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平淡淡》曲色

29、买，卖

　　张玲是一所小学的老师，家住在红门路附近。从小她就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美味的食物。无奈家里条件一般，直到工作后才有能力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周末没课的时候，她就约三两个朋友去附近的街上逛逛，淘点衣服，吃点小吃。

　　今儿是周末，她约了朋友十点在立交桥下等，然后去城里逛逛。

　　立交桥底下卖东西的人很多。
　　前段时间，一直有对夫妻在这卖围巾手套，衣架之类的。卖的很火，每次都一堆人围着买。虽是小东西，感觉特别匠心独运，特别实用。她从没见过这么新颖的东西，第一次看见，就买了围巾和手套。到学校的时候，她特意围上了围巾，一群同事夸她好看，围着她问在哪里买的。她感觉特别得意。后来，小摊上又出了玩偶，她一见就喜欢上了，抱了一个流氓兔回家。亲戚家的小孩过来玩的时候，为争这个差点打起来。她赶紧收起来了。

　　听附近的人说，这对夫妻只周末出来摆摊。每次去立交桥下等人的时候，她都会去这个摊位逛逛，顺便看看有没什么新的玩意出来。可能东西卖的还好吧，年后都没出新的产品。倒是前面有一个路口，有个帅气的小伙子仿照这家的东西，在色彩搭配上做了些改动，效果还不错。她朋友就去买了几件。可是，她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是会停下脚步，看看有没什么新品。大约一个月前，这对夫妻就没来了。每次走到这里时，都感觉好失落。

　　今天她出来逛的时候，看见往常那个地方围了好多人。

　　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那对夫妻又来了？

　　她远远望着，好不容易前面一个人离开了，她趁机挤了进去。

　　她一进去，就看到一排排衣架上挂的衣服，背心，吊带，半身裙，还有那件敞开的外套一样的叫什么来着。

　　真好看。

　　她拿起一件黄色的背心，这个设计挺好看的，可是要怎么穿呢？

　　这么露？

　　要是这么穿出去，肯定要被周围的人骂死。

　　可是不对啊？要是这样，围观的人也不会多。谁会买件不能穿出去的衣服？

　　她正想请教摊主怎么穿时，她看到驻立在旁边的摊主的女儿。

　　小女孩文文静静的，穿一件白色吊带，白色半身裙，配一件黄色开衫，开衫敞着。她站在那里，
　　，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特别淑女。

　　她一下明白这几件衣服怎么搭配了。

　　她不禁佩服起这对母女来，小女孩往这一站，完全是活招牌嘛。

　　好多人都问摊主是否有小女孩穿的尺码。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有些失望。不过，小女孩说，大家喜欢的话，可以下个星期来看看，我们会推几套新品。因生产能力有限，可能数量不多。喜欢的，下周可以早点过来。

　　有些人走了，又有些人挤了进来。

　　这件摸摸，那件看看，默默地在心里盘算怎么搭配好看。

　　张玲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粉色，白色，黄色她都很喜欢。她问了价格，价格不算贵，但要是每一件都买，她这个月工资还是得花光光。可是，到底选哪件呢？这几个颜色都很好看呢。

　　她犹犹豫豫的，最后忍痛割爱，挑了一件黄色背心，白色开衫，黑色裙子。

　　付完钱，从人群里出来后，看到朋友过来了。

　　朋友说，“你刚去哪了，我看了一圈，怎么没见到人呢？咦，你又买了什么？”

　　她把衣服递过去，朋友打开一看，“哇，你买了三件啊。背心，外套，黑色裙子。很漂亮呢，要怎么穿呢？这件背心单穿的话，整个背都露出来了呢。”

　　“背心穿里面，这件外套呢，套在外面。”因在外面，不好试，张玲拿着衣服比划了一番，“裙子穿外面。里面有个小女孩穿了，很漂亮呢。”

　　“真的？”朋友说，“还有其他颜色吗？我比较喜欢粉色的。”

　　“有，还有很多呢。我就是怕工资不够花，才买了一套。”张玲说，“不过现在人那么多，很难挤进去了呢。”

　　“嗯。”朋友有些失望地说，“算了，走吧。等下我们回来后，这还摆摊的话，我就买一套。”

　　“嗯，不过你不用失望啦。”张玲说，“那个摊主的女儿说，下个星期还会来摆的，到时还会有新款出现。”

　　“嗯，那我下周来买吧。”朋友挽着她的手，朝前面的路口走去，她们要在那里等公交车，“这对夫妻真了不起，每次卖的货都这么有新意。”

