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回家的征途》子奚悠

57、恨不生同时

　　“真的是你。”黄药师丝毫没有留心他们前进的方向，也不再在意先前看好的准徒弟，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有前方不远处的蓝色身影。他知道对方其实并没有想要甩掉他，不然以她那能隐身的本事，他早就追不到人了。
　　女子突兀地停在了一棵树的树冠上，仍是背对着不动，“阁下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可不记得见过阁下。”
　　黄药师微微皱眉，“为何不敢转身看我？”
　　“小女子面容丑陋，惊吓到阁下可就是小女子的罪过了。”
　　黄药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依着她，没有上前看清楚她的脸，“只要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介意。”
　　女子的身影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仍是没有转过身来，“若我是阁下口中的人，估计会很高兴。可惜……”
　　“只要你转身让我看清你的脸，不就知道你是不是我认识的人了？”黄药师已经没什么心思继续和她捉迷藏下去了，之前那么多时间也该够了。
　　黄药师没耐心再等她的回答，话未说完人就已经掠到那人的面前。即使他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强悍，当他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脑子完完全全的出现了两息时间的空白。
　　“你！”女子微微有些惊愕，本来想生气的，可看到黄药师的眼中竟然快速闪过不敢相信的情绪，也只得暗暗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种事一般人很难接受。
　　“你，你到底是谁？”大概是不想接受那个最可能的结果，黄药师的声音竟然难得不再沉稳。
　　“……如你所见，我是你故人之女。”既然你真的不敢承认，那她就如你所愿。本来就没打算和你相遇的，所以才会在发现你的时候远远地避开，奈何。
　　黄药师的瞳孔骤然收缩又迅速恢复正常，细细打量。这张脸——他在脑中回忆了千遍万遍，不会记岔的——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依旧那么青春靓丽明媚动人，完全看不出时间流逝的痕迹，这和三十年前，不，和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完全没有丝毫差别。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驻颜有术了，可以说这简直就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即使是他武艺已大成，兼之注重养生之道，却终究还是有老去的迹象。
　　半晌，黄药师似是叹气似是感慨道：“是我着道了。苗苗，抱歉，还有，好久不见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黄药师知道他貌似伤到陆苗苗了，或许就是由于这个缘故，所以她才一直回避不见？甚至多年前一直装傻充愣回避他的感情？
　　这其实是陆苗苗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当初她知道单单只是跑到射雕世界的几十年之后，从没有想过找那些故人聊聊，她不想被那些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待。但是今天无意中碰到黄药师的时候，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份思念，逗留了一会儿，直到不小心泄露气息。若是黄药师没有坚持追上来，或许她最终还是会远远逃开再也不见，而不只是充满漏洞的假装对面相逢不相识。
　　陆苗苗盯着黄药师看了许久，最终绽放了大大的笑容，“嗯，好久不见。”
　　黄药师看着陆苗苗终于笑着承认了，真不知道该说故友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是终于放下执念的茫然了，心思一时复杂的自己都理不清。

　　黄药师陪着陆苗苗随意的走着，似不经意地开口提议道：“你还有没有见过蓉儿吧，如今她早已嫁作他人妇，还生了个女儿，长得倒是和小时候的蓉儿很像。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好歹蓉儿也是你照看好久的，那时候她还经常缠着问我你怎么一直没来看她呢。她就在嘉兴城。”
　　想起那个小小的软萌萌的包子，陆苗苗有些心动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小黄蓉还会记得我么？毕竟她那时候还很小呢。”
　　黄药师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你难道忘了蓉儿早慧？你太小看她的记忆了。”
　　陆苗苗略有些惊喜，“真的？不过也是，小黄蓉从小就聪慧的很，但是，”陆苗苗为难了，脸上带了些许歉意，“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做，可能现在没什么时间和你一起去看小黄蓉了。”
　　“所为何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闻言，陆苗苗有些尴尬的笑笑，显然是觉得自己做事不太厚道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之前我答应了要照顾杨过一段日子，结果我却没能坚持下去。没过几天我就后悔了，可又觉得我不告而别杨过肯定生我的气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跑到他面前，所以就隐在一旁，打算不到危险时刻不出现，”似是想到了什么，陆苗苗微微自豪地笑道，“杨过这家伙确实机灵，麻烦什么的也找不到他身上。不过我看那两个姑娘他很担心的样子，就想替他把两人救回来。”
　　怪不得他会在那地方碰到她了。不过杨过是谁？从未听过此人名号啊，“之前的那两丫头么？我和你一起去，正好其中一个还是我看中想收做徒弟的。”
　　陆苗苗好奇了，虽然没想过主动联系故人，但也收集过他们的消息。“哦？那人的资质很好么？竟然连你都打动了。小黄蓉曾经和我提过，你原先收过的几个徒弟资质都不错，可惜一直没缘相见。”聊的一时兴起竟然忘了那几个徒弟是黄药师的逆鳞，容不得别人提起。
　　虽然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但陆苗苗就是知道黄药师不悦了，却对此只字未提，“程英资质尚可，但我看重的更多的是她的品行，心性不错。”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那程英确实不错喽。也好，听说她都没什么亲人了，有你照顾这江湖上也没什么人敢欺负她了。不过我看程英和她那个表妹关系很好的样子，估计不肯和她分开。”
　　“那又如何？我看中的人还没人敢拒绝的，至于另一个，与我何干？”黄药师说的十分自信又霸道无比，不过也是，如今的江湖想入桃花岛拜师的人数不胜数。

