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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刺头的动作很迅速一眨眼就跑出了一里多地,公蟒在他身后始终穷追不舍丝毫没有懈怠。我怕刺头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还是拖着那把比我还有重量的军刀追了过去。

      刺头始终没有找到有利的地势就一直在里面钻来钻去的,公蟒的兴致似乎很好也和他玩起了捉迷藏,我站在旁边实在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刺头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耗费了不少的体力,渐渐的就被公蟒追上了。它的耐心也被磨得所剩无几了,一甩尾巴狠狠地打在了刺头的身上,刺头这一下摔得不轻,刚要起来就被公蟒将身体死死地圈住了,刺头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脱掉它的束缚,最后索性就不动了,公蟒见他不再挣扎了很是得意地张开大嘴凑近刺头想将他吞入腹中。眼见刺头就要被生吞活剥了,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借的勇气,扔下军刀抽出匕首冲过去照着它尾巴就捅了一刀,可能力气使的太大,匕首插进去就没有拔出来。这一刀对它来说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也疼得它大发脾气。

      公蟒放开了刺头挥舞着还带着匕首的尾巴疯狂的摆动,但是始终没有摆脱掉疼痛。于是它就把怨气都集聚在我身上了,那双凶的放光的眼睛像灯泡似的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想这回我可真是死翘翘了,这条公蟒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我的,我是不是也会像那爷们似的被他吞进去再吐出来,然后被胃液消化了面目全非?

      刺头大概也感觉出公蟒对我的恨意于是拍了拍的肩膀安慰我叫我别紧张,我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吓的尿□□了,他大爷的他还嫌我紧张了。

      公蟒的尾巴所到之处寸草皆无,小一点的树几乎是连根拔起,大一点的树也摇摇晃晃的不安分了,对这片小生态形成了毁灭性的伤害。我心想那尾巴要是打在我身上还不得内伤啊,说不准还得吐血呢。

      我正想着呢,刺头在旁边突然咳嗽了起来,还吐了一口血,我吓坏了,没想到我的胡思乱想在他的身上实战演习了。我搀着他问他感觉怎么样。

      刺头随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摇了摇头,手里紧着忙活着,把绳子做了一个活套,然后盯着一颗很粗的白杨树对我说:“一会儿我把绳套放在那个树杈上,你想办法把它引过来。”

      我看着他手里的绳套没怎么明白,刺头也没多做解释转身就冲过去了,留下我面对那个洪水猛兽。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好,还是骂他忘恩负义好?

      公蟒见刺头跑了剩下我自己孤立无援便毫无顾忌地朝我冲下来了,我往旁边一闪,它的头就撞到了树上,大树被它撞得摇摇晃晃的。我趁这个时机拔腿就绕着这棵大树跑,一圈又一圈的。公蟒大概因为刚才被我耍了,所以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什么也没想就追,我跑,最后它整个身体都牢牢地缠绕在了树上,一时半刻它也动不了,只是直直地瞪着我。

      我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从地上拾起那把军刀打算上去砍它几刀,就算不死也让它重伤。这家伙一看我抄家伙也急了,用尽浑身的力气在我面前演绎了一场动物般的“鲁智深倒拔翠杨柳”,硬生生地将一棵两个人粗细的大树连根拔起。

      我当场就懵了,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公蟒的身体缠了两圈,而且这家伙正在使劲地收缩包围圈,像绳子似的捆得我都快窒息了。它的目的是想把我活活勒死,然后再一口把我吞了。

      我现在手脚都被它捆在了一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血盆大口得意洋洋地靠近我,我想喊刺头帮忙,可是喉咙已经发不出声响了,我只感到力气正在一点点地从我的身体里流失,浑身很乏很疲惫。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死亡的前兆呢,不过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反而像做梦一样的舒服。

      正在我昏昏欲睡之际一根树枝打中了我,使我在混沌中如梦初醒,这才发现公蟒的大嘴已经在我的头顶了,甚至它的唾液都滴在我的脸上了,我吓得不敢抬头看,只能浑身发抖地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树枝是刺头扔的,就是为了打醒我,他见我还是无法脱身就跑了过来,捡起军刀朝着公蟒的身体就砍了下去。公蟒“嗷”的叫了一声,脑袋就朝刺头撞了过去。刺头被撞出了好几米,军刀也飞了。公蟒现在没空吃我,但也没有放开我,拖着我向刺头冲了过去。

      刺头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就往搭着绳套的那棵树跑去,公蟒在后面紧追不舍,连带着我也被它拖得遍体鳞伤,裤子都被磨成裤衩了。刺头拉住绳子向前一荡,身后的公蟒也跟了过去,脑袋正好钻进了刺头事先准备好的绳套中,刺头脚一落地就死死地拉住绳子,绳套死死卡着公蟒的头,它难受地挣扎着,像挣脱绳套的束缚。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绳套的作用,原来刺头想利用它勒死蟒蛇。公蟒的力气虽然大,但一边对付刺头一边还要防备我,渐渐地它也吃不消了,就把我放了。

