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3、第四十三回 ...

  •   风行烈一行人连夜马不停蹄,一路上韩柏不只一次劝说风行烈不要赶得太紧,免得坏了身子。里赤眉虽不喜与韩柏打交道,但这回韩柏说的是风行烈的事,里赤眉也少有地附和。风行烈的身体,他自己自然心知肚明。一个浅笑,也不管两人说什么,坚持要尽快赶回去。
      赶了几天的路,再好的马儿也挺不住。眼见城门就在眼前,风行烈也想不急于一时,便下了马,牵着马儿徒步走过去。
      对风行烈的通缉令下达了好几天,可来往的商旅依旧骆驿不绝。风行烈拉着马儿停在道旁,看了一阵。忽然道:“走,此地不宜久留。”说罢,便牵了马转头就走。
      韩柏与里赤眉不明所以,但见风行烈坚决的模样,也没问什么便跟了上去。三人离开了进城的路,再走没多远,韩柏便知道风行烈何去何从。
      这路他走过无数遍,莫不就是往风行烈住了十几年的那个小屋的路。
      “风大哥,怎么又回来这里了?”韩柏放了缰绳,任由马儿在草地上溜达。
      “我们不能进城。”
      “为什么?”
      “果然是蠢材。”里赤眉轻蔑一笑,又道:“刚才在城门附近你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些商旅之中,有不少是装的。”
      “什么?装的?”
      “刚才有好些人,脚步稳健神色戒备,不似是商人……柏,你也该学学如何去看这人世百态。”
      “知道,风大哥叫我学,我一定会学好的。”韩柏讨好地笑着靠近风行烈,主动接过风行烈手上几乎没有重量的包袱,又道:“风大哥,那我们不回去京城,是不是住在这儿?好多天没有回来,你看,这里的尘呀都能在上面写字了。不行,风大哥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这打扫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好了,你知道的,这粗重功夫我以前都是做惯了的。我手脚很麻利的你知道吗……”说着韩柏就已经拿了扫帚在里面动起手来,嘴里还不忘说屋里灰尘大让风行烈先到外面坐着。
      这头风行烈也不说什么,反正韩柏喜欢他就让他做去。他低声唤了里赤眉出去,两人便在屋外的桌子旁边坐下。
      风行烈说话的声音很小,简直就要跟微风的声音一起融在水里。里赤眉也没有回话,只见他一边听着风行烈说话,一边不住点头。忽然,里赤眉双手一撑桌子就站了起来,惊讶道:“什么!”
      “赤眉,你冷静点。”
      “少主,她对你做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她始终是我的亲妹妹,去吧,赤眉,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风行烈看着里赤眉的眼神依然是一贯的温和,却也是一贯的坚定不可拒绝。
      对上风行烈的双眼,里赤眉的态度终究还是软了下来。他知道,他这个少主心存天下、心系至亲,倒是不太顾得上自己。现在他开口让自己帮忙,自是信得过才拜托的。这样也好,起码他多少晓得风行烈大概有什么打算,莫要到了紧张关头才匆匆忙忙去救人。“赤眉知道了,少主的事,赤眉自当尽心尽力。只是少主也要时刻小心,不要只顾着他人,忘了自己才好。”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准备吧,我们时间不多。”
      “嗯,少主保重。”说罢,里赤眉已上马而去。风行烈看向屋子里面,韩柏还努力打扫着,看他边打扫边哼着小调,似是很快活的样子,风行烈心里不由得乐了起来:有韩柏在身边还真好——平素有人照顾起居、受伤病痛也有人在床边念着。
      风行烈想起小时候师傅也是这般照顾自己的。虽不是亲生,可厉若海对他视如己出,样样照顾周全。厉若海平时尽是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可风行烈知道,厉若海是始终宠着自己的。现在师傅走了,换了韩柏。本是年纪差不多的人,甚至风行烈还要比韩柏年长,然而,为何与韩柏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被宠着的感觉更是强烈。风行烈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个被宠着的人,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二话不说便就接受了。或许,只因这宠着自己的人,是韩柏。
      风行烈移开目光,但见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是空空如也的鸽子笼,什么时候竟飞回来了三两只鸽子。他拿过笼子旁边的小木桶,抓了把饲料洒进笼子里去。雪白的鸽子想必是知道主人回来才飞回来的,现在主人给自己喂食,哪有不吃之理。
      风行烈心想,也是很久没有回来看这群好邻居,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否有饿着了。于是便多抓了几把,又洒了一地。
      迎着微风,隐隐听见轻得仿若静止的风声。小屋旁边的小河面上平静如镜,河水依旧清澈见底。
      风行烈又想到了韩柏。他也想这水般清澈,只是韩柏一点儿都静不下来。正是此时,风行烈又听见韩柏的声音:“风大哥,都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好。”风行烈放下小木桶,转身便进了屋里。
      真不愧是在王府长大的人!
