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 ...
-
霍格沃茨一下课就热闹起来了。
维达·布兹和她的几个好朋友一起走出教室，女孩子们在一起总是说个不停。突然，黛西的视线定了定，她撞了一下她身边的女孩，小声说：“看，布莱克和波特。”这个信息一个传一个，她们一起看向站在中庭的那几个男孩。
“莱姆斯·卢平。”维达眯眯眼睛，很欢快地说，“我最喜欢他了。”
“卢平？”多娜不赞同地皱皱鼻子，“他太安静了，像个沉闷的书呆子。真不敢相信，在布莱克和波特之中，你竟然会选择卢平？”
“哇，你们对他不感兴趣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维达耸耸肩。她着迷地看着莱姆斯浅棕色的头发，他轻轻抿着的嘴唇，“我就喜欢他那样的，你们这些肤浅的女孩。”
*
维达是在图书馆注意到莱姆斯的。
维达属于在图书馆坐十几分钟就会浑身难受的那种人，如果不是变形课的作业已经拖到不能再拖了，她是不会在图书馆学习的。宿舍和公共休息室都不太适合补作业，诱惑太多，玩乐的气氛太好。
可是图书馆也令人昏昏欲睡。
维达只写了几行宇，那些她亲手写下的单词就在羊皮纸上化成了催眠的图案，弄得她眼皮直打架。维达打了个呵欠，颓废地趴在桌子上，脸颊贴在书页上，试图让微凉的书页给她大脑灌进点清凉。
她侧转脑袋，视线很自然地落到了她的邻座，一个棕发的男生。很快就认出来这是莱姆斯·卢平，格兰芬多五年级学生，比她大一届，常常在公共休息室和格兰芬多长桌碰面。
每个学院、每个年级都有一些风云人物，比如五年级的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一个英俊的帅哥，一个魁地奇之星。莱姆斯·卢平也常常被人提起，他的成绩很好，更是新一任级长，不过大家认为他属于努力型学霸，比起天才，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也少了些光彩。他总在看书，默默无闻的样子，比起气质出众的布莱克，光彩照人的波特，他简直就像一个影子。
百无聊赖的维达，像是抓住了无聊时光中的一棵救命稻草，开始观察起莱姆斯来。
他读书的样子真的很认真，甚至说是虔诚的。脊背挺得笔直，左手的袖口挽起来，仔细地叠了两折，露出他一截瘦削的手腕，手指按着书页；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羽毛笔，写字的时候，羽毛会在指尖轻轻颤动着。
维达从他的双手看到他的侧险，他的侧脸很完美，嘴唇和下巴都有可爱的、上翘的孤度，尽管他的嘴角是绷着的，这样的孤度也让他显得很可爱。
也许是维达过于专注的视线引起了莱姆斯的注意，他扭头看向了维达。
突然地对视让维达一下子慌了，她条件反射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眼前似乎还留着莱姆斯有些困惑的眼睛。
“你需要帮助吗？”维达听到莱姆斯的声音，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干净又温醇，不急不缓，说话的态度像他看书的态度一样认真耐心。
维达没敢抬头，她就在臂弯里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莱姆斯看着这个姑娘，他是格兰芬多的级长，见过她，也知道她叫什么。
他看着她的黑发垂下来，发丝间露出了红彤彤的耳朵。
视线顺着柔顺的黑发落到被她压在胳膊下的羊皮纸上，他看了看上面的单词，有些犹豫地说：“你这里的理论解释错了。”
“什么？”维达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转了一下脑袋，从臂弯里露出一半脸来，小心翼翼地看了莱姆斯一眼，“什么错了？”
莱姆斯伸出手，指着维达的羊皮纸：“这儿。”他说着，手指滑动着，勾了勾维达写错的部分，突然又停顿了一下，“我是不是有些唐突？”
“不不不。”维达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坐起来，用力看着莱姆斯，“我非常需要帮助。”
莱姆斯看着一脸乞求的维达，有些好笑，他轻轻笑了一下。
妈呀，这个笑容好犯规。
维达被他温柔的笑容撞得有些心跳过快，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视线强制固定在自己的课后作业上。
“还有这儿，拼写错了，麦格教授最讨厌拼写错误，要注意一下。”莱姆斯细心地看着维达的作业，认真地给出修改意见。
他语气温和，修长的手指点在羊皮纸上，维达看着，视线忍不住从单词转移到他的手指上。哎呀，多么好看的手指。
直到最后，维达也不知道莱姆斯到底说了些什么，那些句子钻进耳朵里，好像只留下了 “他的声音好好听”这样的印象。神思恍惚的被学霸的光芒照耀了一段时间，最后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之后，她就有点迷上莱姆斯了。
