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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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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我们交班了,上半夜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所以雪子特别嘱咐老姑他们这下半夜一点要格外注意外边的情况。
我找了个安逸的位置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好了再去烦恼蛇群的事。大概是太累了,所以全身一放松下来就马上进入了睡眠状态。
人们常常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实说白天我真是没有心思胡思乱想,晚上就酣睡片刻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极大的奢侈了,至于美梦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尤其是这种销魂的春梦更是让我望尘莫及。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正抱着雪子在一张席梦思的床上翻云覆雨,当然这所谓的翻云覆雨就是抱着她翻来翻去的,却是什么该做的事都没做,这点让我有些郁闷了,现实生活中雪子就是个毒蝎子就是不招惹她都容易被蛰,更别提想入非非地抱着她为所欲为了。可是在梦中我居然也这么衰,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
梦里的雪子怪怪的,她很主动,紧紧地抱着我,那劲道差点让我窒息,尤其是她那光滑的冰肌覆在身上凉丝丝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她勾魂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琥珀色的眸子像一汪湖水深不见底死死地诱惑着我,叫我欲罢不能,顿时只觉得浑身□□难耐。雪子先是妩媚一笑,之后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脸,我的鼻子,然后是我的嘴,不过奇怪的是她的舌头怎么那么长啊?
我正不解地研究她舌头之际,她突然大叫了起来,这一叫让我有些不高兴了,难不成她想诬陷我非礼她?不过眼前的雪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吻我呢,应该不是她在叫吧?
不对!老子现在在做梦啊,一定是梦外面的雪子在叫。天啊!我可别在睡觉的时候对她做一些不君子的事啊,那样我可真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到时候不只是我个人的脸面就连我老姑的荣辱都要是赔光光的。
于是我很不情愿地从梦中清醒过来,但是在我睁开眼睛搞清楚状况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又晕了过去。梦里还是春色无边,现实就是无边的黑暗。
没错,正在大呼小叫的不是别人是雪子,可是她不是在我的怀里,而是站在我身边五米开外的地方,但是我怀里确实有一个家伙在动,我可以清楚地感觉的到。
是一条蛇!胳膊粗细浑身是斑纹的蛇,我们的老朋友莽山烙铁头。它那三角型的脑袋正在我眼前翻来覆去地晃悠着,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在我嘴边来回舔舐着,那股子腥臊味充斥着整个嗅觉空间,还有肌肤上冰凉的触感更让我毛骨悚然。
它的身体在我的胳膊上绕了一圈,之后又盘旋而上栖息在我的脖子上。靠!搞了半天我春梦的女主角居然是条蛇,而且现在它好像对我还有点恋恋不舍,这一刻我还真有种撞墙的冲动。
我吓得一动不动生怕把它惹急了反咬我一口,但是这样下去实在也不是个办法。我一个劲地给老姑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想办法把这个恶心的家伙弄走。老姑叫我稍安勿躁,可是现在我实在真的是冷静不了啊。
老枪的嗓门很大一声大吼引得那条蛇也跟着回头了,“我枪法好,一枪下去准让它脑袋开花。”
刺头按住了老枪要扣动扳机的手道:“不行,你的枪法准但是速度绝对不会有它快。距离太近了,稍有差池就是鱼死网破。”
我在心里暗骂老枪你奶奶的,你一定羡慕小爷比你帅比你年轻,所以巴不得我早死。
老姑这时候也没主意了,急得脑门都是汗,道:“现在怎么办啊?”
雪子想了一会儿说道:“都说打蛇要打七寸,咱们这里有没有捕过蛇的?过去趁它不注意掐住它的七寸,但是一定要小心,稍有差池很可能两个人都送命。”
雪子话音刚落老枪就把手里的冲锋枪扔到了一边,道:“这事还得我来,我就是山沟里的野孩子,别说蛇了就是连狼群也没怕过。”
老枪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液,然后双手搓了搓接着道:“一会儿叫那个杂碎看看它爷爷我的手段,你们就瞧好吧!”
老枪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救我,老实说我还真有些信不着,这家伙神经比电线杆子还粗,胆子大心眼少,吹牛的本事可不小。我绝望地在心里嘀咕着,这回可是凶多吉少了。
蛇依然面对着我吐着信子在我的脸上搔来搔去的不知是何目的,不过还好它没有发现老枪。说来也奇怪这条蛇要是咬死我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它偏偏不那么做,可是它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有目的纯属嬉戏的,它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它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回爬到我身上?
老枪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我们,之后他伸出手对准莽山烙铁头的脖子准备下手。正在这是蛇突然动了动,不知道是发现了有人对它不利还是它什么别的目的,它以我的脖子为主轴整个身子转了半圈,它的头从我的后面探了出来正对着老枪,老枪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傻眼了。
它依然吐着信子搔得我脖子痒痒的,差点就要笑了出来。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我实在有些挺不住了就示意老枪过来。老枪摇着头指了指我然后手往脖子上一划,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我马上就明白了这家伙是不耐烦了准备下手了,但是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做点什么就当是死前的最后挣扎吧,为自己的最后一秒勇敢地拼搏一把吧。虽然想的慷慨激昂的,但是事实上我还是自己的短命抱不平,在树林子里那么粗的公蟒都拿小爷我没辙,现在居然阴沟里翻了船,死在这么个小东西嘴里,越想越不服气,于是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胆子,略微的一个转身,右手上去一把捏着了莽山烙铁头的脖子,然后“啪”得一声将它撇到了一边,这一连贯性的动作下来前后不超过三秒钟,在那家伙反应过来之前我早就冲到老姑身边了。
老姑提起冲锋枪一枪就打中了莽山烙铁头的要害,那厮弹腾了两下就一命呜呼了,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才都为我捏了一把汗的他们总算也消停了,可是老枪却不高兴了,认为是我抢了他的风头,拜托你把蛇当项链子挂在脖子上试试,那感觉不比被蟒蛇吞入腹中轻快多少。
蛇被打死以后,刺头就叫我们把整个实验室都检查一边以免有落网之鱼。碰到刚才的那种事情后现在谁也不敢怠慢了,生怕下一个把蛇缠住的人是自己。
我们把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一个缝隙,更别提蛇的足迹了,那这条蛇是怎么来的呢?这个疑问像块大石头似的压在心间闷闷的。
“我们的行李……”胖头突然叫道。
我们闻声望去,发现我们的行李袋都被拉开了拉锁,里面的东西也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以现在的凌乱程度上看这个贼应该的动作应该很大,行为更是极其嚣张,只是闹了个那么大的动静我们怎么都无动于衷呢,根本就没发现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在做这不要脸的勾当。
我要上去看个究竟,但是却被刺头给拉了回来,他做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然后就提着古龙军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若是换成平常我肯定会觉得刺头有点小题大作了,但是刚刚的经历告诉小心驶得万年船是永恒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