      “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哪里麻烦了,这事情我都做惯了。”
      风行烈手指轻轻扫过桌子——一尘不染,哪里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的屋子。然而,这也许与韩柏在哪里长大平素都做什么事没有关系,只因打扫的人是韩柏,而这要打扫的地方是风行烈的屋子。
      风行烈没有坐下,径直往柜子走去。“要不是有你,我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其实风行烈做起家务事来,也是相当利索的。只是他知道韩柏喜欢听人称赞的话,特别是他称赞的话。
      韩柏听着高兴,红着脸憨笑几声,接着道:“只要风大哥喜欢,我天天来给你打扫做饭也成。你是知道的……对了。”韩柏忽然想起什么:“米!家里还有米没有?我记得我们出去的时候,米缸里面应该是还有米的。可是我们出去这么久了,那米还能吃不能吃呀?!不行,我得先去看看,哎呀,还要烧点热水。风大风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喝凉水你知道吗……”说着边唠唠叨叨到了厨房去。
      风行烈也不搭理,就管笑。
      打开柜子,探手进去摸索了一阵。指尖碰上一个软滑的触感——还在。
      风行烈取出那锦囊,拿出里面的玉佩。本以为朱棣会派人来搜自己的家,想不到他竟然没有。
      如此说来,他通缉自己是别有用意了。如今,觊觎这大明江山的人有两个:澜真跟颜子曦。他们手上拿的各自是覆雨剑跟苏鲁锭。覆雨剑上的封印是他亲自封上的,所以澜真就算得了剑也不见得能在武功修为上有所长进。而且澜真的武功他见识过,跟韩柏不相上下。或者该说比起韩柏来还差了一点。但是覆雨剑本身的意义,加上澜真的身份,也足够号召某些人起来反抗朝廷。至于颜子曦,不管是武功还是能力,都是他所不能掌握的。澜真背后靠的是前朝遗臣,那颜子曦呢?风行烈连他的底势都不好猜度。
      把玉佩收在怀里,这是韩柏已经进来了。见风行烈站在柜子旁边,便就走了过来。拉着风行烈到桌子旁坐下。
      泡了一壶热茶,韩柏问道:“风大哥,你在想什么?在想你妹妹的事情?”
      “嗯。”
      “她现在是要造反,如果被皇上抓住,一定得杀头的。”
      “所以我才要想办法救她。”
      “风大哥你这么聪明,你一定能想到的。不过……就算让你救了她,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呢?跟我们一起住吗?”
      “跟我们一起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一起住?
      “是呀。风大哥你想想看,将军府里面那么多的房间,我们两个人怎么住得完呢。你要是要照顾你妹妹,把她安置在将军府里面就最好不过了。那里有干爹在,打点起来也方便。”
      “你还真把将军府当成是客栈了,谁都可以进去住?”
      “才不是!你是风大哥啊,怎么能拿别人跟你比。”
      “柏,你是虚将军的独子,总是要成家的。”
      “谁说的!爹不是早就以为我已经死了,他也没有续弦呀。可见什么继后香火的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嘛,重要的是我可以跟风大哥你在一起。”韩柏自顾自说着,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倒是风行烈听了他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就把脸撇过一边,拿了茶杯装着喝茶。
      韩柏自是不知晓风行烈尴尬,却是以为自己说得有理,又继续道:“到时候你妹妹过来住,加上干爹,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整整齐齐,你说多好。”
      “嗯,真的很好。”风行烈感觉脸上一阵滚烫,也不看韩柏,便随便答应道。
