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演讲与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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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人类。”
“异能可以用在更好的方面，而不是肆意妄为。”
“我们将建立合理管理异能者的体系，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大家的信任。”
萧平目不转睛地盯着暴露在成千上万游行者眼前的黑发少年。他才十七八岁，当是上学的年纪。而他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寻常人从未想象过的事情，把他塑造成这样一个天生的演讲者。萧平没怎么在意那些在她看来假大空的演讲词，她更在乎下面的群众中有多少潜在的威胁，有什么位置对萧安发动突袭会对他造成伤害，以及……肖。
没错，肖居然现身了。
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年轻，金发，五官立体。比较引人注目的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面蕴含着与外表年龄不符的沧桑与深邃，像是沉满了只有时间在能堆积的事物，让人不堪重负。
萧平在第一时间把肖的位置指给了冯子龙看。冯子龙立刻下达了包围的命令，在萧安演讲中暂且按兵不动，至于具体的指示，萧平就没兴趣理会了。她的心思还是牵挂在萧安身上，这种当出头鸟明靶子的人，实在太容易挂了。她可爱敬爱的弟弟还真对危险一词爱得不浅。
“请相信我们。”
掷地有声的话语作为演讲的完结，理所应当地获得了掌声。萧平吊在喉咙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萧安已经重新回到了保卫网里，暂时算是安全了——暂时。
在与萧安会和的路上，萧平扫了一眼盖亚的界面。警报的图标正一闪一闪亮的正欢。
怎么回事？难道是肖的陷阱？萧平急忙打开，等浏览完一遍之后脸色大变。
“怎么了，主人？”罗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萧平的异样。
眼看后面倒计时的时间显示越来越趋近于零，萧平快速定位到冯子龙与肖的位置，扯着还打算给她一个拥抱的萧安的胳膊低声呵道：“瞬移，三点钟方向52米，快！”
萧安二话不说，另一只手握住主动伸手过来的罗然，发动瞬移。
形式瞬间万变，就在这时，空间骤然扭曲，肉眼可见的裂缝正在逐步扩大。听从萧平指示的萧安此时已经拽上满脸惊讶的肖，萧平想都不想给出下一个方位。“裂缝！”
……
茂盛的森林，阳光努力挣破层层树叶在铺满厚厚枝叶的地面打出光斑，几声清脆的鸟鸣衬得密林愈发幽静。几大异能者面面相觑，前一秒还敌对的两方势力自动站成对峙的态势，紧绷的空气刺激得萧平皮肤发麻。
“那啥……”瞬间被视线刺穿的萧平硬生生咽了口唾沫，飞快地投降：“你们继续。”
气氛松弛少许，还是萧安挡在自家老姐身前，率先开口解围：“先弄清楚原因？”说话时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唯一的敌人。
金发的颓废小伙儿疲惫地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他的状况处境着实不妙，冯子龙、罗然、萧安、萧平，这可没一个是他的队友。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萧平，吓得萧平差点跳起来，随后才想起来，在座的基本都知道她的异能。
“恩……是这样的。”萧平尴尬地笑笑，往老弟身后躲了躲，尤其避开冯子龙的目光，这才毫无底气地说：“又是我的失误。”
由于太过关注萧安的安全问题，萧平理所当然地忽视了猛烈袭来的世界碰撞警告，等注意到时已经没有商量的时间，干脆令萧安直接把众人——加上相关者移动到了出现危机的世界。
“哦，顺带一提，这回把这个世界往主世界拉的家伙，就是他。”萧平用下巴点了点不算遥远的肖。
几乎是立刻被推到指导地位的冯子龙沉吟片刻，随后拍了拍萧平的肩膀：“做的不错。反应很快，多亏你的举动，我们才能避过一次毁灭的危机。现在的话，还有挽回之机。”萧平受宠若惊，正打算客套两句，并摸摸冯子龙的脑袋是不是在发烫，紧接着就收到一连串的唠叨：“不过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世界级别的危机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万一造成损失，哪怕是一丁点的损失，都将是人类所不能承受的！”
