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正泽正]流逝》笑千刀

7、七

　　狱警刚要关上审讯室的铁门，包正就挤了进来，公孙泽听见声音回头看着他，眉头才有皱起的趋势，包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解释道：“我让小玩命去了。”
　　公孙泽看了看铁栏杆外空着的位子，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指出那才是包正应该坐的地方，而是转身走到了姚芷珍的侧前方，目光犀利的看着略带不安的女人，问道：“为什么要撒谎？”
　　“啊？”姚芷珍抬起头看着公孙泽，眼神中有掩饰不了的慌乱，“我没有……”
　　“你没有？”公孙泽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不说看见朱靖雄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后才走进房间用香炉砸了已经死去的傅白莹？你是不是打算为他顶罪？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妨碍公务罪？”
　　“我……”姚芷珍欲言又止，不停的互捏着手指，又看向公孙泽，焦急的解释道，“靖雄不会杀人的，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我是他的母亲，了解他的为人，真的不是他。”
　　“是不是他警方自然会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说出你所看见的事实，不然只会妨碍我们查出真相。”
　　“公孙探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你们认为靖雄是凶手，所以我就……”

　　“朱夫人放心，”包正边说边走到公孙泽身边，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一边的铁栏杆慢悠悠的说道，“朱靖雄主动找警方提供线索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证据，找到真正的凶手，还希望你能配合。”
　　包正说到一半的时候公孙泽就猛然侧头看向他，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十分明显：你怎么能随便把信息透露给嫌疑人？
　　包正边说边冲着公孙泽眨眼，那意思同样明确：让她安心她就会说出来啦。

　　“靖雄真的自己来的警局？”姚芷珍的视线才两人之间游弋，直到两人停止了眼神交流，才略带谨慎的问道。
　　“是啊，就在前面的问讯室。”包正的视线从公孙泽脸上移开，还带着残留的笑意。

　　“今天早上……”姚芷珍缓缓的停下了互捏手指的动作，“八点不到，我看见靖雄心急慌忙的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我站在离他很近的拐角处他都没发现。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到了办公室后看见傅白莹的尸体，于是我也慌乱起来。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佣人来打扫房间，容不得多想就把傅白莹的尸体翻转过来，找了适合的东西，就是香炉砸她的后脑勺，想要覆盖住原来的伤口。”
　　“做完这些，你大概花了多少时间？”包正在公孙泽身边和铁栏杆之间的小范围来回踱步，边走边问姚芷珍。而公孙泽则皱起了眉头，视线不自觉的跟着包正的步伐晃动。

　　“不到五分钟。”
　　“为什么这么肯定？”包正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公孙泽不满视线的影响，在问话的间隙还冲着他咧嘴一笑。公孙泽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又有些懊恼自己的举动，立马转头面对姚芷珍。
　　姚芷珍再次看向两人，等到公孙泽颇为不耐烦的把视线转向她，才回答道：“我习惯早上巡视一遍C楼，那是我和我先生存放作品的地方，看着它们就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每天到达三楼的时间应该是八点不到，而佣人会在八点的时候来打扫三楼的办公室。我做完这些跑出房间没多久，就看见佣人进入了办公室，所以应该没有几分钟。”

　　“探长哥，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公孙泽无视了包正要出去的暗示，继续问道：“朱夫人，为什么你看见朱靖雄从房间里跑出来，又在房间里看见傅白莹的尸体，就怕警方认为是他是杀人凶手？”
　　“这……思维惯性吧？”
　　“之前你说朱靖雄肯定不会杀人，”听见这个回答后公孙泽挑了下眉毛，随即带着些嘲讽意味的笑了一下，“现在又害怕我们认为他是凶手，是指我们DBI办事不利么？”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隐瞒了什么？”
　　“因、因为前天我看见靖雄和傅白莹吵架，所以我……”
　　“他们为什么吵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靖雄不太和我说他的事情，我虽然问过，但是他显得很不耐烦，没有告诉我。”
　　“我们会去核实的，朱夫人。”公孙泽说着，挑眉轻笑了一下，这才示意狱警打开铁门，迅速的从包正身边走过。