      我整个人虚脱地趴在了地上,眼看着公蟒像一只被开水烫的老鼠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刺头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将绳子的一头缠在胳膊上,另一只胳膊死死地抱着大树,想借着大树的弹力勒死公蟒,但这条巨蟒也不是好应付的,它用它那受伤的尾巴缠着树干,打算把这棵树连根拔起。

      树根已经在地下蠢蠢欲动了,如果这棵树被拔了,刺头的计划不但前功尽弃了,就连性命恐怕也保不住了。我望着刺头胳膊上被绳子勒出的斑斑血迹,还有他那咬着牙也坚持的表情,我知道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在我虚弱的身体里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使我如有神助地举起那把军刀冲向了那条公蟒。刀尖穿透了它结实的表皮直刺入它的血肉中,随着我奔跑的步伐一路下去,从头到尾彻底地给它开了膛,这回我算尝到了“蛇血淋头”的滋味了,我浑身上下都是那个家伙的血,整个人都被那股子腥臊味熏染着。此刻一个重的要把我肩膀压塌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心暗想莫不是这巨蟒把什么宝贝当成食物给吞了,所以这东西至今没有被消化,如此想来我还真是捡到宝儿了,看在宝贝的份上先前遭的罪就一笔勾销了。

      我转头一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这不看还好,一看气得我都想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我他妈的还真是财迷心窍,这蛇肚子里能有什么宝贝,无非和人一样五脏六腑,只是这心肝脾比人的大罢了。没错,躺在我肩膀上的玩意就是巨蟒的心脏,还在微微颤动着,应该还没有死彻底,我瞪着那恶心巴拉的玩意终于忍不住狂吐了起来,最后吐的肚子除了胃酸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公蟒的身躯还在小幅度地动弹着,虽然没了内脏,再加上失血过多,但是内里的神经系统还没有彻底瘫痪,所以它并没有死,不过刺头说也不用管它了,就是不死它也活不成了。

      我们这边虽然九死一生但也算初战告捷,至于老姑那边,三个人对付那只母蛇显然要比我们这边吃力,母蛇的身形要比公蟒大的多,而且行动更为凶狠猛烈,虽然老姑他们三个都是好手,但也被母蛇折腾够呛,尤其胖头浑身是血,最后力气耗尽都爬不起来了,老枪比胖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还能勉强战斗。老姑见我安然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招呼我们加入战斗。

      母蛇看着我和刺头眼神更为凶狠,想毕它是知道公蟒命丧在我们手里了。它掉头放弃攻击老枪转而冲向我们这边,我和刺头虽然刚刚制服了公蟒精神头十足,但体力也消耗殆尽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了,眼看着母蛇直奔我们而来,老姑只能开枪企图转移它的目标,但这条母蛇认准了我们,无论老姑怎么开枪它都不闻,一心要对付我们。

      我站在刺头的前头,第一个塞它牙缝的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那么害怕了,甚至还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殊荣感。就在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往生咒的时候,身后突然一个东西从我身边飞过直入母蛇口中,母蛇将那个东西含在嘴里正琢磨着是吞是吐,我睁眼一看那玩意竟是汽油桶,是老枪带过来的。他说汽油现在很贵,放在民房里保不准让老五拿去用或者卖钱了,再加上我们回去开车也得用汽油,因此老枪为了保险起见就将它带过来了。

      我以为是刺头急中生智扔过汽油桶解燃眉之急,可是没想到竟然不是刺头而是那个疯癫的日本狗,当然他不是有意要救我的,是他觉得好玩无意间扔的,弄得我哭笑不得的是他还冲着母蛇做鬼脸,那样子别提有多得意了。我一个肉搏巨蟒的盖世英雄居然要靠一个疯子搭救,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母蛇一时半刻还没有处理掉口中的汽油桶,但也没有停止袭击我们,我趁这个空档往后退了数步,刺头目光不离母蛇冲着老姑喊:“叶子,阻击枪!”

      老姑一听二话没说就把手中的阻击枪扔了过来,刺头一个帅劲十足的翻身接住了阻击枪,对着母蛇口中的汽油桶就是一枪。枪声一响,汽油就在母蛇的口中燃起熊熊火焰,母蛇疯狂地扭动着它肥硕的身躯想摆脱烈火的灼烧,但是汽油已经流入母蛇的体内,火势也随着汽油窜进母蛇的胸腔,瞬间变成了一条火蛇。

      母蛇难受的在翻腾着,将周围的树木也都点燃了,火势起的很快,霎时一片火海呈现在眼前,火光晃的眼睛生疼,灼得皮肤火热,难受的很。老枪和老姑搀着胖头,刺头带着日本狗,我负责行囊,连忙向出口逃窜。

      好在现在是雨季,树林中长时间照不进阳光以至于阴暗潮湿,火势刚起没多久就渐渐熄灭了,只是刺头怕我们刚才的动静过大,把附近另外两条公蟒招来,再加上这种蛇对同类的血腥味十分敏感,它们很快就会追着味道赶过来,那我们要面对就不是两条公蟒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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