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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少年幫VS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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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这不是陈大人吗? 怎么看你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下官叩见四阿哥, 四阿哥吉祥!”
“起来, 起来. 又不是在宫里, 不必如此!”
“谢四阿哥!”
“陈大人, 为何见你如此扰心, 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 回四阿哥的话, 真是一言难尽啊!”
“什么事说来听听!”
“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敢烦四阿哥的心!”
“叫你说你就说!”
“是! 事情是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岂有此理, 竟有如此刁民, 胆敢藐视朝廷!”
“四阿哥有所不知, 那几个刁民嘴巴实在厉害, 下官开堂了两次都一无所获.”
“这等人岂能让他们如意. 好, 我倒要去会会这帮刁民!”
胤禛实在为当初的一时口快而后悔万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 他一定不会去跟陈大人打招呼, 如果要加个限期, 他这半年内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啊, 这个不是四四吗?”
“真的吔, 奇怪,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去秋狩了吗?”
“哦, 我可怜的四四, 你失宠了哦!”
“难为你为朝廷尽心尽力.”
“去玩却没你份!”
“加班加点先不说.”
“还要被降职当个九品芝麻官!”
“可怜哦!” 齐声!
少年帮无视胤禛在上面一青一白的面孔, 竟在堂下一搭一和地唱了起来.
陈大人上望望胤禛铁青的脸, 下看看旸阁众少嬉笑的面孔, 委曲地暗道, 人家是四品知府, 不是九品芝麻官啦!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正如十三弟所说, 她们果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胤禛定了定神, 决定忽略旸阁少爷之前的言语, 问出上堂来第一句话. 随即, 他再次后悔十万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 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也不会问这句话.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也想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吔!”
“就是, 人家明明是在家里烤番薯的说. 莫名奇妙就被封了铺, 进了牢. 害得番薯都凉了, 凉了的番薯没那么好吃的知不知道!”
“那个陈大人, 一上堂就问我们是谁. 拜托, 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抓了起来, 你们这大清朝的官到底是怎么当的.”
“关了三天才知道我们是女的. 我的天啊, 他是色盲, 近视, 老花, 还是根本就男女不分啊!”
“对啊, 穿个男装就以为是男的. 哪天他爹穿了件女装, 他岂不是要叫娘!”
“不许拿人家爹娘开玩笑!”
“是, 对不起!”
“不过那陈大人从头到尾就会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的. 难道你们大清科举考就只考这四个字?”
“没有啦, 人家陈大人是岂, 岂, 岂有此理的说! 那是六个字!”
“有一个字重复, 只能当一个字啦!”
“那倒也是!”
“够了, 给我闭嘴!” 胤禛忍无可忍地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
“威~武~” 众衙役齐声!
……
……
……
大堂上静得让人有点寒蝉.
旸阔六少十二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堂上的胤禛.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 胤禛觉得周身都不自在. 那种感觉, 就连当年自己初次在朝上面对百官时都不曾有过.
“咳咳,”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怎么又都不说话了!”
就见欢欢伸出手, 指了指胤禛; 再指了指自己, 然后姆指和食指合拢在嘴唇处从左至右拉了条直线; 接着又再指了指胤禛, 用食指在右边太阳穴处转了两圈!
“那是什么意思?” 胤禛不解问道.
“她的意思是四阿哥刚刚才叫她们闭嘴, 所以不可以说话!” 终于找到发言机会的陈大人狗腿道.
“废话, 我不知道吗, 我是问最后一个手势的意思!” 胤禛沉着脸喝道. 现在他实在有点厌烦这个将他置于前后两难处境的陈大人.
“@#$%5” 玉子紧闭着嘴巴, 由鼻子含糊地哼出几个音调.
“什么?” 胤禛将视线转向玉子.
“$%$^%^”
“说清楚!”
“%^%^$@$%”
“我说说清楚指的是你可以开口说话!” 胤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脑子有病”
“什么?” 胤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周围上到知府下到衙役也都不约而同地盯向玉子.
“大胆, 你竟敢辱骂当朝四阿哥脑子有病!” 陈大人颤栗着指向玉子喝道. 丝毫没发觉胤禛在一边阴霾的瞪着他.
“拜托, 那句是你说的吧!” 玉子好笑地看向陈大人. 少年帮其余人等早已无声地笑趴在地上.
“胡说, 我哪有说四阿哥脑子有病!” 陈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道.
......
玉子无语问苍天!
“够了, 陈大人, 现在是本宫在问案. 还请陈大人静听就好!” 胤禛面无表情道.
“是是是, 下官遵旨.”