　　陆苗苗和黄药师倚着屋檐席地而坐，看着下方道：“你把程英两人就那么丢在客栈里？不怕李莫愁再次出现杀了她们？”
　　“不谈李莫愁被碧海潮生曲打出内伤暂时无法运功，就算她真来了，若是程英连实力大降的李莫愁都摆脱不了，也别想入我门下。”
　　“你对她的信心倒是十足，”陆苗苗又转头看着下方，“为何不去见小黄蓉？听说你已经很久没回过桃花岛了，怎么，女儿大了放任她了？”
　　黄药师盯着相比以前成熟多了的郭靖，微有些皱眉，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蓉儿大了，自有主意，哪还需我在一旁提点？”
　　陆苗苗感兴趣地感慨道，语气十分的夸张，“哇哦，我似乎问到了很浓的酸味。怎么，小黄蓉有了丈夫孩子不喜欢你这个爹爹了？”
　　黄药师倏地甩给陆苗苗一个鄙视的眼神，“蓉儿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我只是不想让蓉儿为难罢了，谁让郭靖那般资质愚钝为人木讷让我不喜，眼不见为净。”
　　“可我却听说江湖上基本上人人称赞郭靖，称他年少有为为人真诚常常助人为乐，名声好得很。好吧，我不说了。”看到黄药师的脸都快要气得发黑了，陆苗苗识相地不再撩拨。唉，这是每个女控都会有的心理啊，看不惯女婿啥的。
　　“黄药师，我怎么觉得小黄蓉不太待见杨过？”陆苗苗很难相信以前那么软萌可爱的包子会是现在这个聪慧过人却处处提放心思颇重的妇人，忙求证似的转头询问黄药师。
　　“你怎么那么关心那小子？”黄药师答非所问。
　　“呃，故人所托。”
　　“若是故人所托，那你也该了解蓉儿和杨过父辈的恩怨纠葛。”虽然当年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也知晓一二。没想到杨过竟然是杨康的儿子，看起来倒是比他父亲还要俊朗，怪不得连那么娇蛮任性的芙儿稳重温柔的程英都有些动心。
　　“我现在有些后悔让小黄蓉照顾杨过了，”陆苗苗感概道，“郭靖虽然为人很好却过于忠厚老实，小黄蓉要是真想针对杨过，郭靖肯定不会知道的。杨过的日子貌似会很不好过。”
　　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电视剧陆苗苗已经记不大清了，她只记得杨过是主角桃花运很好但很痴情，有一个仙子般的小龙女是他师父又是妻子，二人感情坚贞却一波三折，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要不是她不想干涉太多，又不清楚爱宅的小龙女到底为何肯收杨过为徒，才会顺水推舟让熟悉的人照顾杨过。但若是她当做弟弟疼的杨过日子过得不好，那还不如自己亲自照顾呢，大不了把杨过丢到终南山，要相信主角气运，总归会被小龙女收为徒弟的。
　　“好歹你也和蓉儿相处过大半年的时间，难道你还不了解蓉儿的为人？”虽说他已经放弃了，但是能没人打扰就更好了，至于这个小子，蓉儿不会怎么样的。
　　“但总觉得不太放心。”
　　“杨过毕竟也不小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不需你那么操心，”黄药师见陆苗苗还是一脸担心的模样，松口道，“若是实在担心，我可以陪你过来看望杨过，若是真的过得不好，你再带他离开。”
　　“也好，送点东西我们就离开吧。”

作者有话说

　　也不知道字数够不够，难道我还得加紧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