*
维达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是个格兰芬多。
如果是其他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低一年级的，她一定没有那么多机会见到莱姆斯，而且他还是他们的级长。
每当莱姆斯站起来，对格兰芬多的低年级说“格兰芬多跟我走”的时候，维达总是第一个积极响应，她总会挤在莱姆斯身旁。
“布兹？”莱姆斯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四年级女生，有些诧异，“我是叫一年级的跟紧。”
他知道我的名宇。维达心里的小人欢快的跳着舞步。她冲莱姆斯热情地笑了笑，有些赖皮地说： “是吗，可是我很容易迷路，我得跟紧你。”
“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莱姆斯好脾气地问。
“四年了，我走霍格沃兹的活动楼梯还是会紧张。”维达叹口气，“我总担心它们突然换个方向，然后我就迷路了。”
莱姆斯还想说什么，身后的一年级学生一窝蜂的往楼梯上挤。
维达被挤得有些昏头转向，但是她也很有目标，别人挤她，她就往莱姆斯怀里钻，手指去抓他的巫师袍。
“大家不要急，慢慢来。”莱姆斯什么情况都很沉稳，他的语气温和又不失威严。他感觉到身边的维达被挤得站不稳了，于是伸手扶了一下她，低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维达感受到后背扶着的那只手，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害羞还是激动，只能低着头使劲儿摇了摇脑袋。
她被晕晕乎乎地带着走完了楼梯。
尽管莱姆斯只是轻轻地扶了她一下，她也忘不了当时心跳的感觉。真希望这种巧合多来几次。
下次还要这么干。
*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总是很热闹。
大家都喜欢聚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或者玩闹。
尤其是布莱克他们在的时候，公共休息室就会爆满，女生尤其多。别的女生看布菜克、议论波特时，维达就偷偷看莱姆斯。
这种感觉，像是别人都围着太阳转，而她却发现了一颗独属于她的明亮星星。
莱姆斯的笑容一向是体贴温柔的，但是他和他的朋友们笑的时候，他的笑容带着调皮，眼神里有种默契的狡點。
这样莱姆斯很鲜活。
*
莱姆斯一直很珍惜自己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机会，他几乎把自己的课程表安排的满满的，当然他也有一些惊险又精彩的夜游活动，秘密的活动。
他上课的时候很专心，所以上了大半节课，都没有发现自己魔文学的同桌是维达·布兹。
莱姆斯在书上记了几个单词，听到教授说：“一会儿点个同学来解释一下这行符号是什么意思。”
维达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忙翻了翻摊在桌面的书。
动静有些大，莱姆斯转头看向自己的同桌，认出了她。
维达·布兹，格兰芬多四年级一一因为她最近常常出现在莱姆斯视野里，莱姆斯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漂亮又有趣儿的姑娘。
“布兹？”莱姆斯低声说，“你怎么在这儿？”
维达的手按住书，扭过头，几乎是趴在桌子上，鬼鬼祟祟地说：“我是来上课啊，魔文课。”
“可这是五年级的魔文课。”莱姆斯不由地跟着维达压低声音。
“哦，是吗。” 维达干笑了一下，她眼珠转了转，往莱姆斯身边靠了靠，“先不说其他，教授讲到哪儿了？她说提问什么？”她着急地搓了搓书页，眼巴巴地看着莱姆斯。
莱姆斯看了维达一眼，她的眼睛长得很好看，最重要的是很有神，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莱姆斯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忍地说：“你拿得是变形课的课本。”
“哈哈。”维达胳膊盖住自己的书，想说些什么，但是眼晴一瞟讲台上的教授，扭过脸，拽了拽莱姆斯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我有点着急。”
莱姆斯有点想笑，他把答案告诉了维达。看到她原本塌下来的背一下子挺直了，下一秒又立马埋下头。他几乎可以听到她心里的呐喊：別叫我，别叫我，别叫我。
“那位同学。” 怕什么来什么，教授点了维达。
维达垂着脑袋，被莱姆斯撞了撞胳膊，她从來没觉得莱姆斯的声音这么令人感到绝望：“就是你，布兹。”
