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途难返》massive

8、练习（一）

　　即使这丧尸血不会感染人，但这满身都是丧尸血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林凡看着自己的拳头，原本见骨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他知道这是进化得来的后果，也没有什么好激动到难以言喻的。至于林凡没有选择洗澡其实也有一个原因的，这身上的丧尸血味多多少少还是能遮盖他身上活人的味道，不至于眨眼间就将那些嗅觉灵敏的异种引过来，而且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如今正站在物流院里面，这里面已经没有一辆可以行使出去的交通工具，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徒步离开，这和上一回一样。

　　他呼出了一口气。

　　鉴于这次米甜甜的事情，林凡再一次得知如今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和上一回完全一样的了，然而既然有一个重来的机会，虽然说在这种见不到任何未来的末世之中选择什么也没什么差别，他还是想试试，自己到底能走到多远。

　　大不了，到时候……

　　想到那个男人，林凡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这个问题他从上一回已经思考了很久了，为什么杀了他，会让他重新的再来一次？

　　为什么？

　　懊恼之下，林凡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左方向他慢慢走来的丧尸，等到丧尸差不多接近了，他才猛然乍醒，弯腰蹲下，一腿就往对方的脑袋甩去。

　　这打得是爽，可恶心的是一裤子都是丧尸血，这就是为什么他刚刚不洗澡的原因。

　　林凡的面瘫脸终于维持不住，他一抹自己的脸，看着对方在地上抽搐着的身体，掏出手枪直接爆对方的头，随后取出晶核。

　　物流院周围的丧尸并不算多，可这出去就不算太好了，一路上没有能躲避以及中途休整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要一直露营，撑到找到集结处，还是得搞一辆能用的车来，要是有房车，那该多爽。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事实上，林凡知道这难度到底有多大。

　　收集了一些晶核，林凡也没完全自己吞完，给里面的三人留了一点，等那股热流在体内流逝而过，才回去。

　　等到他按下门铃说了一句是我，没多久大门另一边就传来话语，“谁？”

　　“林凡。”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司空祁，眼见林凡比刚刚离去的样子更糟糕的回来，他皱眉，“你没事吧？”

　　林凡走了进去，“还行。”

　　顺手将东西丢给萧灵芸，萧灵芸没说话，接过，便拿去清洗。

　　“胖子呢？”

　　锁上门的司空祁从后面跟了上来，“刚刚睡着了。”

　　集装箱内传来一点点声响，但知道里面有什么存在的两人自动忽略这个声响。

　　“哦。”林凡哦了一声。

　　司空祁带着一点期望，问：“外面多丧尸吗？”

　　“般般，但是不知道走出这里会不会更多。”林凡没说太多，觉得浑身难受得，他扭捏着自己的脖子，做着些微的舒展动作，“我先去换套衣服。”

　　“刚刚好，那边还有几套干净的衣服。”司空祁打了一个响指，“你不在这段时期，我和灵芸差不多将这里翻遍了，找到了药，还有一些食品。”

　　“还有意外的惊喜。”

　　林凡挑眉，“意外的惊喜？”

　　“等等告诉你。”

　　林凡对司空祁的故作神秘也不感冒，其实他也想知道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惊喜能让他惊喜，直接打开柜子，这个时候也不管这衣服到底是不是新的，之前到底被谁穿过，取了一套在这里面算是最为合身的衣服就往里面走。

　　虽然是工作服，但是样式简单，灰色的翻领衬衫，加上一条黑色宽松尼龙裤，也不算是太过于挑战人的审美，更何况林凡对这些也没有什么追求，现在活下来才是唯一的念想。

　　这个浴室狭长，除去了入口的两处下比较干净，其余地方都仿佛被蒙上一层灰，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浴室最里面既然还有一具丧尸尸体，尸体依靠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墙壁上还有挣扎的血迹，可头却不自然的被硬物打到了另一边去，显然是萧灵芸又或者司空祁受不了这玩意儿的注视，给刨过去的。

　　因为林凡记得当初见到这玩意儿的时候可不长这个样。

　　用上了许久都没碰上的沐浴露，快速地清洗了一番，神清气爽的林凡穿戴整齐就走了出来。

　　而一直倚靠在墙壁等他的司空祁见他出来，立马献宝一样给他看一张图纸，林凡接过，也不知道司空祁到底是从哪里挖出来这幅这个市的地图，但暂且来说也算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应该不会迷路了吧？”司空祁对他说，神采飞扬，“你们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听到的广播吗？”

