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送药X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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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切下一块鲜嫩多汁的牛肉，银叉插入肉块，沾了酱汁塞进嘴里。些许的酱汁残留在了粉嫩的唇上，被玫瑰飞快地舔去。
安静的餐桌上突然响起了餐刀掉落到盘子里的叮咚声。
玫瑰含着叉子看向Giotto。
“好像有点不方便的样子。”双手都缠着绷带的Giotto收回看着掉回餐盘里牛排的视线，对玫瑰弯眼一笑。“不用在意，我的手只是稍微有点不灵活而已……”他又重新拿起叉子，谁知手一抖，叉子连同上面的肉块都掉到了桌子上。
“手……很严重？”玫瑰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到Giotto盘子里几乎没有动过的主菜上。
Giotto迟疑了一下，话音里带着隐隐的沮丧：“嗯。试了很多次。”
玫瑰：“需要我帮忙吗，彭格列？”
【初代目的幻想剧场open】
玫瑰替Giotto拿起叉子，将牛排喂到他嘴边，泛着柔光的粉唇微张：“啊——”
Giotto看着她，愣住了。
她羞涩地垂下眼睫，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娇嗔道：“不要一直看着人家啦，讨厌~”
“玫瑰——”
“Giotto——”
“啾~”
【初代目的幻想剧场end】
玫瑰把Giotto的牛排端到自己这边，将生鲜奶油汤推到他的面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勺子。“我帮你吃掉牛排算了，一直用不了刀叉，很苦恼吧。”玫瑰抬了抬下巴，施舍一般示意Giotto可以喝汤了。“汤匙总能拿起来吧？”
Giotto：“……”理想和现实果然有差距。
“汤匙也不行吗？”玫瑰见Giotto半天不动，还以为他连汤匙都拿不起来。“没办法了，汤也交给我好了。”玫瑰“善解人意”地替Giotto解决了他的午餐并饭后甜点。
环伺在餐厅的女仆们看Giotto的目光已经不能用同情来形容了。
*
“好饿啊……”把半人高的文件批阅了一半，初代目大人将羽毛笔随意地往墨水瓶里一插，倒向椅背。他的头发和阳光同色，明亮又耀眼，仿佛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阳光。他在遇到难以回复的报告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抓一抓发梢，导致那头整齐的金发现在有些乱糟糟的，倒是平添几分可亲。
Giotto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低声叹了口气，他取下缠着手指的绷带，活动了一下被裹得有些气闷的手指。他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双手，昨天的战斗的确很艰难，他受了些伤，不过也没到连汤匙也拿不起的地步。
啊，又自食其果了╮(￣▽￣)╭
小石子敲击在玻璃窗上，Giotto的眼睛一亮。
推开窗，楼下站着的属下对Giotto招了招手。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盖了花布的野餐篮子，篮子的提手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刚好就在Giotto的手边。
Giotto左右望了望窗下的四周，对自己的属下比出“ok”的手势，拉着绳子小心翼翼地提起野餐篮子。
篮子上升到了窗边，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在Giotto即将伸手触碰到篮子的前一秒，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彭格列？”是玫瑰的声音。
糟糕！Giotto慌忙之中松开了绳索，午餐篮迅速坠落，倒扣在他属下的脑袋上。Giotto来不及道歉，玫瑰在门外说了句“我进来了”，推门而入。
Giotto“砰”一声关住窗子，双手背在身后拘谨地站在窗子前，对玫瑰不自然地笑了笑：“玫瑰，你怎么来了？”
玫瑰抽了抽鼻尖，环顾了一圈Giotto的书房。
Giotto心虚地咳嗽了几声，偷偷往窗口看了一眼，看到送饭的下属已经机灵地藏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来送这个给你。”玫瑰把手上端着的托盘举高了一些。
Giotto背后升起春意盎然的玫瑰花背景：爱妻便当！
“该吃药了。”面瘫花冷漠平直的声音干净利落地击碎了初代目大人的妄想。
内心小剧场和现实的巨大落差化作了一盆冷水，把Giotto浇了个透心凉。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同手同脚地走到书桌前，拿着笔抖抖抖装作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他严肃道：“你先把药放在这儿，我把这些文书处理完就吃。玫瑰，麻烦你了。”
玫瑰闻言，将托盘放在小几上。她坐到沙发上，从小鸭子兜兜里掏出几块糖塞进嘴里，拿起放在托盘最上面那本故事书，翻到插|着书签的那一页打开。
