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西斯空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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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愉快，”玛丽叉起一块南瓜馅饼，“怎么，遇上好事情了？”
“哦，也没什么啦，”哈莉语气轻松，“就是发现这里能交上不少朋友，感到很开心啊。”
“你以前……”玛丽欲言又止，转而婉转地提问，“唔，你在法国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去上学呢？”
“我不是很清楚，”哈莉放下刀叉，面露迟疑——实际上，是在回想布雪儿先生告诉她的说辞——“可能是二战之后国内形势有点混乱，家里人担心，就没让我们去布斯巴顿……”
“哦，这样啊，”玛丽若有所思，“那真是可惜了，在家里待着的话，恐怕认识不了同龄的朋友呢。”
“嗯。”
哈莉闷闷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吃布丁。
“对了，哈莉，明天就要上黑魔法防御术了，”莉莉轻声道，“你要不要提前做点准备？虽然他昨天才和你聊过，但为了以防万一——”
“嗯？”
“哦，你不知道吧，”坐在对面的西希娜莉娅插嘴道，“我们这儿的黑魔法防御术是不太一样的哦。”
“不一样？是指——”哈莉惊讶地挑起眉毛。
“嗯，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每周有两次课，都是两节连堂。第一次是两个学院一起上，第二次是四个学院一起上，因为里德尔教授看重的是实践能力，所以要求我们尽量在上课前预习课本，掌握理论内容……上课开始时，他会进行一个简单的讲解，然后剩余时间里就会安排分组练习咒语。”
西希娜莉娅一口气说完，停下了喝了口南瓜汁。莉莉就趁着这个空档顺便补充了几句。
“因为大部分课都是分开学院教的，只有个别课程和选修课会和其他学院一起上，所以，不知道哈莉你能不能适应这种教学方式。”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玛丽。后者心领神会，悄声道，“况且，一般都是学院之间任意分组的，万一不小心和死对头斯莱特林的人成为了搭档，那么……”
这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大概就会变成黑魔法练习课了。
见哈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西希娜莉娅赶紧说，“听我说，绝对不能小看他们啊。我不知道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怎样，但那些斯莱特林在黑魔法的了解上比我们多得多，也很早就开始了家庭教育，对上他们，我们总是很吃亏的……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小心。”
哦，那么，这又是一个不同。要换在以前，这种话她是断然不可能相信的，但既然如今世界也不同了……
哈莉皱了皱眉，点头答应。
×××
在神秘莫测的黑魔法防御术到来之前，哈莉从麦格教授那儿得到了选修课申请的批复和这个学期的全课程表。
“今天下午是保护神奇生物课，”莉莉从她手里接过课表，粗略地浏览了一遍，“那么，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嗯，教授是……格兰拉普教授？”
“嗯，对，她人很好的，我们都很喜欢她，”玛丽捧着麻瓜研究学的论文坐下，把东西搁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课很有趣，你一定会喜欢上那些神奇生物的。”
“我很期待，”哈莉笑了笑，突然想起了担任猎场看守的海格——他自始至终都热爱着某些可怕的神奇生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但不用想都知道，并非每个学生都像她，罗恩和赫敏一样，与海格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哈莉知道自己不能直接从她们口中得知他的最新消息。
“哦，对了，你们对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有印象吗？”她尽量用随意的语气提起，表现出一副刚听人说过的模样，“他应该会常常帮格兰拉普教授照顾那些上课要用到的神奇生物吧？”
“猎场看守？”莉莉停下了翻书的动作。
玛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吃惊，“哎？我们学校有这个职位吗？”
“什、什么？没有吗？”
哈莉也愣住了。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片刻后，莉莉缓缓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哈莉，你是从哪儿听说猎场看守的？”
她疑惑着，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啊？呃，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或者，可能很久以前有过？”
哈莉被吓了好一跳，猛地回过神来，一种可怕的情绪便从心底里升了起来，将她紧紧包裹住。
然而，她没工夫进一步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她们的疑虑，她还得尽可能地自圆其说……
“呃，虽然我没上过布斯巴顿，但是我知道他们那儿有……唔，我还以为霍格沃茨也有？”
“没有。”玛丽摇摇头，“至少我从没听说过。”
“唔，我刚入学的时候，倒是有听级长提到过，”莉莉颔首，“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自从前一任猎场看守退休后，这个位子就一直空缺到了现在。”