      “风大哥你也觉得很好是不是。我就知道这办法最好的。到时候有干爹照顾你妹妹,我们就可以出去游山玩水了。之前说要去西湖、不是,是阳什么湖吃螃蟹,终于可以去了。”
      “是阳澄湖。”
      “对对,就是阳澄湖。那天快点到就好了。”韩柏终于止住了话,在那里拿着茶壶自斟自饮,许是醉了。
      风行烈家里只有一张床,入夜,两人又是只能挤着就将睡下。韩柏硬说怕自己会把风行烈挤下床去,非要自己睡外面。风行烈见他坚持,也不推搪。哪知道夜里韩柏睡熟了,硬是往里面挤,手脚也不规矩。风行烈想起这些天到韩柏白天赶路晚上守夜,多少天没有睡好过,不忍心叫醒他,只好由着韩柏手脚并用像个章鱼般缠着自己。
      一觉醒来,韩柏睡得很好,却苦了风行烈。一夜就着韩柏,动也不敢动,腰板硬直得发疼。

      习惯使然,韩柏起了个大早,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自己昨夜整夜抱着风行烈,害他整夜没有睡好。大清早天还没有亮,韩柏一醒来,也没有懒床的习惯,翻身就下床起来准备早饭。
      风行烈下意识觉得身体放松了,便转了一下身,继续沉沉睡去。待他也醒来的时候,韩柏已经备好了早饭,连洗脸水都给打好了。
      “风大哥,你醒了?先洗把脸,水我给你倒好了。早饭吃粥,清清肠胃。”
      “嗯……”风行烈坐起身来,只觉得要疼得不行。见韩柏兴致勃勃,也不好说出来,只好在床上坐直身子,扭一下腰,舒展舒展筋骨。
      两人正用着早饭,忽闻外头传来脚步声。来者步履轻盈、节律有序,一听便知是武功极高之人。当今武林,除了那人,何人还会有此修为。
      那人推门而入,鹅黄色衣裳、款款谈定的姿态,目空一切的眸子,不是慈航静斋的主人,还能有谁。
      “梦瑶,你来了。”风行烈拿过一个空杯子,满上。听刚才秦梦瑶的脚步声,看来这段时间,她的武功又是精进了不少。比起言师太,可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大哥,你总算是肯与我们联络上了。”秦梦瑶在桌子的空挡坐下,与韩柏微微颔首,又笑道:“柏,大漠好玩么?”
      “有风大哥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见秦梦瑶来了,韩柏自觉她是来与风行烈商量通缉令的事。但总觉得她来得太早太快。
      “你来的可真快,用过早饭没有?柏做的早点很不错。”
      “用过了。昨夜收到你的飞鸽传书,本想马上来的,又想你们是刚到步,还是休息一夜比较稳当,于是便拖到了现在。韩柏你也是,回来了也不与范大哥打个招呼,范大哥都要急死了。”
      “昨天风大哥说我们先不要进城,我怕有什么事所以没有回去。”
      “也罢,反正风大哥在书信中说你们都好,让他不用挂心。昨夜你小师傅与韩总管,一放下了心头大石便也连食欲都好了起来。”
      “梦瑶,通缉令的事,你知道多少?”
      “嗯。那天我进宫见过皇上,皇上把事情始末都与我说了。”
      “与苏鲁锭有关?”
      “你怎么知道?!”
      “我这次会大漠,为的就是这件事……”风行烈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便把这些天来的事情清楚交代了一番。秦梦瑶与韩柏在一旁听着,本是有不少疑问的。秦梦瑶心里把问题都想好,打算待风行烈说罢再问,韩柏自是没有这样的耐性,只是见秦梦瑶不做声,他也不想打断风行烈的话罢了。
      “原来如此。”秦梦瑶点头道:“这可就奇怪,澜真也是魔师的传人、也习得剑心通明,何以她就无法打开覆雨剑的封印?”
      “覆雨剑的封印是我亲手封上的,梦瑶你不要忘记,我最初得到道心种魔的功力,为的是要恢复本来的功力。也就是说,我用以封印覆雨剑的,不是道心种魔、也不是剑心通明,而是我师父多年来所授之武功。”
      “难怪……风大哥,想不到你一段奇遇,竟是为今天铺的后路。”
      “苏鲁锭的事,我想皇上一定是极为震怒了。”
      “当然,都插到龙椅上了,换了谁谁都是要生气的。”韩柏忽然插嘴道。
      “那风大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要入宫见皇上。”
      什么?!
