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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搁浅の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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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严肃的告诉我说:“只有我的模特会喊我林梓,而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你可以喊我兰姐或者Alina”。
我回答:“恩”。
她盯着我的眼睛,此刻我们正对视着,她对我说:“用你自己的眼睛来看我”。
我回答“恩”。
她笑了笑说:“你对我只会说恩么,还是比较愿意喊我林梓,如果你做我的模特的话,可以这么喊”。
我赶紧回答:“不是了,兰姐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要,绝对不能做她的模特,她可是设计内衣的,而且还包括情趣内衣,这绝对不适合我。
她目光很温和,慢慢的说“你当然要喊我兰姐了,你与她们是不同的”。
我与她们是不同的,我不明白,在我看来我们是一样的,就像那孩子说的“卖”字,不同的是她出卖□□,而我出卖体力,看似高尚些,那也不过是因为没有触及道德底线而已,而我们是永远不可能和您相同的,我们包括萌和我身边的所有普通的平民是永远不可能和您是相同的。
在我看来,你的这句话更像是个陷阱,我心知肚明,我的平凡和我们的共性,完全无特殊而言。
我内心倔强,可声音却温和缓慢地回答道:“我倒是没觉得我和她有什么不同,除了她比我更年轻些”。
我心里酸酸的,总觉得被欺骗了,我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她不真实的感觉,模糊地我看不清,至高无上到我踮起脚尖也无法触及,无法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感,我无法忍受这种欺骗的感觉,特别是对于自己心目中钻石版存在的她。
我的回答显然让她吃了一惊,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茶杯空了,我盯着金边的英式茶壶,算了,是我不好,毕竟我不能仅仅听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误解了兰姐,我必须用自己的眼睛来看,用自己的心来感受。
我伸出右手准备拿起金边英式茶壶,为她斟满茶,就算是请求她的原谅的开始,就在此时兰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伸出了左手,刚好搭在了我的右手背上,只是轻轻的触到了一丁点儿,我就神经效应似的瞬间抽离了我的手,桄榔一声,茶壶被我抽回手时的力度打翻了,暗紫色的玫瑰冲出红茶壶口带着透明粉色的液体瞬间铺满了茶壶的四周,整个壶像是卡在透明粉色的水面上,无法动弹,只是略微的摇晃着,它搁浅了,无法逃脱。
当这些透明粉色液体掠过我的手背,只有略微的温热感一瞬间划过,她迅速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有没有烫到”。我感觉自己很不自然,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这真不像我自己,我终于低下头努力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小的声音她是否能够听到,她抱着我的手连说:“烫红了”。我连说:“没关系的姐姐,用冷水冲一下就好了”。
她放下我的手,跑出了花园,灼热感未曾消失,相比刚被烫到那一刻,更加严重起来,然后这感觉就停留在手背的一些区域里循环着,几秒后它开始像剥了一层皮后被暴露在空气里般刺痛,略带灼烧感。
她回来了,拿着一个医药箱,先是翻了一下,似乎没有找到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她端起药箱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桌子上,终于找到了烫伤药膏和棉签,她轻轻的把我的手放在一块白色的棉垫上面,然后拿起药膏,准备挤在我受伤,又停下来,从杯子下面抽出小茶盘,把药膏挤在了茶盘里,再用棉签蘸了一点儿,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烫红的手上。
她的手在发抖,我想她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看着她专注的表情和笨拙的动作,心里有点酸酸地不是滋味,多少觉得有点愧疚感,她边涂边问:“会不会疼”,我说不会了。