胤禛左看看右看看, 眼神扫到玉子时, 就见她嘴巴动了动, 不加思索道,
“你, 闭嘴!”
“切!” 玉子扭过头啐了口!
游历? 不行, 这个比起玉子根本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亚莺? 看她一副发育未全的样子, 都不知道成年未? 欢欢? 这个女人老拿种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 还是少惹为妙. 那就剩下金儿和小倩了, 问哪个比较保险呢? 虽然这两个看起来是旸阁内较为正常的两人, 不过看那游历整天扒着金儿, 搞不好, 她是表面正常, 实际上跟那三少一个样. 安全起见, 还是问小倩比较好.
想到如此, 胤禛的眼神看向小倩.
“你, 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小倩左右看看, 惊讶地指着自己道.
“没错, 就是你, 其它人等不准出声.” 受够了旸阁少爷噪音的胤禛命令道, 然后奇怪地看到旸阁少爷不约而同以小倩为半径的中心点碎步往两旁散来. 游历嘴里低声嘟嚷着, 这不关我的事, 这不关我的事, 这次不是我惹的, 不关我的事.
“我说尊贵的四阿哥, 你凭什么认为该我向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小倩微笑着, 双臂环胸, 一只脚尖轻轻地在地上打着拍子.
胤禛忽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奇怪, 难道着凉了不成.
“这是公堂, 我坐得在这里就是主审官, 我问你话, 你当然要答.”
“行, 你是官, 我是民, 你比我多张嘴, 当然你说的算. 不过, 我现在身为大清子民, 总该有点发言权吧!” 小倩瞇起眼睛微笑道.
虽然觉得小倩的笑容有点古怪, 但胤禛并没有细想, 也没留意旁边陈大人和师爷焦急的眼神, 反而自认公正道,
“好, 你尽管说!”
“请问四阿哥, 我们旸阁开张这大半年来, 可有否逃税漏税?”
“嗯~~” 胤禛的眼光瞄向师爷.
“回四阿哥的话, 旸阁开业未足一年, 还未到交税期.” 避无可避的师爷硬着头皮道.
“好, 那我再问四阿哥, 有否有听闻我们旸阁偷抢拐骗之事?”
“不曾!” 胤禛心道, 八九十弟经常都往你们那跑, 若是说你们有偷抢拐骗之实, 那岂不是连他们都拖了下水? 若单是八弟他们倒也没什么, 最麻烦的是连十三也成了旸阁的坐上宾, 这该死的旸阁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可有否听闻我们旸阁有食物不洁之事?”
“不曾!” 亲自尝试过的胤禛倒不会昧着良心.
“我们旸阁可有刻薄员工?” 小倩步步进逼.
“不曾!” 胤禛节节败退
“那好, 请问四阿哥, 我们旸阁一不曾逃税漏税, 二不曾偷抢拐骗, 三不曾用不洁食物招待客人, 更不会刻薄员工. 你说, 你们凭什么一大清早不分容说就封了我们的铺, 拉了我们的人. 难道说, 我们正正经经做生意是错, 还是我们女人开店碍了你们的眼, 又或者, 挡了你们兄弟的路!”
小倩一连串不停的咄咄逼人, 硬是让胤禛有口难言, 冷汗直冒. 最后一句更是一巴掌打得他恼羞成怒.
“啪!” 一声, 二吋厚的惊堂木竟被胤禛拍成了两截. 周围的衙役惊得连威武都忘了喊!
反倒少年帮的除了小倩外, 一干人等满脸同情地看着胤禛.
“你, 你, 你, 岂有此理, 给我拖下去, 退堂!” 胤禛站起身子, 脸红耳赤地指着小倩怒吼道.
“威~武~” 恍过神来的衙役齐声!
“不~~大人留步啊!” 正要被拉出去的金儿扯着柱子悲恸道.
“你又怎么了!” 胤禛没好气道. 连带少年帮众人亦都好奇地看向金儿.
“大人啊, 你们已经升了三次堂了, 好歹也得说一声因何罪把我们抓起来. 要知道, 好奇心可以吊死猫, 就算我们不急, 看文的读者也急啊! 你们别每次岂有此理完就退堂, 老把我们关着也要管饭的吔!”
“对哦! 我说四四, 这件案子都吵到你那去了, 先别说有没有罪, 至少总该有个罪名吧!” 游历看向胤禛道.
……
看着胤禛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 欢欢仰天长叹,
“不会吧, 你该不会连犯人是谁, 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就来开堂审案吧!”
“难怪清朝到了乾隆时代就开始走下坡, 原来是种不好!” 亚莺低语道.
“唔!” 少年帮众人心有戚戚地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