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平淡淡》曲色

39、窝2

　　今年家里种了些西瓜。西瓜苗长的挺好的。开花的时候，一根藤子上好多花骨朵。爸爸和妈妈嘀咕，今年这西瓜长的真好。但几场暴雨打掉了许多花朵。到挂果的时候，只稀稀疏疏的结了些西瓜。妈妈说，干脆趁早把苗拔了，改种其它的，还能挽回点损失。
　　曹方一听，急了。农村地虽多，但种西瓜的真心不多。她记得她们家就没种过几回西瓜。以前夏天的时候，都是瓜农用板车或拖拉机拖着来卖。不过，这西瓜真便宜，才几分钱一斤。一亩地就算产上万斤西瓜，也卖不了多少钱。她们家买一麻袋的西瓜，也才几块钱。哪像后世，超市里的西瓜经常都是两三元一斤，一个大点的西瓜就要一二十元钱。以前吃西瓜，都是分成两半，和弟弟一人一半，用勺子挖里面的肉吃。小点的就开个口，一个人就吃了。后来，在路边买一小块西瓜都得两元钱。吃的她真肉痛。渐渐就不吃了。她那时真心怀念小时候吃西瓜可以吃一个扔一个的时候。
　　现在家里条件好多了，而且用来种西瓜的地也不是很多。她真不想妈妈把西瓜藤子拔掉了。
　　“妈，留着吧。占的地也不是很多。你现在拔了，又能种什么？”
　　“可以种点绿豆啊。收了后下半年可以做豆饼吃。去年没摊豆饼，你们不是都眼巴巴地望着吗？”妈妈说道。
　　“那是去年。今年先吃西瓜。”曹方说，一边巴拉着弟弟问，“冬冬，你要吃西瓜还是豆饼？”
　　“西瓜。”弟弟很配合地说道。
　　之前去地里的时候，她和弟弟还认真数过一个藤上结几个西瓜。好吧，她绝不承认她是多盼望西瓜成熟的日子。
　　爸爸也在一旁帮腔道，“她们喜欢吃就留下吧。把藤子拔掉了，今年还得买西瓜吃。”
　　“就算买西瓜，她们能吃几个？”妈妈说。“今年产量虽不高，但你们也吃不完吧。剩下的怎么处理？”
　　“卖，或者送人都可以啊。”曹方说，“妈，徐叔叔住市里，他们家没地，肯定需要买西瓜，你可以送点他们家嘛。还有厂里和你关系好点的，你也可以送点啊。还有多的，我们直接拉到市里，便宜点卖，还怕卖不出去。”
　　“好吧。你们都不同意拔掉，那就留着吧。”妈妈妥协了。
　　于是，西瓜藤保住了。

　　她和弟弟隔一段时间就去地里看看西瓜。虽然农村里小偷小摸的人少，但毕竟还是有。有大量种西瓜的人家，还会在边上搭个棚子，夜里专门守在那。

　　西瓜大了点时，爸爸从院子里弄了些稻草盖在西瓜上。远远望去，都看不到西瓜了。到西瓜成熟的时候，还得扒开这些稻草去找西瓜。

　　6月中旬的时候，爸爸从地里抱了个西瓜回来。
　　哇，有西瓜吃了。
　　她打了盆水，把西瓜放在水里洗了遍。
　　弟弟去厨房把刀拿来了。
　　“爸，这西瓜熟了吗？”
　　爸爸把西瓜放在桌上，用刀切开，“应该熟了吧。听这声音，应该是熟了。”
　　种过西瓜的人对判断西瓜是否成熟，都有自己的经验。爸爸以前也教过她的，不过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忘了。
　　熟透的西瓜，刀碰到瓜皮，就会哗啦一声开了。不过，这种太熟的西瓜，水分少，她们家的人都不爱吃。
　　西瓜切开后，她一看，咦，瓜瓤是红的，已经熟了哎。不过，看这颜色，不是很红，应该口感不会很好。
　　爸爸留了一半，用毛巾盖住了。剩下的一半对半分后再对半分，切成八片。
　　“好了，冬冬，方方，你们自己拿着吃啊。”爸爸自己拿了一片，又顺手拿了一片递给妈妈。
　　她拿了片放进嘴里，嗯，真好吃，虽然甜度差了点。
　　吃完一片，妈妈说，“再吃啊。吃完了，等下把剩下的也切了。”
　　“嗯。”