      秦梦瑶与韩柏不约而同,惊呼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既然这是皇上对我的误会,我自当要亲自去与皇上解释清楚。”见风行烈又露出那云淡风轻的笑容,秦梦瑶心里暗道:风大哥有这想法定然是胸有成竹。只是皇上那边怒意盛,选这个时候过去,是不是不很妥当。
      韩柏倒是赞同风行烈的话,这不是因为他想到什么法子,而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风行烈做什么他都支持,不管风行烈遇上什么危险他都担当。
      “好,风大哥,要去我与你一起去。皇上是讲道理的人,你与他解释一下,这事情与你无关,他一定会明白的。”

      风和日丽、清空万里,天空如琉璃般透明,未见本片云彩。
      京城外头一个破落的小村庄里面,丝毫未见破败萧条之色。一个身穿蒙族服饰的少女坐在看似破旧的栏杆上,手上抱着一把足以震动整个天下的宝剑。
      自从京城逃了出来,澜真便与箫仲省来到这个小村落里。据说这儿过去有过瘟疫,村民死的死逃的逃,早就荒废了。又是笼罩着瘟疫的阴影,自是不会有人来往此地。
      这刚好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掩饰。
      这个村子背靠着山,前面是树林,林中又有小河流过,于是铁将军把召集到的人马都屯在这里。
      这天箫仲省与铁将军说要去监督将士操练,澜真虽是郡主的身份,却不懂练兵之道,去了也是白去。百无聊赖便拿了覆雨剑出来,想想如何才能打开封印。
      然后努力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儿进展,澜真心灰意懒,便在一个屋子前面的栏杆上坐了下来。
      远望那清澈如镜的晴空,澜真忽然想起风行烈来。
      未见风行烈之时,澜真只听说他在决斗之中输给了韩柏。于是便想他定然是个柔弱无能、优柔寡断的人,后来见着了风行烈,只觉得他起度不凡,虽不喜言语,却赫然有着那王者风范。那时候,澜真真有曾想过,如果风行烈肯与他们一道再起战旗,她自是乐意把领袖的位置归还。可是事与愿违,风行烈早就放弃了大元再统天下的愿望。
      “懦夫!”澜真忽然开口骂道,顺便重重地把覆雨剑甩进泥土之中。
      明明就是大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开?!而且还要把自己委屈在外族人之下,真不知道王兄心里想的是什么。
      说到底,澜真还是很想认这个兄长。自她懂事,箫仲省和铁将军就时刻在她的身边耳提面命,说她是大元帝国的王裔、她肩负着复兴大元朝的重任。每每看见别的小孩与自家兄弟玩得高兴,她便会莫名怨恨为何自己出生皇家。
      后来遇到庞班,才知道其实自己也还有兄弟还活着,澜真实在是大喜过望的。
      王兄会是怎样的人?庞班说王兄长得英俊不凡,而且聪明绝顶,那就是跟他一样吗?庞班也说她的王兄会复兴大元王朝,那是不是就是说她与兄长相认之后,可以放下所谓的复国重任,高高兴兴一家团聚?
      太多的希望,换来的是更多的失望。
      庞班失败了,王兄最终还是没有夺会江山,为的竟然是所谓的兄弟之情。
      她才是他的亲人,他为什么就不为自己想想?!
      澜真很生气,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保护自己得到的。于是她努力成为一个可以光复大元的人,勤练武功、培养势力、拉拢蒙族各部。她要站在权力的最高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抢回来,包括那个被别人抢走了的兄长。
      澜真用剑心通明试过许多次,丝毫不能撩动覆雨剑的封印。她不是愚笨的人,她也隐约知道风行烈在下这个封印的时候,用的是其他功夫。
      道心种魔?不是。她也已经试过了。
      那究竟是什么。
      澜真苦苦思索,还是没有答案。不过就算有了答案也是徒然。
      厉若海只有一个徒弟,如今厉若海已死,风行烈也是宁死不会解开这个封印的。澜真出神地看着天空,越发想念那个犹如清风拂面般温柔的人。

      箫仲省与铁将军在兵营内坐定,把身边的侍卫都遣了出去。
      “箫老,你说这小娃儿真能帮我们光复河山?”
      “你有怀疑?”
      “也不是说怀疑,只是有点儿担心,毕竟不是真的皇家血脉。”铁将军沉声说着的,竟是连庞班也被蒙在鼓里未能知晓的秘密!
      “真的郡主抱回去没两天就死了,若不是找来这个,怎么能安抚人心。”
      “说来也巧,王妃的胞妹竟然在那个时候临盆,诞下的也是个女婴,这或许也是天意。”
      “天意?要说是天意,应该说风行烈长得像母亲,两人才会如此相似,这才是我们要的天意。”
      “箫老,你说要是澜真知道自己不是风行烈的亲妹妹,会怎么样?”
      “不要做这些无谓的假设。铁老,天下是蒙族的天下,只要把天下夺了回来,谁做皇帝都是一样。到时我们得了天下,还怕风行烈不肯登上帝位?”
      “说得也是。到时再说出真相,让风行烈立澜真为妃,也算是对得住澜真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小伽有消息回来,说颜子曦要来个黄雀在后。铁老,看来我等做螳螂的,这回要先把身后的黄雀给解决了。”
      箫仲省扬起嘴角,像是早就有了准备。铁将军与他同朝为官多年,对他还是未能琢磨透彻。只知道这箫仲省智冠大元朝,却在如日中天之时被贬到边城。后来大元皇宫被破,本应远在边境的箫仲省却从皇宫里救出刚出生未足岁的小郡主。
      后来小郡主忽然夭折,铁将军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箫仲省却又抱着另一个小女孩回来顶替,那便是现在的澜真。
      铁将军看着箫仲省的表情,一股闷在心头,是说不是的抑郁。看来,这个箫仲省,远比他看到的表面要厉害得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回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