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女主太惨》憨*

120、1998.6（3）

　　“妈妈，你要把叔叔抢来给我当爸爸嘛？”克莱恩，我的乖儿子，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怎么可能，宝贝儿，你有爸爸的啊！”我蹲下来帮他擦眼泪，“西萨卡只是叔叔，永远不可能是你爸爸的哟！”
　　“可是比利说，他妈妈让他爸爸来我们家当爸爸。”克莱恩搂着我的脖子，泪湿的小脸蛋贴着我的脸，抽抽搭搭的说，“妈妈，我喜欢西萨卡叔叔当我爸爸，要是比利的妈妈不要他了，咱们要他好不好？”
　　“乖儿子，这可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儿子建立起这种“人尽可父”的观念！我抱着他去洗脸，慢慢的跟他解释，“克莱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爸，你的爸爸是卡诺，比利的爸爸是西萨卡，这都是不可以更改的，所以，就算比利的妈妈不要西萨卡了，我们也不能把他捡回家当爸爸，你明白吗？”
　　“可是，妈妈，以前我们捡过别人不用的椅子回家用啊……”克莱恩歪着头不理解，“为什么爸爸不能捡？”
　　“因为，因为你已经有爸爸了嘛！”我给他擦干净脸，嗯，又是个漂漂亮亮的乖儿子了，“你让西萨卡当爸爸，那卡诺要怎么办？”
　　“唔……那，等爸爸回来，我们再把叔叔还回去？”乖儿子这么做是不被允许啊！这到底是谁教你的？
　　“那，妈妈不喜欢西萨卡，你要怎么办呢？”我对他沉下脸，绝对要在今天把他“让西萨卡当我爸爸”的观念给掐死掉！
　　“为什么？”克莱恩很疑惑的看着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叫人心里软软的。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这种话他大概会觉得不接受吧，万事都有个理由，不是么？我想了想，继续告诉他，“西萨卡的儿子欺负我儿子，我不喜欢他们！”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啊。”克莱恩毕竟是孩子，生一会儿气就忘记了，“妈妈，也不要讨厌叔叔和比利！”
　　“可是我已经开始讨厌他们了啊！”我苦着脸憋笑，“克莱恩打算怎么办呢？”
　　“那……”克莱恩垮着脸苦哈哈的跟我表示，“那我也不喜欢他们好了……”
　　真是妈妈的乖儿子！我亲亲他的脸。
　　之后克莱恩还是会和比利他们一起玩，小孩子嘛，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隔了一天就忘了之前打架的事情了。小玛利亚也是乖乖的吃了睡睡了吃，白白胖胖的超级可爱。唯一的缺憾是她不爱笑，怎么逗都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叫人觉得很失败。
　　我以为，日子就可以这么愉快的过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了。
　　很可惜，神是看不得我过几天舒坦日子的。尽管我从那天开始尽量避免和西萨卡接触，还是挡不住传入耳中的流言蜚语。西萨卡的妻子，和我同名的那个芬妮，要和西萨卡分手，甚至要带走孩子。
　　萨拉大婶被闹得生病动弹不得。
　　西萨卡夫妻的战火就从他们家里直接烧到了我们家门口。
　　那天我正要带着克莱恩出门去买零食，没开门就听到有人吵嚷的声音。
　　出了门，正好看到西萨卡和他老婆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在打闹，而且是在我家门口不远处。
　　一大群人围着，有劝说的，也有看热闹的。
　　“你自己说，你为什么非要娶我？你自己说啊！”芬妮一只手指都指到西萨卡的鼻子上，“你抱着我喊名字的时候，想的到底是我，还是她？”
　　随着她的手指，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我身上，我这算什么？躺着也中枪么？
　　“妈妈，芬妮阿姨在说什么？”克莱恩这个熊孩子果然再最不合适的时候问了最不合适的问题，声音还挺大。
　　“我不知道！”我木着脸进退不得，感觉怎么做都好像心虚似的。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你不知道？哈，那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谁知道了！”芬妮还是指着西萨卡，却是接的我的话茬，“出门去四年，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身份证上面还是未婚，哼哼，真是好手段！那么会勾引男人，西萨卡这个蠢货算什么？”
　　果然这件事还是会被拿出来嚼舌头嘛？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总比嫁了人被当成怪物强得多吧？好歹我也有了孩子了。我看着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真心觉得很苦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分辩。
　　“要吵架就回你们自己家吵去，不要堵在我家门口！”爸爸站出来对着他们摆手，“我们家有小孩子，怕吵的。”
　　“孩子还那么小就跑出来勾引别人家的男人，真是你们家的好女儿！”芬妮干脆跳过来对着爸爸开战，“你问问她自己，还知道自己有个小女儿么？”
　　“你……”爸爸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真不晓得到底是哪儿得罪她了：“芬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大火气？”
　　“呸，贱女人没资格和我说话！”芬妮一口唾沫吐在我脚边，愤怒的表示着自己的不屑。
　　“你这么说，应该是有我的把柄才对，请问，你能拿出来吗？”真的忍不住又要叹气了，除非我梦游，否则，我确定自己和西萨卡完全没有任何“勾引与被勾引”的事实，“大家都是邻居，没证据就这么闹的话，以后还怎么相处？”
　　“你还问我要证据？那么多人看着你都做的出来，还问我要什么证据？”芬妮的手指差一点就戳到我的鼻子了，看来她很喜欢这个手势，“前几天在大街上，你不是亲了西萨卡？大家都看到了！”
　　“我？亲了西萨卡？”我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扭头看满脸通红的西萨卡，“我什么时候亲你了？”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就没亲过你好么？别说亲你，就算是拉手都没有过好么？
　　“你……你没有！”西萨卡红着脸嗫嚅，手脚没处放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心虚，“芬妮，哦，我说的是比利的妈妈，她看错了。”
　　“芬妮，你觉得，如果我真的要勾引有妇之夫，会那么傻乎乎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嘛？”到底在你眼里我有多饥渴？而且为什么一定是西萨卡？我对这货完全没感觉啊！
　　“大家都看到了不是嘛？就是17号下午！在我家门前！”芬妮也气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