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才不是汤姆苏》麦野凉

15、14.咒语错乱

　　哈莉连续试了几次障碍咒，都被对方巧妙地引开了。而被打偏方向的咒语向四周飞散，距离最近的史密斯赶紧闪避，没躲过的光束擦着他飞过，最后碎成火花，显然，它们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注意手势，魔杖不要往下抖，”汤姆一边抵消掉她的咒语，一边提点，显得游刃有余，“仔细想想，再来一遍。”
　　哈莉甩出一道分裂咒，定了定神，开始回想他之前示范过的动作。

　　冷静一点，这不是个很难的咒语。
　　再试几遍，总会成功的。
　　首先，要找对时机……

　　“稍微好一些了。”
　　汤姆轻挥魔杖抹除了攻击，声音还是非常和缓。
　　“咒语已经有了威力，现在要做的是提升施咒的准头，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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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烤咒的咒语念完，魔杖尖喷出一串金红色的火焰，冲着左上方扑去。这一击很自然地被挡开了。
　　那么，接下来是——“除你武器！”

　　咦？
　　不知道是不是哈莉错觉，感觉她清楚地念出这个咒语后，对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但或许是她眼花了，只一会儿工夫，那种古怪就消失不见了。
　　汤姆后退一步，直接避开了缴械咒。
　　“障碍重重！”
　　她终于找准时机，再次进行尝试。

　　光束迅猛地蹿出魔杖，朝前方直直冲去，而汤姆似乎还停留在前面一个咒语上，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作出反应。等他重新挥动魔杖时，只来得及用另一道咒语进行抵御了。
　　白光相撞，本该产生的冲击却没有发生，反而融合形成了同一条光束，连接处产生一圈不断颤动向外扩散的光斑。与此同时，无数缕金丝从魔杖尖、从光束周围飞出，四处扩散。
　　这幅场景着实把哈莉吓了一跳。

　　难道她的咒语又出了什么问题？
　　她努力回想的时候，用在魔杖上的力量不自觉地减少了，不平衡带来的冲击愈发强烈，让她觉得从指尖到手腕，再到全身都变得灼热，魔力的碰撞仿佛在身体和脑海深处发出轰响。

　　好烫。
　　好烫，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这一幕，似乎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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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的其他动静都停止了。
　　没人见识过这种情形，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幕，说不出一句话。

　　幸运的是，遇到这件事的是汤姆。讶异之后，他很快冷静下来。
　　他记得自己听她说过墓地里发生的事情，而邓布利多后来对他们的解释是……孪生魔杖？
　　那现在该做什么？
　　挑断连接？不行，太冒险了。
　　首先，需要双方都冷静下来，慢慢停止魔力输出……

　　随着力量自主地向魔杖尖端汇去，哈莉渐渐脸色发白，握着魔杖的手也不住发抖，手心也不停地出汗，感觉随时都会抓不稳脱手而出。
　　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大脑里，让她一阵阵发晕，甚至难以继续站稳。

　　“教授！”
　　终于，从什么地方传来旁人的惊呼。
　　“里德尔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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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人顾得上管这些。

　　“抓稳魔杖，”汤姆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显得平稳有力，“这个时候不能退让，先保持平衡……”

　　哈莉不得不双手抓紧魔杖，一边努力想听请他说的话，眼前突然一花。

　　咻——

　　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眼前骤然一黑。
　　随后，有无数个白花花的画面在脑海中快速闪现，将她团团围住。

　　……
　　“钻心剜骨！”
　　不，不可能屈服。
　　不会输给这种人！
　　“很好，很有勇气，就像你父亲死前那样……现在，我们来决斗！”
　　“所以我说——才不！”

　　……
　　“呃？来接我的、吗？”
　　她疑惑地打量着他，声音也充满了不确定。
　　“不然还有什么，”男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先说好，老实点，我没什么闲工夫陪你耗。”
　　“那我该怎么称——唔，我是说，称呼？”

　　……
　　“索然无味的表演。”他评价道。
　　“只要能起作用，管他呢，”回应他的是过分的乐观，“来吧，阿黑，我们去洗个澡。”

　　……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他站在那片南瓜地旁，一手捧着一本书，懒洋洋地望着她，嘴唇微微卷起一个散漫的微笑。