　　林凡点头，他当然知道，“C市吗？”

　　“对，我们从这条路上去，应该就可以去C市了。”

　　林凡看着地图，这地图上面的距离是近，可靠两条腿，又不一样了。

　　“不过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电脑连不上网。”

　　这里是有能源，也有电脑，但是网络却连不上了，估计网络在那次大地震之中全部都中断了，林凡摇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事。”

　　“那现在？”

　　“等一会儿，我们就出去试试手吧。”

　　司空祁略微咬唇，点头应了一个音节。

　　林凡也不知道他想什么，故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地图收起来放在一边。去集结处其实应该算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上一回他坚持没有去集结处，因为先驱者已经分起等级，而那个时候的他的实力显然只能充当炮灰属性的杂兵，所以才导致结果似乎不太尽人意。

　　一时间觉得沉默着估计也有些怪异的司空祁还是忍不住盯着林凡看，实话说，他就没有看过收拾妥当过后的林凡，一时间见到那么干净的林凡，怎么都有点儿不太适应，看着对方能媲美女孩子的皮肤，经常被打趣为扎连根辫子就能充当女孩子的司空祁问道：“话说，林凡，你到底几岁？”

　　林凡看他，“你觉得呢？”

　　“二十不到？”司空祁摸着下巴，猛然拍掌，“天啊，那我不是丢大发了吗？”

　　“我既然让一个比我小的小破孩救了我！”

　　“……”林凡无语。

　　萧灵芸正将一箱东西搬出来。

　　“这是我收集到的食品，应该够我们熬一阵子的，那边还有几桶未开封的蒸馏水，发动机用的。”

　　虽然经常被打趣伪娘，可该男士出马的时候司空祁一点都不含糊，从萧灵芸的手中接过箱子，司空祁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有些惊喜，“他们留给我们的宝藏可真是多啊。”

　　“都顾着逃命了，哪还顾得那么多。”萧灵芸忽视两人，望向被她洗好放置在一旁的晶核，“那些晶核……。”

　　怎么办？

　　林凡原本就是要留给他们的，也不在意，“你们分了吧。”

　　“那你呢？”萧灵芸看着他。

　　司空祁也看着林凡。

　　“你们比较需要。”若无其事的林凡说完，又问：“搞清楚我们还剩下多少火器没有？”

　　猛然回神的司空祁额了一声，忍不住抓了抓头发，“说实话？”

　　“废话。”

　　“不多。”司空祁吞吐着口水，“还可以说是少。”

　　意料之中的事，就算再多，也扛不住他们一条丧尸五六发子弹的做法。

　　“等会，我们就一起出去探探路，顺便给你们试试手，只用近战。”

　　萧灵芸和司空祁都恩了一声，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看着林凡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开始变化了。

　　的确，从开始到如今，林凡就一直在引导他们，林凡已经在这个小队里面筑起不多不少的威信。

　　胖子还在睡，林凡知道这是他身体为了适应新的变化而进行的休眠，他摇了摇胖子，胖子恩了一声，微微的睁开眼，“干啥——”一见是林凡，他倏地睁大眼，道：“怎么了？老大。”

　　“你在这里睡吧，我先带灵芸和司空出去试试水。”林凡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搞笑，但也没在这个时候笑出来让胖子更加的心慌。

　　“不行。”胖子一听不乐意了，他立马跳了起来，“我也要去。”

　　“你不是困吗？”司空祁说。

　　“刚刚睡饱了。”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着林凡。

　　林凡也不在意，他站起身，便点头，“那么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吧。”

　　胖子的双眼亮了起来，“好。”

　　吃了点东西，他们三人吞下了晶核，林凡看得出来胖子已经隐隐约约的被改造了，只差被感染之后成功转换那一步而已，三人分别选了一些近战武器，胖子找到了一根铁棍，说是铁棍，实际上是扭开螺丝将支撑货架的圆铁取下，司空祁还是看中那柄斧头，萧灵芸考虑了一会儿，同样也取下一根铁棍。

　　当然，兜里也没忘记带把枪。

　　“出发吧。”

　　现在正值中午，出来的时候林凡老规矩的用上一根铁棍穿过门把手卡在墙壁上，以防他们离开的时候，有冒失的丧尸跑进去。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又没有激发出什么能力。”眼见那边有两具丧尸，稀烂粘稠腐臭，林凡指向它们，“但现在，尝试一下。”

