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比较后才知道好》楚國國君

5、CH04—RE:05

　　70年的时间足以让许多事情改变，曾经熟悉的朋友们只剩下一张陈旧的照片，或者一个名字，用端正的字体刻在纪念碑上（他可以在二次大战或者神盾局各个分部找到它们），街上的人们穿着在他的年代会被所有人侧目的奇装异服，然而事实上现在唯一会被侧目的可能是他这个连手机要怎么接听都不会操作的老古董。

　　他站在大街上，两只手的手臂上都挂了三只购物袋，里面装满各种口味的布丁和果冻，而他的手机正在一边震动一边高分贝的向整条街的人宣布：「人人都爱托尼•史塔克！」

　　「呃……这到底……为什么接不通？」

　　史提夫拼命的戳着手机屏幕上绿色的电话形状图标，但是手机依旧固执的用摇滚乐的调子高声喊着托尼的大名。每一通电话过了待机时间之后，下一通就会立刻拨进来，史提夫只能看着不断累积的未接来电，情绪越发烦躁。

　　「啊，管他的。」

　　实在没有办法，史提夫只能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里，加快脚步往复仇者大厦走去，一路上他的手机从没安静超过一分钟，一直到他冲进休息室，将手上的购物袋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声响，托尼•史塔克本人才一边瘪着嘴，一边将他的手机随意往旁边一抛。

　　「我就说这招会有用吧，从这里到超市要走三十分钟呢，他只花了……十八分四十秒就赶回来了。」

　　托尼得意的朝捧着一本最新时尚杂志的娜塔莎•罗曼诺夫眨眼，后者放下她手中的消遣，蹙着眉头似乎打算开口，却又突然打消了这个主意，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史提夫，帮忙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收好。

　　「谢啦，队长。你还帮巴顿买了小饼干，真贴心。」

　　「没什么，我注意到零食柜里的小饼干快被吃光了，反正是顺便嘛。」

　　史提夫好脾气的笑了一下，随即将话题转变到造成他今天诡异的布丁购物之旅原因上。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托尼的椅子转了一圈，伟大的钢铁侠顺势从座位上跳下来，眼捷手快的从满桌的布丁果冻中挑出一个撕开封口开吃。

　　「你知道吗，队长，他虽然看起来小小只的，但是那群家伙都是以神自居的外星人，他可能是个几千岁的老妖怪。你实在不应该称他为『孩子』的。贾维斯，让史提夫妈妈看看我们可爱的外星小朋友。」

　　AI贾维斯立即在屏幕上将隔离室的监视画面转过来。

　　画面中的弥德加特看起来相当兴奋，不时东张西望想要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贾维斯找出来。

　　对于托尼动不动就要在话里展现一下自己聪明的小脑袋这件事，史提夫早就从一开始还会有各种情绪反应到现在淡定的耸耸肩，他深深觉得人老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脾气也变好了。

　　「我还是觉得他看起来相当的……无害。你可不可以别再吃了，这又不是买给你的。」

　　屏幕里的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贾维斯搭话，一头黑色的短发好像许久没有梳理一样到处乱翘，如果不去看他一身非常「不地球」的衣装，他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翘家少年。

　　「洛基『看起来』也很无害，但是那只驯鹿几乎毁了整个纽约，还拆了我的大楼。顺便，听说他一和神盾局照面就把人家的特工捅了一刀，你没看见把他移交过来的时候，人家的属下那个凶狠的小眼神，啧啧。

　　再提醒你一下，队长，这是我的钱、我的……队友买的布丁，我当然可以吃！没道理要便宜阿斯嘉小驯鹿。」

　　史提夫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就让捧着报表的班纳博士打断。被移送给复仇者的，除了弥德加特本人，还有他本来要送给瑟琳娜女士的红宝石们，分析红宝石的工作被托付给班纳博士，看来是结果出炉的时候了。

　　「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变身成浩克的布鲁斯•班纳博士露出腼腆的微笑，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那个绿色大块头出场的过程，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这个讲话温吞的男人和那个暴躁的家伙居然是同一人。

　　「没有，完全没有！你有什么发现吗，博士？」

　　对于有学问的科学家，史提夫一直都抱持着尊敬的态度，某个大概生下来就把「激怒」技能点满的托尼纯粹是例外中的例外，此时此刻他正在积极的偷吃布丁同时叨叨念念着「他当然是有发现才会到这里来不然你觉得他是来吃茶看报聊天打屁……」当然这一长串发言都让史提夫自动过滤掉了。

　　「是的！根据初步的分析，我发现这个宝石本身带有三种地球上未曾发现的元素，从他一部分的分子结构来看，……」

　　「抱歉，博士，可以请你说人话吗？这个宝石有危险吗？」

　　「这取决于……呃……使用者的操作方式，我想。」

　　班纳博士盯着他手里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在史提夫和娜塔莎、巴顿（正在歼灭小饼干）的眼中呈现：拆开来看每个字都认得，拚在一起每个字不认识的状态。

