑惑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对面想事情想的出神的女孩，“你面前的这盘菜肴已经被你冷落了近十来分钟了。”
“啊！抱歉，布鲁斯！”莉拉一瞬间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对自己的走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碰到学术研究上的瓶颈了。”
“你可真是无时不刻想着这些。”
莉拉耸耸肩低头解决起被自己忽视许久的午饭来，“比起我，也许你更应该抓紧点。你下午还佳人有约，布鲁斯。这次是哪个？法国的，还是意大利的？”
“……法国。”
“嗯~不错的选择。”莉拉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挑高了一边的嘴角，笑容出人意料的妩媚，“法国女人可是朵罂粟花，小心别上瘾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很了解这些。”布鲁斯被对方转瞬即逝的笑容闪到了眼，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下，随即微微错开了些视线。
“我的病人里有许多女性。而且之前有一个病人是法国人，那位小姐可是拥有足以吸引一切男人的资本。”莉拉咽下口中的布丁，抿了口冰酒，“但很遗憾的是，这是位蕾丝边。”
“……她有邀请过你？！”布鲁斯的声音里有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紧张。
“嗯！”莉拉明显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耸着肩回道，“不过放心，我回绝了。我的性向很正常，布鲁斯。相比较一位不在我‘性趣’范围内的女士，我现在对那位暗夜骑士更感兴趣些。”
布鲁斯闻言，强咽下口中的苏打水——鬼知道他差点要把它喷出来了，状似疑惑皱着眉问道：“暗夜骑士？你是说蝙蝠侠？”
“嗯哼~”
“可你之前说过你对他没什么好感。”
“唔~至少他是个有趣的……男人。”莉拉低着脑袋，并未注意到对面男人一瞬间纠结万分的表情，“我是指学术上的。”
“哦~得了吧，莉拉！所以刚刚那个让你困苦的‘学术问题’就是这个？”布鲁斯口是心非的挑着眉嘲讽着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一个把自己扮成蝙蝠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正常人，那可不值得你花费那么多时间。”
“不不，你不知道，布鲁斯。”莉拉虽然依旧木这张脸，但她的眼睛里却闪着名为“感兴趣”的光芒，这也导致她在本就放松的状态下，没有看出对方过于认真聆听的表情下的深意，“这位先生有着双重身份。听着，一个有能力且又有闲的人，我们可以初步肯定他的工作非常稳定。而让他这么做的初衷，又可以将他划归到几类人当中，对罪犯有着一定了解的人群——比如警方、报社记者、以及某些受到过罪犯严重影响的人。好吧~我知道第三个有些太宽泛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就觉得我们这位英雄应该不属于前两者……”
“你不觉得这种生活会很糟糕吗？”布鲁斯深觉自己必须得打断她，这个姑娘的脑子太过于敏锐以及聪慧，再有点小细节被她捕捉到那么可就糟了。
“嗨！布鲁斯，我就要抓到那个点了！”莉拉懊恼的扯了扯头发，纠结的瞪着布鲁斯，无声的控诉着对他行为的不满。
“好吧~我为我的行为道歉。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亲爱的！”
认命的叹了口气，莉拉用勺子拨了拨盘子里的水果，“生活槽糕？那是肯定的吧。昼夜颠倒，他以为他真是蝙蝠吗？那影响的已经不是他的生活，而是身体了。哦对了，还有他的心理，那才是真正让我感兴趣的。”
“是什么？”
“一句话，”她的脸上鲜有的露出一丝表示同情的表情，“Wer mit Ungeheuern kampft, mag zusehn, dasser nicht 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和恶魔战斗的人要小心自己不要变成恶魔。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
莉拉并未在意对方的沉默，而是继续为对方充当解说的角色，“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布鲁斯。一个人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百密一疏，总会有生命从你想要捏紧的手缝中溜走。那就好像是你把那个人杀死了一样，这种感觉会把一个人逼疯的。而当那位英雄先生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那才是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但说实话，如果他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的话，我会很失望以及……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呐~如果连他坚持的信念都不在了，那他就不是他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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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莉拉对布鲁斯撒了个谎。虽说她在面对那些想要隐瞒的事时，她可以选择避免提及或是说得暧昧些。但她今天却选择了谎言——她感兴趣的根本不是那只大蝙蝠，而是前几天她所发现的东西。
那天在离开阿卡姆医院前，她有询问过医护人员提姆在院子里游荡过的路线，而她也随着这走了一圈，接着便透过一个透气小窗发现了某个有趣的地下室——里头虽然没人，但却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显而易见的，那里头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近的地方，而凭借那个孩子的诉说，似乎还与某种药剂有关。