“哦……”
哈莉轻轻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海格……居然没有海格……
海格居然不在这里。
他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他——
等等，冷静一下。
海格是因为密室事件遭到诬陷而被开除，因为邓布利多教授的请求从而没被赶出学校，留下来成为了猎场看守，而莉莉刚才说了，前任看守退休后就再没有……
一时间，她觉得心有点慌慌的，咬住嘴唇坐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来。
“怎么了？”
或许是她发出的动静有些大了，公共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抬起头看向她。
也许是本来就在关注她们这边的情况吧，詹姆的目光越过莱姆斯的发梢，有那么一会儿，与她的交汇了。就连西里斯也向她投来好奇的几眼。
可哈莉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了，只是匆匆和莉莉她们道了声抱歉。
“我突然想起我漏了点东西在上午的教室，我得赶紧去找回来——等会儿就直接去上课了，你们不用等我。”
“你认得路的吧？”见她急着向门外跑去，拦是拦不住了，玛丽不由提高声音，朝她喊道，“嘿，哈莉！找不到路的话记得问问其他人——”
……
胖夫人的画像在身后慢慢合拢，给了哈莉一些冷静下来思考的时间。
她一激动就跑了出来，跑出来……要去哪儿？去找谁？
里德尔？……不，开玩笑，那是不可能的。
她慢慢呼出一口气，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脑筋飞快地转动着。
不能去找邓布利多教授问海格怎么了。
他对自己的事情并不知情，只会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学生那样对待自己，虽然，于理而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从感情上看，她恐怕不太能接受……
至少，就算要见他，也不是现在。
也不能去找那位斯莱特林院长。
跑去那种满是蛇类的地方质问他们酷帅狂霸拽的头头……除非她的脑子也进水了。况且，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密室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发生过，如果发生了，又是以怎样的方式收场的？
想到这里，哈莉陡然加快了脚步，掉头往楼梯口跑去。
因为一二年级一直往桃金娘所在的盥洗室跑，因此，哈莉甚至闭着眼睛都能以最快速度找到它。
偏僻的走廊，无人的盥洗室，破旧的门把……
“桃金娘！”
她想也不想地喊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她闭上嘴，微微喘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原本寂静无声的隔间里突然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就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里面冲上来一样。
然后，哈莉便看见，熟悉的幽灵上升飞向天花板，又一个俯冲停在了她面前，疑惑的目光从黑色镜框后面打量着她。
“你、你是……”
哈莉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桃金娘，是你吗……”
“你认识我？是新生？不对，可是……等等，你是谁？你怎么会来这里？”桃金娘往后一仰，惊疑不定，“来找我的？”
“果然没错，”哈莉喃喃道，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连忙稳住脚步，又上前几步。
“你好，桃金娘，我叫哈莉·波特，是格兰芬多的三年级学生——对不起，虽然很突兀、呃，也很失礼，但是，能否……能否请你告诉我，关于当年‘斯莱特林的密室’的事情？”
让哈莉又欣慰却又无法安心的是，现在的桃金娘虽然不认识她，却依然对讲述自己死亡一事怀有常人、或者说活人不能理解的热情，像当初一样，津津有味地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我对那个声音有印象，是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孩。他可迷人了，在学校里也非常受欢迎——我记得当时我特别吃惊，都忘了伤心的事，下意识地跑出隔间，本来是想偷偷看他一眼的……没想到、啊，他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那里，那张漂亮的脸蛋难得出现了那么惊讶的表情……啊，然后我就死了！”
“死了……就这样，死了？”哈莉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又抬起头盯着她，“你看到了什么？”
“我没看清，但我肯定——那是一双黄澄澄大眼睛。”桃金娘语气非常肯定，还主动指向水槽，“就是那边！从那边冒出来的！”
“……”
“你怎么了？”
桃金娘慢慢挪到哈莉身侧，试探地问她。
哈莉一言不发，沉默着站在那儿，无声地将手攥紧。
不管在哪个世界，伏地魔在本质上终究没有改变太多。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关心他的事情了。
海格，海格怎样了？
现在，她迫切地想知道海格的消息。
如无意外，他又一次成为了“凶手”……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10.西斯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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