　　“探长哥，不错嘛~”包正依然一副没正行跟在公孙泽身后，公孙泽没有搭话。两人又一起再次询问了朱靖雄，得知朱靖雄和傅白莹争吵的原因是感情，朱家二公子想追傅白莹，而后者没有答应，按照朱靖雄的说法，对方似乎还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借着权势欺压她，所以才起了争执。

　　“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再次从问讯室出来的包正并排走在公孙泽身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询问身边的人。
　　公孙泽挣扎了一会儿，才接话道：“哪里奇怪？”
　　“如果姚芷珍真的如她所说这么慌张，一个没有接触过案件的正常人，基本没可能在几分钟之内想出破坏现场的办法并且实施的这么完美。”包正边说边转了个弯。
　　“这有什么，也许母性的潜能发挥了出来。”公孙泽习惯性的跟着包正的步伐转弯，走过几步才发现包正带着他来到了咖啡机前，趁着他说话的时候，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已经递了过来。
　　“她至少说了一句实话，就是她的确在掩饰什么，但不一定是朱靖雄。”包正说着，又将拿着咖啡的手往前送了送。
　　公孙泽终于抬手接过咖啡，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问道：“展超怎么还不回来？”
　　“朱靖莉很麻烦，所以我才不想去‘请’她。”
　　“哼，”公孙泽抿了口咖啡，“你倒是挺了解的。”
　　包正即刻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展超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头儿，人我带回来了！”
　　“探长哥，看来我们又要去问讯室了。”包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公孙泽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跑过来看见这一幕的展超捂着嘴笑起来，包正则用手指点了点他，扔过去一个苹果，随即转身跟上公孙泽。

　　虽然距上次见面才三个多小时，但朱靖莉又换了一套行头。这回她穿了一身中性化的西服，贴身的剪裁使身材显得凹凸有致，利落中带着几丝妩媚的性感。
　　“朱小姐这身衣服不错。”
　　“包检察官好品味，”说着朱靖莉风情万种的坐了下来，瞟了眼站着的包正和坐在面前的公孙泽，“到一地方必定要选择一套合适的衣服，警局么，这么正式的地方，我当然要选择既硬朗又不是风格的服装，公孙探长，你认为呢？”
　　“我让朱小姐来协助调查，不是研讨服装的穿着与搭配。”
　　“可是我看公孙探长的穿着打扮也很有讲究，看看这丝巾，爱摩仕的当季最新款吧？和深灰色西服配搭，简直完美的天衣无缝。还有这西服的袖口……”
　　“啊朱小姐，”即使看不见公孙泽的表情，包正也知道他频临发火的边缘，于是马上打断了朱靖莉的服饰经，问道，“有人看见你之前和傅白莹起了争论，请问是为什么？”
　　“因为我欠了十二万赌债，让她帮我先垫上。”
　　“朱小姐倒是很爽气。”公孙泽的口气十分生硬，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缓过来。
　　“你们迟早能查到，我没有必要隐瞒。”
　　“傅白莹是你父亲的贴身秘书，你让她动用可控制的大量金额，这叫挪用公款。”
　　“两天后我就填补回去了，又没有任何损失，”朱靖莉似乎很不解公孙泽生气的理由，“我父亲也知道我经常让、傅白莹临时周转一下，这没什么的。”
　　“朱玮斌知道？”
　　“是啊，不信你现在就可以电话他核实。”
　　“既然经常这么做，为什么这次傅白莹会和你起争执。”
　　“这次金额比较多，以前都没超过五万。”

　　公孙泽简直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明明不对的事情却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可才握上门把手，朱靖莉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包检察官，有咖啡么？还有……”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烟盒。
　　然而没等包正说话，公孙泽的声音再次想起，冷冷的回答了一句：“这里是警局，要享受等48小时以后！”说完用力摔门而去，幸亏站在他身后、准备一起离开的包正躲的快，才没被门板砸到脸。

　　“你家探长的脾气可真不小。”朱靖莉颇为无辜的看着包正。
　　包正耸了耸肩，打开房门却看见公孙泽并没有走远，冲着朱靖莉笑了一下，大步向公孙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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