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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工作 ...

  •   用了不过三日的时光赶到了下个城市,一路过去都是北上的城镇古代交通不便,没有汽车、火车、飞机有的只是老马拉车的凄凉黄昏图,中途累是累了点,不过只好当作旅游,谁让死老头不准我回去将养一段日子而我又想早日脱出那个牢笼泥!
      其实我原先的想法是赚笔钱找个哪里僻静的山谷约几个知已陪着老爹、萦娘养老,哦,还有我那差点遗忘的小舅,最好是风景秀丽而且知已里恰好有那么几个帅哥之类的供我平日荼毒,哎,别误会本姑娘坚持一对一的平坦模式,太刺激的怕心脏受不了。只是这年头的被我翻个通透的地图志也没找出这么个合适的地方来,至于帅哥更是不可能,就我目前遇到的几个帅哥中,这颜傲磬,太傲何况人家还是世子身份,哦,罪过罪过,现在已是皇子身份了,将来怎么也是一统大任的后备人选之一,怎么也不见得会放弃荣华陪一个野姑娘四处溜达是吧,杨霄吧,太神秘,搞不清楚他是谁,不过也不会是泛泛之辈,按着最初见面的场景八成被人通缉在先,咦~~~还是省省的了,别还没享福就惹出一堆麻烦;叶韶司吧,太幼齿,实在不忍心荼毒好好的花苗种子;还有还有最后一个:最可恨最难缠的美男子:幕连弋同学!老实说按照我最初的标准来看,他真的是最完美的一位人选,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他那个身材!嘿嘿!想到就要流口水哦!BU—T此人太精,太聪明了!身手也好!万一哪天止不住他不是我道大霉吗!还是留待后用留待后用罢。0
      既然幽谷避世不太容易做到,最少也要加强自己的安全系数,我的目标是将危险系数降到最低,怎么个降法,套句前世常讲的话:情报!走在信息的前端就走在了时代的前端。建个情报站,穿插多个据点,哪里安全哪里钻。可以想见我的后半生过得多么快活惬意。
      我想着未来美好的情景忍不住口水破堤直往下淌,饭桌另一端的幕连弋忍无可忍的敲敲桌角,我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还好,差点流下来。
      要做就要做赚钱的,不光要赚钱,最好还是来钱快的,短时间内能回收资金再利用的。房地产?显然不行,这年头空地多的是,而且都是些皇亲贵戚霸占着地产,有钱疯了买地皮。餐饮业?嗯,可以考虑,以前那些穿越女也干过这行,可是一来我手上没有名厨,我那几手做点烧烤还罢了,痛悔当年不事生产不下厨。二来资金回笼速度差强人意……还有什么来钱快呢……我一拍桌子把幕连弋和其他几位食客下了一大跳,各位看官别嫌我粗鲁!只因为我猛然想到了在穿越文以及言情小说中顶受欢迎出现率占百分之八十八点八八的小地方:妓院!咳咳,小小冒了一下汗,偷偷瞥了在座的众位一眼,做亏心事及时是意象也会心虚哦,这我要作出来后被师傅那死老头知道了还不得亲自动手给我剥皮抽筋!
      不过,转念一想做大事者自当不拘小节,反正他们放任我出来应该有觉悟我会变坏哦!想想我一小小丫头,没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我……打住!什么和什么呀!是没经历险恶就被抛弃在这滚滚红尘中!他们就不担心我被拐了骗了卖了煮了蒸了炒了……等等!你当开人肉餐馆呐!……反正不管怎样!既然目前我是自由之身,就有权利做任何事,天高皇帝远,不管了!先过了瘾再说!
      此刻我和幕连弋来到的城镇是有名的花城:岭阳,和旧时的扬州颇为相似。说干就干,我一把扯住幕连弋的一角一个提力就把他从座位上拉了出来,既然人家摆明了“棉花糖”帅都甩不掉的姿态那我就当暂时收了这个免费的跑腿小厮吧!
