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X许三多」深陷》Ayue君

7、章七

　　章七
　　齐恒，对了，那个对史今说“你他妈的钢七连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的那个人。他仍旧没给史今什么好脸色，他不说话，史今也依旧一言不发，他们沉默着跟着医生到达病房。
　　许三多眼睛正在闭合之中，看起来分外疲倦，当他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史今时也只能挤出一个笑来，他现在分外虚弱。
　　史今弯腰凑近喊他。
　　[三儿？]
　　许三多闭着的眼眨了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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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恒的脸色在看见许三多挤出的微笑下终于柔和下来，他站在门外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开口：[我去…买点东西。]
　　史今别过脸看他：[其实不用……]触及到齐恒瞪他的眼神，弯唇笑了笑：[谢谢。]
　　如同袁朗所说，也许三多更想看见的人是他，既然如此便不做打扰，更何况，史今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虽然，如果许三多再也不能当兵，这一切要怪眼前这个人。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齐恒关上门，在门外将自己的口袋翻了翻，说是买东西可刚刚才结束战斗的自己身无分文。
　　唯一有的是一个小型的对讲机，他拿起来，有些犹豫的对着轻声说道：[B2报告，B2报告。]
　　里面是袁朗有些急躁的声音：[齐恒你嚷嚷什么！]
　　他笑了笑：[我打算买点慰问品，可是身上没有钱。]
　　袁朗那边顿了一下，可能是在笑：[那个人呢？]
　　他问的是史今，齐恒用手抓了抓头发：[和完毕说话呢，反正医生说要他不睡就行了，我要和他说话，怕是睡的和猪一样。]
　　袁朗笑了一声：[你和他要钱去。]顿了顿[态度好一点，刚刚调查完，那是三多原来的七连班长。]
　　齐恒唔了一声切断对讲机。
　　他当然知道许三多原来在七连如何，这从钢七连旧部队传来的故事，一个孬兵如何被训练成现在的样子，或者说那不是训练，那是如同自然界的一种独特喂养方式，将自己的身体给孩子作为营养的喂哺方式，蚕食掉自己的未来与前途，成就了现在的许三多，是眼前的这个人。
　　是的，他最有权利站在他身旁，甚至就算他今后毁了他的前途都是许三多欠的该还的。
　　这想法未免有些阴暗，可是他也知道史今不会这么去做，也绝不可能这么想。
　　齐恒在门外顿了顿，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门，他有些不耐，推门进去。
　　门内的二人亲昵的凑在一起，史今似乎在说什么，许三多眼微微眯起听着。
　　齐恒顿时感觉有些尴尬，在史今投来疑惑的眼神时干咳了一声。
　　[我忘了我口袋没钱，你能借点么。]
　　这样亲昵的动作原本在七连就习以为常，史今并没有什么尴尬，他站起来摸了摸口袋：[出门时带了五十，不知道够不够……]
　　齐恒一把夺过：[五十也行…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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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今看着他如同落慌而逃一般关上门消失在视野里，有些惊异他的表现。他略是低下头去看，许三多又要睡着般闭着眼。
　　[三儿？]
　　这一次三多回的有些困意。
　　[唔…]
　　[我还没有说完，三儿不听了么？]
　　许三多的眼似乎有些艰难的动了动，眯着眼看他。
　　[听。]
　　有些心疼，本来就已经非常累的身体却还不能睡，在麻醉的作用下如果睡着，一旦发生危险是很难分辨的，所以只能不让他睡。
　　史今抿了抿唇，他扣住他的手，正在输液的手冰凉：[班长回去之后开过一个小超市，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可以开超市到时候就吃吃喝喝过日子……三儿。]
　　三多“唔”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我家那边来人说那里缺个给孩子教书的，想我学到大学就叫我回去教书，可是三儿，班长已经多久没看过书了，难不成我回去教他们八一杠和九五的优异点？]
　　三多的眼眯成了一条缝，露出牙齿笑起来。
　　[于是我在这里的图书馆看了好多书，把超市关了门，回去之后发现是教体育的。]
　　似乎是过于好笑了一些，三多发出笑声来。
　　[我一想教体育不就那样，就从基本开始，早晨五千里，接着做仰卧起坐一百，俯卧撑一百……结果孩子们都不干了。]
　　史今眯了眯眼：[我忘了他们不是我的兵。]
　　许三多不笑了，他动了动手指想握住他的手。
　　[对不起。]
　　[三儿……是班长的错。]
　　他握紧了他的手，低下脸来：[……班长不该逞强跟在三儿后面。]
　　许三多手指动了动，他的眼仍旧有些疲倦的眯起，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目光从雪白的天花板转到史今的脸上，他看着他的眼。
　　[我以前也喜欢跟在班长后面。]
　　那时候我的世界就只有你。

　　史今低下脸闭上眼，闭紧了双眼也能感觉到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却狠狠咬着牙没让自己哭泣的浑身颤抖像个风中秋叶，他将额头贴紧许三多的手背。
　　泪水凝聚在下巴处，终于落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