奈何岛、地下室、药剂、毒品，以及克莱恩医生，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连成了一条线，而也就是这之中的关系，让她倍感兴趣。
莉拉随手在纸头上比划着，试图通过这来理清自己的思路。
毋庸置疑的，那些毒品被运往了奈何岛，而按照费康尼的话来说接头者就是克莱恩。所有的人员是由费康尼所出，那么这两者便连成了一条线，费康尼只是这件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更深层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就是那些隐在暗处的人的一条狗——一利用完便可以抛弃。至于克莱恩，费康尼说他并不是策划者。可那后头的人又为什么要找这个家伙做中间人呢？
仅仅是因为那是个反社会型人格的疯子？哦！别逗了，找他还不如找我呢！莉拉撇着嘴划去纸上的那一行字，不是性格问题，那就是工作？疯人院院长？那能有什么用？！
强纳森克莱恩，心理、生物化学博士，专攻精神病药物学……等等，也许重点不在前者，而是在后者上……
“他在往那里头下药……”
所以，正确的解题模式应该是对方把药运过来，以此让这位博士先生研制出某种更易释放的药物，譬如……气体！
好吧~好吧！如果这是对的，那和地下室、下药有个半毛钱关系！！直接释放出去就成啦？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莉拉烦躁的揉着脑袋，死命的咬着手里的铅笔，可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了几下。
“…………”迁怒性质的瞪了手机半晌，她立刻便平熄下不稳的情绪，拿起手机点出消息框看了看。
是阿尔弗雷德发来的消息，准确来说应该是封电子邀请函。
OK~她承认如果不是这位慈祥的老爷爷提醒，她的确快忘了四天后是布鲁斯的生日了。捏了捏鼻梁，她瞥了眼不远处被自己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打算还是先去解决哥哥的生日礼物为重，虽然距离两人重逢已经过了1年多，但莉拉表示30岁生日还是应该有所不同的。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出来买一个礼物，也能碰到那位神出鬼没的黑暗骑士，虽然她的确想要找这位先生帮个忙。
对方跟了她一路，却一直未出声，这让莉拉不由的产生一种对方只是单纯的想护送她回家的错觉。就在她想要先打破这份沉寂的时候，对方突然开了口：“我去查了你上次说的事情。”
用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转过身去，莉拉状似强装镇定的样子在见到对方的身影后换成了如释重负。她用着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该有的语气埋怨道：“您每次出现都能让人吓一跳，先生。”
“……”
也不在乎他的沉默，莉拉耸了耸肩说道：“所以对那件事，你的感想是什么？”
“上次那几个人是因为费康尼。”
被对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得一愣，莉拉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被威胁的那件事，遂点了点头，“能猜到一些。不过，您这次来找我，总不会只为了说这句话吧？”
可显然的，沉默寡言的蝙蝠侠对于对方的调侃根本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去反驳，“弗莱斯所说的与你的一样。”
好吧，这只大蝙蝠似乎不太相信她呢~莉拉暗自叹了口气，还是跟着对方的话头来继续，“但我想，弗莱斯警官所说的应该没有我来的详细才对。”莉拉的手提包被她晃着在空中转了个圈，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带着些恶劣的讽意，纵然她还是依旧面无表情，“Dear Batman! I don’t know why they send it to the Narrows. Please, please, please can you tell”（亲爱的蝙蝠侠先生，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毒品送到奈何岛，拜托请你告诉我~）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完全肯定的语气。
“可您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
“……”
“OK~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严谨的态度造成的，一个切身处事的人的话的确比我来的更可信些。”莉拉挑着眉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将她知道的大部分信息写了上去，写完后恶趣味的把它折成了纸飞机的形状，拿着它冲站在高处的男人晃了晃，“这是我新知道的东西，先生。至于相不相信，就看你了。”
“你又为什么相信我？”
“这可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先生。”莉拉朝纸飞机上哈了口气，朝对方的方向一摆手，纸飞机便脱手飞向了高处，然后准确的落在对方的脚下，“而是那些人会威胁到我的生活，而你是唯一能够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哦！对了~”莉拉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又停下了脚步，“给您个忠告，先生！Beware of Dr. Crane.”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夜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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