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恋》苏挽言

2、【二】赌局

　　“你们听说了吗？妖王娶了个大美人，啧啧，比幻云仙子还要美上几分呢。”
　　“听说了，不过那个美人再美也美不过妖王啊。这妖王啊，那可真真是个美人。”
　　“谁说不是，这妖王的风姿啊，也只有咱仙界的洛水天尊及得上！”
　　“.....是谁说妖王娶妻了？”一个红衣人儿突然拨开众仙子，冷冷地问道。
　　“你.....你.....不是.....”其中一个黄衣仙子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碧.....碧云宫？芍药花.....花精？”
　　“我再问一遍，谁说妖王娶妻了？”
　　另一个长得颇为美艳的仙子嗤了她一声，道：“这仙魔妖三界都知道的事，你还来问我们做什么？就在三日前，妖王举行了大婚之礼，还封那名女子为妖后呢。”
　　“咦？人呢？”
　　.....
　　一连三日，洛水都没有见着凌雪，到第四日，洛水终于忍不住唤来婢女相问，婢女说是在房里睡觉，洛水挑了挑眉，“睡了三天吗？”
　　“回天尊，是的。”婢女话音方落，洛水已不见了身影。
　　洛水在敲凌雪的房门，只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妖回应，他只好推门而入，入眼所见便是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白纸，上面还写着字，洛水捡起一张细细端看，写的是：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洛水眼神一凝，她写的是谁？
　　扔下手中宣纸，洛水继续往里走，他的脚步轻而缓，深怕惊扰了凌雪，不过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只因凌雪不曾睡着。
　　洛水看到凌雪的时候，她侧卧在榻上，眼神呆滞地看着某一处，洛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小花妖？”
　　她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好像变成了一个木偶，眼神空洞到极致。
　　“怎么变得这般痴傻？”洛水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告诉本尊，发生了何事？”
　　她还是一动不动，眼中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这般憔悴的样子，不知为何，竟令他觉得有些心疼。
　　“凌雪，”他改唤她的名字，见她不为所动，不由担心地问道，“谁欺负你了么？”
　　她不说话，甚至都不曾看他一眼，洛水想到那满地的白纸，捏着她下巴问道，“在想谁？你的妖哥哥？回答本尊，你心中所想所念的究竟是谁？”
　　听到他的话，凌雪终于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眼神令洛水莫名的生气。
　　“你不是喜欢本尊吗？好，本尊娶你！但凡是你想的，本尊全都应你如何？”他许是气急了，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呵呵。”凌雪突然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洛水将脸凑近她，不解地问道。
　　凌雪伸手挪开他钳制住自己下巴的手，忽然将唇贴近他左耳，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恶劣的味道，“笑天尊的自作多情。”
　　他没有接口，凌雪继续说道，“接近天尊，不过是我与朋友打了个赌，赌的是仙妖能否相恋？赌约的对象便是天尊你，期限是三月之内，可你瞧瞧，这才不到三月，天尊便说要娶小妖，天尊可真是令小妖意外，小妖本以为.....输定了。”
　　“你！”洛水起身，俯视着榻上人儿，心中说不清是何感受，震撼有之，愤怒有之，更多的却是心痛。
　　心痛！他竟会觉得心痛？！这小妖如此欺骗于他，他还觉得心痛，他是疯了不成？
　　凌雪从榻上起身，将头凑到他耳边再次低语道，“天尊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小妖高攀不起，也只有幻云仙子那样的美人才配得上你。小妖要走了，或许再也见不到天尊了，小妖在此祝天尊早日同幻云仙子在一起。”
　　“.....你想去哪？”见她转身要走，洛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妖从妖界而来，自然要往妖界而去。”
　　洛水一把拉住她，眼中有些怒气，“你骗了本尊，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本尊不准！你想回去见谁？你口中的妖哥哥么？”
　　凌雪回身看向他，“天尊这般纠缠小妖不放，该不是爱上小妖了？呵呵，我确是要回去见他的，若没有这次的赌约，他如今早已娶我为妻，而不是趁我不在，娶另一个女人！”
　　“你说的可是妖王？”洛水从她话中猜出几许，再加上她之前写的字，其实心中早已肯定。
　　“天尊观妖于微，叫小妖好生佩服！天尊现下都清楚明白了，那便放了小妖吧。”
　　“放了你又如何？他早已娶妻，你还想回去找他不成？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倘若明月仍在，彩云却未归呢？”洛水定定地看着她。
　　“即便如此，小妖也要回去问个清楚明白。”她眼中倔强一如当日瑶池边上，问他为何不愿娶她之时。
　　洛水终于松了手，“你走吧。”
　　“多谢天尊。”凌雪转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