　　“胖子先吧。”

　　胖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那个的来大姨妈……”

　　林凡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屁股，“去不去？”

　　“去——”应是这样应，但是胖子的腿却还是迈不动，抖索着。

　　司空祁低言：“是谁说自己可以单挑丧尸的。”

　　胖子翻了个白眼，顶了回去，“我他妈现在怕了不行吗？”他小声抱怨，“而且谁会傻到去找丧尸麻烦，”他越说越是想要表达，“再说了，见到丧尸不跑！我是傻子吗？！！”

　　林凡嘴角一抽，“朱亦群，你迟早都要适应这种生活的。”

　　“你以为你能躲他们一辈子吗？能随时随地的保证你的枪里面有子弹吗？”

　　胖子一愣，咬牙，“好吧，我知道了，去就去。”

　　……

　　“那你还不去？”司空祁看着站在原地的胖子，问。

　　只能勉强看到一些的喉结不断地翻滚着，胖子两腿发软，“真的要去？”

　　林凡表情不佳。

　　司空祁一拍额头，“你还以为我们在说笑吗？”

　　“……老大。”胖子可怜的望向林凡。

　　林凡额头青筋浮现，“还不去？”

　　没有理由再继而拒绝不行动了。

　　“去！！！去！！！去！！！！——”大喊三声为自己壮胆，如同奔赴地狱的胖子，握紧手中的铁棍，闭着眼就直接往两具明显也以他为目标的丧尸奔去，口中大喊：“啊啊啊啊啊啊——！！！”

　　见他这幅样子，林凡只觉得太阳穴都在跳动。

　　司空祁紧张的咽着口水，“死胖子你倒是睁开眼啊！送死吗？！”

　　“啊！”胖子一睁眼，距离那两具丧尸也不过一米的距离，直接一铁棍打在前行的比较快捷的那一具丧尸头上，入手的感觉很好，软绵绵的，可带着一些深红的腐黄色脑浆却在这一瞬间迸溅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恐惧给予了动力，胖子抓着铁棍就要给下一具丧尸，可就在这瞬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铁棍被对方的头颅骨卡住！

　　胖子眼泪一下子就彪了出来，他失声，“拔拔拔不出来！！”

　　抓着铁棍就狂甩着，连带着原本想要扑在他身上的丧尸也被他一并的撞开，可撞开不等于杀死，那具丧尸又往他身上蹦跶而去。

　　“救命！！老大！！！！”僵持不下的局面让胖子声音带上哭腔拖着丧尸就开始跑起来，那动作灵活的不像是个胖子。

　　林凡却没任何动作，表情平静的让从旁观察他的萧灵芸脸色煞白。

　　惊叫声显然引来了来自于其他隐秘地方的丧尸，又有几具零散的丧尸从四方缓缓地袭来。

　　胖子估计急得眼泪都要彪出来了，他大喊：“老大，救命，我要上厕所，先暂停一下行不！！啊啊啊啊——！！！你妈的还过来！！！！！”

　　“林凡！”司空祁忍不住望向林凡。

　　“救命——！！老子要读盘重来！！”

　　明明是很紧张的，可胖子却生生的将这个场景提升了滑稽度，然而即便如此，林凡还是不为所动。

　　无可奈何的司空祁抬起双手，卸去保险的枪支在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眯着眼，喉结翻滚，扳机连环扣下。

　　子弹飞出。

　　“砰——”

　　“砰——”

　　“砰——”

　　子弹穿脑而过。

　　林凡瞥了他一眼，“有进步。”

　　鼻翼间都是汗水的司空祁颤抖着将枪放下，看了一眼林凡，目光复杂，随后扭头朝直接跌倒在地上的胖子跑了过去，“喂，死胖子，你没死吧？”

　　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胖子倒地不起，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余韵，“死，死不了！”

　　司空祁呼出一口气，朝他伸出手。

　　都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一脸的胖子一愣，抓住对方的手。

　　林凡微微皱眉。

　　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着林凡的萧灵芸终于按捺不住，不由得开口：“你为什么……”

　　“你们的目标是成长。”林凡仅给了她这么一个解释。

　　萧灵芸复杂的看着这个青年，她发现她真的越来越难以看懂他。

　　不，或许她一直都没看透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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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那个的娘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祁：留的小鸟在，哪怕没菊爆。
　　你确定这句话符合题意……？错，你是歪的？
　　祁：直的。
　　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