　　爸爸此后去田里转一圈回来，都会抱一两个西瓜回家。虽然还没能吃一个扔一个，不过再过段日子，西瓜大量成熟时，这梦想应该不远了。

　　前一天刚下过雨。这天天气有点阴。
　　兵哥过来说，“方，要不要去河里打鱼啊。”
　　“会不会很晒？”她看了下天气，这天一会大太阳的，一会阴沉沉的。她这人，本来就黑。一晒太阳，会不会更黑啊。
　　“你戴个帽子呗。”兵哥说。
　　“好吧。”她也有点想吃鱼了。家里池塘的鱼都是大鱼，小的爸爸不让捞。比起那些大鱼，她比较喜欢吃中指长大小的小鱼。这些小鱼刺多，但肉特别鲜美。很多人吃鱼不喜欢刺多的，怕卡住。她不怕。
　　和爸爸说了声，弟弟也闹着去。不过，她没带。她们去的这些地方，都是靠近农田边，边上的草特别深，路也窄。可能就会有蛇躲在草丛里。她都有些害怕的。不过，水塘边的蛇多是一种叫水蛇的无毒蛇，被这种蛇咬了，可能就是当时心里负担重点，过后对身体是没什么损伤的。但也有其它有毒的蛇啊，比如有一种青色的叫竹叶青的蛇。万一碰到呢？
　　她换了长衣长裤，带了顶爸爸的草帽，提了个底很深的桶。她怕桶浅了，鱼在里面活蹦乱碰的，蹦出水桶可就不妙了。

　　她们去的这些河流都是靠近水田边的。这些河，很多都是人工挖的。主要是起到排水引水的作用。然，有水就有鱼。水在流通中，就有鱼带到这些河里。每次一发大水，有心的人就会去河里捞些鱼回来。

　　她们是从她们家后面这些河流开始打鱼的。兵哥穿着长筒靴子，裤子深深扎进靴子里。他站在水里，先把在家用网和竹子做好的一个开口笼子放在一处，然后他站在前面用脚把鱼往笼子里赶。
　　这算是很古老的一种打鱼方式吧。往后几年，这种方式就淘汰了，采用电瓶打鱼。电瓶打鱼，狠，准，一捞一大片，后面河里的鱼越来越少了。
　　兵哥在前面赶了一会，提起笼子，一看，有几条小的鲫鱼，还有个一拳头大小的泥鳅。这泥鳅真小，吃不出来啥味，兵哥只把鲫鱼叫她装进桶里，泥鳅就扔进河里了。
　　她回头一看这河流，真浑浊。不过，等她们过去了，沉淀一段时间，水又会变清吧。

　　在这条河流收获不是很大。这条河流走完后，再选择哪条河流时有些犹豫不决。

　　这条河流一直往前，周边都是水田。两旁杂草林立，比较荒芜。这种地方比较适合蛇虫类寄居。她心里是有点发毛的。其实除了蛇，田间的很多虫，如蚂蝗，蜈蚣，蚂蚁。蚂蚁虽个小，但架不住量多，钻进衣服里，浑身都痒的要命。以前小的时候，无知者无畏，看到蚯蚓瓢虫类的都敢去用手抓，但大了后，就不敢碰了。相对的，这条河打捞的少，里面的鱼肯定多。

　　兵哥思考了下，还是决定走这条路。毕竟是来打鱼的，当然哪里鱼多，就走哪里。

　　她也跟着。

　　头次取网，就来了个大丰收。好几条一筷子长的刁子鱼呢，还有个小螃蟹。这里的螃蟹都是小胳膊小腿的，没啥肉，几乎没人吃。螃蟹虽小，但一双钳子夹起来人来可是很痛的。兵哥最后还是把它放了，拿回去也没人吃，放桶里还怕螃蟹把里面的鱼夹伤了呢。

　　走了几步，她看见好几从芋头叶子。叶子阔大阔大的，青翠欲滴。她很喜欢这种宽叶植物。也不知道结了芋头没？她们家没人喜欢吃这种东西，以前爸妈采了些回来，也不知是没加工好还是怎的，一盘子芋头，几乎没人动筷子。村里的人也鲜少爱吃这个的。在她们村，除了野生的，基本上没人种植芋头。她也不爱吃这个，但有次和同学去金陵旅游，点了个糖水芋头，哇，真好吃。后来，自己也买了些做，都没那个味。她也不折腾了。

　　兵哥又起网了，他扔了几条鱼进桶里，还有一条细长的像蛇类的。兵哥拿起来的时候，她以为是鳝鱼呢，再一看，妈啊，是蛇。
　　“兵哥，你赶紧把它扔了吧。”
　　“别怕，这是水蛇，无毒的。”兵哥边说，边帅气地把蛇扔进一旁的农田里了。

　　这次过后，中间又有好几次抓到鳝鱼了。她每次一看到这种细长的，带点黑色纹路的都在猜测到底是蛇还是鳝鱼，感觉都有点神经过敏了。不过，后面几次经鉴定，是鳝鱼。她就愉快地把它装进桶里了。鳝鱼用指天椒爆炒，特别好吃。过几年后，鳝鱼价格猛涨，想吃都吃不起了。

　　过了这条河后，边上是一条油柏马路。这条河比较宽，兵哥在里面抓了好几条大鱼，有鲤鱼，鳊鱼，还有白鲢。估计是旁边池塘里的鱼跑出来了吧。

　　他们见桶里的鱼有大半桶后，就收工了。这大半桶鱼，就两家分，也要吃好几顿了。

　　回去后，她要了些小鱼。爸爸用盐阉了些，放在盆子里，剩下的用油炸了，放点辣椒一炒，真好吃。弟弟说，爸爸我们下次也去打鱼吧。

　　好。爸爸说，下次我带你们去几个不常去的地方，保证比你兵哥这次捞的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