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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猫科动物
21
一队奢华的商队慢悠悠地走进塞浦路斯。两列穿着整洁麻制衣衫的仆人脸上带着奴隶中少有的自信笑容。身后的驼队上，大宗大宗的货物被摞得高高的，令过往的商贩瞪着直眼馋。
来到几个豪商站立的地方，商队停了下来。从中间走出几骑，领头的胖子衣着华丽面容宽厚，手中攥着一条不甚有品味的金红色丝巾，两名膀大腰圆的壮汉立在他身后，仿佛一对门神。
夫西卡看到这个胖子立即喜上眉稍，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亲自将他扶下马背，一番做作看得路人直诧舌——什么时候面对比泰多贵族也不假辞色的大商人居然会这般谦卑？
那胖子才一下地，另一位塞浦路斯城的风云人物——军火商人（汗……那年代哪有真正意义上的‘军火’？充其量就是武器走私罢了）耶西里也谄笑地迎了上去。
“微尼尼大人真是辛苦了，快进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几个已经摆下宴席为您接风。”
“真是劳烦诸位了，盛情难却，待商队休整一下，我一定准时赴宴。”
没错，说话的正是‘东庭’的奸商□□。而他身后的保镖则是‘东庭’的两员干将猛子和浓眉。在这只奢华的商队里同样豪华的隐藏着‘东庭’的大部分骨干。
“一定一定，难得您老人家亲自光临塞浦路斯，我们几个一定日夜恭候您一行的大驾，以略尽地主之谊。”
见到微尼尼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几个人喜出望外，再三客道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商铺。
这时，商铺的门被打开，一个面色白净的青年从里面走出来，对□□等人施礼道：“玄武部撒亚米见过几们大人，首领和朱雀大人已经在店内了。”
“知道了。”
□□点头，走进‘东庭’在比泰多的据点。
‘东庭’的编制因为上位的某人懒得想所以用了极俗气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青龙’主东方，是悠自己的特工队；西方的‘白虎’主杀戮，由猛子和浓眉负责；南方的‘朱雀’是小希和拉尔图的部下，大约是杀手刺客之类；北方的‘玄武’则主隐蔽，由奸商和猴子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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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密的房间内，悠一身比泰多式长衫倚在波斯软榻上，希纳尔则是近侍打扮，坐在一边喝着淡酒。
“首领，那个果然有用，尼罗河女儿的位置已经确定了。可笑比泰多人竟还以为那是神给他们胜利的启示。”浓眉冷笑，‘东庭’中他算是最坚定的无神论者。
“当奴隶们在绝望中痛苦挣扎时神在哪里？当贵族为了一已之私大开杀戮时神又在哪里？我浓眉，这辈子只相信手中的刀和交付忠诚的首领。”
“比泰多人怎么吹嘘先放一边，这次要大家集合的目的主要是讨论一下‘东庭’在之后埃及和比泰多的战争中所要扮演的角色。”
“还能有什么角色，不就是救那个神的女儿吗，既然知道了她的位置，我带一队兄弟冲进那里把她抢出来不就行了？”
“姑且不论这样成功与否，我问你，这样做的话对‘东庭’有什么好处？”悠问。
“只要是首领的命令，我们就一定会执行。首领的爱人，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来的。”憨厚的浓眉说出‘东庭’核心几人的想法。
悠看着连一向智慧的□□也频频点头，心中又感动又好笑。没想到在利比亚沙漠的互动竟令旁人产生他和凯罗尔是情侣的认知。但见到伙伴们愿意不计代价为他的‘私事’奔走，悠心中还是一暖。