她为我涂完烫伤药膏,又从药箱里拿出了绷带,笨拙的帮我包扎着受伤的手,终于在反复很多次后成功绑住,不会再松开,她这才放心地笑了笑说:“这样应该就不会疼了吧”。
其实,被她涂药膏难过的是我的心脏吧,心里不断的呼喊着姐姐别对我这么好,明明刚才我还听信别人的话,误解你了呢
我笑笑说:“姐姐,不对,是兰姐”。
她笑笑,然后单独的眨了眨右眼,接着拿起那个挤满药膏的茶杯底小盘子说:“牺牲了我的挚爱花式茶具,你可要补偿我啊”。
话说有人那么用烫伤药膏么,一般都是会挤在棉棒上,或者直接挤在手上吧,浪费了烫伤药不说,还毁掉了一个精致的茶盘,我其实无所谓,毕竟弄坏茶盘的确是为了帮助我,我还是愿意赔偿因为我而损坏的物品,“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我在哪里可以买给你这个配套的茶具”。
她笑了:“我怎么会让你赔偿呢,因为对我而言你远比这茶杯昂贵多了,用它与你的手相比,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不明白兰姐到底想要说什么了?我冲着她苦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她对我还不错吧,就算她对一万个人都不好,只要对我好,别人的事我可以不用在意。
虽然我觉得在今后的助理生涯中和兰姐沟通将会是一件及其不易的事情,但是那时她紧张的表情却深深的感动着我的心,我无法逃避。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吃了晚餐,晚餐是披萨配水果沙拉,还有烤鸡翅,外加加冰可乐;她说她几乎经常吃的是这些东西,因为自己不会煮东西吃,又是一个人,吃什么就无所谓了,常常是觉得饿了才会去叫餐,而最快的就数快餐类了,为了让自己免受饥饿的痛苦,最快能吃到嘴里的食谱便是这些垃圾快餐,例如:披萨、汉堡、沙拉、鸡翅等,虽然知道这些食品不健康,但是由于个人习性,终究还是没有做什么改变。
我以为她会是餐餐奢华,就像她请我和李萌吃的那顿丰盛的晚餐一样,就那天那顿晚餐而言,她应该是很懂得品菜的食客才对,无论是营养搭配还是菜色的精致,荤素的协调上都让人无法想象她对吃是如此的随便,不过现在我回想起来,觉得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因为毕竟那天早晨她还吃了那个臭萌萌做的变形连体蛋来着,貌似吃的还津津有味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笑了,她问我笑什么,我说:“还记得那天李萌做的早点么”?
她说:“记得”。
我笑了,她一脸疑惑。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她吃李萌做的如此挣扎的变形蛋,还津津有味了。
我冲她坏笑然后说:“兰姐,我知道你为什么吃萌做的变形蛋那么津津有味了”。
兰:“为什么?你觉得很难吃吗?我觉得还好了”。
我喝了一口加冰可乐后说,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个变形鸡蛋,它的样子很挣扎,还有一定的心理暗示,不过你觉得好吃就好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听后若有所思的问道:“是么,还有心理暗示,为什么啊”?
果然中计了,呵呵我的智商还真是高啊,我不紧不慢的嚼着食物,又喝了一口加冰可乐后说:“就不告诉你”。
她看着我认真的问“到底为什么”?
我又接着嚼食物,再喝一口加冰可乐缓慢且无奈的说:“我不是说了就不告诉你么”。
她也不再问了,不过还是一脸疑惑,专注的继续吃饭。
其实我以为她会张牙舞爪的过来和我打闹着甚至动邢逼问,她完全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个发展趋势去做,我不过开个小玩笑而已,没想到她还真的当真了,感叹如此优秀的她在普通的事情上,反应绝对是天生迟钝。
我也许真的不够了解她,她和我是不同的,在多数情况下一般人都会做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可是一般人不会做的事情她一般都会,而且还做的非常出类拔萃,即使这样她的一举一动依然像璀璨的明星一般牵动着我的心。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5:30了,我们说再见,她站在花园里,看着我走出她别墅的大门,我们做最后的再见手势,总觉得她好孤单,这种感觉一直徘徊在我心里。
她表情看起来很空洞,像是在想着什么,眼神就像是穿透我的身体,凝视着远方,她就要转身了,我能感觉到身后她即将挪开的目光,我转过身大声喊道:“姐姐,有机会我做个爱心蛋给你吃好了”,她半转身,被我的喊声惊醒了似的,然后她笑了。
只要她笑了就好,我喜欢看见她笑,我这才转身,心里想着吃一个没心没肺的爱心蛋怎么可能会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