　　“嗯，听说他们是下面一个小镇上的人，农忙时就在地里干活。”张玲说，“我也不是看不起农民啦。只是现在农民的眼光都那么好吗？”

　　“可事实就是别人做出来的衣服好看。”朋友说，“你也别不服气啦。我还希望他们的眼光更好一点，那我们就有更多好看的衣服穿了。”

　　她们俩说说笑笑的，一路朝公交站牌走去。忽然被一个年轻的女孩拦住了。

　　女孩问她，“你好，你们是不是刚从那个摊子出来的啊。”

　　张玲点点头。

　　“那，那里面的衣服还多吗？我刚看有个女孩穿的好漂亮，问了她，说是在这里买的。我觉得很好看，也想买一套。不过，看里三层外三层的，我就怕挤进去了，没什么衣服了。”女孩说。

　　“我出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啦。”张玲说，“你不用着急。他们下周还会出来摆的。据说下周还有会新品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女孩说，“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女孩走远，朋友说，“看，服装的魅力真大。女人真是天性爱美。”

　　“确实。主要是这家价格也不贵啦。”张玲说“快，车来了，我们走快一点吧。”

　　两人飞快地走过去，在公交车快开前一分钟，终于挤上去了。回头望望那个小摊，人还是那么多。

　　一上午的时间，带来的衣服大部分都卖完了，还剩小部分。

　　围观的人渐渐少了。

　　曹方对妈妈说，“妈，我们不卖了吧。库存也不多了，先回去，下周再来卖。”

　　“行。”妈妈点点头，“我们把这些收了，再买些布回去吧。”

　　时间还早，她想逛逛市场，看看有没特别一点的布料。她们现在选用的布料都是纯色的，太淡了，也太单调。虽然简单款永远不会过时，但有人喜欢淡雅，有人喜欢艳丽。在赚钱的同时，她也想多设计些漂亮的衣服，让别人都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一出门，大街小巷的人穿的都出自自己手下，想想那感觉，都兴奋。

　　如今流行的款式是喇叭裤，健美裤，带荷叶边的衬衣，蝙蝠衫。

　　一出门，十有八九穿的是衬衣配喇叭裤。

　　蝙蝠衫的款式和开衫很像，但蝙蝠衫松松垮垮的，在暗扣细节处理上也不如开衫好看。

　　看大街小巷的穿衣风格，普遍以宽松为主，不修身。

　　衣服颜色上也不够明丽，各种搭配都显得很暗淡。

　　说起这些，她想起一件事。毕业的时候收拾行李，整理以前的衣服，忽然翻到一条牛仔裤。看起来特别大。她一看标签，31码，拿起来比划了下，差不多可以装两个她了。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裤子？她穿的码数固定在28码。她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
　　后来，她想起了她以前买衣服都是妈妈带她去买的。妈妈觉得什么好看，就买什么。她的衣服普遍是黑白色，码数偏大，很宽松。
　　她又想起来她有一年暑假瘦了十多斤，原先的衣服都没法穿了，都重新买了新衣服。
　　但大抵可以看出那个年代的穿衣风格吧。

　　几人就在附近的小摊上买了饼，油条，将就着吃了一顿。接着去卖布的市场逛了一圈。
　　老实说，现在的衣服成衣少，大多是自己买布，然后去找裁缝店做。
　　就他们一路所见，这一条街卖布的特别多，成衣确实少见。
　　她和妈妈一路挑选，颇有些兴奋。
　　现今这状态，若重生的是一个有魄力，懂服装这一行当的人来说，完全是一个黄金年代。
　　之于她，年纪小，也没太大的魄力，只能小打小闹，利用占先机的条件，赚点小钱了。

　　她们之前挑选的布都是纯色的，当时她只想着纯色好搭配。而今在市场走了一圈，她看到很多碎花布。有白底大红花，印着芍药的淡绿色碎花，黑底百花开放。这些颜色，就是放到后面几年，也是很流行的花色。

　　她跟妈妈申请了买几匹布，妈妈这次没反驳她，直接付钱了。

　　回去的时候，她观察了下街上的人的穿着。除了衬衣喇叭裤，穿连衣裙的也很多。而碎花，用来
　　做连衣裙和衬衣的比较多。虽然衬衣穿起来很OL，但她一直对衬衫无爱。原因就是太麻烦，扣子太多。但连衣裙和半身裙她就很喜欢。她看了下别人身上穿的连衣裙，普遍有像衬衣一样的领子。而她的设计势必要与之不同。

　　她打算采用圆领，做一些收身，过膝的连衣裙；还有一些大摆碎花半身裙，吊带裙。这些都是她没做过的。不过，她相信，有妈妈的帮助，做出成品应该不成问题。