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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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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过来的路上,下属已经简要地将发生的事情向他做了汇报,昨晚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被害者是在本地做小买卖的商人——这本来是地方捕快管的事情,与他们天策无关,不过据说是发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所以衙门差人来天策这边说请派个人过去。
林九便跟着来到城内的一家住户,他们刚到大门口,就看到有人正在往外抬着尸体。
林九下马示意抬人的稍停,他揭开盖尸体的布看了一眼,问跟着出来的仵作:“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回大人,这院子里总共有七具尸体,每个都是一刀毙命。”仵作向林九行礼,回道。
“所有人?一刀毙命?能看出来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么?”听到仵作的汇报,林九问,“还有,周围的住户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么?”这个院子修建得并不偏僻,一般来说,如果院子里有什么大的响动,一墙之隔的邻居应该能听到一些。
“捕快们说没有,所以才奇怪。”属下回答。
“凶器应该是刀,大概类似马贼们用的那种弯刀。”仵作比划着回答,“不过依小的的经验,凶器大概要比马贼用的刀来得锋利,力道也要大一些。”
“嗯,辛苦了。”林九点了点头,让仵作下去忙别的,他带着属下走进了院子。
此时院子里除了两个在善后的捕快已经没有别的人,尸体也都被悉数抬走,剩下的只有溅在门窗和墙上的血迹。
林九四下转了一圈,走进房间:“看上去还真是干净。”
“啥?”属下看着地上床上的血迹,对自己的长官说这里“干净”表示不可理解。
“你看吧,周围的人没人听到惨叫声和打斗的动静,仵作也说这些人基本都是一刀断喉,所以大概凶手是偷偷摸进来的而且下手非常利落,”林九把属下拉过来靠在门板上以手为刀比划了一下,所挥的方向刚好合上门板上的血迹的方向,“这个人应该是最后一个被杀的,他稍微有了些反应想要逃走,外面的那些血迹应该只是他垂死挣扎的结果——可惜叫不出声,就算爬了出去在半夜里大概也于事无补。”他又把属下拖到床边比划了一下,“这里的一个应该是倒数第二个死的,他起来了,可惜大概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要了命的刀。而且,凶手对于兵刃的使用并不避讳——如果要是暗杀的话,弄点儿普通的刀剑才是正理。”
“那头儿你的意思是这后面还有内情?”属下说,讪笑,“头儿,你能高抬贵手么?”虽然这只是他的长官的推演,但被当成情景复原的那个死人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而且,他觉得他们头儿似乎不知从哪里带了点儿怨气?
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至于是一个两个还是许多个,这就很难说了,”林九松开手,“外面被那么多人踩过了,谁知道究竟有几个人,不过呢——”
“头儿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又不是来断案的县衙老爷。哎?头儿你去哪儿?”他本来还等林九来揭开谜底,却见林九往门外走去。
“去跟将军请假。”林九说。
在这里驻守这么几年,说把周围的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有些夸张,一些传闻什么的林九还是有些耳闻的——之前天策府没下命令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是把关注明教的事情放在头等大事上,但私底下还是时不时要留意一下的。
死了的这家人表面上是个行商人家,常年做做西域中原往来客商的生意什么的,不过林九知道,这家的男主人以前曾经是个明教信徒,后来明教失势后说是不再信奉,但私底下大概免不了还在做些与其有关的事情。
这么明显的手法,自然是意味着惩戒,弦外之音自然还有警告之意,至于原因和要警告的人是谁,眼下他还没有任何头绪。
不过——
林九上马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会是一个巧合么?
他记得那个人说是要去看看长安的美女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样雍容美丽长安的酒是不是跟西域的酒一样美味——
要不,就顺路去趟长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