      幸好这位送上门的小厮说话虽矬了点,不过还是“安守本分”从来不多问什么。我是个急性子有了想法就像马上实施,于是拉着他大街小巷的逛,东问问西走走最后在临近天黑的时候找到了颇为满意的一家店,这原本是一家酒楼,由于老板经营不善,亏损良多,以至于只能脱手还债。真是老天保佑啊!这什么好事儿都给我撞上了!谈问了价钱很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银票。之前在印城买城郊大寨的时候我就召唤重门的人给我送来了救济银票,他们送的多还剩下了许多,正好!这油水不卡白不卡,卡了还要卡。反正都是自己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先捞了本钱再说,至于今后吗……就得靠自己啦!我是独立主义者!能不靠别人就尽量剩下,若是真的肆无忌惮了,光这人情还起来就够你受的了,本人较重面子,所以干不了那后脸皮的勾当!当然,其实我最终的目标还是当一个快乐的小米虫。可惜谁让我穿越过来不是小家小户的小家碧玉而非要捞得个不寻常的身家背景呢,哎……

      就在一个众人皆以为平凡的夜,岭阳城西的坐牌上悄然出现了一座新开的一家百花楼。人常道:纸醉金迷最是销金窟。华灯初上,夜未央时,正是岭阳城入夜最热闹时候。茶楼酒肆、秦楼楚馆,管弦笙箫,莺歌燕舞,一片纸醉金迷景色,令得多少公卿贵族、富商巨贾、豪侠浪子来此流连忘返、一掷千金。凡此种种,唯属坐牌西区的百花楼里最是风光无限,风情无垠。
      百花楼分为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粉、黛、娇、艳等12阁,每阁都有一位当红姑娘,又分水云轩和寒湘轩,两个轩阁皆由楼里的当家花魁坐阵,此外另开设千金赌局,香楼赌坊连成一线,更具别样风情。
      此销金窟,外观精致典雅,是一座典型江南建筑。朱漆大门,青墙碧瓦,里头有池塘水榭,小桥幽径,假山怪石,屋宇错落。若非门外匾额上题着“千金一刻”四字,任谁亦料不中,如此明秀如画,清雅若诗的园林,竟是数一数二的风月去处、销金场所。
      凡有心玩乐者,皆知销金窟的好处。干净、雅致、体贴,然也热情、狂野、神秘。另外更值一提的是百花楼的酒与别处的大不相同,只此一家。据称是由香楼神秘老板独家酿制,皆以花香为名,清甜芬芳,浓郁甘醇,从舌尖至咽喉酒气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销魂蚀骨,柔肠舒心。故此百花楼的美酒与佳人可谓齐名!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在不知觉中,岭阳城内热闹一番蜕变几番,惟有百花楼坐立不倒,除去此楼的师资雄厚之外,百花楼的神秘老板更为人津津乐道,有人说是名风仪胜秋月的男子,有人说是一位俏丽可人的小女孩,也有人说是容貌堪比冷月繁星的角色少女,众说纷纭,神秘的面具上更添一层雾样的薄纱。
      今夜,春风拂槛,小雨润物。岭阳城内的一切,都仿似被这一场绵密春雨浸润,沾染上潮湿微冷之意。
      销金窟内,灯火通明。
      歌舞伎乐,千金赌局,悉数停了下来。赌坊里的荷眼共伎乐馆里的姑娘们,统统静静伺候在客人身旁,侍奉茶水。
      出了一片树林,是另一番绝然不同的雅致。曲桥粉荷,绿柳红花,清风拂面,暗香轻盈,蛙鸣虫呤,月落星河,让人疑似天上人间。
      “哎哟,幽兰呢?怎么还不出来?什么?还在梳妆?这都什么时候了!派人去催,加紧手脚勒。冬琴呢?冬琴也没好吗?”
      “来了,来了,妈妈别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冬琴手上攒着根金步瑶,一扭一晃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哎哟,冬琴哎!许公子等候你多时了,快去快去,好好给我招待阿……哎哟……谁阿,不长眼睛,到处瞎撞。”鸨妈一声大叫。看来着实装得不轻。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伤着吧?”
      “莽莽撞撞的干什么?幸好是撞到了妈妈我,要是客人怎么办?”
