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Story open·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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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全都是他白石藏之介的过错。
——题记
在这一刻，即使四月一日的世界里还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但是在白石和忍足们的世界里，他们看到的是四月一日没有焦距的漂亮眸子边晶莹液体折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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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默无语。
四月一日挣脱出忍足谦也的怀抱，努力的瞪大她漂亮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不停地想要把眼睛睁大，由于太久没有眨眼的眼睛变得慢慢干涩。
一眨眼间，就有液体把原本挂在眼角的水珠带走了。
四月一日此时却像刚刚知晓自己的病情一般，双手大力撕扯着被单，头高高昂起，咖啡色的长发略有纠结的乱作一团，嘶声力竭的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看不见——”忽而又低下声去，稍有诡异的哼笑一声，“哈，迟早会这样。”
白石紧紧的抓住四月一日的手，向来爽朗阳光的嗓音有些嘶哑，也有些低沉。“阿澪，阿澪，阿澪。”
“阿澪，我们一直都在啊。忍足侑士，忍足谦也和白石藏之介，一直一直都在四月一日澪的身边啊。”
四月一日此时乖顺得和方才判若两人，似乎是有些疲倦。说实话，这么久以来不论是忍足兄弟还是白石都从来没有见过四月一日如此失态过，都有些被吓到。白石心里更是多了一分苦涩。
若不是他白石藏之介的过错，他们一直倍加宠护的阿澪怎么会成这般模样。
说到底，全都是他白石藏之介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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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四月一日已经沉沉睡去。脸上还有些泪痕，像个哭闹过后的小孩子。白石和忍足兄弟都退出病房，到了医生办公室。
白石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手压住头发，几撮不听话的翘起来。忍足谦也松松垮垮的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裤袋里，脑歪向一边。忍足侑士正在向医生了解情况。简略的询问了几句后便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父亲大人，是忍足侑士。是，想请您帮个忙……不，是一个朋友。嗯，问题比较棘手……拜托了。”
挂断后，又重新拨通另一个号码。
“迹部是我，我有个朋友……恩，谢谢了。放心，练习不会落下的。我需要最高的成功率，麻烦了。”
白石藏之介边听着忍足打电话更是无力到了极点。
你看，到最后他白石藏之介捅出来的篓子，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忍足打完电话以后，回头看到白石藏之介的样子，心细如他瞬间明了了些什么。忍足侑士单手指推了推眼镜，然后笑了一下。
“藏之介，没问题的。”
然后他从办公室的窗户里，望向远方的天际。恍惚间思绪有些悠远，玻璃窗上突然爬满了四月一日温柔微笑的样子。
“一定没有问题的。”
我们三个呵护了这么多年的阿澪，温柔的阿澪，有着温暖橙色眸子的阿澪，她一定会很坚强的，挺过来。
而我们四个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一定没有问题的。即使此刻能够做些什么的我忍足侑士没有什么立场说这话，但是我以我的心保证。
白石藏之介，仍然是一个有责任心，一个有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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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和忍足谦也到了傍晚也就回家了，病房里只剩下四月一日和白石藏之介。小小的空间里安静得不像话，只有轻轻呼吸的声音。
白石突然站起身来，手撑在四月一日的头右边的地方，然后猛然靠近。又在她眼睛那轻柔又暧昧的吹了口气，四月一日的眼睫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了几下。白石就知道，四月一日并没有在睡，她只是不想睁开眼睛。
“阿澪，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了？”
“……累。”
不知是因为许久没说话还是病痛的原因，四月一日的声带略有磨损，平日里的清脆变得有些沙哑。
白石默然，复又开口。“怎么会累呢。”
“反正睁开眼睛也是黑色的，和闭着眼睛一样。”四月一日顿时换了个方向，不再与白石一起继续讨论为什么会累的原因。
白石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又开始自责。然后心就像是被四月一日那双纤细小巧的手不疼不痒的揪了一下，又一下。让他又一次想要流眼泪。
拼命忍住之后，白石又开口。“阿澪，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我带你去看日出好不好。”
四月一日却突然情绪失控，拿枕头不停的向床边的白石扑去，大概是听出来了白石所在的位置，嘶声力竭和他的叫嚣着，“白石藏之介，我现在是个瞎子！是个瞎子你懂吗！就是你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没有区别，眼前永远只有黑色，黑色，根本就走不出去的黑色，全部都是黑色的！你带一个被困在黑色里的瞎子去看什么日出！我是个瞎子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你能看到的太阳和云，花草和海，我全都看不到了，看不到了！”而后一颗一颗饱满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她最后还是睁开眼睛了。
四月一日有些癫狂的把身体向前倾，然后努力的睁大她暖橙色的眼睛。“藏之介，我已经睁开眼睛了，你为什么不开灯……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总欺负我怕黑，哈哈。”
白石把脸深深的埋在双手，默默的告诉自己要照顾好澪而不是无力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哭泣。可是眼泪它不听话，一个劲的往外面蹿。
四月一日一点点摸到白石的头发，突然双手使力使劲的拽，白石丁子茶色的头发被硬生生拽下几缕，疼得不像话。
有护士听见四月一日之前的嘶喊匆匆叫来了医生，医生为四月一日打了一针镇静剂后四月一日才安稳的睡下。医生看着床边颓然的白石，不忍的皱了皱眉。
“医生，阿澪怎么会突然精神亢奋起来？”
“白石②，四月一日这种现象是颅内肿瘤患者的正常临床表现，之前的肿瘤压迫到的视觉神经导致四月一日的视力障碍，现在表现出的抽搐或癫痫发作也将会时不时出现，包括以后可能会出现肢体乏力，瘫痪及麻木，五感的缺失以及智力方面的衰退，都是正常的现象。”③
白石心下和嘴里都泛起一阵苦涩，他简直无法想象曾经那样一个温婉又充满稚气，对多啦A梦和小熊□□有别样偏执的小姑娘，曾经被阳光镀上那样一层漂亮的金黄色轮廓的小姑娘，有着暖橙色眸子和咖啡色长发的小姑娘以后会表现出的癫狂和四肢瘫痪带来的无力，五感缺失导致的没有安全感，他的小姑娘怎么会要经受这般折腾。
都是因为他白石藏之介。白石少年又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自我唾弃的死胡同中。
医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心疼的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孩子和病床旁边的男孩子，看得出关系很不错，而且都很优秀。
“四月一日的病真的不是因为你，白石。反而还要感谢白石，如果不是白石你在早期就触发了的话，这病拖得越晚情况越不容乐观。”医生不忍看着白石无休止的自责，却只能苍白的安慰。
白石明白医生的好意，向医生点点头，投去感谢的眼神。丁子茶色的头发还有些凌乱，俊朗的面庞上有无法掩盖的疲惫。看着病床上的四月一日，心下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阿澪，我们说好了。我要带你去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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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本来写的白石君，后来想起医生是长辈，长辈对晚辈好像是不需要敬称的吧？这方面我真不太了解QAQ
③脑瘤的表现我不太懂，都是百度来的QUQ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Story open·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