　　……
　　“你这样不行的。”
　　那个人显得很不耐烦。
　　“不要以为黑魔法简单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施展，虽然我得承认你在防御上很有天赋，但并不意味着在攻击上同样占优势……”
　　“是吗？”她困扰地皱起眉头，“我以为我还做得不错？”
　　“比起同年级的一些傻瓜，那确实还行，”他冷冷地说，“但是，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
　　“你确定要你来？”
　　“嗯，之前是你，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她说着，鼓起勇气挽袖子，补充道，“我也想试试这个咒语啊。”
　　他不很信任地看着她。
　　“你会毁了创始人的遗物的。”

　　……
　　劫狱？
　　几个人愣了愣，相顾而无语，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抽搐。
　　“你敢再疯狂一点？”
　　“这不是我的错，”她竭力辩白道，“我只是用了一个很小的变形咒……”
　　“可惜不太成功，”赫敏干巴巴地说道。
　　“而且还……”罗恩实在无法说下去了。
　　“事实上——你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向西里斯解释，”最后，他总结道。

　　……
　　“我们学校在对付外来者的立场上，确实站在同一战线上，”她试着分析，“如果能够借助这一点，扩展我们的活动——”
　　“如果你在考虑如何对付斯莱特林的话，还是免了吧，”他抿着嘴唇，浇了一盆冷水，“他们的特性你还不清楚么？”
　　“哦，你也挺清楚的，”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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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黑影形成两道人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漆黑的斗篷抖动着，最前面的那人露出了他的面容。
　　年长的金发巫师将魔杖对准她，另一只手缓缓伸了出来。

　　“好了，你们做的还不错，不过，该交出来了，”他微微扬起眉毛，那双淡色的冷酷眼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微光，“波特，把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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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一头冲进了那个房间，蓬乱的褐色头发乱成了一团。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在飞溅的火花和光束之间寻找那个身影。

　　“哈莉！”
　　她用尽力气喊了一声，可是，在这样轰鸣吵闹的房间里，她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一开始没找到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急，但还好，很快她就看到了站在石台上的好友。
　　隔着一段距离，她没办法看清她的表情。附近没有一个人，就好像没有人注意到那儿的古怪——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气息包围着，飘散着，围绕在拱门边上。
　　黑色的长发被不知名的风吹得高高扬起，显得凌乱，可是她本人丝毫不在乎。
　　赫敏突然产生了向哈莉喊话的冲动，但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她不得不低头躲闪。等她回过身再去看的时候，马尔福家的标志性耀眼金发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向她伸出了手。

　　……

　　“表现不错，不过，到此为止了。”
　　他露出古怪的笑容。
　　“把预言球交出来吧。”

　　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可是她好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道咒语，直直地飞过来。
　　那个闪着微光的玻璃球被抛向了空中。如同慢镜头动作一样，每个人都注视着腾跃在空中的预言球，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极其安静。
　　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贝拉特里克斯尖声笑着，高举起魔杖。

　　……

　　等哈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应该说回到现实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魔杖早已脱手，被远远地抛开。
　　咒语反弹的威力全部砸在身上，把她撞开，直接甩到了几米远之外的地上。
　　可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世界仿佛乱成了一团。
　　周围嘈杂地响着不同人的惊呼和尖叫，还有人试图在混乱之中稳定秩序。
　　……

　　“哈莉、哈莉！”

　　熟悉的女声在她耳旁急切地呼唤着。在事件不断地几年里，这一幕似乎常常发生。
　　但她如同每次一样，即便怀着多少的歉意和感激，都无法……都分不出力气去回应她的呼唤。
　　可是，这次是不同的吧。

　　不是她，是另外一个……

　　不行了。
　　……

　　哈莉紧紧地捂住太阳穴，头疼欲裂，痛苦地喘气。
　　但是，她很快就没了力气，咒语的后遗症带着强大的压迫力席卷上来，瞬间吞没了所有的意识。

　　黑暗。
　　于是，又是黑暗。

　　……

　　迷蒙中，那个有着红色长发的女巫似乎就在眼前，轻轻捧起了她的脸，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哈莉，”她的声音十分柔和，也十分飘渺，显得不真实，“终于，见到你了……”

　　太好了。
　　是你。
　　……这是真的吗？

　　“请记住，无论何时，无论……”

　　温柔的触感渐渐离开。

　　“都爱着你。”

　　然后，覆盖着自己的阴影也随之远去。

　　“所以，请好好地，为自己而活。”
　　……

　　哈莉倏地睁开了眼睛。

　　不敢说什么，赶紧撤了……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