      “是是是,小妹知道了,妈妈,张公子催促他点的红烧熊掌怎么还没上。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让小妹去厨房看看。”
      “是吗,浮云你去厨房催催,让他们手脚利索点”
      “哎,浮云这就去,小妹跟我来吧。”
      “是的,浮云姐。”
      每夜的此时正是百花楼最混乱的时刻,百花楼的当家鸨妈妈使出其非凡的手段应付着种种麻烦,既要看顾那些姑娘们有没有争风吃醋,又要看管等下的宴席事宜,偷空还得监督龟奴是不是乘机偷懒了,百花楼上下她红色的身影可谓是马不停蹄神出鬼没。
      “不好了不好了,妈妈,白萝在她屋里悬梁了!”
      鸨妈妈两眼一翻,几乎昏厥过去,这白萝从来了之后就没安生过。双眉一竖,惊道:“死了?!”
      “没,多亏小媚发现得早,黄大夫又刚好在附近,刚才我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好像还是没想开的样子。”
      鸨妈妈松了口气。白萝是数日前自愿卖身葬母进来的,念到她之前好歹也是小家碧玉,这几天还一直在调教中,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倒给她闹起事来,当下只得让明芝帮忙着招呼,自己前往菊苑那边走去。
      一进门,呵,端的热闹,乘机偷懒的,顺便看热闹的,兔死狐悲的,乱七八糟的人挤了满满一屋,衣香荏苒。鸨妈顿时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话说屋中诸人原本笑语喧哗热闹得紧,一时察觉门口处杀气凛冽,一转头,登时齐齐噤若寒蝉。
      “还愣着做什么?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叹了口气,鸨妈早已没了发火的气力;何况法不责众这句话她也是知道的,当下挥挥手,皇恩大赦。眼见众人忙不迭作鸟兽散,这才终于教她见着了事件主角。伊人正斜倚床头,双目红肿,梨花带雨,一脸“任你舌灿莲花,我自嵬然不动”的坚贞不屈貌。
      二话不说,上去先刷地给了她一个嘴巴。白萝惊得愈发面色惨白,捂着脸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鸨妈乘势坐了下来,口中却冷然道:“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真当自己还是千金小姐贞节如玉来着?”冷笑一声增强气势,“我告诉你,既然进了咱们这楼,你就趁早给我死了这心吧!”
      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佳人居然还有抬头反驳的勇气,且大义凛然掷地有声:“我爹说过,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即使身陷污浊,也要保持住自己品性的高洁……”
      鸨妈妈先是愕然,随即放声大笑:“好好,你爹果然真知灼见字字箴言——那么请告诉我,你爹既然这般伟大,又怎会将家产全数交与你那赌鬼哥哥,以至于你方家倾家荡产破落到连你娘的一副棺材都买不起?”
      “……”被抓到痛处而无言以对,白萝美目眨了几眨,泪水登时又开始往下流。
      鸨妈妈撇撇嘴,冷笑:“你在我面前作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什么用?这副表情留着将来打动客人倒是最好。”见白萝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笑得不无恶意:“何况你是自愿卖身,别搞得像是我们怀玉楼逼良为娼似的——你可别告诉我当初从我这拿走你娘的棺材钱的时候没想过有朝一日得接客这件事啊;要寻死觅活的,也得等还清了你欠我楼里的债吧?”
      白萝终于被逼到哑口无言,垂下头去。
      鸨妈妈亦是见好就收,见状放柔了声音:“其实那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啦,你瞧姐妹们每天不都还是过得挺开心么?何况来咱们这楼的客人素质也都挺高的,你该庆幸才是——那天你不也见到了么,对面那怡红楼的娇娇被客人虐得有多惨?咱们楼几时有过这种事了?再说了,只要你努力了,也不是一辈子都没机会的事,运气好的还是能够找到良人,重新做你的一品夫人啊——要不我什么时候联系一下飘飘姐姐,让她哪天回来给姐妹们讲授下心得吧。”
      一边的晶茗聪慧的插嘴:“哎呀飘飘姐姐那夫君前几月高升为两广巡抚,叶姐姐早跟着风风光光上任去了——之前还请大家聚了一回呢,妈妈怎么就忘了——只怕没几个月是不回来的吧?”