这边萧平缩着肩膀听冯子龙训斥，那边联盟头头萧安暗搓搓找上死对头的反抗者头领肖，坦荡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起来：“萧安，你好。”
肖抬头看了他一眼，浓厚的黑眼圈包围着满是沉重的眼神，没有握手的打算，但还是点了点头。萧安松了口气，至少对方没有打架的打算。虽说他们都经受过抗击精神系异能的训练，但按照自家老姐那半吊子水平，真打起来还真不好说。萧安一直在担忧萧平的自卫意识，尽管萧平也一直在上诉企图证明她有基本防卫意识，但萧安给她的也只有差评。
郁郁葱葱的森林弥漫着浓厚的雾气，肖眯起眼，感受着空气中轻微的流动，熟悉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你来过这个世界。”冯子龙终于完成了教训任务，走到肖身边出声。
金发颓废小伙儿点了点头。这股熟悉感做不得假，最重要的是，在主世界一直困扰着他的嘈杂地、无法屏蔽的声音，来到这个世界后瞬间全部消失。这一切都证明，这就是那个令他绝望的世界没错。
“故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很有故地重游经验的萧平笑着冒出来。被冯子龙训斥对她而言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反正总是要被训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经修炼成被动技能，无需点击自动启动。
肖张了张口正打算说些什么，一旁始终警惕周围的罗然突然立到萧平身前，喂着毒药的匕刃闪着莹莹绿光。“有人来了。”
众人立刻进入警戒状态，除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在神游的肖，和第一反应是去看盖亚的萧平。
“是幻梦兽。”肖。
“是独角兽。”萧平。
异口同声。肖看了眼萧平，颓废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其他的情绪。
“独角兽？”萧安好奇，这可是久闻大名的传说级物种。“杀掉会被诅咒吗？”
“不太一样。”萧平牌科普仪正常运作：“是这个世界的原因。这个世界叫《契约苍穹》，主要路线是人类契约各种神奇的魔兽。独角兽……初期叫幻梦兽，是专门给主角的那种超传说级魔兽。”之前冯子龙告诉萧平不必在肖面前隐藏能力，都是自己人，萧平外挂开得很欢快。
肖没有对萧平的能力做出评价，而是就幻梦兽说了两句：“契约幻梦兽需要极高的精神力，几乎所有试图挑战幻梦兽的人都被巨大的精神压力摧毁，成了一无是处的疯子。”
“但你契约成功了一只？”萧平顺利接了下去。
这个肖的经历也很有趣。当初主世界动荡，获得读心能力的肖意外被卷入时空漩涡，来到《契约苍穹》的世界。落脚地就是他们脚下目前踩着的迷雾之森。
迷雾之森在苍穹大陆是极度神秘的存在，万年前此处被人类联合妖精封印，常年大雾弥漫。人类可以进入迷雾之森，但只能进入，观察，什么都不能做。在迷雾之森生存的生物则完全无法出去。事实上，在迷雾之森，只有一种生物生存，那便是幻梦兽。无数听闻幻梦兽传说的契约师来迷雾之森碰运气，大部分精神崩坏永远迷失在森林之中，小部分逃了出去也依旧无法保有理智。
肖因为异能的缘故，精神力比常人高出不至一层，机缘巧合之下成功契约了一只幻梦兽，并走出了森林。随后的经历像是加载了主角模板，肖杰出的精神力在契约大陆混得如鱼得水。同样，冉冉升起的人生少不了各种阴谋背叛与打击。
约莫是肖来到苍穹大陆一百三十多年后的事，身为凯利尔帝国国王的肖被他的幻梦兽背叛了。主兽撕毁契约带来的损害是无法弥补的，肖其他的契约兽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在敌人的袭击下几乎全军覆没。慌忙混乱间，肖自身的求生欲唤出了空间裂缝，回到了主世界。但精神上的创伤仍在，读心的能力变得不可控，肖无时无刻都听着主世界人类的哀嚎。加上在苍穹大陆生活了近百年，早已熟悉帝制与成熟的生存观，肖决定重整自己的主世界。这才会有号召建立反抗者的事发生。
迷雾之森可以说是肖的起点，同时也算是肖的帝国毁灭的根本原因。萧平很好奇现在的肖是什么心情，毕竟“故地重游”本身就已经足够沉重。
“喂，你们自顾自在聊个什么劲，爷都快等死了。到底契不契约啊，混账人类们。”一个稚嫩的嗓音突然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与此同时众人面前多出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演讲与危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