正期待着她走出去的Giotto：“……”
玫瑰感觉到Giotto的视线，闲闲地翻了一页书，面无表情地开口：“女仆姐姐让我转告你，不在十分钟内乖乖吃完药的话，有些话她们就不得不告诉我了。”
Giotto默默放下笔，看向装着药汁的托盘。玫瑰从书上移开眼睛，疑惑地看向Giotto。Giotto对玫瑰从容优雅地一笑，端过药碗拿起药丸背过身，一气呵成地吞下。从玫瑰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脊背和纤长有力的腰线，只不过他的肩膀似乎有点……抖。
脸被药汁苦得皱成一团的初代目大人颤抖着摸向托盘，却摸了个空。阿咧……送药的时候不是一向会送上去苦味的方糖吗。等等刚才玫瑰吃的是……！
玫瑰见Giotto干净利落地喝完药，对女仆们提到让初代目大人喝药时的咬牙切齿有些不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她合上书本，站起身拿起放着空药碗的托盘：“打扰了，接下来请专心工作吧。”临到合上房门的时候，她停顿下来，望向Giotto。“女仆姐姐放的糖我吃掉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气若游丝的初代目大人努力让自己笑得风光霁月。
*
在柑橘园里休整了几天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他就继续向巴勒莫出发了。
看着窗外发了一会愣，Giotto突然出声：“玫瑰，你相信灵魂吗？”
玫瑰正读着伽利略的《星际信使》，与自己所知的宇宙星系一一对照，自己和自己玩得可开心了。她听见了Giotto的话，把眼睛移开书本，看向Giotto。
窗口吹进来的微风轻轻吹拂着他柔软的金发，像是秋天的麦田泛起了麦浪，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心有极浅的沟壑，嘴角却挂着不变的柔和弧度，说是焦虑也不尽然，只是稍微有点困扰。
“传说中吸血鬼没有灵魂，死后会变为湮尘。美人鱼没有灵魂，死后会变成泡沫。从这个观点来说的话，灵魂是使人类死后还会残存尸体的一种物质。”
Giotto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觉得很新奇。
“就会留下尸体而言，我觉得很苦恼。有时候清理尸体很麻烦。”玫瑰把书合上，保持着毫无波动的神色，继续说道。“可是吸血鬼和美人鱼是不存在的生物，所以这个推论一开始就是错的。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会说话，死了以后就不再动弹，相不相信灵魂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Giotto：“玫瑰有想过吗，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即使死去也会变成灵魂守护着你？”
玫瑰认真地想了想，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涟漪，如同一滴水掉入了湖水中。
小小的女孩被关在透明的小小房间内，双目空茫，一动也不动。周围的白色防护服来来往往，忙忙碌碌，与旁人之间的神态或亲昵或冷淡，却偏偏一眼都不去看与他们仅是一墙之隔的小女孩，就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世界被分割成两半，她的世界是寂静无声的。
那是她的记忆。
“不，我不喜欢。无法被别人注视，无法被别人聆听，无法被别人感知……很寂寞。我不想要其他人这样的守护。死了的话，就安安心心地陷入永恒的安眠吧。”
玫瑰的姐姐……Giotto的目光中闪过歉意，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Giotto按住玫瑰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打扰你了，继续看书吧。”
玫瑰疑惑不解地看了Giotto半晌，没有搞懂他变来变去的表情和心绪，老老实实地低下头，翻开书。
和玫瑰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像是捧着一朵心爱的脆弱的花儿，脑中反复演算着恰当的力道，手指紧张得几乎痉挛。舍不得放下，又不敢握得太紧，每隔一秒就要确认一次，手心里的花儿还在不在，舒不舒服。过分的小心翼翼导致了思维的交通事故，往往是注意了这头，那头又被堵塞在了脑神经的另一端。
总有种智商直线下降的错觉，哈，哈哈……
看向玫瑰的爱怜目光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纠结，Giotto猛地撞向车厢。
玫瑰眼皮都没有抬，翻开下一页。“彭格利，安静。”
“对，对不起！”
初代目大人撒鼻息地垂下了耳朵，可怜兮兮地抱着尾巴看向专心致志的玫瑰，满脸都是崩坏了“温柔霸气·历代最出色首领”的哀怨惆怅。
玫瑰的手指好漂亮，玫瑰的下巴尖尖的好可爱，玫瑰的锁骨……嘤嘤嘤锁骨太……【鼻血】
不知不觉间，某人的尾巴又开始呼啦呼啦地摇晃起来。
今天的初代目大人，也是帅得飞起呢→_→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送药X守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