      “噢是哦,你瞧我这记性,都忙傻掉了。”抱歉似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先前凶神恶煞的泼妇模样一扫而空,看看垂着头揪被角的白萝,强忍着对可怜的被子的爱惜,鸨妈笑嘻嘻的站起身来。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白萝妹妹。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愈是艰难的环境,我们就愈该努力却改变是不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个妹妹一定知道吧?死亡只是最软弱的逃避方式而已。”
      “咦,你,你居然……”
      所谓千呼万唤始抬头,白萝终于抬起了头,泪痕未干的俏脸上布满了惊讶之色。也难怪,想来在她方大小姐眼中,这勾栏之中的欢场女子定是俗之又俗胸无点墨,如今居然自她口中听到孟子名句——还是如此积极向上的,如何不教她瞠目结舌?
      鸨妈见达到了自己所要的效果,嫣然一笑:“我这点三脚猫学问算什么?你幽兰姐姐对易经的研究,那才叫精绝呢,”只不过是用在给大家看相算命上的,“还有秋水和沫香,她们做的诗,连翰林大学时都啧啧称奇自愧不如呵——不过今后多了妹妹你,就不知道才女之称最终会落到谁头上了,呵呵——咦,谁?!”
      她猛然一惊,往身后的门外看去,那里却是空无一人。晶茗奇道:“妈妈怎么了?”
      鸨妈妈低声疑惑道:“刚才怎么觉得外面好像有人啊?”
      晶茗偷笑道:“没有啊,——就算有,大概也只是哪房的丫环想来看热闹的,看到你在,被吓跑了吧。”
      鸨妈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不过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既不是什么国家重大机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算计,想想也没必要心虚,因而她也就没多想,回头为白萝拉了被子,和气道:“那我们先走了,妹妹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别闷在心里,更别再干这样的傻事了,啊?”
      白萝顺从地躺了下去,看来刚才那番话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可怜先前一冰雪聪明的姑娘,此时竟显出些浑浑噩噩的模样来。
      关上房门,晶茗朝鸨妈竖起了大拇指:“妈妈刚才这手软硬兼施的本领愈发炉火纯青了啊,那表演简直是一绝,晶茗都不知道何时妈妈练就了这么一手巧功夫了。”
      “少来。”拨开她的手,鸨妈自舒展舒展筋骨,长叹,“唉唉,可真累死我了,这么大一个楼,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生……”
      下一秒,这位风华正茂的年轻鸨妈悔恨得直想给自己这乌鸦嘴一巴掌——话音还没落呢,走廊的那一头,果然朱雯已经朝这边跑过来了:“妈妈,妈妈,快过去看看吧,绮红和清浅两位姐姐闹得好厉害了……”
      “啊!!!!!!”
      闹腾了半日总算是能消停了,鸨妈妈拿着滚烫金丝边的百合手绢擦着一脸的香汗,嘴里不时嘟囔着:“真不是人干的,真不是人干的,累死了累死了。”
      偏厅的卷珠帘被人轻柔的挑开,暗红色的衣袖被揉风吹洒进来,映入眼帘的他,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传递过来,黑发如墨,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双眸犹如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此刻带着沁人心肺的微笑缓慢的朝着鸨妈坐定的地方走来。
      “尝到滋味了?怎么样?不好受吧?”悠闲的话语中带着轻笑的调侃。
      鸨妈哼了一声,随手扯下了脸上的一张皮,原来还带着面具,面具下的脸,光辉万丈,幽暗的室内顿时增色不少:“还笑!还笑!我累得腿都快断了谁知道这老鸨子是这么难当的,平时看着涟漪轻松搞定,觉得好玩,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东西,不干了不干了!”
      “那可不行,”男子笑意更深,“你可是用了你那根宝贝的八宝琉璃旒金簪作赌注,输了就算你是老板也没得说。这可是千金赌具的规矩,你自己定的:买定离手。”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们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暗自里都设了赌局,上回就骗了我壹千两,这回还不是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我输,我可没这么容易就给你们算计了,咬碎银牙也咽下去,势必撑到底,不就个老鸨嘛,还难得到我祁络宁?你看着吧,准让你们把吃进去的钱全都吐出来。”祁络宁磨牙恨恨得说。
      男子笑的温和,不答话,眼中的精明一闪而逝。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位轻柔少女的幽声:“小姐,归云庄的少庄主来了,是不是……”
      “啊!怎么一刻也不让人安歇呀!行了行了,你先去应付着,我一会儿就来。哎,记得带人皮面具啊。”
      “是。”少女回应了一声便悄然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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