“我想你们搞错了，时至今日，一些事我不想瞒你们，索性现在就说了吧……”
见悠这么说，诸人好奇心大起，不由坐正身子竖着耳朵倾听。
“因为一些传闻太过离谱，我原本并不愿提及，事实上，我与凯罗尔……也就是尼罗河女儿来自同一个地方……”
“？！”
“那你不就是——”猛子惊得合不拢嘴。尼罗河女儿是哈比斯神的女儿，虽然对此各国高层反应不一，但这几乎是民间公认的事实了。而现在，悠告诉他们，一直同他们同甘共苦、打家劫舍（汗……这的确不像神会干的事…… = =）的首领竟也来自神界？这怎不令人吃惊！但转念一想，在悠身上表现出的智慧、力量、他奇怪的武器，还双金色的荷露斯之眼……他的一切的确不像这个世上的人物……大家似乎只不过被他的无赖、调皮、无耻、奸诈、没心没肺和好吃懒做（悠：喂喂，你确定这是在夸我吗？ = = |||）给迷惑了。
“圈圈你个猪头叉，老子的眼光也恁好了吧，一挑就挑个神子作老大？”猛子双手捧着脸陶醉道。
“砰！”
不忍看到他那张恶心的胖脸，希纳尔直接从悠脚上扒下鞋扔到他脸上。
“欺负别人吃过饭是怎么着，有这么恶心人的吗！”小希怒道。
“嗯嗯，”某悠挠着自己没有鞋的脚附合道：“是不带这样儿的……”
“还有你——”小希又怒，“就算不是神也得端庄点，有你这样的吗——”
众人看着瘫在榻上只穿一只鞋子，翘着二朗腿抠脚丫的某人，点头复点头。猛子还煞有介事地小声嘀咕
“那什么尼罗河女儿不会也这德性吧？”
众人幻想着坐在埃及王座上抠脚丫的王妃形象，恶寒…… = = |||
……
………
“暂停暂停，再这么想下去当心做恶梦！”眼见众人开始畅想尼罗河女儿和法老的私生活，悠急忙跳出来喊‘卡’——
“人家凯罗尔可是正经的名门淑女，不带我这种野路子的。”虽然对众人的BS感到不满，但悠还是不允许他们往凯罗尔身上泼脏水。
“总之，凯罗尔是我——嗯，大概算得上亲戚（悠心道：赖安史，就当俺们结拜过吧）家的孩子，是我的妹妹（虽然她年纪比较大，但咱们得接智商算……不是吗？ ⌒∨⌒）吧，她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这里，而我也被稍带手地送来了，之前在沙漠中见她，为的就是问明白回家的路，不过目前看来那是很渺茫的……”
“所以我们这回是为了救尼罗河女儿？”
“救倒也无所谓，既然现在比泰多王子也有意娶她，那就说明无论战争的结果怎样，至少凯罗尔的性命无忧。我也不是做保姆的，只要她性命无碍，不被欺负虐待什么的，在哪个国家关系其实并不大。实在不行等战争结束后再接走她也是行的。”悠淡淡地说，他想令众人了解凯罗尔在他心中的地位。
“虽然是故交，我也有心看顾她，但也要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我可不希望最重要的伙伴牺牲自己做什么傻事……”修长的手指划过鲜红的唇瓣，“当然，我不在乎所谓神不神的，我是个商人，从来都是。商人会做有风险的事，但不做有风险又没有利益的事。所以，这次的行动，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以‘东庭’的利益为第一要务。”
……
……
“哎呀，这么说的话会不会觉得我好无情呐……”悠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却没注意众人眼中燃烧的火焰。
“这是我们选择的首领，永远把同伴放在第一位的首领，将我们这些罪犯、骗子和奴隶看得比神还重要的人——”
“不过，在获得收益的同时，对尼罗河女儿还是要适当帮扶滴——男子汉大豆腐，像我这种伟人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双手交叉做祈祷状，某悠的眼里闪烁着无数小星星。
“……”= = |||
就知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众人默……
“有这样的首领真的好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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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纳尔实在忍不住准备脱下他另一只鞋扔到悠脸上时，少年感到来自身边的杀气，迅速将脸上□□的表情切换成正义状。