　　将博士解救出困境的，是不属于死老百姓这一区的托尼。他偏过头，眼神快速扫过博士手里的简报，用了两分钟思考后得出结论──

　　「那表示如果现场那位女士手再抖得厉害一些，我们就可以重演一次车诺比事件。」

　　老百姓们一齐扭头注视托尼身旁的班纳博士。

　　「是的，可以这么说，但是更精确地来讲……」

　　博士之后又说了什么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们重新将目光放回监视器的少年身上（他正在试着把身体摆成瑜珈动作，用脚尖碰到他被铐上的双手），过程中没有人再提到任何和「无辜」、「单纯」、「无害」相关的字眼。

　　「喔，我想要补充一点，那个宝石真的有一部分……至少一半以上的成分是纯粹观赏用的，令让它看起来更闪亮之类的。所以如果不把它当成手榴弹丢出去，它真的是个漂亮的装饰品。就……就这样。」

　　班纳博士的补充说明并没有宽慰到任何人

　　──看在老天的份上，谁会把他家里的花瓶附上炸弹的功能！

　　刺伤一名神盾局高级特工，携带威力不明的爆裂物，并试图将它们在地球上发送，这样的情况足以让在场的复仇者们决定给弥德加特一场审讯。

　　「好警察和坏警察」的角色分配并没有派上用场，史提夫只是拿出一杯布丁，告诉他「回答问题有布丁吃」，并且把那些购物袋当中所有的布丁和果冻通通放在小推车上展示一次，弥德加特基本就有问必答了。

　　过程顺利的让娜塔莎几乎有流泪的冲动。

　　「OK，弥德加特，你来地球的目的？」

　　「我是来找洛基的，我听说他在这里！」弥德加特向娜塔莎伸手，「说好的布丁，我要焦糖口味。」

　　「为什么你要找他？」娜塔莎随手抓了一个草莓味果冻从小窗口推进去。

　　「恶，我不喜欢果冻！黏黏的有种鼻涕的感觉。」

　　弥德加特在看清楚标签后后露出嫌弃的表情，托尼则抢在娜塔莎反唇相讥之前把手伸进小窗里枪果冻拿出来，撕开包装一口吸进嘴里快速嚼了两下之后咕嘟吞下肚。

　　「你不喜欢？FINE！那你就连布丁都没得吃了，这是队长跑了好几条街给你买回来的，你最好心存感激！」

　　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只是离托尼最近的娜塔莎吓了一跳，就连史提夫都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好吧，虽然托尼和他的关系在纽约事件之后有缓和的趋势，但是他们之间多半还是维持着：托尼各种自恋──史提夫抓狂──托尼安静一阵子继续自恋──史提夫继续抓狂──这种模式。

　　「托尼，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队长，你这样会惯坏小孩子的！」
　　「是『你』自己说他可能是老妖怪不能把他当小孩看的，还记得吗？」
　　「有些人不管几岁都无法脱离中二期，这是种病，我在帮他矫正。相信我，我可是冰雪聪明的托尼•史塔克。」
　　「得了吧，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幼稚的赌气小孩，不就是个布丁？」
　　「幼稚？我？」
　　「YES！」

　　强制将争执画下句点的，是娜塔莎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将两个人同时「请」出了隔离室──用她的超细跟JIMMY CHOO钉在男士们的臀部上。

　　「够了！男孩们！这里还有工作呢！」

　　弥德加特自动退到隔离室的最后方，双手为自己的屁股打掩护。

　　「女王大人，我什么都说，求放过Q A Q，布丁通通都是供品，请笑纳！」

　　被女王大人行刑的托尼憋着一肚子的闷气直冲顶楼，他的专属空间。屁股上被鞋跟攻击的部分还在隐隐作痛，让他连坐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史提夫对每一个人都很和气，有人说他就是「美德的集合体」这点托尼无法反驳，因此无论是娜塔莎还是巴顿，甚至是不擅言词的班纳博士都曾经隐晦的提醒托尼，让他别这么爱挑衅史提夫。

　　他其实也不想的，托尼•史塔克虽然是个无可救药的自大狂，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欺负好人（特别是像队长这种老实人），但是每当史提夫用那种怀念故人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就是会有种不爽的感觉。

　　小时候的托尼也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特别是当他有个老爸叫做霍华德•史塔克，他能听到的故事版本又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些。

　　终于见到童年偶像的心情绝对不会是像他现在这样。他不喜欢队长看着他的时候，偶而露出在寻找「霍华德」的眼神，他也不喜欢和「其他人」一样被队长用同样的标准和态度面对。

　　他可是托尼•史塔克──应该是那个与众不同的才对。无论是对其他人还是对美国队长而言！

　　一种奇妙的豪情壮志燃烧起来的同时，玻璃破碎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啊！史塔克！抱歉我弄坏了你的玻璃，今天的风有点大。」托尔懊恼地搔搔头，从玻璃碎片里走出来，「我是来和你说一声，如果在中庭上发现了洛基的行踪，请一定要让我知道。」

　　看着那面才装好没有超过半个月的落地窗，还有关在楼下的，来历不明小驯鹿，托尼深刻的明白想要成为对史提夫而言「与众不同」的那个人，第一要务就是把这群外星蛇精病赶回老家！

作者有话说

　　要攻略美國隊長，請愛護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