维达慢吞吞地抬起头，含蓄的把莱姆斯告诉她的答案背出来。
“非常好。”教授的表情很愉快，“我以为没人能回答出来。”
维达松了一口气，她舔舔嘴唇，轻声对莱姆斯说：“多谢了。”
“我决定给……这位同学，你叫什么？”教授停顿了一下，看向维达，“什么学院？我有点记不清了。”
维达冲教授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教授，我是来旁听的，您知道我是格兰芬多的就行，给格兰芬多加分吧。”
教室里有人噗嗤笑了出来。
魔文课的教授显然很好说话，她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五分给莱姆斯的正确答策，五分给维达的好学。
她哪里是来学习的。维达愧疚地低头。
莱姆斯看着维达，这个姑娘太生动了，他几乎能从她的肢体动作里读出她的沮丧，如果她有一对耳朵，现在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下了课，维达跟莱姆斯，一起往格兰芬多塔楼走。
“你对魔文学感兴趣？”莱姆斯问道，维达比他矮一点，他侧侧脑袋，能看到她没精打采地低着脑袋，发顶有着毛绒绒的杂发，看起来很可爱，有让人摸摸她脑袋的冲动。
“唉。”维达大声地叹息了一下，她手里捧着变形课的课本，“你觉得像吗？”
“不像。”
维达发誓，她听到了莱姆斯声音里紧绷的笑意，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眼睛里的淡淡笑意是掩盖不住的。
一股勇气一下子冲上头，维达笑了笑，大胆地接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感兴趣还要去上呢？”
莱姆斯抿抿嘴唇，他有点感到危险，但是又觉得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他犹豫了一下，体贴地按照维达的话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感兴趣还要去上？”
“因为有感兴趣的人。”维达停下脚步，眼睛盯着莱姆斯，“我对你感兴趣。”
哎呀，说出来真爽，心跳得也很快。维达憋了一口气。没出息，别跳这么快。
莱姆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嘴巴张了张，咽咽唾沫，脑子里想不出任何方法来应对这种局面一一他从来没遇过这种事情。
这是表白？
“这是表白。”维达拉住莱姆斯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强调道，“莱姆斯·卢平，我喜欢你。”
“这不可能。”莱姆斯惊慌失措地反驳。
“这有什么不可能。” 维达皱皱眉，“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莱姆斯看着维达的眼睛，她的表情很认真。这不合理，她怎么会喜欢自己。他很呆板又无趣，他有时候能听到别人的议论。他还是个狼人，不过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需要说明白点？” 维达像是在问自己，因为莱姆斯疑惑的表情让她也觉得疑惑，“我那次在图书馆碰到你就有点喜欢你了，你体贴又温柔。我最喜欢你认真的样子，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偷看你，我知道你注意到了，因为我们对视过好多次。”
莱姆斯的脸越来越红，他被维达的大胆直白弄得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忍不住抬脚想逃。
可是维达还抱着他的胳膊，于是她被拽得朝前滑了一大步。
“嘿，你什么意思？”维达稳住身体，“你不说点什么？”
莱姆斯舔舔嘴唇，他有点词穷，“我从来没准备……”他努力想着拒绝的话，“没准备谈恋爱。”
维达松开莱姆斯的胳膊，她哀怨地看了莱姆斯一眼：“我也只是说一说，你知道就好了。”
莱姆斯被维达看得有些内疚，可是他从来没有过这方面方心思：“你是个……”
“停。”维达拔高声音，“别说下去了。”
维达看着莱姆斯，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惊慌失指，不像是不喜欢，更像是被吓到了。
真奇怪。维达深深地看了莱姆斯一眼。真是个怪人。
*
维达之后很认真的思考了这样的局面，分析为什么失败。
一定是相处的机会还是太少了，缺少了解，也没什么感情基础。这次太唐突了，她也是脑子一热就表白。也许他不喜欢这种直白的，下一次试试温和的方式。
维达认真的做了新的作战计划。
莱姆斯……靠着休息室的壁炉，突然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