“还是谈正经事吧，你、你、都严肃点，现在是会议，不许做小动作！”
“……”= = |||
“……痞的好像就是你吧。”被指名批评的猛子和浓眉放下正在挖鼻屎的手指泪奔。T T
“□□知道塞浦路斯城的地形吗？”
“常规的城市道路是知道的，但像关押尼罗河女儿的牢房和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很难通过。”
“没有第二条路？”
“不清楚。”
“这样啊，”悠拈着想像中的胡须沉吟，“谈谈今天迎接我们的商人吧。”
“夫西卡是比泰多最大的奴隶主，比泰多连年争战，他从军中收购奴隶倒卖，在官方有很大势力。如果说夫西卡是走半黑半白的‘灰道’，那么耶西里则是彻底的□□。表面上他做的是矿石买卖，实际上大多数收入来自走私比泰多的铁制武器，周边几个不有冶铁工艺国家的铁制武器大多购自他手……”
“他们自己造吗？”
“应该不是。冶铁是比泰多官方最高机密，不可能流入民间。除了埃及和我们‘东庭’，应再没有第四方势力掌握。”
“但你们也要注意口风，必竟我们的铁器和比泰多相比有很大差距，注意留心的话还是可以分出来的。”
“是。”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人？”
“势力最大的就是他们两个，其它像倒卖奢侈品的萨西莫、经营两间矿厂的卡马罗、大地主约特都没什么手段和背景，应当不足为虑。”
“嗯，照这么看，萨西莫应是注重‘东庭’的玻璃制品生意；卡马罗和约特是凑热闹跟来看看有没有好处；而夫西卡和耶西里的话……”
“应是为了我们的高利贷生意。”□□接过悠的话头，“比埃开战在即，外间又盛传将是比泰多获得胜利。一旦战事结束，必然有大量战俘和战利品，他们两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因此需要大量金钱。”
“所以，他们百般讨好你这个高利贷业主，希望获得低息的贷款，到时只要一倒卖，便可从中获利，”悠把玩着自己额前的碎发，“想得可真好啊……”
“那首领，是不是要拒绝他们？”
“不，我要你以更低的代价，游说他们最好是连那几个小商人一起从你手中贷走更多的钱。”悠说，“不过，也不能凭白让给他们这么大的利益，那样人家反而会怀疑我们的居心。”
“？”
“经营奢侈品的萨西蓦手中的店铺抵压，矿场主和地主自然以矿脉和土地抵压，重要的是夫西卡和耶西里，前者向他要一队奴隶护卫队，就以‘在战时保护产业安全’做理由，而西耶里……□□，我要你向他套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走私武器的秘密啊……”悠眨着眼，“虽说他能从比泰多搞到铁器必然在高层有人，但这必竟是比泰多头等违法的事，我不相信他能做的这般光明正大，那就意味着……”
“首领，你是说——他知道第二条通向塞浦路斯城外的路？”奸商眼前一亮。
“不错，那样大批的铁器多年来不断被运出比泰多而没被发现，这些走私商人必然有他自己的门道，我要知道这条道路。”
“明白，战事一起情况千变万化，像咱们这样家大业大的商人自然得给自己准备后路……”奸商‘嘿嘿’怪笑，一副‘维扒皮’的模样。
“可是这么做我们似乎也没好处啊，”浓眉问，“我们降了利息让他们贷走更多的钱，可等战事一结束他们卖了奴隶不但没亏，反而是我们少了利息了。”
“所以事情还要有第二步，”悠眯起眼睛，貌似懒散地说。可是早已熟悉他的几人却感受到他心中的饥渴，那是宝刀出鞘，兽露獠牙的嗜血。
“他们的获利全建立在比泰多获胜的前提下，而比泰多的胜利则是因为他们手中握着埃及绝不能不管的筹码——尼罗河女儿。只要神的女儿还在比泰多手中，埃及军就永远无法放开手脚，但如果——尼罗河女儿逃了出来，埃及军又知道了通向塞浦路斯的秘道呢？”
“啊！这就是首领要向耶西里借贷的原因？”猛子惊呼。
“不全是 。”悠坏笑，“救出尼罗河女儿、秘密迎进埃及军只是将胜利的天平压向埃及，但老实说，这并不能完全奠定战事的胜局，而我，也无意做得更多……关键需要的，是比泰多人发现尼罗河女儿失踪后的混乱……到时，浓眉你暗示夫西卡带来的奴隶护卫暴动，据我所知，塞浦路斯城内属于夫西卡的奴隶足有数，和他们相邻的还有几个万人的奴隶营，一但这些人暴动起来，城内的局势就将进一步混乱……”
“然后呢……要将这些人收编吗？”浓眉问。同样奴隶出身，他对他们还是报有同情的。
“抱歉NIE~浓眉，我对奴隶并没有歧视，但老实说，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无脑之辈，一旦混乱起来他们最先想到的往往不是自由，而是报复看守和抢劫财物……‘东庭’并不需要靠这些乌合之众来实施人海战术……”
“……”浓眉低下头，他很沮丧，但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悠说的没错。
“只是……”真的让他就这么看着他们自我毁灭吗？
“你也许可以观察一下，说不定他们当中会有一些不错的家伙呢？还有那些孩子。他们和他们的母亲也是个选择，猴子的庄园里缺少劳动力呢……”悠微笑地说，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口。在这个年代，奴隶主有时会在奴隶中放入一两个‘钉子’，用来掌握奴隶间的秘密，这也是为什么悠只允许浓眉暗示奴隶暴乱而不是明目张胆地鼓动他们。
“倒是那些没不定性的孩子和女人，空旷地即使有这样的间谍也大多在贵族身边的侍童和女奴，奴隶当的可能性不大……”
“还有猛子，”悠转向他，“我要你带人隐匿在内城，等奴隶们开始暴动，城中一片混乱时——占领约特和卡马罗的产业。”
“？！”
悠语气冷森，荷露斯之眼中流动的光华冰冷的像是庙宇中的神像。
“乱世当用重典，治国是，敛财也是。塞浦路斯城中的商人在奴隶暴乱中被杀，财产被抢夺一空，无力偿还高利贷而交出抵压的矿产和土地，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是吗？”少年直视猛子，久经杀场的壮汉变被他眼中的森冷吓到。但随即露出嗜血的邪笑。
“娘的，许久不开荤，差点连老子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了。首领你瞧好吧，我一定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猛子站起来朝众人一拱手，大步走出房间，“终天壤悬隔铁用武之地了。”
“首领，那我也——”浓眉见到猛子那热血样心里也痒痒的。
“你先不急，夫西卡的奴隶还没到手，你就是去了也没用，待会就由你陪□□同那些商人交涉吧。”
“唉，好的。”浓眉说到底是个实庆人，答应一声便老实坐下了。
“再来是小希，之前你说凯罗尔试图出逃是怎么回事？”
“哼，那个女人。”悠其实一直搞不懂，似乎从一开始希纳尔就对尼罗河女儿报着莫名的敌意，似乎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别人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在她使用那个之前，曾在比泰多王子的侍女米拉的帮助下同埃及间谍一起逃出皇宫，可惜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她似乎教给那个埃及人什么秘法，令他即使在水下也可以呼吸。所以尽管尼罗河女儿被抓回来，那个男人却是逃走了。”
“在水下呼吸的秘法？大概是气囊之类的东西……那也就是说，埃及军方也掌握了一种秘密潜入的方法……那么小希，你也跟奸商跑一趟吧，一旦弄到耶西里的秘道，就由你亲自交到埃及将军西奴耶手中。对了，把肉肉也带去，将军应该认识它，这样就可以证明身份了，我怎么说还欠他一个人情，就麻烦你帮我看顾了。”
“那你自己？”
“□□把撒亚米派给我，再加上青龙的几人，救出凯罗尔的事就交给我吧，我当初可是发誓要将她亲手抢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